张洪伟被迫害前 | 张洪伟被迫害后 |
张洪伟曾经在辽宁某部队当侦察兵五年,立三等功一次,曾获全团比武五项全能冠军,身体素质极好,两米多高的墙能轻松越过,几个人都无法近身。一九九七年开始修炼法轮大法后,工作中尽职尽责,利益上不贪不占。领导表扬说:他的岗位是信得过的。一次通钢居民楼煤气爆炸,张洪伟第一个冲进去救人,为此公安处向总公司为张洪伟申请了一等奖。一次,路遇一走失小孩,很多路人都不管,他给孩子买了吃的东西,耐心地安慰,孩子慢慢稳定下来,说出了家庭住址。张洪伟把孩子送回家,孩子家人正急得不行,奶奶抱起孩子就哭。家人不胜感激,给单位送去锦旗。同事一致认同他的人品,说他正直、仁义。
张洪伟的岳父宋文华,吉林省通化市铁路职工,脾气特好,邻里单位都知道,都说宋文华是个好人。原来身体不好,通过炼法轮功都好了,身体非常健康。二零零三年五月被非法抓捕,投入朝阳沟劳教所迫害,被折磨得生命垂危、无法医治,于二零零四年十月八日释放后九天含冤离世,终年五十六岁。据悉,在劳教所释放他之前,狱医给宋打了一针不明药物。
宋文华 |
一、老实巴交的岳父宋文华被劳教所迫害致死
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恶党迫害法轮功后,宋文华经常被段领导叫去问话,保卫科王姓科长等也经常到宋的家里来骚扰,并派人监视宋的行动。
二零零零年七月四日,张洪伟与妻子带着孩子,与岳父岳母,到北京上访,为法轮功说句公道话,被天安门警察绑架到前门派出所,后被通化驻北京办事处的梁平带回老家。因孩子一周岁多,妻子与孩子被老站派出所关了一夜,要两千元没有,勒索两百元放回来,孩子身体被蚊子咬的浑身是包。张洪伟与岳父、岳母三人被拉到长流看守所,非法关押两个月之久。在看守所里,被逼坐板、干奴工活、背监规。老站派出所勒索家人两千元(没给任何证据或收据),才把三人放了回来。
从此以后,家就没有安宁的时候。张洪伟单位的派出所(通钢派出所)、宋文华单位的派出所(铁路派出所)、社区、片警经常到家骚扰,一帮一帮的,不分白天黑夜,来了就使劲砸门,让邻居听着都跟着担惊受怕的。二零零一年铁路分局在温泉举办非法洗脑班,保卫科王科长强行劫持宋文华去洗脑班非法关押迫害。
二零零二年秋季快冷的时候,晚上九点半来了一大帮警察,到宋文华家来抄家。未出示任何手续开始翻,一个警察问宋文华:“炼不炼?痛快说!”另一些人动手翻。片警张成因经常到宋文华家,连给外孙擦屎的纸都翻出来看看,啥也没翻着,最后片警张成在装碎布的包里翻出一块黄布。布已千疮百孔,是以前他供佛像用过的,但警察如获至宝,认为这下可找着“证据”了,就不算完了,非要把宋文华带到派出所说明原因不可。到派出所还被一个蹲点的副所长打了一拳。
二零零三年五月十六日,宋文华到通化县葫芦套乡(通化市郊)发真相资料,被一个不明真相的恶人举报,当地恶警绑架宋文华时,这个举报恶人也坐在车里。据说这个恶人是从部队回家探亲的。当时宋文华不报姓名和资料来源。宋文华被劫持往通化县国保大队途中,县国保大队长于济生几个人坐在车里,车开到治安桥时,于济生说你不说就把你从桥下扔到河里。
到县国保大队又非法审了一阵,几个恶警把宋文华的衣服扒下来,一丝不挂,连踢带打,于济生一边抽烟,一边往宋的身上烫,把烟头往宋的裤裆扔,流氓透顶,这就是共产党的“人民警察”。恶警打了他很长时间,半夜到宋文华家抄家。当时宋就在外面车里,被一个恶警用枪顶着下巴。
中共酷刑示意图:烟头烫 |
随后恶警把宋文华劫持到看守所非法关押,非法劳教两年,二零零三年八月八日送长春朝阳沟劳教所继续非法关押迫害。刚到就给了他个下马威。警察问:“你炼不炼?炼就给你弄到地下室。用凉水水管浇你一顿。”
老实巴交的宋文华在朝阳沟劳教所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干活,坐板得直直的,稍动一点就招来打骂,那是不分老少的。在长期被迫害中,有不少人得了肺结核。宋文华也被感染上,胸部腹水,整天发烧、咳嗽。劳教所把这些得病的都圈在一个屋子里,让他们互相感染,也不给治疗。宋文华家属听到后,焦急万分,找劳教所要求放人,怕耽误了治疗时间。他们说:“我们管不了,你们找司法局去。”到司法局后,有个张处长说:“不能放,剩一口气再放。”结果给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宋文华的病情恶化了。
二零零四年三月宋文华的身体健康恶化,劳教所已经知道宋文华身体染上肺结核,更严重的是,一侧胸膜80%积水,随时有生命危险,劳教所医生李飞说:“如果死了,劳教所不负责任。”朝阳沟劳教所领导曾经叫嚣:没有照顾老弱病残一说,只要还能活就不放人,人不行了抬劳教所大门外面死,就不算劳教所迫害死的。
二零零四年六月份,劳教所通知家属宋文华的肺结核已经开放,办理保外就医。但是,劳教所拖了两个多月还没放人,家属去要求放人,劳教所却说,司法局不批。找到司法局,司法局的张处长又说:不能随便放人,没有生命危险不能放人,出了问题他们负责。
这样又拖了两个多月,也停止了家属接见、停止家属存钱买些营养品补养。在这期间,身体病弱到如此程度的宋文华,还得和健康人一样每天干着超负荷的劳动,警察还逼问:和你孩子一起找省司法局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后来,宋文华连续十多天39度以上高烧不退,连续4、5天不能吃东西,最后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失聪。家属再次见面时,宋文华已不能自理,不能说话,骨瘦如柴,仅56岁,被迫害得象70多岁的人。
二零零四年十月六日晚七时许,劳教所打来电话,说让明天去接宋文华,宋文华妻子张丽琴问:“是不是人不行了?”他说:“没事,挺好的,拿三千元押金。” 张丽琴不太相信。等第二天到朝阳沟劳教所,接待室主任要三千元押金,张丽琴说:“没有,那么晚了上哪去借?”被逼着交了一千元,又让写保证。为接人心切,亲属给写了,当时好多警察在现场。这时,劳教所的面包车把宋文华拉了出来。张丽琴一看,惊呆了,他瘦得皮包骨,脱像了,和他说话听不着,行动迟缓,整个人像傻子一样。亲属哭了,找警察一个也没有了,都跑了。
被长春朝阳劳教所迫害回来的宋文华 |
回家后宋文华对张丽琴说:“你不去接,他们怕担责任也要把我送回来了。我已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出狱时狱医给打了一支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宋文华回家不到十天,于十月十七日晚六时许含冤离开了人世。遗体送火葬场时,国保大队心虚,老开着警车,至少有两辆,一直跟踪监视,火化完毕后,警车全无。
二、张洪伟在北京被枉判十三年,在长春铁北监狱被关小号折磨
一九九九年七月法轮功遭到中共江泽民集团诬陷、迫害,为澄清事实,张洪伟依照宪法去北京上访,向政府讲明真相,被通化驻京办绑架至长流看守所关押近2个月。在这期间他单位领导怕受连坐政策的株连,迫于压力到看守所逼张洪伟辞职,张为了不牵连单位领导就同意了。
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日,张洪伟在北京制作“揭露法轮功被迫害的事实真相资料”,被北京市房山区派出所警察绑架,先后被非法关押在看守所、北京公安局七处共十个月,期间八月十七日被北京市房山区法院枉判十三年。《北京日报》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九日的报导《市法院审判九起涉法轮功刑事案》,提及张洪伟被判刑十三年。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九日,张洪伟被劫持到长春铁北监狱。一到监狱后就被关进小号。为抵制迫害,张洪伟继续绝食,被狱警绑在抻床上。一天、两天、三天、一直到第七天,七天七夜,滴水未进。小号的窗户没有玻璃,都是钉的塑料布,整个下半截连塑料布都没了,窗外的雪花直接飘到床上,冻得他体似筛糠。
酷刑演示:抻床 |
张洪伟说:“第八天,狱警和狱医在小号的走廊里强行给我灌食。四个狱警和狱医把我按在凳子上,往嘴里插管子,给我灌盐水、面糊。灌完后,我吐了出来。记得有一次,他们强行把管子往我嘴里一插,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口血喷了出来。同押小号的犯人都看不过去,指责狱警没有人性。”
酷刑演示:野蛮灌食 |
这样被押了两个月小号,张洪伟一直绝食。当时身体瘦得不行。到监狱医院,王院长检查,说严重脱水,但没做任何治疗。狱警派一管事犯人和张洪伟谈,问他有什么条件。张洪伟说:一、放我回家。二、正常学法、炼功。他说,后一个行,“放我回家”他们做不了主。张洪伟可以炼功了。进食后,被分到入监队,拒绝奴役。
在长春铁北监狱时,法轮功学员殷立柱因炼功遭到狱警李军毒打,张洪伟和几名法轮功学员认为狱警李军“执法犯法、践踏了宪法、严重违反了警规、警纪。”于是第二天早上利用各监区打饭开铁门的机会,全体法轮功学员都到狱政科反映情况,要求与监狱对话,严惩打人凶手,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允许学法炼功。狱警们不容分说把包括张洪伟在内的五名大法学员关进小号。法轮功学员刘子巍因抵制迫害不进小号,在推拉中狱警诬陷刘子巍动手打人,就把他铐在大门口的树上,两脚离地,身体悬空,手铐深深勒入肉里,鲜血淋漓,半年了手还没有恢复。
张洪伟因制止狱警行恶,喊“不准打人!”“法轮大法好!”被拉到刑法执行科酷刑毒打,张洪伟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用绝食的方式抗议对自己的迫害。绝食到31天时,张的身体出现危险,监狱怕担责任通知了家属。张的岳母从通化赶到他床前,悲痛欲绝哭喊着要求停止迫害,可监狱狱警们仍不放过。
三、在吉林监狱遭种种酷刑折磨
1、抻床酷刑五十二天
二零零二年三月六日,张洪伟身体还非常虚弱,但还是被转入吉林二监,就是吉林监狱。十监区副区长崔云刚把他带到入监队,让他“上坐”(就是盘腿坐在床上,手扶膝盖,身体挺直),张洪伟拒绝,被崔带入隔壁严管,上抻床折磨。
五月二十八日, 九名参与长春插播真相的法轮功学员杨光、孙长军、刘伟明、张闻等被劫持到入监队。为在严管、小号迫害他们,为了法轮功学员们不碰面,张洪伟被转到十监区非法关押。
为“转化”迫害张洪伟,十监区专门成立一个洗脑班。李小成、王绍臣等五个犯人二十四小时两班轮换的监控、毒打他。当时吉林监狱关押着大量法轮功学员,最邪恶的是四、五、六监区,狱警教唆犯人用“抻床”、“死人床”折磨法轮功学员,“转化”一名法轮功学员,犯人可以得到三、两分减刑分。
狱警指使犯人强迫张洪伟“坐板”——即九十度角坐姿、两手背后、两腿伸直并拢不能弯曲,此姿势五分钟后就使人腰酸腿痛难忍。后五个犯人二十四小时两班轮换的监控张洪伟,坐姿稍有改变即遭毒打。
有一次王绍臣、宁正宇等在小号夹控张洪伟,马上过年了,他们不愿陪,想回去玩。他们给张洪伟设“陷阱”,他们谈论犯人如何逃跑,随后就向狱政科长刘伟说张洪伟要逃跑。正好给狱政科迫害张洪伟找到了借口。刘伟直接把张洪伟提出小号到严管,上了抻床,人呈五马分尸状,五脏六腑都被抻碎了似的。
酷刑演示:抻刑 |
抻床就是在一条大铺上,按人两臂、两腿分开抻直的距离,分别在铺下镶进四大块铁板,上面分别钻几排带螺丝的眼,把铁用车床车成能铐上手腕和脚腕的扣子,铐口边上能拧螺丝,下面是螺丝扣,按人体高度,移动在相应那排螺丝上,再打开铐子,两个人在两边一抻,扣在手腕上,拧上螺丝。另两个人拽腿,差点距离时,用脚蹬肩膀,扣在脚腕上,整个人就起空了。抻十多分钟活动活动手腕,说怕抻坏。边抻边活动,手腕象掉了一样,更疼。整个胳膊和腿的骨头抻开,如掉了般剧痛。一般不超过半个小时,即便这样,有个犯人抻完就永远瘸了,被抻残废的也有。上告也得不到受理。这一切都是恶警指使犯人干的。
狱警抻了一天看张洪伟还不“转化”,才松了两扣。但仍然长时间固定在床上,第一天固定就觉得身体疼痛难忍,呼吸困难,三天后觉得身体的肉像死肉一样,摊在床上,就象农村和面的饧面隔时间长了抓盆底一样,十多天后,象脱了一层皮一样,半个月后手脚便没了知觉。由于长时间固定,汗水把身下的纤维板浸出一个人形,脚被铁环锁的不断腐烂,二十天后,头疼难忍,似乎针扎一样,最后疼痛的像过电一样,每分每秒的熬着,一个月后,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时感觉像睡在雾里一样。
四十多天后,狱政科授意监区对张洪伟说要把他放下来。张洪伟说,我稀里糊涂被固定四十多天,你现在把我放下来,得给我个说法。狱警没给说法,继续固定张洪伟,直到第五十二天,监区狱警才把张洪伟放下来,此时他脚跟溃烂不堪,骨瘦如柴,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但迫害并没有结束,张洪伟还是被严管关押。过一个多月,狱警又把张洪伟关入小号,当时天比较冷,他只能喝冲厕所的水。小号狱头宋丽国为了给张洪伟下马威,抻过后就固定,共五十二天。
当时法轮功学员梁振兴被关在张洪伟的隔壁,狱警在半夜故意让张洪伟听到迫害梁振兴的凄惨声,梁振兴四肢被固定在床上,恶警把他衣服撕开露出胸口,将小号的窗户打开,让冷风吹他的胸口冻了一个小时,包夹梁振兴的有两个犯人,其中一个叫王全友,不知他俩谁在梁振兴的胸口踏上一脚,还是坐在胸口上,梁振兴立刻从嘴里喷出血来。张洪伟在小号看到王全友拿着带血的手纸路过门口,眼神恶狠狠的。当时的气氛阴森恐怖。第二天早上,李永生、谭富华来问张洪伟昨晚睡的怎么样,转不“转化”。
二零零二年九月份,张洪伟家属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其家属去探望时,他是被两名刑事犯人架着出来的,同时有四个狱警陪同监视,见他头上有两处疤痕。
2、粥里下白粉、闷、冻、饿
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八日,严管屋被搬到新盖的三楼,隔壁就是小号,张洪伟被逼在角落里,脸距墙壁一尺多远,他们把窗户用塑料布都封死,当时六、七月的天气,非常热,屋里四十多度,像蒸笼一样,汗从后背往下淌,头发抓一把和稻草一样焦黄焦黄,由于人多屋热,热气夹杂着臭气和汗酸味人简直快窒息一样。
同年九月份,张洪伟被关到隔壁小号五号,十监区改造队长魏向辉多次教唆犯人金东伟迫害张洪伟,张洪伟一直不“转化”,他们用软刀子,给张洪伟做荷包蛋吃,也不奏效,又来硬的,叫犯人金东伟施暴,有一次张洪伟被打的鼻口喷血,脸都被打变形。不久魏向辉竟教唆金东伟让张洪伟给监区写感谢信,遭张洪伟断然拒绝,说:让我感谢监区什么呢,感谢他迫害我吗?感谢信我是决不能写的!金一听,不由分说把张洪伟打得鼻口蹿血。恶徒白天折磨张洪伟,晚上也折磨,张洪伟刚睡着就被拽醒。就这样一天天熬张洪伟。他们用尽各种方法,还是无济于事。
见软硬折磨张洪伟仍没有“转化”的意向,吸毒犯宁伟成出主意说给弄点白粉,上瘾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金东伟就跟狱警说了。几天后,九月二十六日金东伟去给张洪伟大半勺粥,平时只有半勺粥,这次给张洪伟盛了小半饭盆,张洪伟看见盆边白花花的一层白色粉状物,感觉上象白面一样,问:这盆边是什么呢?金东伟见状,马上把盆夺了过去往外走。问打饭的犯人高玉林,高玉林高声说:是墙皮灰。金东伟连早饭也没吃就跑出去找狱警。当时值班狱警是赵殿明。赵殿明没说什么,就回狱警办公室了。那天是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七日。
魏向辉马上过来把张洪伟叫到审讯室,追问情况,问他吃饭看到什么了?并问这问那,张洪伟佯装不知。张洪伟说:“当时我心里明白,我要说出白粉的事,就可能不会活着出去了。”魏向辉见问不出什么,就威胁张洪伟,说周围全是他的人。
二零零三年十月份,其家属又去探望他时,他还被非法关押小号迫害。他被犯人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不搀着腿就不能走,停下来必须靠墙,家属才知道他一直被非法关押小号严管迫害。家属非常气愤,到检察院上告。
狱警看金东伟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就换了犯人于立伟来夹控张洪伟。又给他换了一个小号。这个小号与其它小号不同之处是:整个冬天都没有暖气。十月后,天气越来越冷,犯人、狱警都穿上厚衣服,而张洪伟还穿着半袖衣服,冻得牙直打磕,而且狱警不许关窗户,直到十一月十五日,下雪了,屋内冰冷似冰窖,张洪伟向队长魏向辉要棉衣,魏向辉环视屋内的环境与人员一圈就走了,过了几天魏向辉才把棉衣拿给张洪伟。虽然穿上了棉衣,但是坐在柞木地板(这种地板特别凉)上,在东北寒冷的冬天,屋内又没有任何取暖设施,这层棉衣几乎无济于事。张洪伟耳朵冻得发热,先是红肿,后来就化脓了。结痂褪去后,张洪伟的耳垂小了一圈。
狱警看还是达不到转化张洪伟的目的,就使用另一种酷刑“铁锅烤大鹅”——就是在冻的同时又饿。小号一天两顿饭,开始每餐给大半勺粥,拳头大的一个小馒头,后来这一个小馒头也要掰去一些。当时张洪伟只有三十五岁,每餐这一点东西根本维持不了基本消耗。
3、坐板、弹眼珠、熬鹰、毒打
一次,张洪伟在小号里看到,李永生带着勤务犯人张闯、大鹅等,将一位拒绝“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抬到严管室,上“固定床”,几个犯人拿板子的、拿腰带的、对“固定床”上的法轮功学员一顿毒打。一次,监狱医院的狱医把法轮功学员杨光拉去强行打针、灌食,杨光不配合,他们就把杨光绑在“固定床”上,长达十多天。
入冬后,狱警见犯人金东伟没能“转化”的了张洪伟,就又派来犯人于立伟,他逼张洪伟坐凉板,当时五号小号里没有暖气,于立伟自己搂着热水袋、披着被子都觉得冷。一天,于立伟说狱警给他限时间“转化” 张洪伟。张洪伟没有理会他,于立伟就冲上来殴打张洪伟。于立伟还用手指弹张洪伟的眼珠、鼻梁,导致张洪伟鼻子淌血,眼珠十多天后还痛,视物模糊。
于立伟见此招还不奏效,白天逼“坐板”,晚上不让睡觉,看见张洪伟睡着了就扒拉醒,说这叫“熬鹰”,没有人能挺过来。这样熬了张洪伟两个月也没达到目的。
张洪伟被逼“坐板”一直坐到来年三月,坐了一整冬。当时张洪伟耳朵冻破了,开始流脓,最后结痂,耳垂都掉下来了。
那个冬天,恶徒不让张洪伟刷牙,早晨一勺粥一个小馒头,晚上一勺汤一个小馒头,还不让用手纸,每次便后让用凉水冲洗。后来有一个犯人给了张洪伟一个牙刷,张洪伟刷了牙,犯人于立伟一脚就踢到张洪伟右侧肋骨上,张洪伟半个月睡觉没敢翻身。
后来张洪伟被调号调到四号严管小号,这时监区又派了一个犯人徐雪鹰,和于立伟一起包夹张洪伟。一天晚上,张洪伟身体非常虚弱,半个小时泻了七次,人迷迷糊糊,生命处于垂危状态,于、徐二犯见这个状态又拖了半个小时,一看真的不行了,才报告,后来架张洪伟去医院时,犯人于立伟还用手使劲尅张洪伟的肋骨,当时张洪伟整个人都不成形了,医生给他打一针,过了一宿也不给他治疗,王元春来了,问转不转化,李永生那边等回话呢,如“转化”就解除严管,不“转化”还无限期关押。张洪伟说不“转化”。这样他又被送回严管小号。
之后很长时间,大约在六月十八日至七月十八日,省“610”组织了一个“转化团”到吉林监狱,其中有张静旭、张洪伟的家属一直在外面找了市检察院,控告吉林监狱长期对张洪伟关小号迫害。二零零四年八月末,吉林监狱不得不结束对张洪伟长达两年零五个月的严管小号迫害。
当时张洪伟的身体被迫害的相当不象样子,很多人都说他活着出不去了。
4、猛踢软肋,注射不明药物
三月中旬,天气转暖,才把张洪伟转入别的小号。这里在押的服刑人员多,一个犯人看张洪伟长时间不刷牙,就给他牙膏、牙刷。张洪伟正蹲着刷牙,于立伟朝他软肋猛踢一脚。张洪伟说:“剧烈的疼痛使我呼吸困难,脸色惨白,蹲在地上就起不来了,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这样能有半个月。期间没有任何检查、治疗。”
酷刑演示:暴打 |
二十多天后,张洪伟全身发冷,半个小时排泄七次,人已经不行了。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赶紧把他送医院,别摊责任。于立伟的声音说:再等等,大约又过了10多分钟,确定张洪伟真的不行了,才架起来往外拖,于立伟使劲抠张洪伟肋骨。
到医院后,犯护给张洪伟注射不明药物,当时是周日。星期一,别的人都下药治疗,医院却不管张洪伟。教育科干事王元春来找张洪伟,问转不转化。如转化回大众队,不转化继续关小号。张洪伟告诉他:转化是不可能的!张洪伟又被送回了小号。这样生命告急的情形,之后又出现过两三次,狱方都没做任何治疗。
二零零五年初,在狱警的唆使下,张洪伟又被几个犯人合伙编造谎言诬陷押入严管小号迫害三个月。在这期间的一段时间里,又非法剥夺了家人的探视权利。
张洪伟被又转到十监区,迫害依然没有停止。
四、张洪伟被迫害致重病、四肢无力,几近失明
由于长期残酷迫害,二零零六年初,张洪伟整天咳嗽,到监狱医院检查出双肺结核(Ⅲ型),胸膜炎腹水已很严重。监狱医院找来铁路医院驻监狱医生李院长给张洪伟抽水,100CC的针管,抽了十管。监区向监狱提出给张洪伟办理保外。
二零零七年三月份病情加重,狱外医院检查出胸腹水、高血压、心脏病,身体极度虚弱。由于王元春阻挠,保外没有成功。张洪伟被送监狱医院长期住院。
二零零九年二月,张洪伟胃痛,腹胀,吃东西后就吐,往上返,只能坐着。三月初张洪伟又遭到十监区服刑的刑事犯人殴打,行恶者没有受到惩罚,张洪伟却被关押严管折磨。三月二十五日张洪伟又绝食反迫害,又被强行关押小号。于四月九日被送入吉林铁路医院住院六天,检查结果是胃息肉、胃糜烂、十二指肠潰疡、肺部出现钙化灶、肝血管瘤。已不能进食,吃了就吐,张洪伟瘦的皮包骨。
六月十二日,张洪伟父亲和姐姐到监狱探望时,张洪伟因身体虚弱,是被两个人架着出来的,自己站不住需人扶着,脸色苍白消瘦。父亲和姐姐心痛的落泪,监狱提出办理保外就医,但监狱说“不够条件”。
二零一零年十月二日,早上张洪伟肚子突然疼痛难忍,被架到狱内医院,诊断为急性阑尾炎,被送往狱外465医院。当时改造队长王致清、小队干事陈德山送张洪伟去医院。张洪伟告诉他们没事,说服了他们没有动手术便回来了。晚上又疼痛不止,陈叫人又把张洪伟送到医院。他们抽血化验说血象1.2万(成人血象正常值为4000-10000),张洪伟便再次被送往465医院,要做手术。手术要本人同意或家人签字,张洪伟要他们通知家人,可是他们没通知,却骗他说家人没来。在这种情况下,张洪伟不签字。在医院僵持了两个小时,李永生强行拽张洪伟手签的字,术后七天拆完线后,狱方不顾医生劝阻,强行把张洪伟带回监狱医院,根本不为他的健康负责。半个月后,张洪伟回到监区。这样的卫生条件与生活环境致使刀口不愈合,半年多还往出流脓,一直有一个大包。
在这里,对法轮功学员每个季度都要抽血、化验、测心脏、血压。半年后的一次检查中发现张洪伟有胆结石,并让他做手术,张洪伟没做。第二次检查诊断出高血压、心肌瘤等病变。
二零一二年七月张洪伟被转入十一监区即老残监区,又查出颅内有瘤,那时他只有四十多岁,家人为了张洪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要办理保外就医,但狱方以他不放弃信仰为由不予办理。还因翻出经文,关四天小号。二零一一年、二零一二年十监区长是汪洋。主管狱警陈德山。监狱管理局方面对家属说张洪伟的身体状况不够条件,说:必须肺结核出现空洞时才能保外。
在吉林监狱十二年,张洪伟共在吉林市中心医院做三次身体鉴定。第一次二零零六年,检查结果:双肺结核、心脏病、胸腹水,第二次二零一零年检查结果:脑梗、心脏病、胃溃疡,第三次二零一二年脑瘤、心脏病、高血压、但监狱、监狱管理局等各方仍以各种借口不放人。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九日早上六点半左右,老残监区狱警刘彤,带张洪伟办完释放手续,说领导要找谈话。监狱院内停了一辆警车,刘彤让张洪伟上警车。车上下来四个人,也让他上车。张洪伟问他们是哪的,他们说是(通化市)东昌区610的。张洪伟不配合他们,被他们几个人抬起来塞进车里。
车开出监狱大门,向前行驶。张洪伟说心里难受,心脏病犯了,头撞在玻璃上。他们给监狱打电话,问是否有心脏病。接电话的是老残监区狱警王立波,说:没有。车继续行驶,张洪伟手抱着头,往玻璃上撞,说头疼的受不了,让他们停车,要下车。他们不肯,问有什么病,张洪伟说有脑瘤。他们又打电话问老残监区,王立波又接了电话说:没有。由于长时间不坐车,头晕,张洪伟便呕吐起来。车里有味,开窗他们怕冷,苗英(时任通化市东昌区610主任)说:我这图啥?领导让我们把你接回去,我还搭好几个人的差旅费,你还这么折腾。他们把张洪伟拉到老站派出所,家人把他接回家。
此时的张洪伟大脑极怕震动,走路迟缓,膝关节不灵活,四肢无力,视力衰弱,只能直视前方一尺多远,看不到两侧。
五、一家人受迫害 张洪伟含冤离世
张洪伟妻子这些年也饱受迫害之苦,一次被非法劳教三年,一次被非法判刑监外执行三年。为救丈夫,她还被非法拘留一个半月。
张洪伟二零零六年初检查出有肺结核,胸积水,身体大不如以前,说话无力,走路困难。家人要求保外就医,监狱说不符合保外的条件,三月份,张洪伟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妻子当时奔走营救,呼吁说:“虽然我父亲被迫害致死,张洪伟遭受种种非人的折磨,但我相信天下还是有公理的,世上还是好人多,古人都把清正廉洁的官称作父母官,我是张洪伟的妻子,但同时我也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上有需要照料的老人,下有正在上学、需要母爱的儿子,我为救我的丈夫已奔走了3个月,而且我的家庭历经迫害已经经济困难,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丈夫了……”
儿子在张洪伟入狱时还不满一岁,再见到父亲时已经是大小伙子了,他在家人的苦难中艰难的长大,他的身心何曾不是伤痕累累。
岳父宋文华三次被非法拘留,二零零三年被非法劳教,二零零四年被迫害致死。
岳母张丽琴在痛失丈夫,女儿、女婿屡被关押劳教,家破人亡的情况下,带着外孙艰难度日,抚养外孙长大。
张丽琴说:“就在我丈夫宋文华离世不长时间,吉林监狱传来消息说,张洪伟被迫害得了严重的肺结核。我一听简直晴天霹雳。一个被迫害得了肺结核离世,又一个亲人得这个病,怎么办啊?小外孙还小不懂事。小女儿就经常来往于吉林和通化间要求放人。一要紧了,监狱就往通化警方打电话,片警刘铁山就到家敲门,那哪是敲门啊,就是砸门,砸了几次,我告诉他女儿不在,不给开门,他扔下话说,见不着我姑娘,就上网全国通缉你们!我们犯了什么罪?宪法不是说有信仰自由吗?女儿为了救她丈夫去说句话有错吗?”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九日,张洪伟结束十三年冤狱回到家中。此时的他大脑极怕震动,走路迟缓,四肢无力,几近失明。家人带他到医院检查,诊断为“脑部囊肿压迫视神经,导致视神经萎缩”。医生说做脑部手术需要十多万元,但也不一定保证能看见。因多年的被迫害,他本人无经济来源,妻子打工收入微薄,还要供儿子上学,无力承担手术费用。
一年半后,张洪伟完全失明。即使这种情况,张洪伟一家人仍然受到当地中共不法人员的迫害,警察经常上门骚扰。
二零一五年八月二十五日上午九点左右,东源派出所四个着装警察敲开了张洪伟家的门。他们亮了一下证件就让张洪伟去派出所调查点儿事,张洪伟说身体不好,不去。他们抓住张洪伟抬到警车上。警察还要非法抄家,被张洪伟制止。警察徐朋让张洪伟别喊,打了张洪伟头两拳。
到了东源派出所,警察先是把张洪伟关入带铁笼的屋子,后来又带到另一间屋子。指导员刘利明拿着一份控告状问:“你是不是控告江泽民了?”并读了一段控告书的内容。张洪伟回答:是。刘利明问:是谁写的?张洪伟说是自己写的。刘利明又问:(家里)有没有电脑、有没有电话、妻子在哪打工、孩子在哪上学等问题。张洪伟都没回答。徐朋威胁说:如不配合,收拾你媳妇、儿子!
刘利明让张洪伟在控告状上签字、在笔录上签字、采指纹,张洪伟均拒绝。刘利明、徐朋、李某和另一个警察共四人把张洪伟拖到通化市第三医院(原铁路医院)体检后,送长流看守所。因体检不合格,看守所不收,张洪伟回家。
二零一七年七月,张洪伟和家人买了通化至大连的火车票,还没进候车室就被当地派出所拦截、扣押,到后半夜才放回家。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张洪伟与家人去大连,在火车上被乘警搜身、翻包。
由于张洪伟被迫害得生活不能自理,失去了劳动能力,需要家人照顾。家里经济窘迫,仅靠岳母和妻子的一点工资艰难度日。巨大的身心压力,使张洪伟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于二零一九年五月三日上午九时含冤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