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伴五年前得过脑梗,还复发过一次,右侧腿脚和胳膊不好使,行动不便,但生活还能自理。可这次结肠炎禁食后他全身无力,走路、说话都费劲,到了无法自理的程度,从住院起,吃喝拉撒在床上解决,全靠我伺候。老伴患脑梗这五年多的时间里,多次住院,算上这次两次生命垂危,我一直尽力照顾好他,在他心情低落、甚至想轻生的时候,用大法的法理和真相开解他,帮他渡过难关。
老伴对大法有正念,早已三退,也认可大法好,历次患病都有在大法中受益的神奇现象,比如,两年前患溃疡性全结肠炎,每天便血十多次,整个结肠没有一处好地方,老伴却始终无疼痛感,查房的教授多次按压他腹部他都不疼,教授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次老伴再次重病住院,让我意识到有邪恶因素利用老伴重病给我制造家庭魔难,干扰我做三件事,我便一方面尽力照顾好老伴,一方面发正念清理老伴背后的邪恶因素,不允许邪恶因素迫害老伴,也不允许利用老伴干扰我做三件事。但在发正念的同时,我没有重视向内找自己有什么执著心。
出院后,老伴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每天便脓血二十多次,吃饭吃药都吐,人也瘫痪在床,想坐起来必须靠人扶着,勉强能坐几分钟就得躺下,躺久了累了,想把腿支起来或者想翻身,也需要人帮忙才行。意识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经常大小便失禁,睡梦中拉尿在床还毫无知觉,蹭的被子上都是屎尿。老伴的情况是二十四小时不能离人,亲戚朋友有的提出想来帮忙,都被我拒绝了,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我的孩子从小跟我一起修炼,毕业后在外地上班,我觉得孩子平时生活养尊处优惯了,没干过脏活累活,又是女孩,不可能回来伺候她爸,所以孩子打电话时,我一直没告诉她真实情况,坚持自己伺候老伴。因为我从师父的法中明白,修炼人要能吃苦,也要为别人着想。
每天我会给老伴擦洗一遍全身,来家里输液的护士都说“护理的真干净”。有一天早上,我正给老伴洗脸,他突然很大声很清楚的说了一句:“你真好!”我乐了,我说:“修大法的都是好人,你得感谢大法,感谢师父。”老伴就大声说:“谢谢师父!”
以前我负责给几个学法小组打印《明慧周刊》,现在也没时间打印,只能交给别的同修来做,增加了同修的工作量,也不能每周出去发真相资料了。得法二十多年来,修炼大法一直是我生命中第一重要的事情,这么多年无论是因为修炼被邪党绑架,在牢狱中经历酷刑折磨,还是长期的家庭魔难,再苦再难我都没动摇过修炼大法的决心,所以在我心里,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做好三件事。可老伴这种情况,一会拉,一会尿,一会喝水,还要翻身,时不时起来坐一会,循环往复不停的折腾,我无法正常休息,身体非常疲劳,觉得很苦很累,有时白天困得迷迷糊糊,已经没法正常做三件事了,不知不觉中,我的心开始被带动,有了急躁情绪,产生了把老伴送到养老院的想法。
就这样,在我身心承受快到极限时,孩子突然打电话,说要请假回来伺候她爸。当时我非常吃惊,根本没想到孩子会主动提出伺候她爸,觉得特别奇怪。孩子说,在她爸刚出院的时候,她也想过能不能帮忙伺候她爸,但是想到要擦屎擦尿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有天晚上她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自从爸爸脑梗以来,这五年里多次住院,一直是妈妈一个人负责护理,她只负责干跑腿的活。是不是长久以来,对护理爸爸这件事太过依赖妈妈了,虽然妈妈是修炼人,很能吃苦,毫无怨言,但毕竟也是人在修炼,也有承受到极限的时候,就象水缸快要装满水一样,那么现在妈妈是不是已经快到极限了?我是不是该回家帮妈妈分担一下呢?孩子说她当时就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应该是师父的点化,提醒她在这个家里,她和妈妈是一个整体,要关心妈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有了这个想法不久,孩子就接到她舅舅的电话,说我因为休息不好,有时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孩子当下就决定请假回家。
孩子回家后,老伴大小便我给换护理垫,她就站在一边看我怎么做,看了两次她就能独立帮忙换护理垫了。老伴开始还有顾虑不想让孩子护理他,孩子会半开玩笑的说:“爸,你别不好意思,小时候你给我擦屎擦尿我不也没见外吗,所以现在你跟我也别见外。”把老伴也逗笑了,就这样老伴也接受了。
这样一来,白天我和孩子一人照看半天,我就有半天时间可以不受打扰的专心学法。晚上孩子说她本来睡得也晚,就负责前半夜看着老伴,这个时间我可以睡一觉,过了十二点发完正念,我看后半夜。到了三点炼功时间,我会给老伴喝点水,换好护理垫,告诉他我炼完功会来给他换垫子,老伴也很配合,有时到了整点,老伴还会提醒我该发正念了。
一切都是如此水到渠成。在我修炼出现瓶颈无法突破时,孩子能主动提出伺候瘫痪的爸爸,而且做的很到位,观念和行为转变之快令我觉得太不可思议。我明白,是师父在慈悲安排着一切,让孩子的观念瞬息转变,学会替别人考虑,也化解了我修炼的困境。
考虑到孩子不能长期请假,我们也一直在联系护工的事。但是人家一听说要擦屎擦尿,晚上还得总给翻身,就没人愿意干。后来,我跟孩子交流,转变了思路,既然晚上的护工不好找,就先找白天的护工。当时正好有个同修A条件适合,但因为她也有家务要做,我一直顾虑要不要找她。后来放下各种顾虑向同修求助,没想到同修A答应帮我,还不要工钱。我坚持付给同修工资,因为这活又脏又累,给钱都没人愿意干,同修A愿意干并不是为了钱,主要是看我修炼遇到困难了,想帮我。
虽然同修A没有护理经验,但是心性很好,做事特别有耐心,很快就学会独立护理,老伴对同修A的护理也很满意。虽然除了同修A来的那五个小时,其余十九个小时我还是要独自一个人护理老伴,在孩子和旁人看来依然很辛苦。但对我来说,能完整的睡一小觉,能有时间专心学会法,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内心明白这又是师父的安排,既使病人得到照顾,又给了我时间休息和做大法的事。感谢师父的安排,也感谢善良的同修。
孩子请假到期回去上班后,同修A就每天下午一点到五点来护理老伴,我就用这个时间休息一会和学法,有时也会和同修A切磋交流。通过不断学法,在和A同修交流过程中,我向内找,发现了自己的执著所在,就是老伴瘫痪在床严重影响了我做三件事,当我要做的事做不成时,就会不高兴,因为不符合这个以我为中心的想法,虽然从表面看,我是为了三件事在着急,是为了修炼,但从本质上看,基点却是把我想怎样、不想怎样摆在了第一位,是为私的。这个自私的假我,打着不能影响做三件事的旗号,隐蔽的很深。当然,三件事是不能耽误的,但做事的基点必须是为了证实法、救人,而不是为了完成我对做事的计划和安排。
我还发现,送老伴去养老院的想法背后有一颗怕苦怕累求安逸的心,想按自己的想法安排生活和修炼的路。一方面,没顾忌老伴的感受。养老院条件不能和家里比,那里都是重病不能自理的老人,在那样的环境里,我不能象在家里一样给他放师父的讲法录音,经常提醒他念九字真言,他就失去了接触大法的环境,我也不能象在家里一样随时关心照看他,他的心情只会越来越差。另一方面,没考虑到对大法的影响。我修炼大法,亲属和熟悉我的人都会认为我身体很好却不伺候老伴,从而对大法产生负面想法。修炼人的言行也是真相,世人不知道大法是什么,他们只能从修炼人的言行判断大法好不好。作为大法弟子,我要在世间维护大法,救度众生,做事情不能只顾自己得失,更要考虑对众生得救有没有利。认识到自己的执著心暴露出来了,我就发正念,清理这些后天形成的观念和观念背后的一切败物,也放弃了送老伴去养老院的想法。
因老伴一吃药吃饭就吐,不能進食,还每天十来次的排血便,他越来越瘦,还浑身疼,几乎几分钟就要翻个身,我就雇人到家里给他针灸按摩,找护士给他输营养液,尽量缓解他的痛苦。但每次输液不大一会他就喊疼拔针,打针的时候也要不停的翻身,让人一刻不得闲,晚上我还是无法休息,长此下去没法更好的照顾老伴,也会影响做好三件事,不是长久之计。但我已经转变了观念,不再只想自己少吃苦,而是要把做好三件事和照顾老伴平衡好,要在照顾好老伴的过程中修好自己,才能证实大法。
我便托亲戚继续找夜间护工,从晚上八点到早上五点由护工来护理,其余时间都由我护理。第一个来试工的老太太干了一天就不干了,因为我老伴一直招呼人给他翻身,护工一宿也睡不好觉。隔了两天,又找到一个退休老工人,这个人非常细心,又有护理经验,把老伴照顾的很好,老伴对他也很满意。回想老伴刚出院时,我托人四处找护工,都没找到合适的人,可当我转变观念,向内找到隐蔽的私心,把他人和证实法放在第一位后,事情就出现了转机,从我想请夜间护工开始,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就找到合适的人选,我悟到,这就是境随心转,一切都是师父在安排。
在老伴生病这段时间,我经常告诉他诚心念九字真言,清醒时给他放师父的广州讲法录音。刚出院那阵,他虽然也常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但不听师父讲法,后来慢慢的,他开始愿意听师父讲法,每天早晨一醒,就让我放讲法录音,我会给他擦洗干净后再给他放师父讲法,尽量做到敬师敬法。有时他听着听着睡着了,醒来以后还继续听。就这样从出院后半个月左右,老伴每天听师父讲法录音,听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状态越来越好,便血渐渐止住,大便形状和频率恢复正常,经常能自己翻身,也有胃口吃东西,身上不疼了,能睡安稳觉,整晚都不招呼人。我看老伴状态明显好转,我一个人也能护理他了,就辞掉了护工,自己照顾老伴。
记得出院后那段时间,亲友们陆续来看望老伴,见他一米八的大个子瘦的皮包骨,都觉得这人肯定不行了,我和孩子商量后,把装老衣服都给他买好了。没想到在无法進药進食的这段时间,老伴听了师父讲法录音不到一个月,又奇迹般的痊愈了。
夜间护工在我家干了四十七天,在这期间,老伴每天白天很安静的听师父讲法,渐渐不折腾人了。在他听法的时候,我就抓紧一切时间学法。以前学法时常犯困,思想总溜号,对想送老伴去养老院一事摆正自己的心态后,我的学法状态发生了很大变化,学法时思想很清静,没有杂念,很少犯困。四十多天的时间,我把师父四十五本大法书和两本新经文系统学了一遍。
在大量学法的过程中,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大的魔难,为什么这个魔难能干扰到我。有一天,我脑子中突然很清晰的出现“将计就计”[1]四个字。当时心里一下子特别敞亮,觉得心情特别好,好像明白了一层法理,顿时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我悟到这是师父在点化我,魔难是旧势力的安排,想利用老伴,既折磨他,又拖垮我,干扰众生得救。但是旧势力能迫害到我,也是因为我有做事以自我为中心的强大私心,没有站在正法基点上,才被抓到了把柄,师父将计就计通过这些魔难暴露出我的执著,让我在法中认识到这些问题,我向内找找到了私心,在大法中归正自己,同时,发正念清除旧势力的干扰,全盘否定旧势力的安排,走正师父安排的路。
在护理老伴这三个月中,随着自己思想的归正,我的心性提高了,孩子的善心受到启发,思想观念发生了巨大转变,老伴通过每天听师父讲法,身体状态也在好转。我再一次体会到大法的威力。
谢谢师父的慈悲救度!
合十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二零一六年纽约法会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