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法
我是一九九六年得法修炼的。那时我二十多岁,就已经每日与药为伴好几年了,是个老“老病号”。那年夏天,我又出现腹部胀气的问题,就去医院检查,跑了好几家医院也查不出毛病,最后去了市里最大的医院,也查不出来。医生就建议做肠镜检查。做肠镜检查需要空腹,我就在家里等着。
我妈妈的一位同事看我年纪轻轻就重病缠身,就向我妈推荐,让我试试炼法轮功。我妈就帮我请回了《法轮功》、《转法轮》等书籍,还有教功录像带。
我以前练过气功,治病时也看过气功门诊,去听过一些气功报告,都是祛病健身的,但心里惦记着想往高层次修。翻开《法轮功》一看:“我是讲修炼大法,是真正往高层次上修炼的大法。”我精神一振,一口气看完了《法轮功》,我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了,我知道我找到了要找的,我没有病。我去医院检查,真的一切正常。
我迫不及待的照着书上、录像带上的动作炼了起来。动作很快学会了,可拿起《转法轮》看了之后,却有许许多多不明白的地方,许多地方都觉的无法理解。怎么回事呢?想不明白,那时没有交流的环境,自个在家里自学,只是炼动作,还不懂得学法的重要,提高的很慢。
直到九七年看了师父《悉尼法会讲法》,师父讲到宇宙的结构,宇宙一层层的,无限的大,无限的小,无穷无尽……我一下子茅塞顿开,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我是站在自我的角度上去认识大法、认识修炼,总是以自己能不能理解,现在科学能不能认识,以实证科学的角度去认识,所以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我在这个宇宙中算是什么呢?一粒尘埃的尘埃也不算,我怎么能以自己认为的对错来认识大法、认识宇宙呢?!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再捧起《转法轮》来读的时候,发现《转法轮》中早已讲到了宇宙的结构,我怎么以前没有读到呢?再捧起书来看时,就再也放不下了。
一九九八年,炼功点播放师父海外讲法录像,我基本一次不落的看了,提高很快,对修炼有了更深的认识,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修炼到底。
進京护法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以后,失去了集体修炼的环境,看着每天电视上的造谣宣传,心情非常沉重,却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每天坚持学法、炼功。到了年底,渐渐与周围同修有了联系,知道了同修们开始進京护法。我和妈妈也打算進京护法,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却传来了先期進京的同修被绑架了,正在遣送回来的路上,宿舍区的门口已经有人在看管了。我们被迫退掉了火车票。
但我心里久久难以平静,最后决定自己一个人上北京。一位同修帮我把行李带出了宿舍区,我只身前往火车站,几经辗转到了北京。同修给的联系地址都联系不上了,最后就决定直接上天安门广场,被带到天安门派出所,随后到了驻京办,在那里看到了同修们,随后被遣送回当地,在戒毒所被关了一、两天后,被关到了拘留所,十五天后被接回派出所。警察问我是否要坚持修炼,炼就送回拘留所。这样我被反复关押了十多次。
在被反复关押的日子里,基本每次都会有一、两位老同修和我关在同一监室。我那时学法少,《论语》还是在進京的火车上背下来的,经文一篇也不会背。老同修能背很多经文,我就跟着老同修一句一句的背,到被放回来的时候,一对照,几乎一字不差。
监室里的人都喜欢我们炼功,因为拘留所的环境恶劣,人们都很难入睡,我们一炼功,他们就能安静的入睡了。那时我一抱轮,就会感到法轮的旋转,一打坐就会感到身体忽大忽小。有一次是例外,我被单独关押到了二楼的一个监室,没有同修,那个监室的牢头态度非常恶劣,经常做一些下流的动作,说一些下流的话。一天,我发现监室的墙壁上有一个字,开始看不清,渐渐的看清了,是一个“忍”字,几乎和人一样高的一个“忍”。我明白了我被单独关押的原因。真心感谢师父的安排,让我在那段时间里飞速的提高。
辖区的派出所将不少進京上访的同修送到拘留所反复关押,人数不断增多,大家都很坚定,不向邪恶妥协。拘留所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有一次,我在拘留所门口听到拘留所的狱警跟辖区的户籍警察说,这样反复关押不符合规定,户籍警察无奈的说是派出所所长非要这么做的。后来有两位老年大法弟子被关到了拘留所。她们都是离休的干部,拘留所怕出事,坚决不再接收了,我们全部回家了。
随后我多次上北京护法。记得第二次是我们十多位同修分头出发,在另一个城市汇合,然后進京。到了北京,去到一个接待点,在那里我们看到了师父在新经文《走向圆满》,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幸运——是我们自己走出了走向圆满的那一步。交流过后,我们走上了天安门广场,在广场我们打横幅,发自肺腑的高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还师父清白!”我们被绑架到了天安门派出所。那天派出所只有值班的警察,我感觉邪恶像象退潮一样的退去了。警察问我们是哪里的,我们都没有回答,就用手指着天。警察说:明白了,你们是天上来的。然后就把我们一个一个都放了。大家都非常高兴,决定立即回家乡跟同修交流,使更多同修走上了天安门广场。
记得最后一次進京是二零零一年元旦前后,那一次感到情况非常险恶了。我和同修走散了,就一个人在天安门广场打横幅,被绑架到天安门派出所。那天已是深夜了,同修很多,都在大声背《洪吟》。警察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警察一巴掌就打了过来。我悟到是我有怕心,就大声背《洪吟》,警察没有说话,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被两辆加长型公交车拉到了郊区的一个看守所,第二天早上,被拉到了西城区看守所。在那里老人和小孩被放了,不报姓名、地址的年轻的都被关到了不同的监室。我想炼功,被监室的牢头打,我就绝食,第二天就被拉去灌食。当时我很生气,觉的就是故意折磨人。一天,灌食的管子插到了我肺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医生,用听诊器听,说插错了,重新插,那天灌完了,我整个身体都在抖动,却是一种重生的感觉。
一天晚上,我被叫出了监室,一个医生来问话,就是我在入监登记的时候说了我曾经有过心脏病、胃病、肝炎、胆囊炎、肠炎、鼻窦炎等等,医生问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真的。医生没有再多问什么,就让我回去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警察将我们十三个学员拉到北京火车站外,让我们赶紧走,不要再回来了。
多年之后,看到海外媒体刊登活摘器官的事情,回想起那次医生问话,明白了不报姓名、健康的就被拉到关外去了,作为活体器官库的一员了。
迫害中走向成熟
后来我多次被抓到看守所、劳教所、洗脑班迫害。反思这段经历,渐渐明白这是修炼中放下执著、走向成熟、兑现自己誓约的过程。
记得第一次進京上访被遣送回来,在派出所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警察,眼都不眨一下,心中充满了仇恨,气得警察用很长的竹竿打我。经过十多次反复的拘留之后,仇恨的心里渐渐地散去了,升起了对警察的怜悯。
中共恶党用株连政策,一个法轮功学员上访,警察就要扣发奖金,多几个就可能脱掉警服,因此警察非常仇恨我们,听不進任何真相。随着上访人数不断的增加,并且大家都不给邪恶写保证。后来我们在北京都不报姓名,堂堂正正闯出魔窟,邪恶的株连政策破产了。后来警察也能够听進我们讲的真相了,在与大法弟子的接触过程中,他们体会到了大法弟子的善良。我们辖区的户籍警察到可以提前退休的年龄,就赶紧退休了,不愿再参与迫害大法弟子。后来一次,退休的户籍警察在街上遇到我妈妈,对我妈妈说:你儿子是个好人。
初期我还有一个很大的执著——执著于时间。想着赶紧把法正过来,尽快结束迫害,做事常常很极端。这招致了后来被非法劳教。到劳教所也是跟警察对着干。后来被迫害严重,送到了劳教所的医院。在医院里,我有机会看到了同修带進来的师父《北美巡回讲法》,明白了我是把这场迫害当成了人对人的迫害,把个人圆满放在了第一位。对什么是正法有了更清醒的认识,知道了救度众生才是我们的使命与责任。
这场迫害是旧势力安排,迫害初期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只是发现一切似乎是被安排的:我第一次進京上访回来,被反复在拘留所关押,后来回家后计算被关押的时间,发现是在拘留所被非法拍照时那个编号的尾数(我能记住是因为和我的生日有关)、被非法劳教的日期、去到的中队、甚至在劳教所记账卡的数字都是我的生日。回来后看了师父对旧势力的由来的开示,明白了这是旧势力安排的,作为大法弟子应该全盘否定旧势力的一切安排,走师父给安排的路。法理明白了,就感到心里稳多了,少了以前的冲动。
修炼中的任何一颗人心都会被邪恶抓住把柄迫害。有一次在洗脑班,中午吃完饭洗碗的时候,有一个念头:大的问题把握住,一些小问题不用太坚持。当时没有警觉,让这念头滑过去了。结果下午提审的时候,就有人来让我在一张条子上签字,当时我觉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签字了。洗脑班的人兴高采烈,好象大功告成了。我一下惊醒了,上当了,后来申明作废,但摔了跟头了。
一天,遇到一位曾经当过武警的人,他讲了他们乘火车专列从东北到全国各地收押重刑犯送到新疆的过程。他说他知道法轮功,在新疆也关押着被判重刑的法轮功学员。新疆监狱经常枪杀重刑犯,有一批坚定的法轮功学员也被枪杀了。说到此,他一直在摇头,说往事不堪回首。我给他讲真相他不敢听,说他能够看到“内参”(当然上面有很多谎言)。
讲真相、救人
获得自由之后,我通过大量学法、看《九评共产党》、《解体党文化》等。知道大法弟子应该同时做好“三件事”。
我购买了电脑、打印机,开始做资料。用于自己发放和供给周围的同修。平时要工作,就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打印,把一周需要的资料准备好。每天上班带上一些资料,下班回家的路上发放资料。工作间隙跟同事讲真相。一段时间经常需要到工厂工作,回来时常常是搭来工厂取货的车回城,就有机会和司机单独讲真相。回城时间较长,从唠家常,到讲时事,拉近距离,再到讲真相,往往司机们都能接受,选择“三退”。
和妈妈同修配合给亲戚们讲真相,准备好礼物、真相资料,登门拜访,许多亲戚接受了真相,选择了“三退”,贴身带着护身符。我小舅舅相信大法好,带着护身符,一次去城里進货,出了车祸,翻了车,但一车人都没有事。交警都说,你们真幸运,一定是有大佛保佑。从此后小舅舅更加相信大法好了。
背法
在拘留所时,我体会到了背法的重要,真应了一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回来后,我基本把《精進要旨》短篇经文背下来了,后来师父出的新经文,也基本背下来了。但《转法轮》一直没有想能背下来。从劳教所、洗脑班回来,最大的改变就是知道大法的珍贵了。在邪恶的环境中每天把会背的经文都要背一遍,《转法轮》按章节一段一段的回忆,那时最渴望的就是能捧起《转法轮》,能够静静的学法。
回来后,我开始背《转法轮》,第一遍用了一年多背下来了,但除了第一讲,基本又忘了。有一天听明慧广播,听到一位同修是一天背一讲《转法轮》,读一讲《转法轮》。心想,我要能像同修这样该多好。
我又开始背《转法轮》。但每天能背的量很小,要想每天背一讲,真是感觉很难。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每天学一讲,学法时前面能背的段落就背,背不下来的就读,每天坚持增加背的段落。这样九天可以复习上次背过的,这样基本能做到不会忘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背的段落越来越多。用了一年多时间,真的能够把《转法轮》背下来。我真的能像同修那样一天背一讲《转法轮》,读一讲《转法轮》。感恩师父的慈悲苦度!
结语
“人之初,性本善”,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在滚滚红尘中渐渐的迷失了自己。修炼人也是在摔摔打打中走向理性与成熟。记得第一次从劳教所、洗脑班回来,朋友、同学聚会给我接风,本来想着讲真相、做三退,结果争执起来,除了一位要好的同学退了,其他人都没有退。最后一次被迫害回来,朋友、同学聚会,我们老总说:你这次变了,上次还和大家争论,你这一次变了,变的平和了。以前我给老总讲真相,他说:我要是共产党,我也要镇压你们;这一次,他也变了,他看了神韵晚会光碟,我给他做三退,他欣然同意了。
一段时间和同修在配合中产生了矛盾,相互指责,几个月都没有来往。正好师父新经文《为什么会有人类》发表了,我每天读、背,感受最深的就是师父在经文中多次提到人要善良。是呀,产生矛盾的时候就是总是看别人的不足,却看不到同修的闪光之处。我给同修写了一封长信,化解开了矛盾,大家又能相互配合了。
光阴似箭,一晃修炼已经二十八年了。迫害刚发生时,常常盼着迫害早日结束,渐渐的不这样想了,现在,我默默的恳求师父再给一点时间,能再多延长一点时间,希望能有更多的众生能够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