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的同修家人因为收不到同修的回信,就不给写信了。千万不要这样做。收不到同修的回信,是因为黑窝里通常对寄信要求很严,比如说一个月只能写一封信,每次不超过一页。过去几年甚至以疫情为由,几个月不让在押人写信;有些狱警自己或指使黑窝中的牢头扣押同修写出去的信。所以不能因为收不到黑窝中同修的回信就不写了,这恰恰上了邪恶的当。
我曾被非法关押在邪恶的黑窝里两年,期间我认识了几位其他同修。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同修,第三次被非法判重刑。在黑窝中,只要到写信的日子,她一定给儿子写信,但她儿子从来没有给她回过信。我与老同修的监室相邻。我听到从她所在监室调到我所在监室的人说,那个监室的轮值员对老同修迫害很严重,不让老同修炼功,指着鼻子骂老同修,甚至多次当众说:“你炼法轮功,家里没有人管你!”“你写出去那么多封信给你儿子,你儿子一封信也不回你!”那个监室里只有老同修一个修炼人,所以那些在押人就以为真实情况就是这样。而那个轮值员之前曾经和我关押在一起一周多,当时她对我还很好。
我和另一同修在同一个监室,我们经常收到家人的来信,特别是我在被非法关押的后一年,除了家人外,慢慢的有同学也知道我的消息了,也给我写信。同学、同事、领导、家人、走出黑窝的同修都有给我写信的,有的还经常写信给我,记得最多时我一次收到过四、五封信。这对在黑窝中的我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鼓舞;也破除了邪恶谎称的“炼法轮大法没有朋友、没人关心”的谎言。
在黑窝里没有秘密,同监室的人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吃喝拉撒睡在一起、在监控下。对普通人来说,在押的生活单调而又无味,人们最大的盼头就是收到家信,每一个人的家信都是全室人的家信,大家共同分享各自的生活、家庭、案情,也填补空虚的日子。我每次收到来信都会和大家分享,只要她们想看,我都会给她们看。记得有一次,一个书法很不错的同学,以竖版繁体形式给我写了长达四、五页的信,那封信在收到的当天,在全室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有一个在押人看着她的朋友写给她的字体歪歪扭扭的信后,跟我说:“真羡慕你!你有这么多优秀的朋友!”
后来老同修被调到我所在的监室,我每次收到信都会给她看。有一次一个同修给我寄了一个贺卡,知道老同修和我在一起,也问候了老同修。老同修很感动,那可以说是她在被非法关押一年半后收到第一封信吧。过了两三天,老同修又跟我说想再看看贺卡,能看出她真的很珍惜同修的一句问候,我把这个贺卡送给了同修。在我离开黑窝前,我将家人、同学、同事的信件全部销毁,唯独把同修们写给我的信留给了老同修,我说让她想我们的时候看看信,也是一种鼓励吧。
我回家后,由于疫情封控,只在第二个月写了一封信给老同修,跟她说了我的简况,并鼓励她。后来由于我当时也比较漂泊(其实也是懒惰),再加上我回家前,老同修的二审判决已经下来几个月了,说是很快要送监狱了。我“以为”那时她应该被送监狱了,便没再跟她写信。直到大半年后,有普通人从那个黑窝出来打电话给我说,老同修很想我,让我多给她写信。我才知道同修还没有被送走,同时也为自己的懒惰感到惭愧。赶紧又给老同修写了几封信,也让其她与老同修在一起关过的同修有空给她写信。
由于我不方便收信,在写信给老同修的同时,我就知道老同修即使回信给我,我也收不到,但我还是写了。因为经历过迫害的我知道,在黑窝里收到一封信是多么有帮助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