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的长春九九年七·二零

更新: 2020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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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二零年七月十七日】

我经历的长春九九年七·二零

大概是一九九九年七月十八日,我们听到消息说:长春很多辅导员被非法抓捕,大家都想去上访。第二天早上,我们和能联系到的同修一起来到长春省委,看到已经有一些同修已经到了,站在省委对过马路边上的人行道上,同时有几个警察也站在旁边。

很快来了很多同修,队伍站出很长,政府方面调来大客车,很紧张的让我们上车。车里都站满了同修,一车车的都开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在途中,有人说要下车,被阻止了,她还坚持要下车,就被几个穿便衣的人打了。

我们被送到长春二道区的一个警察学校。一车车的同修都被送来了,大家都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周围有一些穿便装的警察或政府人员,这一天发生了很感人的场面,现在想起来感觉全宇宙的神都在关注着人间发生的大事吧!

第一天,我们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很祥和,没有人大声喧哗。不时就会有满满一车的同修被送到这里来,先来的同修看到了就会鼓起掌,为这些能放下生死,走出来证实法的同修高兴。同修很正气很坦荡的双手合十从车上走下来,现在想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偶尔有同修的父母来这里找人。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同修被父母劝说了一会,但他态度很坚定,被家人抬走了,旁边的便衣说:来,咱们也给鼓鼓掌。他们都鼓起掌来,也不时的有父母找同修给送钱的,同修们也会鼓起掌。大约晚上八、九点钟吧,周围的便衣已经没有了,同修们就静静的徒步返回市内,队伍很长很长,看不见头尾。大家互相很照顾,路上有一根树桩,前边的人都会用手挡一下,提示后边的人,每个人都这么做,没有人告诉,都是发自内心的为别人着想。往回走的过程中,有好多同修开着私家车跟着同修的队伍,边开车边问:有老人和孩子吗?上车吧,这是自己家的车。路上也遇到一些常人,很好奇,惊讶的追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来到了省委,附近的主干路(南北方向)边上的人行道上。这时天刚亮,下起了雨。我们到时人行道上已经坐满了同修,静静的很坚毅!很感人也很震撼,我看到同修的坐垫边上有很多雨水。

主干路交通已经停了,路封上了。一个个子很高的警察在主干路上边走边骂(他好像在家刚睡着,就又被叫来了,很疲惫很生气的样子)。后来,看到一个男同修在主干道上被几个人抬走了,抬他的人态度很恶劣,我当时想他一定很痛苦吧!又来了很多大客车,来了很多人,围着我们。要强行把我们拽上车,边上的同修都手挽着手,坐在地上,静静的,警察没有办法。这时在同修中站出来一个女人,说着:师父来经文了,拿出一张纸在念。大家都很渴望很期待的转过头来专注的听。警察就趁机把大家拖上车。

我们又被送到二道警察学校。同修们陆陆续续下车的时候听到有同修说:快看,天上都是法轮,这么大呀!我们这次坐在教学楼后面的操场上。来了很多士兵,气氛感觉不一样了。士兵们把矿泉水放在一边(准备给他们自己喝的)。有一个女同修不知道是他们的,拿了一瓶,旁边一个便衣笑着说:法轮功可是不拿别人东西的?有一个士兵很专业的在到处录像。边上的士兵围着我们,坐的笔直,昂首挺胸。中午的时候,我看到有人买到吃的了,我就出去了,问看守的士兵:这里有卖吃的吗?他态度很好,偷偷的点点头。我走到门口问看门的警察:“能出去吗。”一个人说不行,另一个警察很同情很无奈的说可以,但没有人走。我问他哪有卖吃的?他说就在院内门口旁边的小卖部里有。我买了一大兜面包,回来同修们传着吃了,兜里的钱忘记拿出来了,后来同修把钱传回来还给了我。大约下午两点吧,大喇叭响了,让我们听一个什么重要决定的东西,宣布什么邪教的……,不让修炼了。

操场上放了一张桌子和椅子,一个警察在纸上登记我们的详细地址、姓名、派出所等信息,我们都登记了真实信息,当时想我们都是坦坦荡荡的好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警察把我们围在中间,说:不修炼的坐到那边去;修炼的到这边去。很多同修坐在原地没动。下午的阳光很热,我们站了很久。警察很凶狠的喊:还有谁坚持修炼?一个男同修很坚决的站出来,被很凶狠的架走了。我很为他担心,但是听看到的同修说警察把他架到一边后很佩服、态度很好的让他走了。

后来我们被叫到一边罚站。录像的那个士兵跑前跑后,很忙碌,还近距离给我们录像,跟着走给我特写镜头。天很热(我从家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把雨伞),一个同修大姐让我把伞打开给旁边看着我们的警察,我毫不犹豫的递了过去,大姐笑了。但是警察不敢接,一再的躲闪,我看了看远处很多注视着我们的所谓领导,说:“领导在那看着呢,他不敢接。”同修们都笑了。我们后来被安排坐到操场边上的水泥看台上,有便衣翻同修的包,后来被同修制止了。一个看着我们的警察坐在地上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很多同修都笑了。下午五点左右,警察、士兵都撤走了,同修们坐公交车陆续离开了。

我经历的长春九九年十月一日

一九九九年九月末是农村忙着秋收的季节,我正在地里干活呢,听我弟说镇政府治安办的人和镇里派出所的警察到我们屯来了,开了两辆车(因为我们屯修炼的人比较多 ),我就回家了。我们都被带到镇政府敬老院内软禁了。

政府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来了,他们排班二十四小时“贴身看管”。一个女工作人员说(记不清她是干什么职务的了):我们就是三陪,陪吃、陪喝、陪住。他们素质很差,把环境弄得很脏,有很多垃圾。我们几个年龄小的同修就打扫。自己去大门外倒垃圾,我们也没有偷偷离开。晚上看见有老人在打土地皮,我们就帮忙。

十月一日的前一天,他们不放心,晚上镇派出所用警车把我们送到了长春八里堡的拘留所(晚上送去的,可能怕让人看见吧)。只留下几个家庭妇女还被软禁在敬老院里。

到拘留所给每个人都登记,包括年龄、文化程度,我说是中专。他说我是我们这批人中文化最高的,他对过的警察自豪而炫耀的说:“你看我登记那批,都是大学生,博士!”一个看守笑容满面的拿着一板钥匙,领着我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我也修炼法轮功行不行?”進到一个很大的监室。很大的屋子,红色的地板,同修都睡在地板上或坐在地板上,我们既没有带衣服,也没有带被褥。外边下起了雪,有一窗户没有玻璃,风刮着雪花飘進来。不认识的同修给我们拿来了被褥、枕头。所谓的厕所就是一个水泥槽子,就在我们的旁边。吃的什么我忘了是馒头还窝头,所谓的菜就是一小盆漂着几片菜叶的白菜汤,这碗菜汤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整个院子的四周都是监室,关押的都是法轮功学员,每天下午都会“放风”两个小时。有一天“放风”回来的时候,有个监室门口有女警在搜身,一个监室的男同修看到了很正气很大声的喊:不许搜身!院里的警察很凶狠的喊:不许喊。有更多的同修更大声的喊:不许搜身。正气解体了邪恶,凶狠的警察笑了说:喊就喊吧!她们也不搜身了。同修在一起就是学法,早上集体炼功。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在前边喊口令,(我那时二十一岁吧)站在她后边。

后来同修们悟道不能消极承受邪恶的非法关押,陆续开始绝食。一天下午“放风”,看守所的同修都来到院子里,大家交流达成共识:集体绝食反迫害。看守所伙食改善了,也拿来了水果(山葡萄)很多,但是没有人吃。过了两天,警察通知各个监室,身体有残疾的或怀孕的妇女,收拾东西,送他们回家。这样我们绝食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外面的同修就在想办法营救我们。过了两天,邪恶很紧张,各个派出所的警车都来了,看守所外停了很多车,有很多人在接同修陆续离开看守所。我们又被派出所接回当地敬老院,我弟弟当时十六岁,绝食四天了。我问他饿吗?他说一点也不饿。

当时镇政府治安办主任韩贵是主要组织者,派出所的指导员说他:就你愿意扯这些事。韩贵不在的时候,治安办的副主任当满屋子的人说韩贵是在踩着别人的肩膀头往上爬,他们也都鄙视他。他们好多人都生病了在吃药,还拿出来给我们看。他们晚上都盖新被子睡觉。我们都不盖被子(给我们很脏的被子,我们没有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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