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法警在一个法警头目面前,三个人比比划划指指点点,说就是那个穿兰衣服的。我看见他们在指旁听席等着的一位男士,就过去说:“你被人盯上了。”后来听说到门外就被两名警察劫到警车上。还有几位唱歌的老年女法轮功学员也被一个小法警叫走:“几位唱歌的阿姨请跟我来一下。”外面的存储箱里的包被强行检查,看到有唱歌用的歌词,后来听说被警察带上车带走。
在律师进入法庭后,庆秀英家属想进去时,一个高个子象是头目的法警说:“家属都是证人,不能进入。”夏红女儿也不能进入,夏红女儿就哭着说:“请您让我进去吧!我一年都没有见到我妈妈了,我可想念我妈妈了……”那个法警坚持说:“不行,你属于证人,不能进。”终于让其他两名家属进去了。一名说是庆秀英亲属的人,法警说也不能进去,必须直系才能让进。法警说一家只能两名直系家人进入,李业亮的没有家属,谁也不能代替。
大家想进去旁听,就说:最高法规定公民对公开的庭审活动可以自由旁听。法警说:“你们到我这里就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到这里就得听我的。”想进去旁听的人员说,那你们这里的规定和法律不一致的时候,到底听谁的,你们这里为什么不按照法律执行呢!法警坚持说:“到这里就按照这里的规矩!”
过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法警头调来许多法警把大家围住,大声说:“你们把身份证给我就可以旁听了”。大家都很高兴,一小伙子首先把身份证交过去,法警拿到手里立即却大声说:“现在采集信息,先到一边站着,大家都把身份证拿出来交给我们。”这位小伙子说:“你们不是说把身份证交给你们就可以旁听了吗?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那你还给我吧。”“不能扣押身份证,新近公安部规定不是说不得扣押公民身份证吗?请你们按照法律办事……”
“请你们按照法律办事。”交给法警身份证的小伙子就和法警索要身份证。大家互相提醒“平和理性,不要被钻空子啊。”过了好一阵,那个法警才给。
这之间有人去卫生间,法警说:“跟着他们。”就有两名法警跟着,男的有男法警跟着,女的有女法警跟着。大家说:“我们旁听来,就失去自由了吗?怎么还不让随便动了?”
僵持了一会儿,他们说:“我们在等上级命令,请你们等一等,我们说了也不算。”他们一看这些人没有上当,大家都没有把身份证交给他们,这时发现已经把旁听人员给包围了。又过一会儿,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就有人往外走,(后来听说外面的已经把他们直接带上警车给带走)。
进来几十名公安局警察,说:“请大家跟我们走……协助调查,配合执法!”“请大家听从命令,协助调查,配合执法!”警察们大声叫喊着。有人问:“为什么带走我们,我们犯了什么法……”“为什么带走我们,请你们给我们说一下,什么原因?”“到那里就知道了,有人给答复。”
大家一看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无路可走。就都上了警车,是一辆大客车,门里写着,东城分局。到车上又让大家拿出身份证,有人想不给,警察态度马上变凶了,说:“必须拿出来!”强行搜走了身份证。后来听里面警察说,他们从其它区调来很多警力。
大家被劫持到通州看守所的公安局执法办案管理中心。在大厅,有人问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请你们给一个说法,不是说到这里有人给答复吗?“你们被举报,聚众闹事。”“是法警在骗人,怎么变成我们聚众闹事了?是允许自由旁听啊,你们都一个鼻孔出气,你们就听单方面的说法,怎么不听听群众意见?”
他们声称“到了这里就要走程序,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对大家一个个问询,强行把衣服让翻过来穿。我努力保持语言平和,问为什么?他们说是这里的规矩,到这里都这样。
年纪轻的都被关进小号,关了好几个房间,锁在一个铁椅子里,我也被关进去。这个小号大概二~三米距离,从外面看里面清清楚楚,从里面看外面是一面大镜子,看不到外面,在这里已经有几名同修。七十岁左右的被放在一个大概是滞留室一类的里外房间,有十多人。
后来通过各种对话和询问知道有武嘉璐、有唱歌的张晓莉、三姐、王征、庞友、司机、徐少穹(音)、老奚、老陈、老孙、吴志铭、大杨、李万庆、王奎赞等。他们有的就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好!”过一会儿,张晓莉(她是个音乐老师,唱的非常专业)开始唱大法弟子歌曲,大家都说好;警察也说非常好听,要求她再唱。
我被带出问两次,第一次问我时,我想今天不能有争斗心,早晨师父已经点悟我了,一直提醒自己保持语言平和。开始一直没说名字,我考虑很久,应该怎么说,是一个字不说,还是酌情说?最后考虑到,身份证在他们手里,他们已经认出,还是说名字,说出地址也可以,省得家里不放心,也好知道我在这里,要不可能找不到我。去旁听又怎么样,今天是他们在明目张胆的执法犯法。
两名警察问我,第一次大概在八九点,过了一两个小时,第二次问我什么都没说,我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不可能再和你说任何事情。他们就给我念了一下一个什么要延长到二十四小时,超过二十四小时可以起诉他们的文件。
这时他们又要给我戴一个什么定位仪,我不戴,他们非要戴,我就不戴,他就说:“不戴这个就得戴手铐。”我看着小警察的眼睛说:“你这样做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忍心给我戴上这个?”他说:“到我们这里都得戴,不能有例外,到这里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不管你在外面多牛。”他们就强行给我戴上手铐。
我在铁椅子上坐着,就一直发正念,大量的背诵师父经文《论语》等,头脑一片晴朗。过一会儿了就听到外面说:“又来一个没有地方放了。”“把某号带去老年滞留室吧。”他们给我打开铁椅子。关了几个小时,我开始下来都不会走路了,慢慢的适应了一下,缓缓走,我就被带到和老同修一起了。这里有钟表,我一看快夜里两点了,老奚同修赶快让做在沙发上休息,听说今天被绑架二十八位同修,警察扬言要判刑五位同修,里面还躺着一位男同修,摔了不能走路。
到早上,进来一位老年警察,我想必须和他讲真相了,在那个小号里,我离看守警察比较远,武嘉璐平和的和他们讲,我又不会唱歌,声音也不柔和,到这里了,必须得说话,不管怎样先开头吧。他看我一眼,因为全屋只有我一个人戴着手铐,我就笑着说:“您看他们强行给我戴这个。”他说,“就你是头,你不配合,要不怎么就单独给你戴呢。”“我说是因为给我戴定位仪我不想戴,才给我戴这个的。”
过一会一位陈同修就和警察说起来,从法国预言家诺查丹玛斯在《诸世纪》预言中讲的,一九九九年七月,恐怖大王从天而落……到末劫大劫难,到大法洪传度人……这个警察听得津津有味,说您是什么水平,陈同修说:“我没文化,小学三年级。”“不可能吧,您肯定……”
他走后,我就想大法是超常的,许多同修都能把手铐脱下来,我就试着往下脱。我想着请师父帮助我,三五下就把右手的脱下来了,左手的有些紧,让警察给松,他没有答应。我就慢慢往下一撸,比右手下来的还快。脱下来我还是很高兴,我必须抑制自己的欢喜心,两只手里拎着手铐给大家看。大家都很高兴,提醒先发正念,不能起欢喜心。一会儿,看守的小治安说还得给戴上,大家都说:“你都看到神迹了,机缘难得。”他嘟囔着“当不了家”,就叫一个警察过来,那个警察笑着说:“还是戴上吧,要不,您一展神功,从窗口飘出去了,我上哪里追去。”我坚持说不戴。那您把那个手表戴上吧(定位仪和电子表一样),他就拿螺丝刀,有两个螺丝安装上,给我戴上,也挺紧的。我想手铐都能脱下来,这个表肯定也能脱下来。我三两下又把它脱下来给大家看,小治安警察也不说什么了,大家也很高兴。
过一会大家陆陆续续被带走,我们以为回家呢,结果是被带回去抄家,又都被带回来了,有的家里没有抄出什么,有的抄了些东西回来。大家知道又被欺骗了。只要过来一个警察,大家就给他讲,没有警察大家就切磋法理,整个空间场都很清亮。大家商定什么不认可的字都不签。
我看下午两点半了,就找警察说:“现在都过点了,为什么不放人?你们给我一个说法。”后来过来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说:“我给您联系。”他打了几次电话给我联系。他说他们过一会儿给我答复。我和他说:“他们给我念一张单子,说过二十四小时不放人可以起诉他,现在都超过两个多小时了,我可以起诉他们了。”
这个警察说:“您当然可以起诉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心里有鬼才不敢让您知道名字呢!超过二十四小时您一定要起诉他们,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权利,我巴不得您这些人今天晚上就都平平安安的都回家,我们这里也不承担任何责任,一会他们来了就和他们闹,激烈点,争取晚上都回家。”他还给我说了很多专业的法律知识。我说:“法庭那里和你们这里的人员要都象你这样,还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吗?真是幸运能遇上你这么一位明白人。”我想师父可能用他的话来点醒我们大家。
那个被抬着进去的同修,躺在里间的木板床上。早上从床上起来就头朝下栽在地上,警察给扶到床上,中午就自己能走动了。
过一会儿,问我话的那两个警察过来了,我说:“现在已经超过你给我念的二十四小时,我可以起诉你了。”他说:“我这不是给您解释来了吗?”“我找你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现在都三点多了。”“正在和您当地的人协商,他们还没有回复,您再稍等等。”“我们当地的人不会来,我要起诉你,我现在就要出去。”“您再等等,咱们什么事情好商量,互相理解,我再去商量。”“好,理解你,你们快点商量。”
我们大家继续谈,已经五点多了,也没有信,大家商量从现在开始绝食,什么都不配合,他们一直在欺骗,步步紧逼。让他们往上反映:第一,要求让他们释放所有被关在小号的同修(同修在铁椅子里已经锁了快三十个小时了,小伙子上厕所时路过时,走路都很慢,何况年纪大的?腿都相当难受了,再下去就不会走路了,又没有犯什么罪,就当罪犯对待?);第二,立即放我们回家,一定保持和平理性。这时就陆陆续续有警察劝大家吃饭。
大家都不配合,又过来两名警察,叫给警察讲真相的那位陈同修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同修。大家就手挽着手坐在长椅上不动,一会儿,就过来好几个粗壮的警察,很快就强行把陈同修架出去,而年纪大的同修就拽着椅子,三、四个警察一下就把这位同修扑倒地上,强行戴上了背铐,我就上前拽警察,说你们慢点,慢点,她岁数大了。警察指着我说“不要妨碍我们执法啊!”另外一名警察说:“她在踢,她想踢我们。”我们对小治安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看到的事实情况,警察说这个老太太要踢他们?!”小实习治安追到门口嘴里嘟着骂着警察“他……”
过一会儿警察叫我名字,说当地来人接我。我就出来了。来了三个人,一个高个子警察和两名便衣,高个(签完字知道他姓马)警察说:“走吧,回家,有什么东西不要忘了,和他们要去。”
走到一个办公室的地方,里边的一个警察说:“看看有什么东西都带上,身份证给谁啊?”马警官说:“给她本人。”那个警察说:“需要签字。”“不要让她签了,我签。”我看他在我名字的后面写上“马*”。马警官又说:“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快不要到处去了啊!”
一上车,他们就说:“吃饭没有?”我说:“没有。”“他们没给提供?”“没有。”“这里有一瓶矿泉水和两个烧饼,先吃一口,别饿着!”我说“谢谢!不吃了,先回家吧!”一路上我就讲大法祛病健身,我和我老母亲都是炼大法身体才好的。他们都很和善,半路上两人同时打电话,一个说:“我们回来了,是直接把人送回家吧?”对方大概说是。一个说“不用请了,改天再说。”大概是指吃饭。
他们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说:“谢谢你们几位,你们这样做肯定会有福报,也转达你们的领导,代我谢谢他们啊!”
后记:在被非法羁押的三十个小时中,绝大部分进来的都被采集了尿样,轮到我时,我说:“我长时间没吃没喝,根本没有什么尿,况且活摘器官大量存在,谁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坚决没采尿样。截止到十二月一日晚上七点,陆续有八~九个同修被放回,听说十二月二日还有放回来的同修,但也听说放回来的奚大姐、王奎赞再次被刑拘。
希望国际社会关注在中国首都北京发生的这场侵犯人权的荒唐闹剧!让这些无辜的公民早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