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求备 异彩纷呈(三)

——谈唐代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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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一三年八月三日】(接上文

三、花鸟画

在中国绘画中,花鸟画是一个宽泛的概念,除了本意花卉和禽鸟之外,还包括了畜兽、虫鱼等动物,以及树木、蔬果等植物。唐代花鸟画继山水画之后独立画坛,著录中计有花鸟画家八十多人。如薛稷画鹤,边鸾、滕昌佑、刁光胤画花鸟,曹霸画马,韩滉画牛,冯绍正画鹰,李泓画虎,李逖画昆虫等等,不仅表现了强大的阵容,而且各自都有杰作。表现技法有白描、工笔设色和水墨淡彩、没骨等多种。

薛稷画鹤成就很高,他画的鹤,能够极尽其妙,或啄苔剔羽,或阔步顾视,或上下回翔,曲尽情状,形神兼具,达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故言鹤必称稷,以是得名。”而令人更为赞赏的,乃是薛稷笔下所表现出的鹤的那种超脱逸达而又傲骨十足的气质,即所谓“昂昂伫眙,霍若惊矫,形留座隅,势出天表”的清高标格,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文人隐士风骨的象征。鹤亦寓意吉祥,薛稷尝创六鹤屏风样,“屏风六扇鹤样,自稷始也。”其代表作《瑞鹤图》五幅是卷轴画,另有鹤画壁画多处,在长安、成都等地厅署壁上都曾画鹤,也都是公认的杰作。杜甫有诗赞道:“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画色久欲尽,苍然犹出尘。低昂各有意,磊落似长人。”

边鸾被美术史家称为“花鸟画之祖”,其构图多采用“折枝”式,“折枝”式即花卉画法之一,不画全株,只画连枝折下的部份。这种构图是中国传统花鸟画特有的民族形式,一直为后人所沿用。边鸾画花鸟,“下笔轻利,用色鲜明,穷羽毛之变态,夺花卉之芳妍”,能得心应手的表现鸟雀羽毛的万态变化,春花绽放的千种姿容。如贞元年间新罗国进献孔雀,诏令边鸾图写其貌,“翠彩生动,金羽浑灼,若连清声,得婆娑之态”,所画孔雀象在轻声鸣唱,又象在用礼仪迎接贵宾的到来。


曹霸画马

唐代有许多画马名家,描绘和塑造马的艺术形象,其中以画鞍马最盛。曹霸擅画人物肖像,尤擅马,所绘的马达到形神兼备的程度,画出了马的矫健勃发姿态。曹霸画人物和马曾得到杜甫的赞誉,杜甫在《丹青引》一诗中谈到曹霸画出了良相、猛将的威仪,也画出了天马的“迥立阊阖生长风”的英姿。韩干绘画大多数以马为表现题材,他画马不拘成法,注重观察和写生,代表作品《牧马图》、《照夜白》都如实的为马写真,表现了马的高健有骨气,奔腾飞跃,“迥若寒空动烟雪”。韦偃也是画马名家,《牧放图》为其代表作品,表现了皇家牧场的放牧情况,用长卷的形式画了各种不同姿态的马上千匹,牧马人一百四十多位,场面宏伟,气势浩大。

唐代花鸟画中,画牛也是主要的题材之一,如表现的有归牛、放牧、渡水牛、耕牛等。韩滉画牛精妙,其代表作品《五牛图》声名远播,被赞为“神气磊落,稀世名笔”,他画了五头样子不同的黄牛,有的吃草,有的缓步慢行,笔墨层次丰富,神态生动。从牛不同的姿势、各自的眼神,使人似乎可以感受到它的憨诚、健壮、朴厚、勤奋的性格。韩滉擅绘人物及农村风俗景物,摹写牛、羊、驴子等动物尤佳。其著名作品《田家风俗图》和《丰稔》等,这些作品内容极为丰富——牛羊、乡野村田、五谷丰登、以田园风光为背景,从中表现一种农家生活质朴自然的美。韩滉开创了田园风俗绘画的先声,形成了以其为首的田园风俗绘画一派,对后世有很大影响。

中国的花卉画中,特别是文人画,往往把画的对象人格化,更提高了审美的意境,这在四君子画中尤为明显。以梅兰竹菊象征人们的崇高品格,以喻君子之风,或冲寒先发,或幽谷自香,或坚贞刚毅,或劲傲冰霜,文人画对人品在画中的反映极为重视。在画史上,绘画上出现梅兰竹菊题材始于唐代,从此成为文人画家喜爱的题材。如边鸾、于锡擅长画梅花,王维画《兰竹图》,刁光胤画《竹菊图》。唐代画竹非常盛行,国画中的墨竹就是唐代创始的,画竹名家很多,如萧悦画竹惟妙惟肖,白居易为之题《画竹歌》中写道:“举头忽看不似画,低耳静听疑有声”,赞其画艺高超,生动的表现出了竹子的声音和动态。

唐代绘画反映了唐代社会人与人、与宇宙、与天地自然万物之间的关系。从唐代画家作品中人们可以看到其纯净的心态和向道的精神。心有灵犀,就能领悟其画作意境,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使人净化心灵,敬信神佛,以道德水准衡量一切事物,关爱天地万物。其实一切正统艺术无不如此,含蕴着宇宙人生的深刻道理,启发人们感悟人生的真谛和完善理想道德人格,面向天道,超越人生,追求光明而美好的境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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