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单位通知炼法轮功的下午看电视。当电视播出中共民政部的所谓“通告”,叫嚷法轮功是非法要取缔云云。默默的看完,我们几乎没有议论什么。中共的邪恶对我们这种年龄的人来说,不会感到奇怪。我想炼法轮功的人一亿,只要有五千万人到天安门去,中共迫害不了法轮功。我们直截了当的约好,回家拿钱到北京去。
我因要处理店铺的事,下午没有赶上约好的法轮功学员一起走。这时有其他同修来找我,说第二天到省政府去上访。当晚我们就坐火车,天刚亮就到了省城,没顾得洗漱吃饭,我们就到了省政府门口。大门口人不少,似乎都是闲逛的人。我们明白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们几个一到,显得特别显眼,他们就向我们靠拢,虎视眈眈的盯着看,不说话。问他们也就是说:这几天都不上班,没有人。
转了几圈,我们打电话联系本地同修,打不通,后联系上一同修,说很多人到北京去了。我们一商量要尽快赶到北京去,下午我们坐上到北京的火车。第二天上午我们到了北京。
一下火车,到处都是警察、武警,在出站口站成三道人墙,每一个旅客必须穿过这几道人墙,而且只能容一个人过去后,下一个才能通过,二个人不能一次通过。很多人在这儿就被绑架了。我刚要通过,就被拦截,要检查,打开我的包,除了洗漱用品就一张身份证。警察拿着我的身份证看着,又盯着我看,问是干什么的?我本来长期在外出差,也就漫不经心地答:“出差。”警察又问我炼不炼气功?我说:“我们单位练气功的多了去了。工会组织所有的工人练气功。”警察问:“你炼不炼法轮功。”我答:“什么功好我就炼什么功。你不能老拦着我,我还有事要办。”警察问不出所以,无奈的把身份证递给我,摆了摆手。
出了站我来到天安门广场,这里人山人海,四十多度的高温,热浪滚滚,人就像在蒸笼里,一丝风吹过,就是一股热流扑面而来,脚踩在地上就象踩在热锅上,那热量穿透鞋底,沿着双脚向上攀升。即使这样,我身上好像连汗都没有出。
我在天安门广场到处转,只想找同修。我一边看着这到处都是警察,到处都停着警车,警车的发动机都在空转着,由于天热,发动机的盖子都打开着。一群群的警察在汽车旁,处于高度戒备之中,准备随时出击的状态,汗在他们头上往下流淌着,矿泉水、饮料、冷饮无法抵御这热流。他们中随时都可能有人倒下,送往医院。我在这些警察中看,他们个个精神紧张,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根本就无暇顾及我。饭来了,他们就在汽车旁吃饭。
我每天就在大街上、天安门转,当时的想法就是等各地同修一到,我们就到天安门。中共把公安、武警、还有军事学院的学生统统驱赶到了街上,那些学生一个个在街上累的筋疲力尽。我问一个军事学院的学生:“你们这样拼命的干,为什么?”他说:上面要他们这样干,搞好了就留在北京,为了有个好的前程。我又问:“你们了解法轮功吗?”他说:“不了解,上面叫抓就抓吧。”我说:“你们这么搞,你认识法轮功吗?”他说:“法轮功的人很好抓,你问他是不是法轮功,他们都说是。还有他们坐在路边看书,还盘腿。”这些学生在毕业后很多人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北京。中共卸磨杀驴,这些学生是否认识了中共的邪恶。
在北京我转了几天,每天大量的同修被绑架,我不知如何是好,和家人打了几次电话,家人说你回来吧,这里单位的,公安的,国安的天天到家里吵。我与同修切磋,大家也没主意,说还是回去吧。省城的一个同修说:今晚请你们吃饭。
我们十几个人围成一桌,很普通的几个菜吧。我不知是啥心情,大法就这样被迫害,我们就这样无能为力吗,我真想哭。我说:“明天要回去了,我们回去就从当地做起,全国的大法弟子都在坚持修炼,总有一天,大法一定能正过来。”同修几乎无人说话。我的心中当时充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从回到当地的时候起,在中共邪党迫害大法的十年中,我们所有的人,都被绑架,在监狱、在劳教所、洗脑班、遭受了各种酷刑,各种魔难。在师尊的慈悲呵护下,走过了这段艰苦的正法修炼之路,在这过程中修去的是那种人心,渐渐的成熟了,也知道如何修炼了。
十年后我们又相逢在一起,经过学法,切磋提高,我们认识到时间的紧迫,为了更好的做好三件事,形成整体,救度众生,为完成我们的史前大愿,尽到我们的责任。
分手前我们再在一起吃饭,我说:“十年前我们在北京吃的那餐饭,今天我们在省城吃的这餐饭,那种心情、状态,是完全不同的呀。”
大法弟子成熟了,知道自己的责任,知道如何在面对这种残酷的迫害中,坚定的修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