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二零零三年八月十一日的一天下午,我丈夫(他没修炼,但是很同情大法和支持我)午休后说心脏有点不舒服(他有心脏病),我说;“咱们去卫生所看看吧。”卫生所的一个女医生一看到我们就说:“输液吧!”在这个过程中,我丈夫感到更难受,其间,这个女医生完全可以叫救护车和我们单位的车送我丈夫到医院去,但是她好象若无其事似的,整整在卫生所耽误了两个小时,直到我丈夫呼吸都不一样了,她才着急起来,但是一切都晚了,我丈夫撇下了我和我们的弱智孩子走了。
我丈夫就这样走了,我自责的不能自拔,我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哪!由于当时学法不深,修炼的不成熟,我觉的简直没法活了,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的愧疚中,其实是失去理智了,师父的话也忘了,也不把自己当个修炼人了。师父在《转法轮》第四讲中:“当然,难、矛盾来之前不会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还修炼什么?它也不起作用了。它往往突然间出现,才能考验人的心性,才能使人的心性得到真正的提高,看能不能够守住心性,这才能看的出来,所以矛盾来了不是偶然存在的。”回忆当时的情形,自己的心性已经掉到常人那个层次上了。
我丈夫的事情办完以后,有人出主意,让我去法院告那个不负责任的女医生,我没有那样去做。我理智了,我知道我是一个修炼的人,那样去做不就是一个常人了吗?这个理是想通了,但是我的心性并没有真正提高上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那个不负责任的女医生,尤其她直到如今也没对我表示同情和歉意,我不愿意看到她。可是凑巧的是,我们家的窗户正好对着卫生所的院子,于是我宁愿不开窗户。好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中,虽然三件事也在做着,但是丈夫那件事的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尤其当我和我那弱智的孩子一起出门路过卫生所时,她总是拉着我要去那里,说“去看看爸爸,爸爸在卫生所呢!”此时,我内心的酸楚就又难以言表。
其实法理我早已明白,师父讲了:“常人中的事情,按照佛家讲,都是有因缘关系的,生老病死,在常人就是这样存在的。”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原谅她而怨恨她呢?我为什么就放不下那颗心呢?向内找,还是没把自己当作一个修炼人;为什么要别人给自己道歉,为什么要别人同情你,一个圆满了的觉者会要一个常人的道歉和同情吗?这么多年了,我突然发现我把自己的位置摆错了。但是从中使我才真正悟到了:慈悲于伤害过你的人并不难,关键的关键是你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我终于升华上来了,心中有一种像解脱了的轻快感。
自那以后,平时遇到那个女医生,我都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也和我象没有发生那件事一样亲切交谈。我们居民楼的人其中包括让我去告那个女医生的人都说:“炼法轮功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不就是人家说的‘一笑泯恩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