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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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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零六年九月二十五日】

七、流离失所

流离失所的我不能去探视妈妈和姐姐,不能与在家的弟弟相见。当时弟弟荆渔没有正式修炼,但是很支持我们,时常帮在家的同修们传递资料。同修们也很关心他,渐渐的弟弟也走入到修炼中来。

2001年10月1日,一直在通缉我的警察们夜晚用红外线望远镜往我家里照,当时弟弟一人在家没开灯,他们找来锁王打开门闯入我家,叫起没开灯躺在床上的弟弟问:“为什么不开门?”弟弟说:“我不愿意和你们派出所的人打交道。”

警察们在抽屉里翻到一篇弟弟写的感想,面对眼前家庭的变故,面对善良妈妈和姐姐的被迫害,弟弟把江泽民比做法西斯。警察们以此为理由把弟弟带到黄海派出所审了两天两宿,逼问他我的下落,弟弟说不知道,又问他都与什么人接触,是否和其他法轮功学员接触,弟弟不说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就对弟弟用刑,弟弟的汗水往下滴。所长苏德祥说:这算什么,你不说,就让你的汗流成河。他们让弟弟跪着,在他腿上放一个棍子,警察张家莹用脚踩住一头,让何健踩另一头,何健不想使劲踩,但张家莹很用力,结果何健这一端就翘起来,没办法何健只好也用力,过后弟弟看到何健躲在厕所里抹眼泪。他们又要用电棍电,没充進去电,就又用其它办法折磨弟弟,两宿没让睡觉,还打折了两根肋骨,插入肺中(造成日后的肺脓肿,又演变为肺结核)。弟弟仍旧什么都不说,两天两宿后他们用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为由将弟弟行政拘留15天。躺在自家床上都会违反它治安管理,可见生活在中共统治的国度里是多么的危机。

这期间,妈妈被非法判了三年劳教,被劫持到龙山教养院。邪恶之徒并准备对姐姐非法判刑。2001年11月中旬,姐姐绝食抵制迫害,警察让弟弟担保签字把姐姐接回家。后因东陵区检察院电话骚扰,姐姐和弟弟也被迫流离失所。知道消息的我与姐弟相聚在出租房中。我们要继续揭露邪恶,向世人讲真相直到迫害停止的那一天。

八、再遭绑架

我们姐弟三人与同样流离失所的金德威、关玉玲夫妇在铁西区勋业三路租的三室一厅的房间里做真相资料。

2002年3月6日弟弟与金德威去三好街买耗材,由于买的较多,打出租车直接拉到出租屋楼下,引起出租车司机注意。因为三好街一带的出租车司机几乎都被公安打过招呼,让他们做帮凶举报法轮功,所以这个司机当天举报给三好街派出所。三好街有一部份地段归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管辖(简称高新区)所以当天夜晚高新区公安分局派警力在楼下蹲坑,我们住在五楼,他们守在六楼。

第二天早晨3月7日,弟弟刚一开门,他们从楼上冲下楼闯進屋里,進来大约五、六个人,都穿黑色便衣。我们让他们出示证件,他们不出示,并把我们两人一个手铐铐住,开始查翻,其中有一个警察叫韩志,原来是沈阳市公安局一处专门迫害法轮功的,现在调到高新区公安分局,他认识姐姐和金德威,看到他们两人非常兴奋,因为都是被通缉的人让他碰上了,认为立了大功,马上给市公安局打电话。

他们留下一部份人在房间里清点资料、器材,另一部份人带我们下楼,下楼前他们从厅里拽下一条毛巾盖在我和姐姐连在一起的手铐上,说:盖上点,别让人看见,不好看。我们拒绝,说:“用不着盖,我们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不怕人看,你们如果正大光明为什么怕见人。”我和姐姐小声商量下楼我们就喊。

到了楼下,因为是上午九、十点钟,楼下没有人,但是我们住的楼下院门口是个卖菜的早市,公安的车子开不進来,必须我们走出去,我和姐姐大喊“法轮大法好”,警察们惊恐万分上来捂我们的嘴,撕扯中我和姐姐连着的手铐从衣袖中露了出来,他们用手机给他们的人打电话,骂他们的人说快点把车子开進来,我和姐姐的嘴被捂住时,弟弟和金德威他们就接着喊,他们又去忙活弟弟他们,车子开过来了,他们把我和姐姐使劲往车里塞,一个围观的大叔约五十岁左右,气愤的用拳头砸面包车的门,被公安们撵走。在车上姐姐看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眼中含泪看着我们。

车子缓缓开出人群,警察们得意的说:“喊啊,这回你们使劲喊啊。”姐姐告诉他们迫害法轮功的人会遭恶报的。在车上姐姐看到了市公安局的孙森,孙森对姐姐说:“我们真有缘啊。”车子开到高新区公安分局他们把我们带到楼上一间大会议室里铐在椅子上,我们看到他们走来走去的打电话,过一会听到他们说:都到齐了,各分局的都来了。好象他们在为我们的事开会。他们从市局调过来一个女警察名字叫常建萍,此人很恶,专门协助迫害法轮功,有女法轮功学员被绑架时,经常有她在场,在审我的过程中常建萍曾用脚踢我。等他们开完会,又把我们带到楼下的面包车里,关玉玲没有和我们一起走,被他们留下,好象要带她去医院(因为3月7日是关玉玲的预产期)。

我们被车拉到沈河区看守所的楼上,这里曾经是沈河区办法轮功洗脑班的地方,墙上贴的不许炼功的规定还在。我们被分开单独问话,问话的人我记的有一个是市公安局姓潘的警察,我和他讲真相,告诉他我们在做好人,不是犯人,不许用审问犯人的方式和我们对话,指出他是在帮坏人迫害好人,他沉默不语。

我们都是市局的人直接问话,他们总是强调传单的数量,一定要我们自己说出一个数量来,我说不知道,你们不是自己查过了吗?可他们还是一定要我自己随便说一个数出来,说不准也可以。后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邪恶在内部定下发传单数量超过300张的就可以判刑了,300张以下的劳教,他们是想立功,想把案子办大,所以数量越大越好。

那个叫常建萍的女警察忽然兴奋的挨屋传信说:后台老板抓到了。原来是金德威的姐夫张慧宇(金德威的姐姐金阳当时被关在龙山教养院),因为那天是弟妹的预产期,前去看望,张慧宇自己用钥匙开门,正碰上在屋里清理并蹲坑的警察。警察们当时就把张慧宇送到沈河区看守所。他们认为张慧宇是头,所以后来把张慧宇判的最重15年。

在警察们记笔录过程中,金德威为了抵制迫害,利用上厕所的机会从楼上跳了下去,造成腿骨骨折,当天被送往医院。

第二天3月8日晚上天黑了,他们把我们送往沈阳市看守所,在路上我们听跟车的警察说杨局的车跟在后面,后来知道杨局就是当时的沈阳市公安局局长杨家林。

到了沈阳市看守所已是晚上九点钟了,看守所的值班警察问我们都有什么病没有,弟弟说有肺脓肿,一个年轻的男警察说:“没事,死不了。”并且让弟弟把毛裤和鞋子脱掉扔了,说这里不让穿,是违禁品。三月的天气还很冷,张慧宇和弟弟只穿一条单裤被男警察带進去了。我和姐姐也被女警察带進去,姐姐被分到三监区2号房,当时管教是赵莹,她问姐姐上次是怎么出去的,这回可别闹了。我被送到过渡房8号房,因为当时已过就寝时间,屋里人都睡下了,我不知道屋里还有没有法轮功。

3月9日,我知道屋里还有两名法轮功学员,我记住有一个叫朱明齐的,后来被非法判刑劫持到辽宁省女子监狱。早饭前我被调到10号少犯房,管教叫刘杰。我和姐姐从3月7日被绑架时就不吃饭了,管教刘杰很快就发现并报告了三监区的大队长徐燕。徐燕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不吃饭,我告诉她我没有罪,要求无条件释放,徐燕说:你不吃饭我们就给你灌食,就你这体格那不完了吗,你自己选择吧,是自己吃还是给你灌。我说两样我都不选,我就是要放我出去。徐燕说:那可由不得你了,回去吧,等着灌食。后来他们没有给我灌,而是给我输液并叫屋内的少犯看着我。

九、安康医院里的罪恶

2002年3月15日,我还记的那天是阴历二月二,管教刘杰叫房里的人给我收拾东西说是送去医院,在走廊里我看见姐姐被人背着出来了,和我一起被送到位于四台子地区的沈阳公安医院,也叫安康医院,在中国很多城市都有安康医院,其实就是公安部门的精神病院,表面是医院实质是共产恶党迫害异见人士的场所。

这个安康医院很邪恶,这里还有一个牌子写着女子戒毒所,就是关押吃摇头丸和扎毒针的女子的地方。说是戒毒,其实就是收你很多戒毒费,然后把你关在里面每天就吃饭、睡觉,到期放人,拿不起戒毒费的,到期后直接送入女子劳教所。女子戒毒所在四楼,后来被关在这里的法轮功学员就和戒毒女子关在一起。

我和姐姐是第一批被送到这里的法轮功,当时就我们两人。安康医院院长叫谢晓宾,此人也很邪恶,迫害法轮功毫不手软,他对我和姐姐说:“我们这里有先進的设备,一流的医护人员,你们绝食不行了我们就抢救,十年、二十年你们变成植物人我养活你,你们就是别想从我这里出去。”

他们给我和姐姐做体检,我被查出肺内积水。他们给我们每天强制输四瓶液体,两瓶盐水,两瓶糖水。我和姐姐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姓项。大家叫她项大夫。我们刚来时她给我们做记录问家里情况,问的非常详细,每个家庭成员,都干什么的,什么时候炼的法轮功等。谢晓宾安排让给我和姐姐灌食,他们用很粗的黄胶皮管子先给姐姐灌,由于胶皮管子太粗,拔出来时上面粘着血,灌完后姐姐感到身体一直麻木到腿部。由于灌食很残忍,屋里的戒毒人员都吓的跑出屋不敢看。

然后她们又开始给我灌,我挣扎不让灌,她们让戒毒人员帮忙按住我四肢,然后猛然插入管子一下插進气管里,我当时憋的说不出话来,看到给我插管的是个老太太,她是退休后返聘的护士,看她平时挺好的,灌食时我看到她的眼珠变成了黄色的象动物的眼睛。她发现我的脸色不对,拔出管子我才上来气。第二天查房时我告诉她说把管子插入气管里了,她说:“灌食插气管里正常,不属于事故。”

3月21日左右,又从市看守所送过来两名法轮功学员,一个叫张俊生(2002年末至2003年初左右送入辽宁省女子监狱遭迫害),一个叫肖慧杰(辽中人,40多岁)。肖慧杰说市公安局女警察常建萍参与绑架她并对她進行体罚迫害。

这期间医院里的医生们私下议论说我肺内积水每天都在增多,快满了。有一天晚上,院长谢晓宾查房大骂姐姐说她想害死我,说我不吃饭肺内的水就不吸收,越输液积水越多很危险,姐姐说:“那你们就放了她,她回家自己会吃饭的。”谢晓宾说:“不行,我们就给她灌食,你们别想用这种方式出去,你妹妹死了就是你害死的,你心太狠了。”姐姐明知道他们不讲理,说的都是颠倒是非的话,可是放不下对我的担心,实在不忍心看到我遭罪,最后同意吃饭了。

4月初,姐姐和张俊生、肖慧杰被接回看守所,我被留在安康医院继续治疗,我拒绝用药,告诉他们我自己炼功身体会好的,肺内的水越来越多是因为强行输液太多造成的。吃饭的第二天他们给我做胸透,发现积水消去四分之三了,他们觉得很奇怪,我告诉他们是因为我是炼功人,大法有很多超常的威力,他们虽然眼见我的情况已超出医学范例,但还是固执的不相信大法。

又过了两天他们再次给我做胸透,那个透视的老大夫惊奇的说:“恢复的很好,积水没有了。”然后这个老大夫又得意的说:“我劝的没错吧,该吃饭吃饭,该用药用药,还得相信科学。”我告诉他说:“我根本就没用什么药,是因为我炼法轮功,再说你碰到过用药就能恢复这样快的例子吗?”他连连摇头不相信我没用药,我让站在旁边的项大夫证明我没用药,对我的恢复过程一清二楚的项大夫居然不吱声。我感叹大法的传出有多难,眼见的事实人都不承认。

他们还是把我留在医院里,这期间从市看守所又送来很多绝食的法轮功学员,姐姐没回看守所期间,从看守所送过来的法轮功学员有陈秀凡(现在辽宁省女子监狱,当时和她同时被绑架的是张丽娟和李伟勋)、郑兆辉。姐姐回看守所当天来的法轮功学员有张丽娟(后被非法判刑11年关入辽宁省女子监狱)、白秀娟(后被非法判刑9年关入辽宁省女子监狱)、吕嫦靓(后被非法劳教两年半关入沈阳龙山教养院)、王希斌(非法判刑3年关入辽宁省女子监狱)、王秀霞(非法判刑4年关入辽宁省女子监狱,于2006年1月被女子监狱迫害致死)。

由于不成熟,大家都没能突破安康医院的邪恶,绝食都没有坚持下来。张丽娟被查出心脏有问题留在医院里,其他人又送回看守所。有一天又送来一名绝食的法轮功学员叫吴艳萍。她绝食很坚决,就是不配合,输液、灌食,什么都不配合,邪恶疯狂的针对她,有一天为了给她输液竟然用针扎了她一上午,胳膊上扎的到处都是眼,最后她们气得也不找血管了,干脆就是一针接一针的报复性的随意扎了。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一个护士来招呼给吴艳萍扎针的护士,这个护士脸涨的通红气急败坏的说:“我今天认可不吃饭了也要给她扎進去。”有一个姓付的管教,此人素质很差,对法轮功也很邪恶,她长的很胖,一脸横肉。姓付的从护士手里拿过止血带(胶皮管)说:“我来,我就不信治不了她。”她爬上床一条腿压住吴艳萍的右臂,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然后把止血带绑在吴艳萍手腕处,喊护士过来扎吧,护士说不行你压的太死了还是扎不進去。最后她们大骂着走了,但还是不放过迫害吴艳萍。后来他们给吴艳萍灌食,叫了很多戒毒人员帮忙按住四肢、头部,吴艳萍挣扎的很厉害,有一个戒毒犯当着医护人员和管教的面用拳头狠击吴艳萍面部,在场的人没有制止的,还指责吴艳萍自己找的。后来吴艳萍被迫害的心脏病发作,安康医院怕出人命担责任,有一天早晨偷偷把她交给办案单位放回家了。这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从安康医院绝食出去的大法弟子。

还有后来送来安康的大法弟子孙卓被强行输液到全身浮肿,液体外渗,谢晓宾查房时说:“一瓶也不能少,注意观察,不行了再说。”还有大法弟子苏丽、又绝食送来的肖慧杰,都被不同程度的迫害。谢晓宾对全房的大法弟子说:“你们谁也别想用绝食的办法出去,不吃饭的都给我灌,不怕遭罪的就绝,不行就给我用电针电。”

在这里戒毒的人员曾告诉过我们,说谢晓宾很残忍,这里没来法轮功之前他对戒毒人员也非常狠,有一次因为一个戒毒人员和他发生矛盾割腕自杀,谢晓宾知道后让大夫不许打麻药,给她草草缝合后,第二天投入劳教所。此人走时胳膊肿的象个馒头。

后来我和张丽娟又绝食抗议他们的迫害,但是最终没能坚持下去。4月17日分局的警察到安康医院通知我被批捕了,我拒绝签字。不久高新区检察院来了两个男工作人员告诉我案子已交到检察院,向我核实事情经过,我记的其中一个岁数大的叫李颖,年轻的叫曹阳。我给他们讲法轮功真相,他们一心想完成工作任务,一个劲叫我签字,我拒绝签任何字,并告诉他们我不是罪犯,不要用任何审问犯人的方式和我对话,否则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岁数大的说:“我代表政府来。”我告诉他:“不要用政府来压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最后他略带同情的对我说:“你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你不懂。”我知道他言外之意是想说跟共产党不会讲出理来的,坚持下去会吃亏的。他看笔录進行不下去,就随便问了我一些其它的事情,还问这医院里都关的什么人,我告诉他把我们和戒毒人员关在一起,他转身和那个年轻人说:“戒毒人员和他们法轮功不能相比,他们法轮功很有思想。”

十、冲出魔窟

2002年5月22日,我被看守所接回。2002年10月25日,沈阳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法院对我们6人進行非法开庭审判,他们在我们没有到庭之前就已经定好了刑期,开庭过程只不过是走走形式,休庭5分钟就宣读刑期。

在开庭之前,我曾要求让家属到庭旁听,当时母亲因为龙山教养院的迫害和我们姐弟三人的被迫害,对母亲打击很大,身体严重受损,右眼失明,左眼仅0.2视力,并伴有脑梗塞、糖尿病症状,龙山教养院为推卸责任让母亲回家自己看病。所以母亲当时住在家中,法院曾答应我通知家属,但实质并没有通知。在法庭上我问审判长为什么家属没有到场时,审判长吴国谦还撒谎说通知了家属不来。后来我和妈妈见面问起此事时,妈妈说我们开庭那几天她一直都在家,根本没有人通知她开庭的事。后来我们上诉到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中法同样受邪恶的610操纵驳回上诉。

2003年3月4日,我和姐姐被沈阳市看守所投入辽宁省女子监狱,体检不合格被退回,沈阳市看守所所长李绍德让把我和姐姐暂送入辽宁省监狱管理局总医院,准备一个星期后再次投监。一个星期后大队长徐燕做弊不让我和姐姐参加体检,想蒙混过关,强行让我和姐姐被投监。恰好那天有一个公安系统内部的不知是什么刊物的一个女警记者在监狱门口拍照,拍摄整个投监过程和监舍内部生活照,我和姐姐在女监门口大喊“法轮大法好”,并揭露他们为了达到迫害法轮功的目地,作弊强行投监的恶行。狱方接收警察怕事情败露担责任,让我和姐姐参加正常体检,并责怪看守所队长差点让她犯错误。看守所女监区队长徐燕请示所里,又把我和姐姐送到省监狱管理局总医院(简称监管医院)。

在监管医院大概4月初有一天用担架抬来一个大法弟子,是抚顺人,47岁,叫黄桂荣,她在辽宁省女子监狱六大队被残酷迫害,因她不“转化”,每天都被残酷折磨,有时把她吊在女监俱乐部后台几个人把她悠来悠去的打,用小板凳砍膝盖骨,双手反背吊起猛然松绳摔下,再吊起再摔下反复進行并捂住嘴不让喊叫,以免被人发现。主要凶手是辽中县茨榆柁人付丽娟(也叫付店娟),在邮局工作,是经济贪污罪,丈夫在男监同时服刑。付丽娟在队长面前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被女恶警选中做打手,任命为“转化”黄桂荣的小组长,对黄桂荣可以任意折磨。终于导致黄桂荣不堪虐待寻机从二楼跳下,摔成右腿大腿骨骨折,右侧骨盆粉碎性骨折,狱医反复强调黄桂荣骨质不好,太疏松了。

女监六大队的科长好象姓陈,六大队的警察们居然派了打人主凶付丽娟来护理黄桂荣,还有一个护理的叫王桂荣,王桂荣是随从,不主动迫害,但是配合付丽娟打黄桂荣。付丽娟跟随黄桂荣進病房后,还撒谎说黄桂荣是脚踩空了滚楼梯自己摔的,我看到黄桂荣浑身上下都是青紫色,手背、小臂、大臂、肋骨、腿上等处都是青紫色,他们怕黄桂荣说出事情真相,让付丽娟和王桂荣守在黄桂荣床边时刻不离,但监管医院里的管教、医生问病情时,黄桂荣指着付丽娟揭露说她就是打人凶手,付丽娟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拉下脸来,凶象毕露,不再象刚進屋时假装关心黄桂荣了。付丽娟知道我也是法轮功时,千方百计的阻挡我和黄桂荣接触。黄桂荣曾用手指比划告诉我,她家电话是0413-7699833,爱人姓宋。黄桂荣都被迫害成这样了,付丽娟还逼黄桂荣写悔过书。有一天早晨黄桂荣喊“法轮大法好”,付丽娟象疯了一样冲过去打付丽娟脸和嘴,并拿出一条绳子勒黄桂荣。我要阻止恶行,被屋里管房(犯人头)拦下,她怕我吃亏,不让我出面而由她出面制止。管房喊来院里管教制止。

女监六大队恶警经常来医院,表面是来探视,实质是来监视。有一天省女子监狱狱政科的一个女警察来问黄桂荣事情经过,此人好象是狱政科科长。她听了事情经过后沉默不语,后来就走了。黄桂荣做完手术后又被送回女监内部医院,最后此事不了了之,凶手不但没受任何处理反而减期奖励。

8月份,大法弟子张亚萍在市看守所绝食转到监管医院后来昏迷不醒,办案单位让家属接回,至今瘫痪在床。

2003年9月11日阴历八月十五是中秋节,已绝食9天的大法弟子马廉晓从市看守所送到监管医院,9月19日,办案单位给马廉晓送判决书,非法判决马廉晓8年。

10月9日,已在沈阳龙山教养院绝食2个多月的大法弟子温英欣被送到监管医院。

10月22日,我和姐姐绝食抵制非法关押,要求无条件释放。在此期间监管医院跑了两个犯人,就把我们全部转入地下室,地下室是70年代号召“深挖洞,广积粮”时建的人防工程,里面阴暗潮湿,常年点着昏黄的灯泡,不知白天还是黑夜,不知外面春夏秋冬是哪个季节,只能从医护人员和警察们的衣着上看出是什么季节,从他们的作息时间上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地下室里经常有病死的犯人抬出去,因为在中国的监狱里,犯人得了轻微的病不会给治疗的,得重病的也不会给用好药,家属又拿不起那天文数字的保释金,住在地下室里终年不见阳光,就算没病的人也要在地下室里住出病来,那种压抑、阴暗的环境简直能把人憋疯,更何况病人了。

在地下室期间,有一天沈阳龙山教养院的恶警唐玉宝带着其他警察来把温英欣带到外面的地方医院做全面体检,温英欣在外面的医院里给医护人员讲龙山教养院打法轮功学员,讲迫害真相,唐玉宝威胁温英欣说:“你再到处乱讲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做完体检后又把温英欣送回监管医院就不管了。

2003年11月份,辽宁省监狱管理局总医院搬迁至于洪区平罗镇白辛台子村。12月1日绝食已120多天的温英欣出现病危症状,便血、肠粘膜脱落,通知龙山教养院接人,龙山教养院警察唐玉宝把责任推给家属,扔下温英欣就不管了,家属把温英欣接回家中。

2003年12月9日,我和姐姐出现病危症状,我左肾剧痛,血压突然下降,低压听不到,高压80,视力模糊看不清东西,感觉体内血液好象凝固一样,身体发冷。医院采取抢救措施,并紧急通知看守所及家属,最后市610签字同意放人,我和姐姐同时回到家中。其实我和姐姐在地下室期间就已经出现病危症状,我和姐姐都出现吐血现象,医院打报告给沈阳市看守所和市610办公室,但他们都置之不理。最后12月9日那天,我马上就要接近死亡了,看守所认为我回到家也是没救了,死到家里他们还可以推卸责任,才签字同意放人。由于他们人为的拖延天数,致使我和姐姐身体损伤非常严重。

弟弟于12月8日未经体检投入辽阳铧子监狱至今。弟弟自从黄海派出所警察张家莹等打折肋骨插入肺中引发肺囊肿,以至日后转为肺结核,至今仍旧关在铧子监狱卫生所。

在监管医院关押期间,我碰到一名送進来的病犯,她竟然是省监狱管理局老干部处处长,她丈夫是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田凤岐,她丈夫因牵涉审理沈阳黑社会头子刘勇大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起来了,她本人不知道是经济问题还是什么原因也被抓了,好象还有儿子也被抓了,因为我和她在一个房间只有两天时间,不是知道很详细。但当我知道他们夫妇两人的身份后就问她:“马三家劳教所和省女子监狱里随意打骂、折磨法轮功学员,你们监狱系统和司法系统的领导们都不知道吗?”她叹了口气说:“怎么不知道,上边没话,他们下面敢那么做吗?就那么回事儿吧。”

这就是七年来我所经历的迫害,七年来在中国大地上每天都在发生着罪恶,比我经历的迫害更加残酷的何止千万人,我盼望着尽早结束这些罪恶,盼望着世人能清醒,盼望着世界上正义的机构、善良的人们能向中国大陆还生活在迫害中的善良群体伸出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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