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布什总统,
我给你写这封信的原因,是因为我听说了在你管辖下的美国司法部,最近给伊利诺州北区地方法院写了一封信,为中国前国家主席江泽民开脱。这个地方法院目前正在处理对江的一个团体诉讼案,就是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们以“异域侵权索取法案”、“酷刑受害者保护法案”和“群体灭绝罪”的法案集体控告江泽民。知道了司法部的所作所为后,我从心底里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一下子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简单地讲,就是:希望你无论在任何时候,请不要因为环境、利益或其他任何原因而放弃,甚至哪怕是一点点的动摇美国人民一直崇尚和恪守的维护人权和自由的原则和责任,因为这是美国。
我出生在中国的东北,长在南方的广州。1992年到佛罗里达留学,目前在马里兰的一家卫星通讯公司作软件工程师。我的外祖父在1930年代考取了当时民国政府的公派留学生,到美国伊利诺大学攻读工程硕士学位。他教给我们这个家庭的一个理念就是“美国是这个世界中的天堂”。他希望我们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机会到美国看一看。
然而,我出生的年代正是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时期。当时,父亲因为爱好摄影,喜欢到处拍照而被诬蔑成特务。母亲曾告诉我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我正在幼儿园里玩耍,一个男子认出了我是我父亲的女儿,走上来叫住我问到:“你爸爸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加思索地回答“好人。”这个人突然变得凶狠、愤怒,对我吼叫道“你还敢说他是好人?!”我吓坏了,大哭了起来,不得不说“是坏人。”那一年我只有3岁。我的母亲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但在当时铺天盖地的恐怖气氛中,她什么也不能做。
或许因为年纪太小,或许因为人的本性是向往美好的,这段恐怖的经历在我的记忆中是不存在的。儿时最深刻的记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母亲一起用短波收音机收听来自地球另一边的“美国之音”。伴随着干扰电流“滋滋、咯咯”的杂音,我一次次地听着那节奏轻快的前奏,和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这里是美国之音中文广播…”那是我印象中最动听的声音。
1988年初,母亲终于有了一次机会到洛杉矶医学院(UCLA Medical Center)作访问学者。半年后她回来时,“在美国的时候……,美国是这样做的,……”成了她讲话的口头禅。于是,我知道了
“在美国,汽车是给行人让路的”
“在美国,不认识的人会互相打招呼”
“在美国,很多人会义务地为社区服务”
“在美国,有好多夫妇领养着来自中国的孩子”
“在美国,……”
于是,我开始真正渴望来美国看一看。当时中国的青年大多数都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在大学毕业的晚会上,一个同学给大家的祝福就是“祝我们大家都到美国去吧。”1992年的春天,我远离故土,只身踏上了这片土地。在佛罗里达理工大学的研究生院里,我开始与困难为侣。除了跟上校方统一的课程进度,我还得克服其他美国青年所没有的语言、文化的障碍去适应全新的社会环境和价值观念。但是,与此同时,我更多的感受到了美国独特的魅力:
在课堂上,教授会这样告诉我们:请随时向我提问,哪怕是愚蠢的问题也没关系。因为至少我会知道你还没有听明白。
在我居住的社区,一户人家门前有一只鸭妈妈和3个小鸭子的雕塑。它们每天都被换上不同的衣服。在一个下雨天,我看见它们穿上了雨衣。
当我一个人拖着行李赶公共汽车时,经过的人会上来帮我提行李。
当我在学校忘记了及时注册课程时,总是会有补救的方法。
公路上,汽车会排起长长的队伍,只因为几只野鹅在过马路…
这些在很多美国人看来非常平凡、普通的事情,却使从小在充满争斗中长大的我看到了一个民族的真诚和善良。这里有对自由和生命的真正爱护和尊重,这使我深受感动。
1998年10月,一位朋友向我介绍了法轮功。李洪志先生所讲的真、善、忍的道理深深吸引了我。我开始了认真的修炼。同时高兴地了解到,在中国,有一亿人也在炼这个功法。中国悠久而灿烂的古老文化一直是我们民族最值得自豪的智慧和财富。但几十年的独裁统治,却把人们对崇高精神境界的追求和向往一次次地愚弄,并最终打碎。导致近些年来,追求物质和金钱、享乐成了许多人生存的唯一目的。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些人甚至会不择手段。当这么多人开始愿意遵循李先生的教导:看淡名利,遇到矛盾向内找,凡事为别人着想,对社会负责,对自己生命负责的时候,我知道,这会对现实中国社会的道德提升起到巨大的作用。
但是,9个月后,也就是1999年7月, 却传来了中共中央宣布取缔法轮功的消息。当时集党、政、军三权于一身的江泽民,无视法轮功给全中国上亿人带来巨大身心健康的事实,动用所有的国家机器,使用一贯的谎言和暴力,诬陷法轮功,并残酷迫害法轮功学员,再一次在中国的土地上制造了一个恐怖的人间地狱。
我每次和母亲通电话的时候,她都害怕极了。她告诉我电视上面几乎每天都有诬蔑法轮功的节目。她在电话中哭泣着请求我,为了不再让他们担惊受怕,快放弃法轮功,至少不要公开做什么反对镇压的事情。她怕我从此不能再回中国了。我问我的母亲:“当年父亲被诬蔑成特务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母亲无言以对,从此她不再阻拦我了。
99年底,我和一些同样修炼法轮功的朋友们参加了一个在马里兰大学举办的庆祝澳门回归中国的联欢会。当时的中国驻美大使李肇星在发言时,不断攻击法轮功,而这些与整个会议的主题毫无关系。我在心里产生了疑问:难道他真的这么仇视法轮功吗?会议结束时,我特意单独找到李肇星,跟他讲我对法轮功的了解和认识。出乎我的意料,他跟我说:你觉得好,你就炼吧。我这才意识到,其实很多象他一样的人心里完全了解法轮功不会对人民、对国家造成危害,但作为那样的独裁体制下的一员,当独裁者下达了命令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说违心的话而明哲保身。这让我联想到自己幼年时的经历。同时也认识到了这场镇压的真正邪恶之处:它使每一个与它有利益牵连的人们,既是受害的一员,也成了帮凶。
这是对人性,对人的生命的最大摧残。
不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到这种摧残正在世界范围不断的扩大和延伸:
2002年4月,江泽民访问德国期间,德国警察公然对和平请愿的法轮功学员使用暴力。
2002年6月,江泽民访问冰岛期间,冰岛政府使用中国政府提供的黑名单禁止法轮功学员进入冰岛。
2002年8月,柬埔寨在中国驻金边大使馆的压力下,强行遣返两位联合国待批难民法轮功学员李国俊夫妇。
2003年,江泽民公然违背一国两制的承诺,在社会各界的强烈批评下,强行制定香港特区政府基本法第二十三条,首当其冲的就是法轮功。
2003年4月 泰国警察逮捕瑞典法轮功学员斯文森女士(Ms. Pirjo) ,借口是担心她在中国总理温家宝访问期间进行抗议。
……
时至今日,这种迫害甚至延伸到了美国。1月23日,美国公民李祥春在广州机场被抓,罪名是他试图插播法轮功真相节目。说实在的,如果李先生真的是去做这件事情的话,我觉得他是非常伟大的。因为在充斥着谎言的环境里,每个人都渴望了解真象,就象我和我的家人30年前渴望听到美国之音一样。
我深深了解作为一个美国总统,你每天会是多么的繁忙。两个星期前,我和一位来自中国广东的女士一起参加了我们选区的国会议员Chris Van Hollen的一个市政会议(Town Hall Meeting)。这位女士在中国的妹妹赵美玉,因为准备将自己作为法轮功学员在中国受迫害的亲身经历写下来参加对江泽民的起诉,而被突然抓捕,下落不明。我们希望Van Hollen议员能够帮助营救赵美玉。从晚上7点到将近午夜,我看到Van Hollen先生一直站在台前,不停地回答选民们的各种问题和要求。这些请求从子女的教育,到公共服务,从家庭琐事,到美国各项外交政策。甚至当有人质问他的一些政策和决定时,他仍旧微笑地应对。看着这一切,我非常感动,我想,这就是美国的伟大之所在:它在为全世界的和平、自由而忙碌、操心。
我一直记得上大学时读到的里根总统在共和党代表大会上,以总统身份作的最后一次演讲中的一段话。它让我对这个国家产生了深深的向往和敬意:“我相信,是上帝把这块土地放在了两个大洋之间,让世界各地的特殊人物发现了它,致使这些人因酷爱自由而远离故土云集到这片土地上,使之成为一束夺目的自由之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我不懂政治,也不懂什么外交策略,但是我想,如果在这片土地上,自由得不到保障,正义得不到伸张,那么人类还能指望什么呢?
谢谢你在百忙中看完了我的信。
诚挚的
XX
抄送:
国务卿:科林-L-鲍威尔( Colin L. Powell)
助理国务卿:里查德-L-阿米提吉(Richard L Armitage)
国际事务部长:保拉-J-多布兰斯基(Paula J. Dobriansky )
助理部长:罗恩-克雷纳(Lorne Craner )
大使:克拉克-T-兰特(Clark T. Randt)
马里兰国会议员 (Chris Van Hollen)
华盛顿邮报
盖城GAZ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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