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 世界上第一个研究濒死体验的学术机构在美国成立,标志着濒死体验的研究进入了有组织、有规模的新阶段。学会第一任主席是约翰.奥戴特(John R. Audette),早期成员还有肯尼斯.宁(Kenneth Ring)、瑞.穆迪(Ray Moody)、布鲁斯.格雷森(Bruce Greyson)、麦克尔.萨伯姆(Michael Sabom)等。
奥戴特在回顾学会20多年的历程时说:“众多研究者通过对濒死体验实例的研究,得出了各自的结论和推断,跨越了宗教和文化的界限,提出了普遍的洞见,在以下几点达成了共识:
1、我们同属一个整体。
2、死后有意识/精神存在。
3、互爱互助最为重要。
4、有一个全知的上帝,一个神,不受审判,象征无条件的慈恩[注1]。
5、没有理由惧怕死亡。每个人都应当重新估价自己的价值,以及他在地球上的地位。”
他还说:“我始终认为,这一领域的探索提供了一个崭新的机会,把科学和宗教联系起来,使全球政治、经济和社会科学的性质发生了改变。我很高兴IANDS能发展起来,希望有一天他发展成为一股力量,使全世界变得美好,我想这正是他存在的目的。”
1980年末,肯尼斯.宁接任主席,开始了艰难的创业。他为学会的维持和发展作了许多实际工作,除了继续发行学会会员间流传的新闻信函,还把学术期刊《复苏》(Anabiosis)更名为《濒死研究》(Journal of Near-Dearth Studies),扩大了发行量。
担任刊物主编长达18年的布鲁斯.格雷森回忆说:“20年前,我们办杂志之初,心中怀有无限梦想和忧虑:梦想濒死研究会改变科学、医学乃至整个西方文明,渴望濒死研究者有冲天的精力与热情。今天,我的思想趋于谨慎却更为深刻:我们所作的工作不是要改变文明,而是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人,男人、女人和孩子,使他们精神觉悟,或产生要觉悟的愿望……我工作的首要成果就是心智开阔。我希望国际濒死研究学会在新世纪里不仅动摇西方文明的物质基础,更重要的是他将继续帮助濒死体验着和研究者开阔心胸,广亲博爱,因为这是我们生命的意义。”
1984年,约翰.亚历山大(John Alexander)担任学会主席,濒死研究开始引起公众关注,描写濒死体验的电视剧上演。在谈到濒死研究将会给21世纪带来什么影响时,亚历山大说:“濒死体验是深刻的哲学思想,在人类和宇宙关系的本质之中,它早已存在。它是每个人循循诱导出的精神领悟,不是被社会大群体所接受与实践的基本原则。对大多数人来说,日常生活中太多因素竞相涌现,促使人思忖生存的意义。当然,现代社会过于强调物质价值而轻视精神价值。我个人认为,一个知识机构不大可能改变这种情况。只有当个人或群体亲身体验到这种改变的必要性时,他们才会有此领悟。”
1989年,第一届国际濒死研究会年会召开,来自美国、加拿大、欧洲和日本的学者大约200人参加了会议。此后,每年一次的国际会议吸引了众多有兴趣的科学家。从1988年起,法国、德国、挪威、澳大利亚、日本等国相继成立了国际濒死研究学会分会。NDE研究逐渐成为世界生命科学中最前沿的学科,它融现代医学、药理学、心理学、哲学、宗教学与灵学为一体,直指人类自身研究的神秘之地。曾任研究会主席的伊丽莎白.帕特.凡丝克(Elizabeth “Pat” Fenske)说:“我们希望看到所有人都理解濒死研究的深刻内涵:不仅要了解死亡的深意,更要了解生活的精神空间,因为生与死,死与生紧密相连。”
濒死研究不仅吸引了众多专家学者,也引起了广大群众的兴趣。WebsMostlinked.com调查显示,1998年11月18日到2001年2月17日期间,访问国际濒死研究学会网站(www.iands.org)的人数为842,428,成为全球网站中来访人数最多的前5%之一。学会现任主席南希.依文思.布什(Nancy Evans Bush)充满信心地说:“通过分享濒死研究方面的知识,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会帮助改变和深化人类对自身的认识。”
打开生死之门,探索生命奥秘,使生活更有意义,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爱因斯坦说:“我们所能经历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神秘,它是一切艺术和科学的源泉。还记得电流和不可见光遭人嘲笑的事吗?人类的知识还处在婴儿期。”
荷兰科学家贝利.考文博士研究过50多个濒死实例,他深信:人体在死亡的那一刹那,的确有某种半物质的成分溢出。他希望有一天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证实这一见解是正确、科学的: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活的开始;精神和物质的界限并不那么分明和格格不入,也许它们在某种情况下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