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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的日子
文/大陆大法弟子可可
【明慧网二零二四年六月十二日】我是一名九零后女青年,在五岁时受家庭环境熏陶而得法,后来却迷失在常人中二十多年,二零二一年才从新走回大法修炼。然而我刚刚走回大法不久,就遭到邪恶的迫害。二零二二年五月在一次发真相资料归来的途中,我和丈夫(同修)被警察绑架,从此陷入了一年多的冤狱。

在苦役中提高心性

刚進看守所,我被关到流动监室,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号子关着二十多人,晚上睡觉人挤着人,都得侧着身子睡,上趟厕所回来往往自己睡觉的位置就没了。

人多地方小,而且女子中队管理规定比男号子多的多,大家都说女号子不好呆,如一天要擦十遍地:早上打完铺擦一遍,吃完早饭擦两遍,午睡之前擦两遍,午睡之后擦两遍,吃完晚饭擦一遍,晚上睡前擦两遍。这里不仅对地面卫生的要求十分严格,不能有食物残渣,连头发也不能有,光抹布都分成好多种:擦门窗的,擦递饭口的(监室门上的一个方孔,垃圾和饭菜都从这个方孔進出)、擦饭口地的(监室门上递饭口下方的地)、擦监室地的、擦铺的,擦厕所的。大家轮流值日,如果当值的人拿错了抹布,就不能用了,还得被罚买抹布。在这里,一切资源都显得异常珍贵。

号子里负责安排值日的是个中年女人,都叫她老白,四十多岁。我刚進去时,当然不清楚干什么活用哪块抹布,所以我干活一切都听老白的。结果我值日的第一天就在她的指挥下把抹布用错了。于是二铺(号子里的二把手)罚我买抹布。这时我人心就起来了,心想:我刚来第一天值日,啥都不知道,明明是老白叫我用这块布子擦地的,是她弄错了,为什么要罚我?但这时我脑海中想到师父的法:“在各种心性的干扰中,你在吃亏;你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魔炼你的意志,提高你的心性”(《转法轮》)是啊,现在不就是到了我提高心性的时候了吗?于是我什么都没说,默默承受下来。老白心里知道是她告诉我错了,感觉不好意思,后来跟二铺说:“她第一天值日,先别罚了。”

老白在号子里是公认的“事儿多”,而且惯于看人下菜碟,不知为什么,尤其对我,她更是刻薄。比如经常刚擦完地,就有谁的头发掉地上,如果是监室里老资历的人值日,她就要求谁掉头发谁拣,还说要珍惜别人劳动成果;若是轮到我值日,她就让我从新擦地。有人打抱不平,告诉老白,这头发是某某掉的,老白还跟那人挤眉弄眼的说:“没事,就让她擦吧。”很明显她就是针对我的。

再比如值日生每天需要用扫帚刷马桶,别人刷几下意思意思就行,她从来不管,但轮到我,就得刷三十下,她站在旁边数着,少一下也不行。按这里规定,每次擦地还得把全监室人的拖鞋底都擦一遍,二十多双拖鞋要靠东墙头朝西摆放,还得从南到北按从小到大排列,别人值日,差不多大小的拖鞋随便摆都没啥事,轮到我值日就被老白不断挑毛病:这双大点的靠前了,那双小的靠后了……而且老白唯独要求我必须要面向她坐的位置干活。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为了便于她能监督我。有一天,我忘了要朝向她擦地,她一怒之下竟然当众宣布要罚我擦十天地。我虽然当时心里不太舒服,但马上想到自己是修炼人,没有与她争辩,默默承受下来。后来连别的人都看不过去了,好几个人跑去跟她说对我的处罚不合理。可能她也觉的自己挺无理的,竟破天荒的主动取消了处罚。我知道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提高上来了,我的心一变,环境就变了。

类似的事情很多。我在外面自己开公司,从来都是我管员工,哪受过这种委屈?有好几次我几乎忍不住要和她理论一番。每到这时,我都想起师父的法:“忍是提高心性的关键。”(《精進要旨》〈何为忍〉)就这样我无声的承受下来。但我心里还没有彻底放下,就盼着她早点下监,离开这里。有一次,她都填好了下监申请表,结果阴差阳错却没走成,我空欢喜一场。向内找,我知道是自己这颗心还没完全放下,我心里隐隐的还有一颗不平的心。就这样我不再纠结她对我严苛、变态的折磨了,我的心放下后,她对我反而不再刻薄了。而且没过多久她就下监离开了。

老白走后,同监室的人都说我太能忍了,换了别人,早跟老白干起来了。我跟她们讲,其实修炼之前,我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点火就着,是真、善、忍的法理让我学会了宽容、忍让。从此,我的为人得到同监室的人的称道。她们中很多人由此对大法产生兴趣,还跟我一起背师父的《洪吟》。有好几个人疾病缠身,听我劝告后,她们每天念九字真言“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她们的病也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还有人完全康复了,在看守所里见证了大法的超常和神迹。

讲真相被恶告后 以德报怨

看守所的流动监室,往往关的人最多,人多事情就更多,再加上女人天性心眼小,往往芝麻大的事儿也会引起矛盾。我刚進去的时候没有拖鞋,按所谓规矩,新来的人必须洗澡,号长就让我先穿赵姨的拖鞋去洗。我洗完就把拖鞋放回原处了,没想到赵姨后来发现她的拖鞋里有水,就不依不饶地骂开了,我赶紧给她赔不是,还借了别人手纸给她擦拖鞋,但她反而越骂越凶。号长看不下去了,狠狠怼了她两句:“别吵吵了!多大点儿事啊?谁不都从新人过来的,嚷嚷啥?”赵姨听号长这么说了,这才不再吱声。但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和监室的人相处比较熟以后,我就开始给她们讲大法真相,看到越来越多身边的众生能接受真相,对大法认可,我从心底高兴。但忽然有一天,号子里有两个人都告诉我,让我快别讲真相了,赵姨在号长那举报了我,这事儿要整到队长那就麻烦了。中共对大法弟子的残酷迫害,大家就算没见过也有耳闻,在看守所狱警眼皮子底下讲真相,一旦被发现,被严管、被关小号、甚至给上穿心镣迫害那是极有可能的。

考验来了。但我知道,大法弟子讲真相救度众生做的是最正的事,绝不能被表面的因素吓倒。于是我开始发正念,清除另外空间一切干扰我救人的邪恶生命与因素。讲真相也没有中断。同时我心里也发了一个愿:我是来救人的,绝不能因为常人的矛盾把赵姨推到大法的对立面,希望师父给我一个能圆容的机会。

有一天,赵姨又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别人大吵一架,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戳到了她的痛处,最后她坐在铺边上呜呜大声哭起来,哭个没完,把号长也整烦了,又臭骂她一顿。本来平日里大家都很看不上她小肚鸡肠的性格,现在号长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就更没人同情她了,都在旁边看笑话。赵姨自从進来后,没任何亲人管过她,自然也没人给她存钱,在这里又感受不到什么温暖,一时想不开,边哭边说自己不想活了。我见此情景,主动到赵姨身边,拉着她的手,耐心的安慰她。监室的人都愣住了,谁都想不到我刚被赵姨举报了还能这样善待她。赵姨很感动,从此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大法赐予我宽容的处事方式也得到了大家广泛认可,从此我在号子里讲真相再没被举报过。

被穿心镣酷刑折磨的九天

按照看守所规定,所有在押人员必须背监规。但我心中坚定一个信念:所有旧势力安排的一切我都不能承认,监规是给犯人背的,大法弟子是无罪的,那不是我应该背的。

我不仅不背监规,还每天在监室里炼功,于是二铺的人就到狱警队长那举报我,接着我被戴上穿心镣。所谓穿心镣,一般都是给重刑犯戴,就是用手铐将人双手铐住,用脚镣卡住两脚,再用一根长约十公分的铁链把手铐与脚镣连在一起,戴着它的人不能站立,走路只能蜷着身子很慢的挪动,想上厕所都得需要人帮助脱、穿裤子。身体上承受折磨自不必说,人的尊严也会被这种酷刑践踏的支离破碎。

我刚被戴上刑具,回来正好赶上在押人员在风场放风,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在风场大声喊出大法真相,从天安门自焚伪案,到藏字石,再到古罗马迫害基督教在四次大瘟疫中灭亡……我用尽浑身力气,声音响彻云霄,把所有能想到的真相内容都喊了出来,足足喊了半个小时。过程中,队长让人用抹布把我的嘴堵住,还说:“再喊就别给她水喝。”我丝毫没有退缩,坚持把真相从头到尾讲出来。之前在监室里讲真相还要注意安全,逐一去讲,当时我想:我铁链都戴上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有邪恶才畏惧真相。作为大法弟子,讲清真相是我必须做的!楼下就是看守所的男号子,我听到楼下有男的开玩笑似的对我喊:“喊累了吧?歇歇吧!”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喊,在整个看守所出了名,之后有别的监室调过来的人跟我说:“我们屋的人都说你喊的太有道理了!”我们监室的人出去开庭,遇到男号子的人,也打听我的情况,还说:“那个法轮功,嘴皮子太厉害了!”后来所长为此找我谈话,我借机跟所长讲了大法真相,所长耐心的听完,还跟我说:“其实能看得出来,你是个挺善良、挺讲理的人。”我想,能让这些有缘人听闻大法真相,我受这些苦也值了。

在我上穿心镣的第七天,队长要我写检讨书。同监室的人都劝我:把握好机会,认个错,赶紧把链子摘了吧,这多遭罪啊!我不为所动,坚信只有给队长讲清真相才能堂堂正正在法上过关。于是我写了我们一家人修炼以后身心如何受益,大法如何使我们道德提升,足足写了六页。同监室的人看了都说,我这么写肯定不行,还问我想不想摘链子了。我坚持把我写的内容交了上去。到第九天时,队长找我过去谈话,态度一下温和起来,说:“人心都是肉长的,看了你写的你们家学法轮功受益的经历,我们不是不感动。”说着就给我把链子摘了下来,还给我揉了揉被手铐勒红的手腕。我知道她看明白了我写的内容,从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彻底转变了。

严管风波

解开穿心镣以后,同监室的人渐渐的都了解我了,就是只要不触碰到我的信仰底线,生活上的事情我都不会计较,很好说话。渐渐的,我把监室里的环境也开创出来了,再没人难为我了。

可好景不长,由于我们监室的一个基督徒在开庭时,身上被搜出一封给她丈夫的信,信里提到她在号子里带两个同监室的人信基督教。这件事惊动了看守所领导,给这件事定性为“传播邪教”。队长大发雷霆,决定对我们号子严管十五天,基督徒被罚站三十天,除了吃饭、睡觉都是站着。当时是夏天,所有人不能洗衣服、不能洗澡,全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板上静坐。这下基督徒一下成了众矢之地,大家怨声载道,有的对她破口大骂,还有的对她用冷暴力,除了我,没一个人给她好脸色。基督徒一下变的异常憔悴,本来瘦弱的身体那段日子更显得形销骨立的。我想大法弟子不能和常人一样,对任何人都要善,于是我主动帮她站中午班,让她中午能休息。基督徒很感动,因为这件事,她也看清了中共的邪恶和大法的美好。

按理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但按队长要求,号长必须写一份“不传播任何宗教信仰”的“保证书”,还得号子里所有人签字。我一看,旧势力太狡猾了,之前邪恶动用各种手段让我写“保证书”我都没签,现在却用一个表面看似与我无关的方式要把我拖下水,这个字我绝不能签!

得知我不签字,大家都急了,好多人劝我:“你看看你,刚摘了链子,没过几天舒坦日子,咋又开始折腾了呢?这事和你又没关系,就签个字,怕啥?你不签字,让大家跟你一起挨罚啊?”我能体谅大家的担心,就跟她们讲:“没事,你们跟队长实话实说,要罚就罚我一个人,绝对不会牵连大家的。”号长一看,也没办法,就把这份缺我一个签名的“保证书”交给队长了,没想到队长听到只有我没签字时,只淡淡的说了句:“哦,没签就没签吧,反正领导也不一定看。”就这样我又一次过了关。

结语

以上是我修炼过程中的一些经历。我悟到,看守所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修炼环境,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人与人之间密集接触,矛盾会来得很频繁,也很突然,虽然事情都不大,比如谁睡觉多占了别人一点铺位、谁值日偷懒少干活了、谁交接班时候多磨蹭一会儿等,但却时时事事都能体现出对修炼人心性的考验。

虽然现在回头想想那段日子早已是云淡风轻,但当时如果没有大法赐予的力量,我无法从那么艰难的环境中走出来。弟子无比感恩师父!

(责任编辑: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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