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二四年四月一日】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迫害法轮功后,我单位(是国企)让全体员工每个人都必须表态是否认可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其他人在大形势反过来的情况下,明哲保身都说“认可”,只有我说“不认可”。 有一次我单位大门口贴了一张很大的所谓“揭批”法轮功的宣传单,我看到后马上就给它撕下来了,还被带到厂长办公室谈话,我说:法轮功是教人做好人的,不允许杀生,自杀是有罪的,电视上宣传的都是假的、伪造的,是栽赃陷害。 还有一次,单位开大会,保卫科的科长说:“今年我们厂也没有法轮功学员去北京了。”我一听是针对法轮功的那我得说句话了,我站起来说:“科长,法轮功学员去北京是去上访,上访是公民的权利!”当时各科领导都在,他感到很没面子,脸色马上就变了,说了一句:“散会!” 由于我在法轮功的问题上不与他们保持一致,他们就想把我送到省里的洗脑班去。 二零零二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六点多钟,我地派出所警察来敲门,当时我和我母亲两人在家,我问他们是谁?有什么事?他说是X大队的,找我有事,让我开门。我母亲让他出示证件,否则不开。他没拿出来只是一直敲门,我们就不开门,我在家里一直发正念。到八点上班时间,我给我科长打了电话,问他们找我干什么,他说是想让我去省里的“学习班”学习学习。我说我不去,我说我兢兢业业干好工作,为厂里做出那么多的贡献,你们就这么对待我,善恶有报,你们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然后我就挂了。 之后,我单位来了好几个领导,X大队警察也来了好几个,他们在我家楼下叫嚷,又找来消防队用的升降梯,说再不开门就要从我家窗户上来把我抓去。我母亲着急的不得了,她就给我地公安的领导打电话,说这里是我名下的房子,我女儿又没有犯法,这么多警察在我家楼下叫嚷,邻居们都在看热闹。我母亲说我在这儿当了三十年的大夫,对我家造成极坏的影响,我要告他们骚扰民宅。最后,派出所也怕影响太坏,所以他们才没敢進一步行动,就一直僵持着。 我母亲赶快做饭,说不论怎样先吃饱了再说,到了中午我们还是不开门,他们大部份退了,只留下一、二人在我家楼下守着。我们吃完饭,我母亲让我赶紧走,她在侧边窗户与他们说话,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母亲只留下五十元钱,把家里的其余现金和银行卡让我带着。 刚好中午,有邻居上下楼,我就跑出去打了出租车,来到一同修家。我与同修说了情况,说我得离开本地。她帮我买了些毛巾、牙刷,给了我一本《转法轮》,我就坐车离开了家乡。 这边我母亲与我单位公安科的那人聊了一会天,问那人多大岁数,是否要喝水等,过了一会儿她估计我已经走了,就回屋里看看,一看我出去时门都没关,赶紧把大门关上。然后她想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离开家了,否则汽车、火车站一封,我离开就困难了,所以母亲把家里窗帘拉上,那天晚上单位和公安的派人把我家楼房两头的单元门都把守上了,为了让我争取时间离开,母亲三天没出门。 到第三天,楼上邻居问她需要什么,她说让邻居把楼下卖苹果的大个子叫来,帮她买两斤苹果,又让卖苹果的帮忙买了点青菜。 我离开后打电话给一朋友,让他告诉我母亲我已经离开了,这我母亲才放心。 又过了一天,我单位部长、公安警察等人来我家敲门,我母亲这才开开门让他们進来,他们问我人呢?我母亲说你们那么多人在楼下守着都没看住,我一老人家不睡觉吗?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走了的?那帮人一看也问不出来啥,就无奈的走了。 我被迫流离在外,我母亲说我不能回家了,那就一定得家外有家。因母亲是医生,而且毕业于名牌大学,在医院工作了三十年,二十年前办理了退休。那时候刚好她的一个同事也是内退了,要去外地打工,过两天就走,母亲问了问去哪里,跟人家说:给我也买张票吧!同事以为她开玩笑,问:“你真的还是假的?”她说:“我什么时候说假话?”就这样,母亲为了我也离开了家,去了外地。 刚开始母亲在一家妇产医院里做B超医生,刚去外地生活不太适应,生病了,别人劝她赶快回家吧,她也不说什么,打着吊瓶,心里想着必须坚持!没过多久,她租好房子,让我来和她一起生活。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就来到她所在的地方,找了份工作,虽然挣钱不多,但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能够互相照顾。过了两年我们买了一个二手房,两室一厅,在这个城市安了家,达到母亲说的“家外有家”。 二零一五年的一天,我与另外几名同修去赶集,发资料劝“三退”,结果在我们发完资料回到车跟前时,那位开车同修被一公安截住了,我们几个都被带到一派出所。 当天晚上,我母亲看我很晚还没回,就给和我一起去的同修打电话,她听见不是同修的声音,是一男的接的,就料到不好我们出事了,她赶紧收拾家里的东西,都快十二点了,把两台打印机、电脑和大法书包好都转移了,那天晚上外面下大雨,她忙活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晨六点,她穿的棉袄棉裤都汗湿了,心里想着不能让人家来看到。还有的资料她等到晚上十一、二点时拿到外面僻静的地方去烧。七十多岁的老人,手又抖,一个人心里又害怕,但为了我也得干呀。 再后来,母亲又和另一同修的母亲去抓我们的公安局要人,去了之后一看那里层层把守根本不让進,她看见一工作人员進去时,也跟着進去了,那些人还往外撵母亲,她看到墙上写着“为人民服务,警民一家人”,她说:“你们把墙上这些字先擦掉,我就出去,什么‘警民一家人’?我一个老太太,你们怕什么,是因为你们抓了我女儿,我才来找你们的,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后来那些人态度才好点,才有人接待。 母亲一共去了三次,每次去都据理力争,跟人家讲道理,要求放人。还有两次带了我的衣服想让办案人员带到看守所,结果不是亲属送不進去,等到我们开庭的那天,那个办案人员才说衣服没送進去,问还要不要,我母亲说:“当然要了,我们老百姓生活不富裕,我们还要穿呢。”那人说那你等着我去拉来,等那人开车拉来时,天降大雨,瓢泼似的,我母亲一看说:这是有冤屈呀,老天都不平呀!当时雨水太大,根本没法卸下来,她就上了那人的车让拉到汽车站,又坐汽车把我的衣服拿回家。这一路的辛苦是不必说的! 我在看守所时,母亲给我寄了足够的钱,我账上的钱当时最多,后来我被非法判了三年送到监狱,母亲几乎每个月一次的家属会见都来看我,连监狱警察都说:你们法轮功的人不象其他罪犯的家属,你们進了监狱还对你们这么好!我说因为她们知道我们是好人,知道我们是窦娥冤。 后来,我又被中共迫害一次,被关了一年,我母亲被公安人员刁难,连拘留证都去找了几次才拿到。受的累和委屈母亲从来不对我说。 记得有一次,我母亲与公安人员说:“你们知道什么是母亲吗?母亲是儿女头顶上的天,是儿女身后的山,天,要为她们遮风挡雨。山,要能让她们靠的住。”那些警察听后都心服口服。我能走到今天,非常感谢我的母亲,是她的一路陪伴和支持。 现在,我母亲八十岁了,因为维护大法弟子得了福报,如今身体硬朗,头发不白,满口牙齿全是自己的,走路生风,说话中气足的很。 (责任编辑:林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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