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二一年七月二十一日】又一个“七·二零”到了。我站在窗前,望着眼前翻滚着的黑白相间的云团簇拥着向南涌去,云团的背后却是净空高远的蓝天,禁不住百感交集。二十二年前的今天,那永恒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那天清晨,我去炼功点,只见几个人,表情都很严肃,严肃中似有种哀戚感。我问:怎么啦?其中一人说研究会的人被抓了,可能还有总站的、分站的,具体的也说不清,反正抓的人挺多的。很多人都去市里了。我感到特震惊!我对他们说:你们先炼吧。我转身,刚走几步,有两个人追上来说:我们也去。我说好吧。 我们匆匆赶到府右街的一个拐角处,就看见里面靠墙,好多人站了好几排,人群中传出背《论语》的声音。路都被武警们圈线围住,把守着,不让外边的人進里面去,也不让往前走,让退回去。可只有来的,没有走的,人越聚越多。 我几次想过去,都被武警挡了回来。正着急时,看到人群里有一个人朝我高高扬起一只胳膊,我定睛一看:太巧了!原来就是大个子L(辅导站的辅导员之一),还有一个站在他旁边。可能他的举动引起身边武警注意了,我趁此机会,撩起绳子,“嗖”一下钻过去,还有几个人跟上来。武警伸手拽我,没拽住,又赶紧拦后边人。我以最快的速度冲進人群,同修往旁边闪闪身,给我让出个地方。我站好后,同大家一块背《论语》,背完《论语》,又背《洪吟》〈无存〉:“生无所求 死不惜留 荡尽妄念 佛不难修”。 这时,又拉来一车武警,车一停,武警们纷纷跳下车,面对我们排成一横排,其余武警把外面的人驱散到后边去,紧接着开進一辆45路公共汽车,打开车门,前面的武警开始把前排的同修往公共汽车上拽,同修们挣扎着不肯上车,有的同修被拽上车,有的挣脱跑了回来。武警开始打人了,几个人生拉硬拖,还有的被拳打脚踢,扔上车。 大家一看这情景,彼此紧紧挎着胳膊,形成整体,嘴里喊着:“遵守宪法,不许打人。”“遵守宪法,不许打人。”武警们哪里肯听,暴行有增无减。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拳脚相加,拖拽于地。很多同修被打伤了,有的头发蓬乱,有的衣衫不整。一车装满了开走,又来一辆,就这样,开進开出的,也不知有多少辆。 在车上,同修们带着伤,齐背《论语》,背《洪吟》。押车的是几个警察,车窗关的严严的,前后车门两侧分别站着警察。车开的很快,也不知开向何处,同修不问,警察不语。 等车停下,我们下车一看:哇,偌大个体育场(后来才知道是丰台体育场),满满的,到处都是人,人挤人,人挨人。地上坐的也都是人,很难有插脚的地方。警察、武警费了好大劲才给我们挤出块地方,让我们坐在地上。 不多时,有三个人拿纸和笔过来,给我们登记姓名、家庭住址、单位等信息。同修都如实回答。奇怪的是,他们从我身旁走来走去,把我前后左右的人都问到了,却不问我。 等他们走了之后,L同修对我说:(之前)我们商量了,把你留下来,在炼功点上,领着大家炼功,所以就没和你说,可你还是来了。我这才明白他们不告诉我的原因。车还连续不断的开進体育场,同修还不断的被运進来。据说,场内所有厕所都是人。 尽管中午没吃饭,整天滴水未沾,我们不渴也不饿。整个体育场被划分成若干片,每一片都有好几个武警、警察和穿便装的人监管着。大家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下午五点多钟,我想上厕所。同修向左努努嘴,我朝那方向望去,那是体育场唯一可行的出入口,有好多武警扎堆站那守着。 我没向片警们打招呼,觉的没必要,起身就朝出入口走去,他们也象没看见我一样。门口人挺多的,我探头往外看,厕所就在门旁边,可能是临时搭建的,里外都是满满的人。我侧身从人缝里挤出去,靠墙在外等着。 我发现体育场外是一片开阔地,土质疏松,除厕所外,再没有其它建筑。围绕厕所的三面开阔地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武警和警察。只有墙根无人守着(他们和墙根有段距离)。这时我脑子闪出一念:回去,安顿好之后再出来。于是,我顺着墙根往前走,不辨方向,不辨位置,四面八方都有大兵站岗,看不见一个行人。我恍如隔世,又好象在另外空间里。 我避开那些大兵,大约走了二、三里路,看见一条大道,就顺着这条大道往前走,走了挺长一段路。忽然,看见道边有个老太太,靠在车旁卖冷饮。我惊喜的奔过去,问她:大娘,公共汽车站在哪?老太太诧异的看着我:都戒严了,哪来的车?!我下意识的重复一句:都戒严了?怪不得看不到一个人呢。 老太太说:从昨天晚上就戒严了。我问: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她说:我也不晓得戒严这事,我的卖点在体育场,当兵的不让走,说他们渴了好喝。这不,水都没了,雪糕也没几块了,都让他们拿走了。正说着,有两个当兵的朝这边走来,我赶紧离开老太太,加快步子往前走。八点多钟时,我步行回到家。 这么多年,我始终想不明白我是怎么走回来的。直到今天,我写这篇文章,写到这儿时,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句话:是师父把你送回来的!我才恍然大悟,弟子悟性太差了。真是谢谢慈悲伟大的师尊!这是迟到了二十二年的谢恩!要知道横跨两个区,北京的两个区有多大呀,何况丰台区我从未去过。 当我一推开家门,满脸愁容的丈夫(同修)正坐在床边上,抬头一看是我,立刻高兴的说:你回来了!接着就埋怨道:这一整天也不知跑哪去了,把人都急死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煮点面条去。我说:先不忙,我还得到其他同修家走走,有些事情沟通一下。他说:外面这么紧张,你还出去?!我说:别担心,我又不去别处,一会儿就回来。 晚十一点钟时,我回到家。一点不饿,没有食欲,只喝了两口水。简略的向丈夫说了下今天的情况。没有睡意,没有想明天再出去会怎样,只是心里惦记着体育场的同修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一晚上怎么过?丈夫同修也翻来覆去的,我知道,他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后来才知道,天黑后,开来许多大车到丰台体育场,拉来许多大兵,把同修们往车里赶,不上车,就往死里打,反正晚上也没人看见,有的同修被打倒在地,抬胳膊抬腿的扔到车上。同修们都分别被拉到各个派出所去了。关押了几天,登记造册后,才通知单位接回去,没有单位的,让街道或家属接回去。紧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后续迫害。 这就是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众多的北京地区法轮功学员(也有一些是外地学员)放下生死,走出去维护大法,为师父正名!为大法正名!彰显出真、善、忍的普世价值,展示和见证了坚信师父,坚修大法,永不放弃的大法弟子的风采!这一天,是法轮功学员护法反迫害的开端;这一天,以其特殊的内涵和意义,成为我永恒的记忆。 根据明慧网统计,从九九年七月到二零二一年六月,已知姓名的被曝光的被中共迫害致死的法轮功学员4660人;由于中共封锁消息,很多迫害事实被掩盖,被迫害致死人数远不止于此,其惨烈程度超出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当然,还包括无法统计的被活摘器官的法轮功学员。直至今天,中共在全国范围内对法轮功学员“清零”迫害。 二十二年了,邪恶中共已四面楚歌、行将就木,对法轮功学员的残酷迫害却一刻没有停止过。然而法轮功学员没有被非法抓捕、绑架、关押、判刑,酷刑虐杀所吓倒,坚持对真、善、忍普世价值的正信,一如既往地向人民讲述法轮功真相。法轮功学员的和平理性和坚韧不拔,赢得全世界的赞许和支持。 现已有3.8亿人退出中共的邪党团队组织。真心接受和敬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的人越来越多。中共灭亡指日可待,一个没有中共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 那些还在为中共站台,参与迫害大法弟子的公检法司人员以及街道、社区等一切相关人员,真心奉劝你们,千万不要再被中共的谎言所迷惑,法轮大法是佛法修炼。古今中外,历史上所有迫害正信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不要再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违背天理良心干恶事。为自己也为家人未来想一想。早日退出邪恶的党团队,才能保命保平安。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善待和保护法轮功学员,就会得到上天的福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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