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九日】(接前文)一九九四年刚过了大年,家里又来信告诉我说弟弟的病复发了,伽玛刀手术只能切除一点点,其余的都不能再动,不然下不了手术台。我又坐火车来到了哈尔滨肿瘤医院住院处去护理。医生说不能再做手术了,我们家也同意保守治疗以维持现状。临走前我带上师父的书(那时师父的第一本书《法轮功》出版了)。有的功友还送给我一本别的方面的气功书,说让我拿着,可能对我弟弟有用。 我弟弟经过两次大手术,人已经变了形;吃激素使体重骤然上升了近一半,肿瘤压迫神经使身体一侧偏瘫,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我和妹妹、弟媳一起轮流护理他。我父亲也可能觉得对他刺激太大了,也可能太劳累的原因,只是偶尔来医院看看。我尽我的全力照顾我的弟弟,我知道这时的我是处在魔难过关之中,我要用法来要求自己,当有一点时间时,我就赶快拿出书看看,很快就知道怎么做了,大法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与勇气。我的状态非常好,每天都用乐观、平和的心态去面对这些闷闷不乐的亲人们,用我更多的劳动去减轻他们的劳累。我尽量去排斥头脑中不好的那一切,包括情的陷阱,让自己的头脑中多装法,过关中每当大法在我头脑中占据一切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只有九十多斤体重的我变得精神焕发,力量无穷,简直是不可思议,过去都是别人照顾我,现在是我不知疲倦的照顾别人。 我的状态感染着家里的人,他们的精神也慢慢变得轻松点。我抽时间打一会儿坐,也充满信心的扶住弟弟坐起来教他炼功。我对弟弟讲法轮功怎样好、我身体变化有多大,弟弟跟着学,但身体太虚弱,一会就得躺下。弟弟不能说话,但我心里明白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了书,我想到了功友给我拿的那本书,拿出来看了看封面,心想我同时带来了两本书,一本是法,一本是这个,两本书拿在手里,才明白了我忙得忘记了细想这件事:这不是又在考验我吗?你要哪个,这还用想吗?不看这乱七八糟的书!我一直在看师父的书,力量不都是从这本书来的吗?!我的变化不都是修炼法轮功才有的吗?!不二法门问题又来和我捣乱,我坚决不要,于是我把书又塞到书包里准备回去还给人家。 对了,我为什么不给弟弟读师父的书呢?想到这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我开始给弟弟读师父的法。天天读,几天后全读了一遍。我问他自己看不看,他点点头要看书。我把他扶坐起来,书摆在他面前,帮他翻着,他看得很认真。都看完了后,他向我要纸写字,用他一只能动的但是颤抖的手写了一行字:“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我会得脑瘤?祖辈的这种病为什么会遗传到我身上?”我爷爷也是癌病去世的。我当时回答不上来,但也感到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弟弟看了书,还是放不下病,可是他至少还提出了一个令他不解的问题。 我不能在医院护理的时间太长,还要回长春上课。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又回到了长春。当我第二次再返回哈市医院护理时,弟弟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妹妹们累的不行了,我让她们都回家休息,我一个人护理。她们走后,我一个人忙的不可开交——白天用电炉给他做饭、喂饭、洗尿布,还要从早到晚看着点滴,后半夜才能睡一小会儿,但我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比正常人还好。 一天,我费了好大的劲扶弟弟坐到椅子上,把椅子的周围用各种东西挡住、不让他倒下。可是,当我去给他拿东西时,却只听“咣”的一声响,我弟弟整个身体一下子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他手脚都不好使,没有任何防护能力,重重的摔下去。他吭了一声。我赶紧跑过去抬起他趴在地上的头。他的额头上出了一个大包。我使劲扶他也扶不起来,他太重了。 看到他头上手术后的伤疤,看到我给他病重的身体又添了一处痛苦,这时我抱着弟弟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突然我一下意识到不对了——我怎么能动心?怎么能哭?眼泪一下止住了。我赶快跑到旁边的病房请求两个男青年帮助我把弟弟扶上了床。我知道自己这一关过的不好,动了情。妹妹们都回来了,来接替我,我又从哈市返到北京的家中。看到墙上挂着师父的像,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我抬起泪眼,看到师父的像动了起来。师父慈祥慈悲的看着我,我觉得师父比我任何亲人都亲,心里好像有无数的话想跟师父讲。 总结这次过关情况,我悟到我的情太重了——正是因为这样,在我修炼的一开始就在去我这东西。亲情、亲情,过去痴情的我为了情吃不好、睡不好,牵挂这个、想着那个,宁愿自己怎么苦都行,就是不能苦了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修炼法轮功了,我认识到了都是这个情害的自己,使自己死死被情缠绕着解脱不出来。从师父的讲法中,我明白“情就是魔”、情也是自私的,从情中可以派生出许多执著心。这一次过关中,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弟弟是在帮助我,帮我去掉对他的情,让我提高,我不提高他就这么在痛苦中煎熬着等着我提高。我心里对师父说:师父,事不过三,我再不能是这样的状态了,一定要放下情。 当我第三次進医院护理时,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严格要求自己,一点也不放松,使自己象一个真正的修炼人那样,事事符合法。正当我们姐妹全力护理弟弟时,老家绥化的父亲那里又有了新消息:我父亲也因为肾病尿血住進了医院,家里没人照顾了,父亲的单位出人到医院护理。没几天又从我的出生地海伦传来消息说:我大伯的最小的儿子也快不行了,住進了上海的一家医院。大伯大娘早逝,丢下五个孩子都由我父亲帮着照看,有的工作了、有的成家了。我在哈市的姨妈由于车祸撞伤了腿。真是祸不单行! 我知道这些都是冲我而来的,看我那颗心放得下?放不下?这次我做到了严守心性,放下一切心坦然面对,该干什么干什么。 自从护理弟弟后,我一直乘火车穿行在哈尔滨、长春、北京之间,大部份时间都在这种紧张的魔难中度过。当我经过三次护理弟弟的经历后,刚回到北京没几天,家里就来电话说我弟弟已经去世了,让我哪怕坐飞机也得赶回去参加追悼会。我心里很平静,心想:该走就走吧!也很正常。 弟弟的这一魔难,使我认识到了一个道理:我所爱的亲人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我想拉住他们,但是怎么也拉不住,这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由我左右。我想不修炼的话,将来有那么一天我也一样要面对死亡,我的儿子照样会站在我的病床边痛苦的想挽留住我。往下推下去,我的儿子也是一样。当人啊能留住什么?除了无尽的痛苦之外什么也没有。修炼了,明白了人苦的一点原因,明白了不能这样痛苦的当人,就必须从根本上断绝人强烈执著的东西:情。 转眼到了一九九四年八月中旬。我从北京回长春上课,上课前我到老徐家,老徐告诉我过几天师父从外地回来,我们要去接师父。我一听当然特别高兴了,我一直一个人在外面跑,已经过了好多关,好长时间没见师父了。到机场接师父的那一天,我换上了一身鲜艳的、粉色、带图案花边的套裙。远远看到了师父向我们走来,我又高兴又激动。师父走到我面前,高兴的和我握手并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回来已经一周了。”我们一起和师父在机场照了像。师父回长春后只是站个脚,然后马上要去延吉讲法。在师父临走的前两天,我用了一夜的时间给师父写了一份长长的心得体会,白白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共十二页,我向师父讲述了我的人生苦恼,过关过程和过关中不解的问题。我问师父:我为什么会这么苦?还在我的心得体会最后写下了两句话:“师父只有李洪志,心中只有法轮功”,来说明我要修炼法轮功一修到底的决心。 我们到机场去送师父到延吉讲法。在机场的候机室里,我们围在师父的身边。师父向我们讲起了师父自己的“枪栓的故事”。当时我还没认识到这是师父用这个故事点化我们,直到多少年后我才悟明白了这一点:这是在告诉我们修炼的路上没有任何偶然的事情,哪怕看起来是很小的事情都如此。在师父临上飞机前,我把我厚厚的、用信封封好的心得体会交给了师父,我想师父在飞机上会看我的心得体会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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