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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包”的故事
文/了尘
【明慧网二零一九年十一月十五日】我今年六十岁,女大法弟子,职业工人,出生在东北农村。我家姊妹六个,我是老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是三个弟弟。父亲不管事,家里妈妈说了算,妈妈重男轻女。

童年的我,在家里是典型的受气包,没人拿我当回事儿,在挨打受骂中生存,在饥寒交迫中度日。家里不愿意供女孩子上学,姐姐只上了二年级就被迫辍学,十三岁就下地干活了。我不象姐姐那么听话,非要上学。妈妈不让我去学校上学,就藏我书包,还要把书包烧了;她经常把我的书、本撕了卷烟抽。我记不清书包有没有被烧掉,但那时整天提心吊胆的,怕书包被烧掉,怕书包里面的东西被妈妈拿走,所以总是把书包藏来藏去的。放学回家妈妈不许我写作业,一写作业,妈妈就说“在学校干啥了?!”可是哥哥的待遇就不同了,他在家写作业妈妈就特别高兴,还要跟邻居夸耀:“某某写作业呢!”

我十三岁上初中,长个儿晚,人又小又瘦。学校在外村,离家六、七里地,上高中就更远了,得走八十多分钟的路,大概十二里地。家里有一辆自行车给大我五岁的哥哥上学骑。由于路远中午不能回家吃饭。早晨上学,有时饭不赶趟,饿着肚子就走了。家里从来不给我带饭,我兜里也没有钱,中午只能眼巴巴看着同学们吃饭。我肚子饿的没招没落的,还怕同学笑话我没饭吃。放学后回家走不动路,赶上夏天就在路边采野菜吃,填肚子充饥。到家经常看见锅里是洗碗的脏水,饭盆底朝天,找不到吃的:要么就是有饭没菜、有菜没饭。妈妈根本就不管我饿不饿,还要叫我干这干那。

冬天做棉袄棉裤,妈妈总是先给他们五个做完才能轮到我。我没有秋衣、秋裤,也没有袜子。都下雪了还光脚穿着连鞋垫都没有的单鞋;身上的衣服是一层布的单衣、单裤。因为长个儿穿的裤子也短半截,袖子短一截。冻的脚趾头佝偻着,身体缩成一团。开春天暖了,棉衣又换不下来,轮到我这说不定啥时候了,捂一身一身的汗。在我这可谓冬天冷、夏天热,季节分明。

妈妈还经常掐我、拧我,把我的脸上、身上都拧出一个一个大紫豆子。哥哥打我她也不怎么管,有一次,哥哥把我打的鼻口出血,妈妈该干啥干啥。我经常盘算着:等我长大了,离她远远的,她老了我也不管她,就想报复她。

有一年冬天,我冷的出不去门了,央求妈妈给我做棉衣,妈妈没有理我,好象还骂了我,记得当时妈妈的表现叫我很难过。在委屈、痛苦中,我彻底的绝望了!我在屋顶吊板上找到耗子药,撕开包装,把一大口灰色的药面儿倒進嘴里,喝水咽下去了,味道腥膻刺激,熏人!我开始等死了:想着我死后妈妈和家人会不会很伤心,想着妈妈会不会很后悔,转念又想就让她后悔一辈子吧!想这想那的,然后头开始发晕了,胃和心脏也很难受,可等来等去就是不死。几个小时后症状减轻、消失了,没死成。我知道是药量小了,但是那个耗子药太恶心了,我没有勇气再吃。

高中毕业后,一九七八年我考進了省城的一所中等专业学校,总算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家”。本以为升学進城脱离苦海了。可是,一年后我得了风湿病、关节炎还有气管炎,再后来又得了脑动脉硬化、冠心病、神经官能症、脑供血不足等二十多种疾病。更可怕的是:一九九三、一九九四年间居然成了胃癌患者。老人常说:“八升的命难凑斗”(古代十升为一斗)。我的命可能就是八升凑不了斗吧。

在求医无门的绝境中,一九九六年五月八日我喜得大法了!师父为我净化了身体,我的病都不治自愈,无病一身轻;我找到了人生目标,知道人生的意义是返本归真,我明白了只有按照“真、善、忍”的原则在大法中修炼,生命才有希望。大法的洪大慈悲融化了我对家人,尤其是对妈妈那颗冰冷的心

父母的晚年很凄凉,没有养老金,父母都有病。后来妈妈脑血栓、脑梗病情加重卧床不能自理。二儿子出车祸死了。父母生活在老儿子家,老儿子家只管给口饭吃,一分钱不给,后来嫌弃老人不让上桌吃饭,用钵把饭菜装一起送过去,装多少吃多少。大儿子和三儿子都住在一个村子,大儿子一年甚至几年不过来一趟,三儿子一年来一趟两趟的,大姑娘在邻近市里住,嫌农村苦,嫌家脏家破,一年能回来一趟半趟的,不在家里住,到家站站脚就走。后来干脆不回来了,一年到头连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

我的生活条件也不好,退休金不多,丈夫在企业工作,工资很低,还要供孩子上大学、读研究生。我只好出去打工再挣一份工资养家。

按理说,我上有哥姐,下有弟弟,他们咋做我咋做就行了。况且,我这么受气,结婚时家里一分钱都没给我,他们四个儿子结婚家里大把大把的花钱。但是想到自己是炼功人了,大法弟子就要听师父的话。师父说:“当然,我们在常人社会中修炼,孝敬父母、管教孩子都是应该的,在各种环境中都得对别人好,与人为善,何况你的亲人。对谁也一样,对父母、对儿女都好,处处考虑别人,这个心就不是自私的了,都是慈善之心,是慈悲。”[1]我决心修去自己的怨恨之心,做好人做更好的人。于是我不攀不靠,尽我所能,孝敬父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毕竟父母把我养大。

父母吃的药都是我给买;经常给父母零花钱;缺啥少啥我给买:大衣柜、电风扇、折叠椅啥都往家买,买不起贵的就买简易、便宜的;每次回家都要在县城转车时买很多东西:鸡、鱼、肉、菜、吃的用的买全了,才提着大包小裹转车回家。我还经常给老弟家买东西,电磁炉、EVD放相机、洗衣机甚至把金饰品都给了弟媳。

母亲卧床,八十多岁的父亲侍候,母亲把大小便抹的炕上、墙上到处都是,屋子里又骚又臭。案台上的灰尘很厚,东西凌乱不堪,下不去脚。我每次到家都是顾不上路上的辛苦,放下东西立刻就干。扫灰尘、擦炕、擦案台;把炕上、炕下、柜子里该洗的东西放一起,把凌乱的东西归位。然后就开始拆被褥,拆棉衣;一样一样的清洗、晾晒。干这些活的同时,还要随时清洗妈妈的屎尿布。从压力井里压出水,洗完再一盆一盆倒出去(后来我和姐姐合买了双缸洗衣机,洗衣服就省事多了)但是没有下水道,倒水很费劲。本来一天天不停的干活就累的够呛(弟弟、弟媳一把手也不搭),还得看弟媳的脸,弟媳没好气,嫌晾晒的东西太多挡道。我忍住不跟弟媳争讲,默默的把衣物再叠厚点,把留的道再放宽一点。

白天累一天,晚上还要给母亲换尿布、清理大便。我每次回去都是该洗的洗,该拆的拆,该缝的缝,该补的补,把二老的手、脚趾甲和头发剪好,柜子里面的衣物摆放整齐,把家里全部清理,收拾利索才回来上班。干完活,最多时体重掉了十几斤。

父母相继离世。哥哥一分钱没拿,只买了花圈,三弟和姐姐都拿不点儿钱,为了不让老弟负担太重。我都拿大头。但有一次,因家里的事发生了矛盾,老弟居然说:“你姑娘家的不应该回来当家管事!”我委屈、难过极了。心想这些年来,家里没人花的钱我花,没人干的活我干,没人管的事我管,我当的是穷的叮当响破烂不堪的家,管的是自己花钱的事,却惹来一身毛病。如果不修大法我才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呢!

欣喜的是,家里人都认可大法,做了三退。都知道我学大法变好了。法轮大法使我心胸宽广,心地善良,甘愿“吃苦当成乐”[2]!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2] 李洪志师父诗词:《洪吟》〈苦其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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