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一七年七月一日】 一九九九年七月 为使安哥鲁亚王复活 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 …… 对于几百年前法国人“诺查丹玛斯”《诸世纪》里的这段预言,后来李洪志师父在《精進要旨二》〈预言参考〉里做了破解。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有消息不断传来,中国各地法轮大法辅导站的站长、辅导员,已经纷纷被抓捕,打压法轮功已成黑云压城的趋势。其实暗流早已涌动,并不是从这个日子开始的。于是各地的法轮功修炼者,纷纷去北京上访。 也就是这年四月,因天津教育学院《青少年科技博览》杂志发表文章,以捏造之词恶毒攻击、诬蔑法轮功。当地法轮功修炼者相继去杂志社,以如实身心受益的体会和学到的大法法理去澄清事实。但事实不仅没得到澄清,而且当地警察出动,抓捕了前去澄清事实的部份法轮功学员。 四月二十五日,因天津事件,各地逾万名法轮功学员到北京国务院信访办和平上访,不仅申明天津事件的真实情况,并把过去暗地里实施的压制措施,也一并在上访中陈述给国务院领导者。据当时国际新闻媒体报道:“法轮功学员自身表现出的和平理性震惊了世界,他们开创了在中共强权统治下大规模民众争取信仰自由的先例……” “四·二五”事件解决的虽然非常好,但歹人并不往好道上赶。也就从那时起,中国各地炼法轮功场地,陆续出现公开干扰事件,比如用喷水车喷水驱赶炼功人,放高音喇叭干扰、殴打等。我地虽没有出现这样严重恶劣现象,但时常有不明人员出现在炼功场地,还有我们家庭学法小组也经常有异常的生人进来,但我们并不知道那是卧底,因为法轮功一切都公开,谁能学法炼功就进入修炼,不想修炼,随便一走了之。 七月二十一日晚上,我照常去离我家不远的学法小组去学法。到同修家之后,就听到组里的学员说起目前的迫害情况;而原来一直在这个组学法的几位学员,在恐怖气氛迫使下,因此不来学法了。我和同组学法的一位男同修商量一下,他也愿意去北京上访,于是,我和那位男学员随即奔向火车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火车站已经布满了警察,对准备乘车的旅客进行审问和盘查。不仅是车站候车室内,就是已过检票口,透过灯光,在哪间屋子里,我看见都有被强行拘押的旅客。许多法轮功学员有的没走出候车室,或过了检票口没来得及上车,就被拘禁了。我愣神的功夫,一个年轻的警察夺过我手中的车票,声音不大地问我:“你知道法轮功吗?”我没正面回答这个年轻警察的问话,心想:今天晚上迫不及待去北京,就是一个法轮功信仰者要上访!那个年轻的警察把车票还给我,我们随即踏上驶往北京的列车。 那趟去北京的列车,由锦州始发,沿途经天津再到北京,是绕弯到达终点的。如果途径丰润的那条直通路段,凌晨三点左右就会到北京。而我们赶到北京时,已是早晨六点了。 我和一起来的大法同修走出北京车站,只见熙熙攘攘的车站广场上,也因特有的恐怖气氛打破了平日里正常的场面。只见三五成群的公安对旅客严肃地审问;而便衣警察对看着穿着朴素、神态慈善的外地人则抓住背兜袋儿就不放手;对询问中央信访办、中南海所在地的外地人,直接就控制了人身,并强行带走,推进准备好的警车里。我和同修穿过车站这样的场景,走向公共汽车的站台。来回看了看哪是通往北京信访办或中南海的车辆,于是,我们乘上一趟开往天安门的公共汽车。 对于不熟悉北京哪是哪儿的我们,下了公共汽车,只是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看见警察就多起来,以及随时抓捕外地人的情景。我和同修想穿过这个场面继续往前走,但警察赶过来,他们操着北京口音问道:“你们是不是法轮功?”我没吱声,同修则说:“我们想找北京中央的信访办。”警察中有人就象发现敌人一般地喊道:“这俩也是法轮功!快扣住!快扣住!”我们就这样被扣住了。一会儿功夫,一辆警车赶来,把我们塞进满是法轮功修炼者的车内。有的法轮功修炼者对警察的粗暴行为讲理,说我们并不是坏人,也没有任何违法行为。开车的年轻警察就很土匪同时也很流氓地说:“对你们这些人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而许多年后,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被披露后,我就被那种“不客气”更恐怖的事实而惊呆了。 警车把我们拉到一处不知是哪区的公安分局院里,这里被劫持来的法轮功修炼者众多,男女老少,已经布满了整个院子。我们被询问和登记了“是哪来的”后,又被逐个劫持进加长的公共汽车里,然后由武警押车,开往我们不知要到的何处地方。车内的人都是法轮功的学员,无论男女,一张口说话就是“师父在讲法中这样说……师父那样说”,大概车里的武警被一趟趟这样押车时的说道说明白了什么,态度比较温和,也似乎像一个法轮功修炼者似的。 到了“石景山”体育馆,车上被确定是北京当地法轮功信仰者都被赶下来,被驱使进武警和警察夹道布防的体育馆里。而整个体育馆外围,被刻意背着帆布兜、扎着皮带、坐在小凳上的武警包围着,阵势是以排或连为一队队的方队,我一时没看清楚。他们时常呼喊着什么口号,但究竟是“杀”还是“哈”什么的,我也始终没听明白。在这种恐怖的气氛里,这辆加长的公共汽车继续恐怖地往我们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开去。 加长的公汽驶来驶去,不许别人上车也绝不许车内人下车,左转右拐,加速或慢行,见红灯停下、绿灯再行驶。不觉间,公共汽车驶进一座也被武警包围着的体育场。经过大门时,那标志着“北京丰台体育场”几个字一闪而掠过。 我们全部被驱赶下了车,看见体育场各处,按各省份坐着早已被劫持进来的全国各地大法学员们。警察问我:“你是哪来的?”我说:“葫芦岛。”我一开口说话,口音一听就是东北人。“去那儿!”警察手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便走向标有东北三省牌位的人群。 我来到东北三省的人群中一看,我认识的几位同修都在这里坐着。同修们鼓掌,表示欢迎我的来到,我就和认识与不认识的同修们握手,随后双手合十。一个挺白净、体态丰腴、但同时也凶神恶煞、绝对没有半点温柔与贤惠感的女警察冲我喊道:“别弄这套见面礼了,赶紧坐下!”。 我坐在一位很早就熟悉的同修旁边,得知他是乘客车赶到葫芦岛下一站上车才躲过车站警察封锁的。他把看到来京的本地的同修们一一告知给我。我巡视了一下,虽然眼神近视,但熟悉的男女同修,我还朦胧的都能认得出。 加长的公共汽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进体育场里,各地的法轮功人群逐步的在扩大。我来时同修们鼓掌欢迎我的加入,而这时我再鼓掌欢迎别的同修的到来。欢迎同修到来的掌声以及礼貌的双手合十与野兽般警察的呵斥声在偌大的体育场里,形成别样的场景。 在各省安静坐着的大法弟子外围,一圈儿身着短袖黄绿夏衫的武警呈弧形阵势,叉着两腿,倒背着双手而面对着体育场内一群群安静席地而坐的群众。时间一久,这些十八、九岁的武警战士面对他们眼前特别善良的民众,头很不好意思正视昂挺,或他们自己家人兴许就是学法炼功的受益者。但这样的不好意思威武于善良民众的态度,使得他们的上级时常来亲自指导如何发挥军人的威武之势,或换岗后再加强要如何仇视民众的教育。 忽然特殊安静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响亮地喊道:“论语!——”于是,安静的人群立刻齐声背念李洪志师父《转法轮》开篇的这篇文章。没有人特意的组织,虽然我们来自各方不同的地区,彼此大家也都太多的不认识,但那背咏我们师父文章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的整齐而洪亮。我们高声背读李洪志师父的《论语》,嘹亮地吟咏《洪吟》里的诗词句子。东北三省群中的声音刚落,山东、河北 、河南……不同省份大法弟子的背法声此起彼伏。 不知什么时候,一队队武警排着方阵,进入体育场中心的足球场草地上。随着他们上级的一声命令,整齐方阵的武警战士立刻齐刷刷地坐在摆放得刷齐的小凳上。随着体育场各地区大法弟子高声背读李洪志师父大法声音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涌动,这些武警战士也被命令着喊着一句句我们听不清的什么口号。那阵势显然是在刻意的对阵;而针对信仰“真善忍”大法群众所对的阵势,该是一个怎样的对阵? 我们背完李洪志师父的《洪吟》,只见那边女士人群里站起一位看似很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她高声的喊说:“我们今天都到北京干什么来了?不是向国家、向党中央,反映我们修大法受益的心声吗?我建议,把我们各自的受益情况向现场的武警、警察兄弟姐妹们说一说,让他们把我们的受益情况反映给领导们!”那时我们认识不到党的邪性与邪恶的本质,以为我们真诚与善良的心声,会让他们多少或零星半点的有所动容,以此心生一丝的善念,也不枉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对党和国家领导人心中一点良知的感召。于是,大法同修们纷纷有秩序站起,谈起各自修炼后于国于民都受益的体会来。 七月的火热天,日头从早晨就那样烈日炎炎辣辣地照着。好在我们都坐在体育场看台下的底层地面,有上面观众台遮荫的台檐,不然就这么的干晒着,更得吃尽苦头。而武警方阵和呈弧形看着大法学员的战士们,一个小时一轮换,日晒也就是那么的一时。体育场内的大法学员再怎么海洋浩瀚,而一个师的武警部队围着体育场,也足以让恐怖达到空前的气势。 我们前面的跑道上,有几个背包的男女游客也被当作法轮功上访者抓进来。他们的大吵大嚷,随时要与警察激烈发生肢体冲突的神态,与体育场的法轮功人群显得格外的不一样。这些游客被滞留了一段时间,大概警察通过与他们当地部门联系后,确定了身份,最后终于让他们离开的体育场。而我身边一位来自南方矮胖的男士,不知什么原因被劫持进我们北方人的群中,他几次站起来,以他口中让北方人听着难懂的方言申说自己是出差到北京来的,与法轮功这些人上访没丝毫联系,但没人理会他。那个南方人再申诉,那个女警察就大声呵斥他,教他消停地坐下。 太阳由东往西挪动,大概过了中午,远远的看见有两位女士拎着大兜子往我们这里走来。武警依然叉着腿、倒背着手尽职尽责看着我们。而警察走过去,上前拦住那两个拎着兜的女士。拎着兜的女士就掏出什么证件让警察看。那证件不知是什么证件,让警察不再拦截她们。拎着兜的女士就跨过围着我们的武警,从兜里掏出蛋糕、面包,还有矿泉水分给我们。那两位女士之后抬着纸壳箱又来过几次,后来我们知道了,她们也是我们大法的同修。 午后许久,一个戴着眼镜、穿戴挺高档,腋下夹着高档皮包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经警察询问,他说是黑龙江的省长,来京开会,要寻找我们人群中黑龙江的人,但询问来询问去,没有人说是黑龙江的人。再说,黑龙江离北京那么远,明天或后天兴许才能赶来。那个省长问一个我们群中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说自己是辽宁朝阳市公安局的,也来北京上访。那个省长从我们群中出去后,把群中的警察身份的同修告诉给了北京的警察。过了一会儿,五六个警察过来,把我们群中的那个警察同修扭胳膊、抓肩头带走了。功夫不大,那个警察同修走回来。别的同修们问:“把你咋样了?”警察同修说把他的警务证给没收了。 我们群中的一个女学员去移动厕所回来后,没及时回到群里,与前面的同修说着什么,那个挺白但同时挺凶神恶煞的女警察走过去,伸手就向那位女学员脸上掴耳光。我们群里那个警察男同修就高声喝道:“不许打人!”那个扇耳光的女警察随即真的被镇住了。 傍晚时分,我们本市的公安赶到这里,对群中说谁是葫芦岛的,都过这边来。有人过去了,而许多人没过去。一个男学员被认定是葫芦岛人之后,因没及时过去,另两个同来的便衣警察就扑上来殴打那位男学员,把那位男学员打倒在地后,拽着胳膊就在地上拖。也是我们群中的那个警察同修,站起来制止葫芦岛的警察。等那位被打的男学员坐定后,他的背部蓝背心已经磨烂了,撩起他背心一看,后背磨蹭掉了一大条子肉,血倒没怎么多见,倒是一层油冒了出来。一位他身后的大姨同修从兜里掏出卫生纸,为他擦拭了后背的伤处。 体育场的气氛越来越恐怖起来。在原来武警的外围,又多了一层警察,再多了一层城管,分三层围着体育场各省的大法弟子。而这时,再继续朗读我们师父的《论语》和《洪吟》时,警察就闯入我们群中,把带头朗读者往外拖。别的省份坐着的同修群里,也纷纷出现往群外拽人和殴打的情景。 到了晚上七点,忽然体育场什么地方响起央视新闻联播那位几年后死于绝症的男主持人的声音。因我们这个群体被体育场上层的看台隔着,所以听不清楚具体的广播内容。我申请来一次去移动厕所的机会,在体育场中心地带,我才彻底听清了,是中共中央坚决取缔法轮大法的新闻。解手完毕,我回到群中,就把这个新闻告知给我们大法同修们。 “法轮大法好!”——各个省的群中,在电视广播取缔法轮大法的新闻播放中,这样的声音也同时响彻在整个体育场前来集体上访的各个群中。这样的声音,也是后来天安门广场各地大法弟子呼喊的前奏。“法轮大法我修定了!”我们群中那个警察同修此时站起来,面对包围我们的武警、警察、城管大声说着,同时回头也是以那样的神情看着我们。时间是个神!(注)当年那个警察同修如果走过这些年凄风苦雨的魔难,如今依然是当年在丰台体育场的心态,他定然是个神。 天黑了下来,体育场四周的亮灯取代了白天的日照。加长的公共汽车依然不断的驶进与驶出,各地上访的大法学员依然源源不断地被劫持进体育场,我们依然热烈鼓掌欢迎同修们的到来。这时,我们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师父!师父!我看见师父了!”听到同修的喊说,我从后面穿过众多人员来到前面,睁大一双近视眼神左顾右盼找师父,以为师父就在前面。“那儿,看那儿!”那边群中一个女学员指着天空说着,她的天目开放,以为所有人天目都进入渐悟的开放状态。我们群中的所有人顺着那位女学员的手指,集体望向体育场的天空。一个看我们的武警,说他也看到了,有一个警察不知什么原因,飞也似的跑。在群中集体激动的哭音中,我睁着近视眼神也向空中张望。广袤漆黑的体育场夜空,忽然一片红光闪动了一下,我恍惚认得那是一个大法轮的转动,肯定不是近视眼神目光的洞见。 晚上大约十点,体育场内,我们这群中的大法学员被强行押上几辆公共汽车。一位刚劫持来的老太太大概不想走,被警察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架着那个哭嚎的老妪两只胳膊,硬是拎上车。之后,前面一辆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押着我们乘坐的一辆辆装满大法学员的公共汽车,驶往火车站。到了车站,有人认出是北京门头沟火车站,这里停着一辆开往锦州的专列。 在恐怖森严的武警与警察排列的长长人墙中,我们都被押进那列专列的车厢里。不知是哪位同修,或许是师尊以什么神通方式的帮助,上车后,我们纷纷又得到蛋糕和面包等一些食品。我找到和我同来北京的同修,把另一袋蛋糕分给他。 这趟专列行驶了一宿,七月二十三日早晨到达锦州车站。我们被强行驱赶下车后,只见站台上依然布满着列队的武警和警察,还有录像的什么人。我们上访长长的人群队伍有序而浩浩荡荡地走出锦州火车站,几辆葫芦岛的客车早就停放在那里。我们葫芦岛的大法学员又被驱使进车内,之后沿途行驶,回到了葫芦岛市。 回到葫芦岛之后,我们这一拨人,被拘禁在区法院审判庭里,之后被强行每人付出五十元的罚款。辅导员直接被带走送进看守所拘押。“昨天晚上你家的门差点被敲破了,原来你在这儿!”赶来的公安分局国保大队警察看见我们群里的女辅导员就这样咋呼着。那位女辅导员每天只是带领大家早晨炼功,大家有什么事找她切磋一下,根本没有任何违法的事实,只因恐怖命令袭来,就把这位修真善忍的辅导员带走扔进了看守所。之后,我们就被押送到各个街道派出所登记,最后才放回家。再后来,凡是继续修炼法轮功者,在单位被设专人偷摸看管,没单位的被街道社区人员监视着。但一批又一批的法轮功信仰者们,仍持续不断涌向北京去上访。 那时电脑的互联网还是少有的稀罕物,法轮功的所有信息我只能通过短波收音机听到一点;而中国大陆的新闻,一律是以邪恶灌制的诽谤或谎言铺天盖地的报道。法国国际广播电台中文播音时,一位女士播音员报道说:“法轮大法信仰者在被封锁了所有道路后,他们踏着荒野,沿着田间地边,一批批走向北京!法轮大法信徒中,不仅仅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也有更多高学位的知识分子。如今同情法轮大法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也就从那时起,在被中国大陆铺天盖地的谎言所煽动的世人对法轮功的仇视下,法轮大法信仰者在恐怖从天而落的日子里,再去天安门广场打横幅,向世人讲真相,又从天安门自焚伪案所制造的恐怖环境里,一直走到今天。 (注)由李洪志师父《法轮大法·精進要旨》 <和时间的对话>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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