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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待着见亮的那一天
文/大陆大法弟子
【明慧网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七日】陈明子是大法弟子安霞的丈夫。二零零零年,我和安霞被非法关押在劳教所同监室里,隔着探视室的玻璃窗见到来探视的陈明子,魁伟,四方大脸,忒有神的大眼睛,坚毅中含着茫然。他身边是安霞的女儿。

关在同监室,除了大家共有的亲情牵挂之外,安霞多了一丝难言的忧虑,有时会瞬间的愣神。“想女儿啦?姑娘不像你呀,真好看!”安霞回给别人的都是笑,话里还带着玩笑,但我感受到笑的深层有一番苦涩。

他俩是二婚,陈明子带着两个儿子,安霞领过来一个女儿,刚过上家的日子没几年,一场迫害把他们隔在了墙里墙外。

那天,安霞从探视室回来,显然是哭过的。我把她拽到一边,她半隐半漏的说出亲友们对女儿的担心:一个出落得非常水灵俊美的姑娘,十五、六岁,妈妈不在身边,每天和毫无血亲关系的三个男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当今社会……我安慰她说:“别往坏处想,孩子每次探视都来,很好的。陈明子像亲爸爸一样,这种家庭,你真的很幸运哪!”安霞长舒了一口气:“明子也说自己带着女儿不方便,他在借钱,想找人把我快点弄出来。”

在劳教所被关押了一年,我俩前后脚出来了。明子怕安霞再遭迫害,把俩个儿子放在奶奶家,他陪着安霞和女儿住在市里。安霞是位小学教师,他俩靠卖大豆腐生存,推个车子,水拉拉的,围裙上一层冰,手冻得红肿,满手都是口子。那几年,经济上都太艰难。但明子心甘情愿的陪着安霞。用明子的话说:“我不信好人总这样,早晚一天得倒过来!不就是吃点苦嘛!”

他们住在安霞亲戚的一个小仓库,一铺小炕,冬天烧煤热炕取暖,四面墙都透风,一层白霜。炕不好烧,时常倒烟,前段住的人就是煤烟中毒熏死的。一天夜里,明子惊醒,觉着自己不对劲,一推安霞都不动弹了。明子从炕上滚到地上,爬着推开门,又爬回来把安霞拽到地上,拖着把她推出门外,自己没气力爬到门外就昏过去了。

捡了两条命,不能在这住了。他们在市区边上租了半间房,烤串维持生存。搭起个简易棚,放几张小桌小凳,明子管烤,安霞负责卖。这俩口子做事用心,待人还好,买卖弄得很热活,我有时去坐坐,都没有时间说话。客人们都是安霞讲真相明白后的常客。他们手里也开始有点余钱了。

那年春天刮大风,风大的呀,把简易棚子给刮跑了。随后清理街道,不许再摆摊卖烤串了。怎么办?回农村吧,明子老家,在一所中学的边上,做盒饭,也能活。明子就这样,随着安霞辗转,保护她的安全,再苦再累都心甘情愿。我脑子里时常映出他们的身影:明子推着车子,安霞在叫卖。学校门前,一盒盒饭,一块钱一块钱的赚。

那两年,见他们难喽。逢年过节的,他们到市里看亲戚,我才能见上他们一面。听到的都是让人高兴的事:老婆婆原来供那些狐仙,现在不要了,知道法轮功好,不招那些白脸子——就是没有脸的狐黄烂鬼。大儿子结婚了,安霞当上奶奶了,儿媳妇挺孝敬的。女儿毕业在医院工作,姑爷知道丈母娘喜欢什么,在家里安了大锅,来时能看到新唐人……

那天,安霞打来电话,说要从农村搬回来,回到当地,在学校跟前办班教课,几位被迫害没工作的老师各教一科,一定教的好。安顿好了她叫我过去看看,还真挺像样的。租了几间房子,有补课的,有中午来吃饭的,晚上还有毕业班的学生住宿的。黑板上,安霞的一手好字,漂亮!嗨,这才是安霞应该干的职业,只是不在原学校。我问:“陈明子呢?”安霞笑盈盈的说:“养猪去了,自己养猪,在老婆婆家屯子里,不远。”“哇!明子真能干,什么都会干,干什么都有门道,都成事。”我夸赞道。“自己养猪自己吃,还有在这吃午饭的学生,住宿的学生,不吃饲料猪。”“啊!”我不知说什么好,他们为别人着想,想的这么细。

去年过年前,安霞来市里看亲戚,在我家住了一宿。“明子怎么没来呢?”我一边帮她掏出旅行袋里的东西,一边问。“还有几个孩子家长没放假,中午在这吃饭,他得照顾,脱不开身。我这边课是停了,才出得来。”安霞拿出一袋东西,还冻得邦邦硬。“这是一只笨鸡,明子养的,都剁好块儿了。快冻上,过年吃。还有这袋,豆沙包,明子自己烀的小豆馅,我俩买的黑米,现去加工磨成面,掺着白面蒸的豆包。也冻上吧。”我惊愕的问:“特意给我做的吗?”“也是也不是,我们中午都给学生换样做吃的,一周蒸一次掺黑米面豆包。”我感慨他们的用心,安霞叙述这两年的变化,一定要我过去看一看。

趁着学生没开学,我们还有时间说话,我去了一趟安霞家。噢,新买的房子好敞亮,大厅里摆着黑板和课桌,南北两个卧室各连成好大的铺,饭厅里摞起来成排的小饭桌。旁边又租了一套房子,专门做饭、午餐,有点小食堂的味道。大厅里有几个学生在做功课,明子忙着做午饭,我和安霞在卧室里唠嗑。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孙子、孙女、外孙子,一大家其乐融融。

“孩子们放学了,都到这来吃饭写作业,晚上常在这住,要不咋弄这么大个铺。我这还有几个毕业班的女生寄宿。”安霞满欣慰的。“熬过来了。迫害初期呀,邪恶真是把人害得没缝了。现在邪恶少了,人们也明白真相了,身边的人哪,该退(党团队)的都退了。”我感慨道:“我总记着明子的话:我就不信好人总遭难,干坏事早晚有报应的时候,我就等着,大不了吃点苦呗!”望着那张全家福,“为了你呀,明子付出太多了!太多的大法弟子家属付出的太多了!”安霞点着头:“何况是我们这种组合,不知根底的人谁都不知道。明子对姑娘像亲生的一样,姑娘和他也亲。”

明子做好饭喊我们过去吃。坐在“小食堂里”,小饭桌上四菜一汤,温馨、实在。“明子,陪着我们受苦,一晃都十七年了。一说大法弟子家属不容易,我就会说到你。大家的话,说明子是‘不修道已在道中’的人哪!”

我这一句话,可打开了明子的话匣子。“我哪,朋友不少,有修佛的,有修道的,山里的、庙里的都有。法轮功嘛,也是一种修法,只是各门有各门的道儿。我没说我炼法轮功,可我做呀!真善忍,那得做呀!就说忍吧,谁身体舒服哇,大病小灾的,我从来不说,自己忍着,忍忍就过去了,多吃点苦呗!就说这迫害,早晚有结束的那天,坏人有遭报的那天,好人有得好的那天,这就到跟前儿了,只要做好人,不昧天地良心,怕什么?!这不,见亮了!”

谢谢明子,在大法弟子被迫害的最艰难时期,明子在坚守着,不离不弃,不怨不怕,等着见亮的这一天。

又有多少明子坚守着,等着见亮的这一天哪!谢谢大法弟子家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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