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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螃蟹的当了“保安队长”
文/愚木
【明慧网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十三日】二零零七年深秋,有段时间我正在找工作。我想去阿全那里看看。阿全是我的朋友,他正在L县小野湖帮人养螃蟹。

小野湖大致是个长方形的东西朝向的湖,不算太小,围湖走一圈有十六里路。湖的南岸上中间地段有两栋屋,一栋是平房,当食堂及仓库在用;另一栋是二层楼的楼房,那就是捕捞队、巡湖队等工作人员的宿舍了。

我到小野湖时,阿全正在分装螃蟹,他对我说,小野湖的何老板也是本县人。或许是阿全为我做过介绍,没想到何老板(承包者之一)很是瞧得起我。他对我说:无论如何,你要帮我照看着这湖。每年秋天螃蟹上市的时候,就会被人偷走不少。不被偷的话,每年都可赚钱,因为被偷,现在连续四年亏本!

我问这里的工作时间和任务的具体安排怎样的?他说白天休息,每天晚饭后休息一会,晚上九点钟之前,这里的工作人员和周围很多人还没睡,偷螃蟹的还不敢偷。晚上九点钟你就与明子、君杰一起巡湖,然后回来看围子,早晨五点半下班。我又问每月工资多少?何老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工资不高,每月八百,包食宿,哈哈哈。

我想到自己有工作比没工作要好,况且大法修炼者并不完全是为钱而为,可以救那里的人,还可在那修炼,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但我补充说到自己没带换洗衣裳,可不可以回本县拿衣裳再来?或许何老板怕节外生枝,他说你就穿我的吧,我们个子差不多。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到县城酒店去吃饭,我来请客。我对吃饭向来不讲究,填饱肚子就行,但是看到何老板如此热情,就说好吧。

晚上一桌人在县城某酒店吃饭,我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有的人就说你不喝白酒,就来瓶啤酒吧?五、六年前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喝了瓶啤酒,结果不一会就吐了,之后就下决心不再喝酒,没想到此时还有考验,所以就坚决声明什么酒都不喝,结果没人再劝我。

晚饭之后何老板要我跟他一起逛逛街。我以前没到L县来过,心想逛就逛吧,然后就跟他一起走。走了一会,拐几个弯,就走到了一个有点昏暗的店面。一个女人问:就你们两位?何老板说就我们两位,安排两个人来。两个女人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我立刻明白这是个暗娼窝点,我说我不要,何老板说我请客。我说你玩你的我不玩。心想红尘滚滚,处处都有考验。我没因自己没犯色戒而高兴,只是修炼者的正常表现。

夜晚八点多回到宿舍时,何老板把我带到两位陌生人面前,然后分别指着他们对我说,这是明子,这是君杰,从今天开始,你就跟他们一起上班,有不懂的事情就问他们。

我带上手电筒跟着他们从宿舍出来。走到宿舍北面十多米远的湖边就停下来了,他们用手指着水中的黑影告诉我说那就是围子,说着就坐在枯草地上抽起烟来。我不解地问:我们主要是防止别人偷螃蟹,看围子是为了什么呢?明子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螃蟹就养在围子里。我又问围子是怎么做成的,明子说围子是用南竹和渔网组合成的,先把碗口粗的南竹的一头埋在淤泥里、很多根南竹埋成个圆圈,再用渔网把每根南竹连上,并且渔网的高度要超出水面一、两米,下面的渔网也要埋在淤泥里,不然螃蟹就会跑出去。我问围子的直径有多长,回答说大概有三十多米吧。明子还说围子里面有屯箱,螃蟹就是喂养在屯箱里。

站在湖边向北看,那围子离岸有八、九十米远。我转过身来找块枯草多的地方坐下来说,那我们就在这儿上班?明子笑了一下说就在这里上班。我看那里是片空旷的草地,说:下雨那怎么办?明子说有雨衣雨裤雨鞋,就放在搁手电筒的地方。“哦,那就可以。”我说。

我诚恳地对两位说,我今天才来,什么都不会,不懂的地方请告诉我。他们俩笑着说,在这里打工没什么难事。我问他们每天巡湖走多远?明子说巡湖是巡湖队的事,他们每天骑摩托车巡湖,我们走路太慢了,别人偷鱼等你走到早就把鱼偷回家了。君杰说我们巡湖只是顺便看看,想走多远就走多远,不想走就不走,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看围子。

接下来我们谈各自的过去、喜好、家庭,等等,我说我只有给你们谈法轮功。法轮功真相讲完了,就劝他们退出各人加入过的中共组织。我们一边闲谈,又不时用手电光照着围子。约十一点钟,有几个人说着话从宿舍出来,这其中有阿全的声音——他们上了水边的小船,又向围子划去。我问明子这船是干什么的,回答说也是看守围子的。我问他们这船怎么進去呢?回答说围子有门哩!我还想问围子的门是怎么做的,却没有问,后来我才知道也是用渔网做成的。

夜深了,湖面上偶尔会吹过来一阵风,使人感到有一丝寒意。大约十一点半时,君杰对我说去上个厕所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还不见他回来。明子对我说有点冷,去宿舍穿件衣服,我说你去吧。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那时候我感觉到很冷了,他们两人都没有转来,莫非他上厕所发生了什么意外?莫非君杰睡觉去了?为此我带着手电筒特意到厕所找了一遍,不见人影。我想到自己也要加件衣裳就回了趟宿舍,一看,他们俩正在各自的床上打鼾。

他们两人都睡觉了,我知道我是不能睡觉的,我是修炼人,修“真、善、忍”就要言而有信,我的上班时间是晚九点到第二天早晨五点半,我应该继续上班。我找不到衣裳,就顶着棉被出来。我还想找个凳子,因为草地上坐久了也是很凉的。没找到凳子,却找到了一个抽屉格子,就赶紧拿着出来了。

我暗暗好笑,三人一组上班,我这个新来的第一天上班倒成了主力队员。

我把抽屉格子倒扣在地上,头顶棉被盘坐在抽屉上,一手一个手电筒,两眼盯着围子,不时用灯光扫射水面。

天上有几颗寒星,一眨一眨地看着我。水面上仍有冷风吹来,有了棉被,自然不怎么冷。周围静得出奇,而我的思绪也出来了,常言道,三十而立,可我年过四十了什么也没有立起来。没有成过家,没有工作,没有存款,也没有房子……,我知道,我的现状是因为中共对大法弟子的迫害造成的。

此时的我却也有一丝安慰——前几天到处找工作时,就有一种落叶在秋风中飘零的感觉,现在虽然一个人坐在黑黑的旷野之中,但是,我这片落叶可以不随风飘零了,我有工作了。唉!我怎么这么多心思呢?修炼人应该心清如玉。

可是,我的思绪不知不觉又出来了,听他们讲,当下是螃蟹上市的季节,到冬天就不要人看守了。那么说,我打工的时间也就是两个月左右。我只有两个月的打工时间,需不需要自己如此认真呢?我心里知道,按“真、善、忍”做人,即使是打一天工,也要把工作做好。

偶尔一声水响,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什么也没有。我想不明白,围子里面有人看守,即使岸边没有人看守,这螃蟹也不应该被偷走!

我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钟,该是我炼功的时候了。我想我此时炼功没有一个人看见,炼完功刚好下班。可是我不能炼,我入定时螃蟹被偷怎么办……

第二天中午阿全叫我起床吃午饭,我偷偷对阿全说昨天下半夜只有我一个人看围子,万一有人偷螃蟹,我又不能下湖游泳去抓人,我们最好定个暗号,就是有情况我就用手电光照你们的小船,其它时间我不照你们的小船,阿全“嗯”了一声说:“吃饭去!”

第二天晚上九点我和明子去到湖边上班,君杰没有去。十点多钟,明子说冷,就回宿舍去了,我一个人上班到第二天早晨五点半。

第三天晚上九点上班时,明子和君杰都没有去,不去也不要紧,反正我一个人也行。

第四天早晨五点半我下班只躺了一会儿,何老板就把我叫起来帮忙,说是今天缺人手。我当时很不情愿起床,因为明子没上夜班他却不叫明子,我上了夜班却反而叫我,我知道他这样占用我的休息时间也不会给我加钱。但我想自己是修善的,这不是与人为善吗?为别人做好事这是应该的。我起床后帮忙抬鱼、搬网箱,没一丝怨言。

第五天上班前却下起了小雨,我想下雨我也得上班,可是等我上班时雨却停了。

第六天深夜我听到水响,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发现了一个问题。发出响声的地方在围子北面,可是我的手电只能照一百一十米远,再远我就看不清了。围子离我八、九十米远,可是围子的直径是三十多米,两者相加的距离刚刚超出我手电光的射程,当时我确实看不清楚,不敢肯定是人为的响声还是鱼翻浪的响声,所以我没有给围子里的小船发信号。

第七天上班却发现了问题,凌晨三点多钟听见了水响,我打开手电筒向湖面照去,离我约四、五十米远的水面上分明有一艘小船,吃水线快到船边沿了,正在向东划去。我看见了人,可我不认识。我立即给阿全发信号,阿全也向湖面上照射,正好照到那人侧脸上……。

第二天我单独向何老板反映了此事,何老板去问阿全偷螃蟹的是谁,阿全说是捕捞队的某某某,何老板对某某某说:“把螃蟹还给我们留几个咧!”某某某回答说:“那我没有办法。”说完转身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某某某是被小野湖另一位老板指使去偷的。

二零零七年何老板又亏了,工资都发不出来。不过,明子以借生活费的形式把工资都“借”回去了;君杰对我说,他跑到何老板家里以无钱看病为由把工资也要回去了;我在小野湖打工一个月零十八天,一分钱没拿到。原因是我没有向何老板讨要工资,因为我听说他连续亏了四年已经欠外债八十多万元了。何老板最后送给我一套旧西服。其实我并不想要这西服,但是我想如果拒绝的话,会让他难为情,于是我当时就高兴地收下来,并说“谢谢!谢谢!”何老板并不知道我把西服转送给了明子。

有一天何老板突然对我说,他回到本县与别人合办了一个演艺厅,要我去当保安队长。于是,我又换了一个讲真相的环境。这队长一当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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