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一六年八月十九日】那天,如往常一样,正在班上忙着业务,突然接到二姨妈打来电话说:“你妈妈的身体不怎么好,希望你能回来一趟。”虽然电话中姨妈的语气仍很平和,隐约中我还是预感到了一种不祥之兆,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她:“二姨,请您告诉我,我妈妈怎么了?!”二姨说:“没怎么,她就是想你,让你回来。”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一切,让丈夫给订好机票和火车票,匆匆踏上了千里之遥的回乡路程。经过半天加上一整夜的奔波,终于在此日一早回到了家。 推开家门,看到已站满了赶来的亲友,可我仍不愿相信妈妈会……当与爸爸的目光相望时,我急切地问:“爸爸,我妈妈呢?她怎么样了?”爸爸定了定神,告诉我:“你妈妈走了。”我实在无法接受和面对这一噩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埋怨着爸爸:“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都没和妈妈说上最后的话啊……”我哭喊着:“妈妈呀,那些天问你身体怎么样,你都说挺好的……你还说,等天气暖和了,要去我家呆一段时间呢,你怎么就这样扔下我走了,你不管我了吗……”我的悲伤和心痛弥漫着,赶来的亲友们也都在默默流泪,姨妈的哭声更是令人心碎…… 我赶到妈妈遗体的停放处,透过冷藏柜的玻璃,看着平静而安详的妈妈,妈妈是二零一六年三月六日走的。我再一次失声痛哭:“妈妈,女儿来晚了,您怎么没等一等,没能再与我说上几句话就走了,我知道您的嘴合不上,一定是有话要和我说,是您被迫害的冤屈没有诉说完吗?”爸爸在一旁安慰我:“亮亮啊,别太过于悲伤了,你妈妈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的。妈妈的情况,你是最了解的,如果不修炼法轮功,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爸爸的话提醒了我,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是啊,妈妈今年六十周岁了,妈妈三十五岁时开始患病,从子宫肌瘤到后来的癌变,我亲眼目睹了妈妈患病那些年的痛苦,也见证了妈妈修炼法轮功后身体的神奇变化。 还在我很小的时候,不知道妈妈患了什么病,经常流血,家里的被褥上常是妈妈留下的斑斑血迹。有一次,妈妈躺在床上,一连十几天都无法去上班。一天,当我放学回家时,看见爸爸和妈妈不知为什么都在哭。见我回来了,妈妈一把将我搂了过来,对我说:“亮亮啊,你应该是个有福的孩子啊,可为什么……”那时,虽然小小的我不能完全理解妈妈的话,但听到这样的话时,还是伤心的哭了,我无助的望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妈妈,妈妈又断断续续地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爸都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啊?”听到这些,我不禁好奇地追问妈妈:“妈妈,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呀?”听我这么一问,妈妈哭得更伤心了。妈妈告诉我:“妈妈的病很重,你爸爸劝我去做手术。上一次手术留下的痛苦妈妈还记忆犹新,这次医生说希望是良性的,可妈妈现在严重贫血,他们都不敢给妈妈手术了。你说,妈妈还能好吗?”接着,我和妈妈紧紧搂在一起痛哭了一场。从那天起,我好象一下就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耳边时常响起妈妈忧心的话:“亮亮啊,爸爸妈妈没有了,你可怎么办啊?”从此,妈妈的身体成了我的心病。 一九九四年的秋季的一天,听妈妈问爸爸:“我怎么好多天没见你吃药了啊?”爸爸满有信心地回答说:“是啊,我炼法轮功后,感觉身体已经好起来了,就忘了吃药了。”我心想,看来这法轮功很神奇啊!后来,妈妈看爸爸的病确实好了,妈妈也开始炼功了。有一天,妈妈的子宫肌瘤竟神奇的自然脱落了下来。妈妈高兴得把它用酒精给泡上,放在家里,那个标本至今还保留着呢。 妈妈闯静、爸爸马学俊和我 |
回想起来,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的家又重现出难得的生机和欢乐。修炼法轮功后深深受益的爸爸和妈妈,经常教我要按真诚、善良,坚忍的理念做人。我也看过很多遍《转法轮》,也感受到了为他人做好事那种无私的喜悦。那几年,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快乐、也是最宝贵的一段时光。我相信,像妈妈这样的好人,一定能回到美好的天国世界,那是生命永远的归宿。 突如其来失去了妈妈,这些历历往事,抚慰了我无尽的悲苦,忍痛把妈妈送走了…… 在整理妈妈的遗物时,发现了妈妈给姥姥写的一封信的底稿,那时因为爸爸和妈妈都希望姥姥也走入大法修炼,姥姥心里似乎还不太相信。妈妈在信中说:妈妈,您不相信,我能理解,中国人被欺骗了这么多年,是不会轻易相信什么的,我当初就是带着很多疑问走入大法的,可是当我亲身修炼后,我一个个的疑问都解开了,我和丈夫当初的身体都有重病,这您是知道的,当我们修炼后,没吃一粒药都痊愈了,那种无病一身轻的感觉,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特别是当“真、善、忍”的理念改变了我的观念后,我不得不相信大法祛病健身的神奇效果,和按“真、善、忍”做好人的理念,对个人、家庭和社会道德水平提升的好处。人都是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给自己的亲人,如果不是我们亲身受益,女儿能这样一次次的劝您修炼吗?”后来姥姥也同意炼功了。妈妈就让我去教姥姥五套功法。可是姥姥只学了一套功法,中共江泽民集团对法轮功的打压就开始了,出于对迫害的恐惧,姥姥不敢继续学炼了。后来,爸爸因坚持修炼,被投入劳教所。有一天,妈妈带我去姥姥家,妈妈还劝姥姥要继续修炼下去,不要受电视上的谎言误导,妈妈说:您也知道,亮亮的爸爸从农村走出来,一没有人,二没有钱,全凭自己的能力干到副处级,当时是全铁路分局很有发展前途的年轻预职干部,要不是大法美好,他能宁可放弃官职,也要坚持修大法吗?历史上被人称为佛祖的释迦牟尼当时是王子,为什么宁可不继承王位,也要出家修炼呢?现在,这一切在我这儿都没有了疑问。希望妈妈您能坚信,继续修炼下去。您今后见到谁,别觉得因为我们被迫害而抬不起头来,您就堂堂正正的说,我姑娘、姑爷炼法轮功被劳教。等法轮功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时,别人会说,你看人家啊,那老闯太太多有眼光……后来,姥姥尽管知道大法好,还是没能坚持炼下去,带着深深的遗憾离世了。在她离世前,还对我二姨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妹妹他们俩,我整天为他们提心吊胆的,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在妈妈的遗物中,看到了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寄出的控告江泽民的诉状。这又引起了我对爸爸、妈妈被迫害时的那段痛苦回忆……,要不是江魔头掀起这场史无前例的迫害,妈妈能这样匆匆离我而去吗?这些年来,妈妈的身心承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到了下班时间,可爸爸还没回来,我和妈妈被一种巨大的恐惧与莫名的担忧笼罩着,我们在焦急中等待着,可爸爸一整夜都没回家,我和妈妈彻夜无眠。第二天,公安局来我家抄家,我们才知道爸爸因为是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的负责人,作为第一打压对像,已被他们抓走了。警察又从家中翻出并抢走了好多法轮功的磁带和资料。 就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祥和与安宁。爸爸、妈妈开始轮番被抓,不是妈妈被劳教,就是爸爸被关押。 仅妈妈就经历了四次被绑架:第一次是迫害刚开始时,妈妈去北京上访,要求还师父和大法清白,回到当地被非法关押了二十多天;第二次是妈妈去勃利县同修家,在回来的路上被劫持;第三次是妈妈和同修去江北同修家,被抓后关押到劳教所继续迫害,我去公安局要妈妈时,国保支队的教导员说:“你还来要你妈妈呢,你不是她亲生的,你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你看她都不关心你。”气得我反驳他说:“你才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我妈妈炼功身体好了,按“真、善、忍”做好人,哪里错了,妈妈对我最好了,你们把她抓走了,妈妈还怎么来管我?”回到家中,我还在怨恨那个国保警察,他迫害绑架了我妈妈,又反过来挑拨我们母女关系,这是什么警察?妈妈为了培养我成才,没舍得给她自己买一件首饰和好衣服,却给我买了钢琴和电脑,这在当时,是很多家庭都做不到的……后来,妈妈被迫害的骨瘦如柴,他们害怕承担责任,以“保外就医”的形式把妈妈放回家了,那时爸爸还在被关押迫害,体重只有六十多斤的妈妈,每天拄着拐杖去要爸爸,可当我和妈妈说起很怨恨那个国保支队的教导员时,妈妈还劝我:孩子,听妈妈话,别恨他们,他们也是无辜的,你爸爸第一次被绑架到看守所时,就是这个人把你爸爸送到看守所的,当时他对你爸爸说:“老马呀,我对不起你呀,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江泽民让抓你们,我吃共产党的饭,我实在没有办法,今天就是在执法犯法。”你想想,等法轮功昭雪于天下时,所有参与迫害的那些人都会被审判,那时他们的家人比我们要痛苦。我当时真的不理解,心想,咱们家被迫害的都要家破人亡了,你怎么还不恨他? 终于,爸爸也以“保外就医”的形式被释放了,可他比妈妈刚回来时还可怜。当爸爸被送到监狱时,监狱拒收,爸爸又被送回看守所,直到被迫害的奄奄一息了,市公安局、看守所等有关部门怕承担责任,用担架把爸爸抬送回来的。妈妈不得不强支撑着身体,来侍候爸爸,给爸爸读书,扶着爸爸炼功,爸爸又神奇的活过来了,但被迫害的下肢麻木,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里里外外很多吃力的活和一些应酬,都得妈妈去做。 妈妈遭受迫害最为严重的,就是最后那一次。当时她和十多位阿姨、姥姥正在佳南同修家学《转法轮》,佳木斯市南岗派出所警察以查水表为由骗同修打开了房门。当时被绑架的有十多人,因妈妈对这种流氓式迫害的不配合,他们四、五个警察就把妈妈从四楼拖到楼下,南岗派出所副所长刘金山对妈妈又打又踹,又将我妈妈塞进汽车里了,又故意发狠似的踹了她好几脚,妈妈当时就说:“警察打人了,请大家给我作证!”一起被绑架的同修说:“我们看到了,可以作证,警察打人了!”刘金山说:我就打了,愿意上哪儿告哪儿告去!当时妈妈被打得大流血,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把妈妈强行送到了看守所,看守所值班警察见妈妈被打成了这样,拒绝接收,他们就以走后门的方式让前进公安分局局长找市局领导给看守所施压,最后把妈妈以寄存的方式收下了。我和奶奶、姑姑、姨妈每天坚持去要妈妈,分别到过派出所、公安分局、公安局、各级政法委,可他们互相推诿,不但不放人,还把妈妈送到劳教所继续迫害,劳教所见到妈妈被迫害的这么严重,也拒收,他们又用同样的手段和寄存的名义执意把妈妈留在那里关押迫害,妈妈整天流血不止,她多次提出要求去医院检查身体,做医疗鉴定,可他们不闻不问。直至妈妈生命垂危时,不得不送她去医院检查,因怕承担责任,不得不又以“保外就医”的方式放妈妈回家了。从此以后,妈妈就一直流血,以致很多时候都无法正常炼功学法。 我丈夫看到这种情况,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说:妈妈,告诉我那个最坏的人是谁,我去搞死他算了。妈妈和爸爸都劝说他: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修炼人只能劝善。那时,我还没有工作,无力在经济上给妈妈以补贴,而爸爸又被迫害致残,他被开除公职后没有收入,他们只能靠妈妈几百元的退休金艰难维持生活。后来,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就这样走了…… 没听到妈妈的临终嘱托,一直是我的深深遗憾。在从爸爸家动身返程之前,我再次问爸爸:“妈妈走之前,就没和您说什么吗?”爸爸说:“说过,你妈妈几次和我说,为了坚守珍贵的大法,我们已经被迫害的几乎一无所有了。亮亮结婚时,正是我们被迫害最严重的时候,没陪送给她一分钱。从常理来看,我们很对不起孩子。作为父母,总想给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自己的孩子。我们还是把最珍贵的大法给她吧,亮亮看过书,也见证了大法祛病健身的神奇效果,等她回来时,还是劝劝她修炼吧。” 爸爸的这一番话,又使我想起了一段往事。当初,我一点结婚的愿望都没有,我心里很清楚,因为爸爸妈妈的被迫害,我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如意的男朋友。可是那些年,爸爸妈妈总被绑架迫害,即使他们回来了,警察也经常上门骚扰,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让我承受到了极限。苦难中的我,梦想着有个自己的家,尽快从中解脱出来。于是在网吧草率的交了一个男朋友,匆匆完婚。丈夫家在农村,家境很贫寒。那天,妈妈望着我说:“亮亮啊,别人家的孩子结婚,都买了一些高档的家电和衣服。你婆家穷,咱娘家至少也应该陪送些啊,可是这些年,咱家被迫害的几乎啥都没有了。妈妈虽然有心想帮,可却一点也帮不上你啊。”我告诉妈妈:“妈妈,你别说这些了。你和爸爸要不炼功,我说不定早就成了孤儿了。” 我知道,妈妈和爸爸都想把他们认为最好的一切给我。以前,妈妈爸爸无论怎么劝我修炼,我内心都很抵触,心想你们炼就行了,如果我再因为炼功被抓了,将来连营救你们的事都做不了了。如今妈妈留给我的这个心愿,内心充满了对妈妈的理解和敬意。 我含着泪在心里对妈妈说:别人的妈妈大多给予孩子的是财物,让孩子衣食富足无忧,孩子得到的是情爱;而您给予我的是做人的真谛,让我明白人生的意义,返还生命本性,这是修炼大法的妈妈给我留下的至爱。您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妈妈! 妈妈,您放心吧,我虽然现在还没有走回修炼,可是大法在我的心里早就扎下了根。这些年,每当在家庭或社会中遇到难以化解的矛盾时,都是妈妈和爸爸用真诚、善良、忍让的理念劝导我,使我在单位、家庭和社会上成为好人。我才能在家庭中与公婆、小姑、还有离婚带着孩子的大姑姐一家八口人共处生活了七年了。 妈妈,您放心吧,我会听您的话,不再恨怨曾迫害您和其他法轮功学员的那些警察和官员了,真诚希望他们早日停止迫害,将功赎罪,给自己和家人尽早选择一个美好的未来。当法轮功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江泽民被押上历史审判台的那一天,希望他们的家人不再遭受像我们今天这样与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妈妈,您修炼后珍惜生命的那份至爱,相信也会温暖和照亮每一个世人的心田。 善良的好妈妈,您已将最好的一切留给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