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一六年四月二十三日】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星期日,在北京府右街中南海西门的国家信访局外发生了“万人大上访”,距今已经十七年了。作为一名亲历者,当时的一幕幕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一、当听到天津学员被抓后 四月二十四日周六的晚上,我们在辅导员小贾家里集体学法时,听说了科痞何祚庥在天津的一个教育期刊上刊登了一篇歪曲法轮功的文章误导读者,天津的学员去市政府反映情况时遭到了抓捕和拘留,许多外地的学员已经前往北京的国家信访局上访了。联想到前一段时间,北京、山东等地都发生过一些媒体歪曲、污蔑法轮功的报道,以至大批学员自发的前往北京电视台、健康报社、光明日报社、齐鲁晚报等单位反映事实,事后有关单位也做出了纠正。同时也有数以万计的学员纷纷给国家有关部委、报社以及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澄清事实,真实地反映各自身心受益的修炼体会:法轮大法重德向善利国利民,祛病健身方面的奇效层出不穷。 这次“天津事件”深深地伤害了学法小组里每一位在大法修炼中深感受益无穷的学员们。当晚我和同一小区里的两位七十多岁的阿姨——北京大学退休教授S阿姨和不识字的家庭妇女宋大妈,我们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去国家信访局反映我们的体会和心声。 四月二十五日早上,我临走前想到十年前军队对“六四”学生大开杀戒的残暴事件,于是专门穿上了银行的制服,带上了身份证,以防被扣上“暴徒”之类帽子,另外还带上了袖珍版的《转法轮》和录有师父的济南讲法录音的“随身听”。未修炼的家人听说S阿姨和宋大妈两位老人也一同前去,就主动开车送我们。 当车开到西安门内大街府右街南口时由于警察阻拦不让我们进入府右街,我们就在北大妇产医院门口下了车。这时在西安门内大街至文津街及北海大桥等处已经来了很多学员,他们三三两两分散在路边人行道上。我安顿S教授和宋大妈在妇产医院门口的台阶上面坐了下来,自己则上了14路公交车,坐了一站到府右街下车,沿路看到整条街上的自行车、公共汽车都畅行无阻,马路西侧的人行道上已经站立了许多法轮功学员,在靠近北口的一所小学门口,看到有两个警察分别带领学员往南北方向展开,使分散站立的学员们陆陆续续的连接上了。大家都自觉地让开了居民家门口的绿地和盲道。人在不断的增加着,每个人所站的空间越来越窄,人挨着人一直往南延伸到西长安街电报大楼东侧的空地上(而不是沿中南海西墙东拐往新华门方向延伸。事实与构成“包围中南海”的形式完全相反)。 我沿着府右街马路西侧边走边看,沿途看到有工人、农民、教师和学生、公务员等等各行各业的人们。有抱着幼女的母亲,也有推着婴儿车的父亲。在府右街北口的一所小学校附近有位老人坐在地上休息,经询问得知他已经七十多岁了,是从远郊县延庆赶过来的。头天晚上他听说天津发生的事情之后,连夜就出发了。有车时就坐车,没车时就步行,直到今天早上才到这里,就是来亲口对政府说一声肺腑之言。 在中南海西门国家信访局马路对面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同一炼功点的辅导员小贾,就挤进去站到了她的旁边。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向政府反映身边不断遇到的一系列针对大法及修炼环境的种种破坏和骚扰,以及近年来接连不断的发生的对大法的抹黑和造谣。特别是天津刚刚发生了殴打和抓捕了四十五名法轮功学员的事件,使得事态已经升级也更加严峻,这对于每一个在大法中修炼的学员来说都是息息相关的。因此必须尽快得到制止和解决。 学员们有的在看大法书,有的在用耳机听讲法录音,也有的在后面炼静功,没有标语,没有口号,也没有大声喧哗。 二、被点名进中南海反映情况 大约七、八点钟左右,中南海西门外(即我所在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赶忙站起来向中南海西门内望去,就看见时任总理朱镕基正从西门内走出来,他穿过马路转眼就来到了我们面前,朱镕基身边还有三、四个身穿便服的工作人员。 朱镕基一停住脚步就连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吗?”大家同声大声回答:“我们要炼功。”“我们要修炼。”朱镕基紧接着问:“谁不让你们炼功?我有批示,中央有三不政策。”大家纷纷大声说:“我们没有看到。”“天津抓人了。”朱镕基继续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谁是你们的代表?你们有没有代表?让代表来和我谈。”大家又继续大声的回答道:“我们是自己来的。”朱镕基说:“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和你们谈?你们让代表来跟我谈。”这时我边举手边脱口而出说:“我可以代表自己(因为每个人都是自发的代表自己来的)。”大家也都纷纷举起了手异口同声的说:“我代表自己。”“我也代表自己。”朱镕基望着眼前一只只高举的手,向人群中的我和另外两人指了指说“你、你、你,你们可以进去和我谈谈吗?”我们三个人同声回答:“可以。”随即走出了人群。这时朱镕基身边的工作人员立即走上前来询问:“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多少?”我们边走边各自报上姓名、工作单位和电话号码。这时听到旁边同行的那位男青年说:“中科院地球物理所研究员。”另外一个就是我们炼功点的辅导员小贾,她是北大某公司的会计。我也跟着报上:“工商银行东升路分理处。”我们跟在朱镕基身后快步走进了中南海。 朱镕基边走边向身边工作人员交代说:让信访局某某某和中央办公厅某某某(应该是信访局局长和中办的主任等负责人)到这里来。随后将我们领到了西门内北侧的信访接待室门口就匆匆走了。 我们三人进到接待室不久,信访办和中办的两位领导人就来了。他们进屋后就在屋子中间的沙发椅上坐下,拿出小本开始了解情况,边问边记录。首先问我们为什么来,有什么诉求。我们把天津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当说到起因提到“何祚庥”的名字时,两位领导同时停住了笔抬起头向我们确认道:“何祚庥?”我们肯定地回答:“是何祚庥。”“又是他。”看来他们对此人已经有所耳闻。为澄清对法轮功的各种污蔑和诽谤,我们把法轮功简单概括地介绍着,看到他们在认真的记录着。考虑到他们一时难以记准。记全,于是我把随身携带的袖珍版的《转法轮》递给了面前的领导,希望他们回去都能认真看一下,真正了解一下这部能指导大家修炼的《转法轮》的具体内容,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接着他们问到我们来这里有什么诉求时,小贾首先表达了我们的诉求:1、立即释放天津被抓的45名学员;2、公开出版发行《转法轮》等大法著作;3、给法轮功一个公正合法的炼功环境。 为了使领导更加全面详细的了解大法修炼宗旨和内容,我提出可以出去再找些大法书来给他们看。两位领导表示同意后,在一名工作人员的跟随下我从信访接待室出来,走到西门外马路对面的学员面前说:“为了便于中央领导全面系统的了解大法的修炼内容和宗旨,最好再拿些已经正式出版的大法书给他们看看。”话音一落,大家就纷纷把手中正在看的或者书包中带的大法书递了过来。这些书有《转法轮》、《法轮大法义解》、《法轮佛法 精進要旨》、《法轮佛法 在悉尼讲法》、《法轮佛法 在美国讲法》等六七本大法书,还有人递给了我一封“永远不参与政治——部分老学员的联名信”托我转交上去。于是我捧着一叠书再次回到了中南海。这时室内又多了一个青年男学员,听说他刚从海南赶回来,家住航天部某院。我把手里的书和信都给了他们,同时把我那本袖珍版《转法轮》换了回来。 两个领导问我们是怎么知道天津发生的事情的?我们有人回答是从学法小组知道的,有人说是从家人亲戚电话得知的,有人说是网上得知的。当他们听到有从网上得知这一渠道时,倍感意外,赶紧记下来并反复强调说:从网上、从网上。似乎有了重大发现。 大概两位领导认为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对我们说,以上情况会尽快反映上去,但是还要经过中央研究以后才能答复大家。希望出去后转告外面的学员,让大家都先回去,不要长时间在这里聚集。并且说北京是首都,你们都是北京企事业单位的干部职工,要注意维护北京的国际形象和世界影响等等。之后我们就从中南海里出来了。我穿过马路向在人行道上静静等候的学员简单介绍了刚才在里面谈话的主要内容即三点诉求以及那两个领导的答复。大家默默地听着,之后仍旧默默地等待着。我说完后就又回到原先所站的人群中去了。 大约十二点左右,人群中有学员手机里传来了消息,天津被抓的四十五名学员已经被全部释放了。但是由于另外两条诉求——即要求大法著作公开发行和公正合法的炼功环境还没得到答复,所以谁也没有动,仍在原地默默的耐心等候。 三、面对冲锋枪口 大法学员理性祥和 大约中午时分,突然从中南海西门内出来了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顺着府右街马路两侧往南北方向一字散开,大约两米左右间隔一名士兵。他们头戴钢盔,胸前端着冲锋枪,与学员们面对面地站在马路沿儿下,学员们站在马路沿儿上盲道后边,枪口距离最前排的学员仅仅一步之遥。 面对此情此景,没有人挪动避闪半步。这次上访许多人是写好了遗书来的,即使没有写的人,也对其严峻性和危险性有了思想准备。面对眼前这一死亡的威胁,在场的学员没有退缩,也没有激愤和指责,甚至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法轮功学员表现出的就是依然平静的站着。 在我前面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是人民大学的学生,一整天他们始终站在最前排从未离开过,他们面对着的是十分年轻的小战士反而显得局促、紧张,他头上的钢盔压得低低的,眼皮自始至终一直都没有抬起过,不敢正视面前这群手无寸铁、心态祥和的男女老幼。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全副武装的士兵又全部静悄悄的撤走了。学员们依旧原封不动的站着,没有人欢呼庆幸,也没有人感慨评论,以至后面几排的学员都不知道前面曾经发生过如此危险的一幕。 四、上访和平结束 后来得知,当天下午法轮功研究会的负责人和一些辅导站站长一直在中南海里和中央领导沟通协商。 晚上九点多钟,从南边人群中传来口信:研究会负责人李昌出来告诉大家,除了留下一些外地辅导站及代表第二天继续反映情况外,其他学员都可以回去了。同时还告诉大家,在天安门广场有几十辆大巴车可以直接送外地学员回去(事后也有说那些大巴是准备抓人时用的)。 这些话传下去后,学员们纷纷从人行道上下来走到空旷的马路上,人流向南北方向散去。这时阴了一天的天空开始掉小雨点。当我经过长安街电报大楼时,看到路边有外国人驾着机器在拍摄。其实白天府右街上就一直有摄像机车对着人群拍摄。事后一个协和医院退休多年的老大夫对我说,她就被单位对照摄像找去核对过。但是这些摄像从来不敢公布于众,因为这些摄像所记录的事实会使“法轮功围攻中南海”及“中央领导根本没出来”等谎言不攻自破,彻底曝光。 这天,从早上六、七点钟(也有头天晚上到的)到晚上九点多钟,整整十几个小时,无论是在府右街、文津街、西安门、北海还是长安街等,上万名法轮功学员撤去后,没有留下一张纸片,连执勤警察扔的烟头都给捡起来了。四二五事件的和平结束,当时受到世界媒体的好评。 然而,江泽民以其卑劣至极的小人之心、妒嫉之心发动了这场空前残酷的迫害运动,把中华民族拖入到最黑暗的历史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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