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一二年三月十三日】 夜幕下破旧手扶拖拉机上的草棚面对着一座中共黑狱——天津港北监狱 |
这幅图片真实的见证了中国普通民众为了捍卫人权和生命尊严,面对被邪恶操纵的庞大国家机器,所展示的正气和艰辛。请听听他们讲述这段故事…… 二零一二年的二月十五日凌晨六点起来,我和老伴一碗冷粥两人分吃,我们就走了…… 为了救护我们那个仍在监狱中绝食抗议的孩子——周向阳,他心跳只有四十来下了。二月一日接见,我看向阳身体状况危险,十三日我夫妇去监狱送保外申请,监狱长说不管用。我们老俩口几次奔波,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天津港北监狱离我家(秦皇岛昌黎县马坨店乡农村)约六百里的路程,二月寒风中,我们开上自家的破旧手扶拖拉机,就出发了。我们也早就想好了,没有钱,这样就省了,搭上草棚,到了天津还能当旅店住。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的,二三十码的速度吧,我们从没有开过这么远,也不熟悉路。出去不远车一停就漏油,我们也没多想,只要做的对,就一定能顺利到达的,后来慢慢地就不漏油了。这车只能走下道,前段路特别不好走,特别颠簸,走了半天也没走多远,把人都颠散了。天又特别冷,五、六级的西北风,走了一整天也没停车,没吃没喝,一路上经常遇到巡警,谁也没管过我们,可是当我们走错路的时候,却把我们拦住,并且告诉我们正确的路。 我们从塘沽的市中心穿过,人们好象很奇怪的样子说:“怎么来个这个,怎么来了个手扶拖拉机”,城里孩子不知道是什么。天快黑了,车又没灯,我们正愁怎么办,发现一个小伙正等什么,到了跟前他却要坐我们这个破车,车上有草帘子,我让他坐在被子上。谈话中我问他,哪能存车,他说,“我可以带你们去,这个车在市里要罚钱的”,他帮我们存了车,住了旅店,可他离自己的家更远了,他却说没事儿,出门在外的不容易,又这么大岁数就象我的父母一样。这一路过来都象神在照看着一样。 我们一直到九点吃盒方便面,十六日早六点没吃饭就走了,十点左右,丈夫说快到了,我看路边越走越不对劲,果然我们走的,别说港北,连大港都过去14公里了,多走了45分钟,急忙回来,可是回过来是顶着风,太冷了,冻的我们都打哆嗦了。上午十一点终于到了港北,真的累了,休息了半天,十七日就去了该去的地方——天津港北监狱铁门街对面。我们把车棚搭好。有几个法轮功学员早就知道了,一直在那等着,过来帮忙。有的一边做一边直流眼泪。 草棚面对监狱大门打出的横幅:尊重生命 尊重人权 尊重法律 |
两位老人第二次穿上状衣 坚守在监狱的铁门大墙外 整整三天三夜 |
第一天到港北天特别冷,有警察录像,抢横幅。拉的架势不小,在大门外支了个铁架子,架上放着录像机,录像警察是一个小伙子,冻得直哆嗦。我们把自己的羽绒服给小警察送了去,老伴说:天这么冷给你披上吧。说着把衣服披到警察身上,警察披了一会,好象意识到什么,把衣服拿了下来,并给老伴敬礼,老伴给他披了几次,警察给他敬了几次礼。 下午有三个警察来到我的车前要拽车上的横幅,上面只是写了“尊重生命,尊重法律,尊重人权”。我跟他们说清了,孩子都快不行了,这是我们的权利。有一个警察都哭了。我们在那里整整三天,我们真正体会到了如有神助的力量。而法轮功学员能够顶着压力,不顾自己安危,纷纷来陪护我们,关心和鼓励。我感到被一种暖融融的能量包容着。当天下午监狱打电话给我们昌黎县老家,结果村支书、乡派出所所长警察、还有610的、国保大队的赵国运、公安局长曹局长,都来到港北,“党卫军们”聚集港北,他们也都在自己车里住了一宿,这个和我们谈,那个和我们谈,轮着班的让我们回去,弄得我们也没法休息──天这么冷,又这么大岁数了。我们说就是不回去,我们好不容易开到这来,为了儿子吃苦也情愿。 第二天他们把外镇的所长村长也找来了。后来一个外村的人说:应该到一个人多热闹的地方去,这人太少了,又有一个本地人说,穿着状衣到处走,走哪说哪,很多民众都表示同情,监狱却显得特别害怕。我们一个小小的手扶拖拉机,搭着个小草棚,面对着庞大的黑暗的监狱,还有他们的警车,许多警察和便衣。听他们后来说,这一幕是个“壮举”,要我说,只不过是他们逼出来的。 谁的儿子这样谁不着急,没有钱住宾馆,就开手扶拖拉机用一天半的时间到港北,我们在监狱大门对面,在车上的草棚里住了三个晚上。那几天天特别冷,特别是晚上,风特别大,我们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睡觉,但是当好心人问到我们时,我只说不冷。第二天法轮功学员送来了棉被,棉衣,羽绒服,送棉裤,送热水的,送热饭的,送饼干的,送各种食品的,送取暖的小纸带(握在手里特别暖的那种)。有一个老年同修和女儿送来两大瓶热水,把小棚烤的热乎乎的,当然我们的心里更是热乎乎的。还有一个小姑娘把她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我围上,并说:“又好看又暖和”,还有一对夫妇同修傍晚时分,看我们在外边很冷,给我们夫妇每人买一小碗热奶。喝的身上立刻就暖和很多。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我感到很难忘!那真是寒冬里的一片春天! 十九日下午,当地来了许多警察,说省里要来人,让人们散开点别影响他们的工作,不让在场的民众和法轮功学员超过五个人在一起。当时马路上有很多得到消息来关注我们的民众,有人好象听到了什么,怕我们出什么事,或被突然绑走,就硬是留在我们车前,有二十人左右,那里是总有警车在一旁把守的,是非常险恶的处境。这些法轮功学员们都是经历十多年的打压,也都经历过被抓被关,甚至被酷刑,到现在他们还能这样,为了照看我们,救助向阳,冒着这么大风险压力,陪着我们站在那,有些甚至整夜守着我们。 二十日凌晨一点,从监狱里冲出一队人马,很多的警察,用了很长时间把好心的人们赶走了,我知道很多在场的警察内心也很感动,不愿以恶对付他们,几天来看到这些法轮功学员所能做到的这一切,人间少有啊!他们一走那些警察就让我们从车里出来,然后三、四个警察抬一个把我俩扔上救护车上。我躺在破床上,我起来发现我的嘴里外都破了出了血,昌黎国保大队长赵国运坐在那。两小时后车停了,我们想找厕所,赵国运就领我们去一小屋就不让出来了,我们问了几次,说是县政府招待所。 这些善良民众能否以他们正义的苦难 感动世人? |
第二天我们绝食,第三天下午赵国运为了让我们吃饭,带我大儿周向党去港北转了一圈,他叫我把手机给向党,因没电了我就给他了,在去港北的途中赵国运居然向我儿抢我的手机,我儿就把手机扔了。第四天晚上回来把我大儿媳和女儿找来,叫我大儿向党打车把我二老拉回去,我说不回去,也不开门。二十四日八点多钟,又把我儿媳和两个村支书叫来,劝我们回家。我说,“你们为什么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不讲法律,骗我们两代人。年前骗我儿夫妇关了五十天,又骗我们两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关了五天”。他们说不开门就把你们弄到别处去谁也找不到。他们见我俩一直躺着,说话也没力气,着急了,找几个小伙子把后窗打开,两个村支书一人拉一个,把我们强行送回家,然后村里和乡里分班看着我们,怕我们出去。每逢接见日,国保跟踪,村里看着,还经常见不到我儿。 经历了这些,还有这近一年来为营救向阳所发生的故事,有悲凉,有感动,感到正邪善恶的对比是那样巨大。想起我的儿媳,李珊珊,那真是少有的好女子——向监狱申请结婚,等待七年,坚贞大义,不顾威胁,坚持为向阳申诉,可是却两次被监狱报复陷害,再进劳教所! 现在为了挽救我们的孩子,我们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们以为这样做或许能感动人心,能够以道义为重,释放我们这个本来就不应该被关押的孩子。然而港北监狱是有过酷刑致死法轮功学员的罪行的,不但没有被查处,据说上下统一包庇此事,所以才有现在监狱的嚣张,无视生命。我们能眼看着孩子这样被害了吗?监狱二月初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站出来写东西,要说他们对我们家怎么好,对向阳怎么好,希望给他们送锦旗。我说,这样做我对得起我的儿子吗?他在你们那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这样做不让别人耻笑吗?我想只有这个党统治下的政府官员才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这么有“中国特色”。 据说前一段对港北监狱的控告,已经引起了很多受害者参与共同追究港北监狱的犯罪行径,先后有人投诉作证,还有近十位受害人共同签名为举报信作证,充分证实了酷刑犯罪在港北监狱大面积存在。但是中共司法机关居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更不调查证据线索,这样的政府机构让人感到可怕,因为它就好象和监狱犯罪是同伙一样,可它却是个政府,那里的门前大大地写着,“立党为公,执政为民”。 其实在为我儿呼吁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很多工作人员他们很善良,同情我们的遭遇,这也是我总是想给你们写写信的原因。政府的错误,政策的错误,没有正义的共同抗争,它就是灾难,中国的灾难,文革,大跃进,六四镇压,我也能举出不少。十几年来,数百场的法庭无罪辩护,已经让民众明白了,镇压法轮功没有法律依据,完全是政府在犯罪了。而这些好人不仅无辜遭受冤狱,却又在冤狱中遭受酷刑,只为了让他们说出政府所需要的谎话来。多荒唐! 我也听到,说是“国际媒体”对我们驻扎狱门救儿子的事高度关注,跟踪报道了很多消息。说是外国人都很感动。其实我们只希望,能感动现在这些中国的官员就行了,但他们还没有…… 还听说当时陪护我们的法轮功学员中,有个姓韩的小伙,被绑架了还没回来。我要说那是一个和我儿子一样仗义忠勇的好儿郎,他很可贵,是应该得到尊敬的,你们却要害他。这个社会里怎么都是反的呢? 我们还在盼着向阳早日脱离冤狱,盼着善良的人能够给予救助,帮帮好人,救救好人!周向阳不止是我的儿子,也是这片燕赵大地上的好儿郎。 我们借此信,谢谢所有关心、帮助、鼓励过我们的人,还有曾经联名支持过我们的两千三百位可敬民众,包括政府中能够心怀同情的工作人员。感谢那些无私无畏的法轮功学员,他们在这个世界最寒冷的时候,给了我们最大的温暖。 那空旷、凄冷的大狱门外,我们整天站着,身穿状衣,守望着铁门的时候,是因为有这些好人也站在那,让我们感到了这个世界仍然是人间,不感到孤单。 周向阳的父母: 周振才 王绍平 二零一二年三月初 秦皇岛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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