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零七年九月十五日】爸爸走了,走的那样突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那一刻我麻木了,惊呆了,修炼真是太严肃了,不是想当然的。我抱着爸爸的头,摸着爸冰冷的手,我还在幻想,爸一会就会活过来,直到听到亲友们悲痛的哭泣,将爸爸抬到木板上,穿上寿衣,我才一点点的回过神来,这是真的。 爸爸被恶党关了两次监狱后,身体一直呈现糖尿病状态,身体慢慢瘦弱,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东西,我与周围的同修也一直帮爸爸从法理上悟。爸爸虽然清醒,但却一直放不下这病,有时一味的吃糖,有时又不敢吃糖,直到爸死时的头天晚上,我给爸吃枣糕,那时爸已经拉肚子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但爸吃了一口,却说这是甜的不吃。我问爸去不去医院,爸说去。那时家里的亲友已联系好医院,但怕爸爸体力不支,而且晚上又没有好医生,所以想等明天天亮再去医院。我一想正好,我趁晚上给爸爸多读读法,让爸爸从法理上认识上来,再决定去不去医院。但亲友们又都怕爸爸挺不过这一晚上,我却不以为然,想当然的说没事,没事,亲友们看着我肯定的目光,就回家睡觉去了。 亲友们走后,爸吃了点东西,高烧也渐渐的退了,自己也能坐着了。我问爸听不听讲法,爸点了一下头,我挑了几篇师父有关病业的解法,爸听完后躺下就不想再听了。半夜十二点到二点多钟,我和妈妈一直守着爸,我为爸发正念,爸自己也起来双盘发正念,发完后看我笑笑,就又躺下了。我一看没事,我就去西屋睡觉了。等到凌晨四点多,听见妈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匆匆的过来,和妈妈一起叫,求师父救救爸爸,但无济于事,爸的手冰凉,已没有了呼吸。一会亲友们和屯人也都闻讯陆续的来了,大家张罗着办丧事。我麻木的接受着这一难以接受的事实。 之后的日子里,我才渐渐接受了现实,看到家的凄凉,失去父亲的痛苦,妈妈孤独的人生,我难以摆脱,不敢独处,每一次梦醒,意识到自己已失去了父亲的时候,我的心在痛。头脑中不时的回忆爸生前的音容笑貌,死时那已脱像的面容。但我最遗憾的是在爸生前,我没能再努力一些帮他提高上来,麻木不清醒。爸一生坎坷,但为人正直,善良。修炼后承受着牢狱之苦,屯人的嘲笑,亲人、儿子、儿媳的麻木不解,但最后爸就这样走了,我还要不要修?我也渐渐的反思,也是头一次开始严肃的看待我所修炼的大法,头一次看清我自己。我才明白由于自己的许多执著心不去,长期在大法中混事,被旧势力抓住把柄,借着对考验爸爸为由,对我的所有人心也是一次瓦解式的考验。 我一直执著人中的幸福生活,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带着孩子回家看爸妈,买点好吃的,一家人其乐融融,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每次回家的两天,我都会很懈怠,东家西家的串串门,为了在亲友们,屯人们中维持这种平和,我就很少去提冷场的事,怕惹得大家不高兴,讲真相只是一带而过或不讲。看到爸越来越瘦,没真正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只一味说教,让他提高上来,有时看他不悟,心中还很怨恨,认为他这不行,那不行。心中只是想尽快达到自己的目地,让爸好起来,生活会更好。自己也感到做了三件事,比别人强一些,做到了师父的要求,生活上也很好,认识上一直停留在这里。直到爸死,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没有了家和父爱,好象没有了生活的意义,回想着爸生前的种种,心真的痛的难以承受。 我一直认为修大法不会死,不会得真病,不会无缘无故的吃亏,不会碰到天灾人祸,不会这样也不会那样了,而且都是有福报的,自以为是,看到常人生老病死,人祸车祸,看到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欺骗,我都会很庆幸,我认为我肯定摊不上。抱着这一观念看待大法,一直不悟。爸死前的头一个月,亲友们不断的对我说爸的病,让我说服爸看病,而我却一直自认为这是干扰,考验我动不动心,所以我都不耐烦应付了事。直到爸死前的种种迹象,如脚肿,别人也对我说“男怕穿鞋,女怕戴帽“呀,我也自认为这种说法的可笑,我只认为那是一种假相,从未当回事。以致旧势力下狠手,夺走了爸爸的生命,对我真是当头一棒,把我所有的观念都彻底否定了,大法不是保护伞。 我从小就很惧怕死亡,怕见死人的那一套东西。爸死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去办的。拉爸去殡仪馆的那天正好是初六,很多人发丧,看到一幕幕生离死别的场面,我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泪如雨下,原来人真的是很苦哇。原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来这地方,不会经历这最痛心的一幕,而今爸爸确确实实是在这,那样冰冷。爸火化的那天,看到炉子里出来的人骨头,我都又木又愣了,那种感觉超越了痛苦。爸死后的一段日子里,我都很怕,脑子中不断的浮现爸死时,死后,出殡,火化的种种景象,越害怕越感到恐怖。现在才渐渐的去掉。 爸从监狱回来一直很瘦,屯人说三道四的都有,直到爸死,屯人甚至到我面前说我爸炼法轮功不上医院,信这个信坏了等等,我也马上就火了与人争执。我不愿再回到那个屯子,怕人歧视的眼光,怕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对名的执著使我很累,有时都想的脑袋疼。我从小对名也很执著,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总怕别人说自己什么,爱听好听的,不爱听冲击我的话。所以喜爱和爱说好听话的人在一起。对于实话实说的人总是离的远远的。和人接触也喜欢挑面善的。和人接触多了,也总要回想自己哪句话给谁留了什么不好印象。做好事留下好名声,心中都要乐个没完。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露脸,也不喜欢突出自己,哪怕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要很注意,怕无意间损坏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完美形象。对名的这一执著,严重的阻碍了我证实法,救度众生,在很多机会当中,我都是在怕别人说自己这个那个的不好念头中失掉了机缘。怕做好人好事被人笑话,更怕说自己是炼法轮功的,怕别人不解,嘲笑。 由于自己在事业上被人算计,在爱情上又遭到很深的伤害,所以我对人,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嫉妒和怨恨,我认为人都是冷漠自私的,不管别人的,所以我不愿和人接触,怕受到算计和伤害,别人的一句恶语,我都会很伤心。带着这一不想改变的观念走到大法中寻找保护。平时和老公总是因为一件小事,不顺我的心了,我就怨他,和他争吵。孩子生下后,我没少打他,一件小事都过不去,就发脾气,气的火冒三丈,全然不顾孩子的感受。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人没有善,只有怨和恨,从未想到别人。我的善只限于别人先对我好,我才对他好,那不是善。 我发现我一直以来并不是想修,而是想求——求得大法中的种种好处,长期以来在大法中混事,只是流于表面形式,心中却还保留着自己对名利情的执著,在色的问题上也从不重视,梦中总是过不去关,也不在乎。从未真正想去改变自己。在做三件事上,维护的不是大法,却是人的名,利不受损失,自己的感情不受伤害,我的心中有的只是自己,关键时刻没有别人,只想改变别人,不想改变自己,总想着别人怎样认同自己,同情自己,呵护自己,却从未去想别人,把别人放在心中,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私为己的。我对大法不正是这样吗?总想大法来保护我,符合我,而自己却不同化大法,拿师父的慈悲开玩笑,在大法遭难,众生受迫害,我却还一直想在大法中索求,我这样的人不是最不好的人吗?我真是对不起师父和大法,而师父慈悲,还一直拖延时间,等着我这不悟的弟子认识自己的根本执著,在今后的日子中,我一定不能再那样稀里糊涂的做人了,我要把大法,众生放在心中,真真正正的从内心改变自己,做一名真正的大法修炼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