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6年7月26日】 叔叔、阿姨,你们好: 我叫马天骄,今年17岁,是佳木斯第八中学(原铁路3中)高中二年级学生。当我提笔给你们写信时,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本应该享受父爱和母爱的我,此时却遇到如此难以承受的磨难,我该求谁帮我呢?如果人都能想到每个人都是父母所生、人人都有子女的话,都能把自己的良心放正,能让我如此悲伤吗? 我是妈妈唯一的孩子,妈妈是晚婚,生我时妈妈已经是37岁了,妈妈把全部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在我的身上。从我懂事起,妈妈教育我最多的是如何做个好孩子。我记得我上幼儿园时,每天都要向妈妈汇报我今天又为别人做啥好事了;有一次一个小朋友打了我,我告诉了妈妈,我以为妈妈一定会帮我找阿姨,可妈妈却教我怎么样受到欺负而不计较,妈妈经常用真诚、善待他人的故事,引导我的言行,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种下了真诚、善良、坚忍的种子,为我今天优秀的成绩打下了坚实的道德基础。 我只有一个纯朴的想法:努力学习,拿优异成绩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让他们开心、快乐、幸福。在社会上做一个真心为别人好的善良人。因此,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领先,而且连年减免学费,还得到了奖学金。当然,每当我得到荣誉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与妈妈的教育是分不开的,每一次也都为自己有一个好妈妈而自豪。 然而当我这次接到“市级三好学生”荣誉证书时,我不但高兴不起来,我倒对我应不应该做这样的好孩子、好学生以及我做个好学生将来干什么等等,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甚至我不想上学了。 我曾有过幸福、温暖的家,有爸爸和妈妈。但从我记事起,不幸就开始侵袭我的家。妈妈得了子宫肌瘤,严重的贫血使妈妈经常卧床不起,每次月经来潮的大流血,都是让妈妈生不如死的煎熬。妈妈经常对我说:“妈妈要出远门不回来,你就到大姨家去住。”大姨家有哥哥和姐姐,所以我每次都在无知、高兴中答应妈妈,同时还会天真的说:“妈妈早点回来,大姨不会给我梳“金鱼”头,欣欣会想妈妈的。” 后来我才渐渐的明白了妈妈的话外音。也许就是这份母女骨肉情牵着,让妈妈放弃了轻生。那时幼年的我每当看到妈妈痛苦的表情,我总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不敢出声。 不知是哪一年,妈妈修炼了法轮功,从此改变了妈妈的人生。很快妈妈的身体恢复了健康,温柔的笑容又回到了妈妈脸上,而我也从妈妈的痛苦和压抑的环境中解放出来。 就在我象小鱼儿一样自由遨游在幸福海洋中的时候,一个晴天劈雷在我头顶炸响。2003年5月17日爸爸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因突发脑溢血病故。妈妈痛不欲生,精神几近崩溃。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使我真切的感受到了骨肉分离的剧痛,仿佛我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每当别的孩子提起他的爸爸时,我都会很痛苦,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了,可我每当这时,我又会安慰自己,天娇不能愁,我还有一个好妈妈呢。学习之余我也尽量尽我所能劝慰妈妈,我也深知天娇不能再没有妈妈。 就在爸爸去世的一年后,家住外地的大姨因修大法,被非法判了三年劳教关押在佳木斯劳教所,妈妈曾多次去劳教所看望姨妈。但每去一次都因不肯念佳木斯劳教所非法制定的骂大法、骂大法师父的“问卷调查”,不但见不到姨妈,还要遭到警察的恐吓,精神多次受到刺激。 2005年冬,被迫害的骨瘦如柴,行动完全不能自理的姨妈从劳教所(保外就医)接到我家。姨妈的身体经医院检查是脑血栓,内脏器官都严重病变,最严重的是肾占位(即癌症)。姨妈在我家近四个月中,通过学法、炼功,加上妈妈的精心护理,身体大有好转。当家人把姨妈接走后,妈妈的精神一直很紧张,担心姨妈再次被绑架。 近期妈妈看到一张小报有关“中共集中营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报导,在这种残暴、惨烈的恐怖压力,妈妈精神彻底崩溃了,她在家里常告诉我:“今天警察又把某某某抓走了,摘器官去了!”或者“咱家被公安局监控了,你看到处是监控器!”妈妈白天整天在街上游走…… 那些天我一边上着学,一边惦记着妈妈,就怕有一天回家见不到妈妈。然而,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坏。 2006年5月30日上午,妈妈在佳市百隆市场附近,看见一个卖瓜子的老太太,妈妈因神志不清,想要拿100元买老太太的包,老太太不肯,双方正在为此包拉扯之际,被正在巡逻的安庆派出所包片民警王化成看到,妈妈在13点左右被带到安庆派出所,在妈妈神志不清情况下,警察对我家非法抄家,搜走了几本大法书和录音带,并把亲属为我学习用而买的电脑也打开检查,在没发现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强行将电脑搬走,说是回去研究研究。 当日半夜,妈妈被送进佳市拘留所,据悉当时拘留所拒收,而派出所找人强行送入。次日,姨妈带着病痛从外地赶来带我去看望,妈妈已不认识家人了,面色苍白,食水不入,看守所出证明要求办案单位放人,而派出所警察要求姨妈在保证书上签字,姨妈因保证书有要求“随叫随到,不许离开当地”的字样,并且这种抓捕本身就是非法的,因而拒签,派出所以此为借口拒绝放人。 事后第六天,姨妈去看守所探望,看守所告知:已下通知,证明孟的精神有问题,要求“改变强制措施,放人”。次日家人先去派出所要人,派出所所长栾晓磊竟然拿着看守所的通知书,打电话找到公安局国保大队陈万友,当着我和姨妈的面就说:他们(看守所)说病危不收就不收了……等等。 当我和姨妈去公安局要人时,陈万友说:“拿钱来领人。像她这种情况得交一万多元钱,看她就娘俩挺困难的,就交五千元吧。”姨妈说:“她家里只有一个上高中的孩子,娘俩还在租房住呢,哪有钱呢。”陈说至少也得3000元,姨妈说:“她精神不好不能关押,为什么放人还交钱?”陈说:“光说有精神病不行,得有诊断证明。”在亲属的再三要求下,陈拿起电话让栾小磊通知家人自己去精神病院去开证明,姨妈去精神病院,接待的医生说:我们不对个人。医生出于职业道德,拨通了栾晓磊的电话,接电话的警察叫张国福,当医生对张说明检查所需材料包括病人家属证言、邻居证言、看守所管教证言等时,张蛮横的回绝说:“这不是我们负责的,不管。”当再次给陈万友打电话时,陈也是回避。当我和姨妈再度去派出所要求放人时,安庆派出所竟然出具一张对妈妈的刑事拘留证,并推卸说已把材料交市局处理。 妈妈被非法判劳教一年半,被送到西格木劳教所迫害,我因此而不能正常就学,并无人照看。 前几天老师找我谈话,鼓励我“明年就要高考了,一定要考出好成绩”。老师的关心,再一次触动了我去思考自妈妈被关押以来,通过跟姨妈到各级机构去要妈妈的经历,接触到的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妈妈是中等专业毕业的,可也算是知识份子,更何况妈妈从不占别人的便宜,如果不是被吓得精神不正常了,她能为要买一个卖瓜子的老太太的包而与人争执吗?为什么要不顾事实编造罪名非法关押呢?这些“警察叔叔”难道不懂什么叫“执法犯法”、“落井下石”吗? 为什么给钱就放人,没钱就劳教,我不懂法律,有这样一条规定吗?而且还可以象卖菜的小贩一样的讨价还价吗? 作为国家的公务员、执法者,张口就说“法轮功好,我也没办法,共产党让我干我就得干”,那共产党不是说为人民谋幸福吗?怎么不让做好人呢?再说共产党培养的干部都是没有头脑的,像机器一样的分不清好坏、对错、那样无理智吗? 努力学习,考出好成绩,到底为了什么?我如果将来当一个警察,也会去这样勒卡无辜的百姓吗? 那么我刻苦学习的前途是什么?我选择如果我所学的知识,不能用于建设我的国家,不能问心无愧的服务于那些善良的人们,不能为那些孤独无助的好人伸张正义,而成为一个暴政指挥下违背民心、残害忠良、搜刮民财、中饱私囊的工具,那我宁愿现在就放弃学业。做一个有人心的,有良心的普通民众, 我要我妈妈!我要我妈妈回家!!! 叔叔、阿姨,我相信一定会有良知正义的清官。请伸出您的正义之手救救我的好妈妈,帮助那些像我妈妈一样的那些无辜的人早日回到亲人的身边,早日回到自己的家吧。像我这样一个孤独的女孩不能没有妈妈,更不能没有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家呀! 上访中我也亲眼目睹了一些善良的各级领导,迫于压力和无奈,有的歉疚的说“我们只能最大限度的做到这些,请理解”;还有的说“权力有限,虽然不能给你解决根本问题,但我们会帮助你”;特别是那些仗义执言的律师说“上边不让给法轮功做代理,但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法律援助”;等等。 在此谢谢各位叔叔、阿姨,虽然现在妈妈暂时没有回到我身边,但您的善念、正义、良知、对我的理解就是在帮助我,已经给了我要回妈妈的信心和勇气。众志成城,我愿象《宝莲灯》里的沉香那样救出妈妈。 我也常常对着夜空告诉妈妈:我的好妈妈,您一定挺住啊!您的女儿会尽全力讨回公道,妈妈一日不归,女儿上访的脚步就一刻不能停歇,终究会有正义的人为您伸张正义的。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回家!!! 此致 孟宪英的女儿:马天骄 2006年7月
马天骄的姨妈给有关人员的上访信当你们看过马天骄这封发自内心深处的倾诉,不知你们有何感想。作为姨妈的我,读完这封信后,真是悲痛万分,想不到她妈妈被关押一个多月对她的精神压力,竟使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内心世界发生了这样的巨变。所以我不知道这是孩子成熟的象征,还是危险的信号?我庆幸的是:孩子能把你们作为父母官向你们倾诉心声。 天骄在妈妈被非法关押后的一天,手捧着“市级三好学生”荣誉证书回到家,一进门,就对我说:“我想妈妈。”说话间,泪如雨下。我理解孩子此时的部份心思:这份成绩里饱含着她妈妈的心血,也包含着天骄的付出。我忍痛安慰孩子:“择日我们去要妈妈,妈妈很快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一次又一次的上访,孩子的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后来她听说妈妈被非法劳教了,天骄心情更加沉重了,我安慰她:“我带你去看妈妈,把这喜讯告诉她。”当我带着孩子到劳教所去看望她妈妈时,却又是拒绝接见。距今已一个半月过去了,天骄也没见到妈妈。 天骄是个坚强,懂事的孩子。她从不在人前落泪,可是晚上我却经常被她轻轻的抽泣声惊醒。因她一直跟妈妈同床共寝,现在她身边不仅没有妈妈陪伴,而让她更加忧虑的是妈妈的身体,妈妈一旦精神分裂,天骄就是一个不仅失去了父爱,又得不到母爱的孤儿了。 天骄几次提出不上学了,要和我一起救妈妈。她说:“我已经失去了父爱,我不能再失去这唯一的母爱,不能失去与我相依为命的妈妈。”我劝她:“上学的年龄,就是把学习搞好。”孩子说:“大姨妈,通过这些天找各级组织要妈妈,我总是在想,我学习好到底为什么?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些政府官员不都是共产党培养的吗?他们不但不关心百姓的疾苦,而且还执法犯法,落井下石,我将来被培养出来就是像他们一样吗?要是那样我宁可不上学了。”这也就是她给你们写那封信的原因吧,我真的不愿不敢在往下想了。 在此我想向各位领导大声疾呼:请你们用“良知”与“正义”来制止这场对法轮功灭绝人性的迫害吧!这绝不止是一个马天骄、一个孩子的问题,而是一个人数众多的群体的迫害,更长远一点说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呀! 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都得为他的那个错念或错误的决定付出代价,人做什么事,都是给自己做的,善恶都有回报的。这是天理。并不是象佳木斯市公安局国保大队队长陈万友说的那样“是共产党叫我干的”就可以推卸一切罪责。 回首当年文革时期国人的变态表演,现在的国人把其说成是精神病,就连我们亲身经历过的人,想一想又有多少感慨。文革结束后,参加打、砸、抢的造反派哪一个逃脱了关、押、杀、罢官、革职的厄运呢? 当这场对一群好人的迫害结束后,哪个杀过人的凶手就说一句“共产党叫我干的”就可以一推了之而不承担杀人之罪吗?我相信所有被迫害的大法弟子的亲人,他们都不会忘记是谁在关键时刻敢于伸张正义保护了自己的亲人,自古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苍天有眼,神目如电.”当历史走过这一页时,看谁能说:我是一个匡扶正义的正人君子,看谁在正与邪的面前选择了真诚和善良。未来会证明这一切的。 为了使更多的人不再重演历史的悲剧,为了使迫害法轮功的闹剧尽早落幕,为了更多的还有良知的世人早日觉醒,为了给象马天骄一样更多的孩子一个圆满的答案,更是为亲人讨还公道,使马天骄有一个温暖的家,我将一如既往走下去。因为“一个人一旦知道真理和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为其舍命而不足惜的。” 在此恳请各级有关人员认真的看一看马天骄的这封信,发出你们正义的声音,伸出你们善良的援手,就从还马天骄一个温暖的家这里开始吧。 祝普天下的好人终有好报。 马天骄的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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