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6年4月12日】(明慧记者章启明编译报导)亚洲研究协会(Association for Asia Research)3月27日刊登记者对李祥春的采访,介绍了美国公民、法轮功学员李祥春在中国监狱遭受的酷刑折磨。 美国公民李祥春自2003年1月22日以来被关押在中共监狱,他于2006年1月21日返回美国。 记者:你为什么在中国被拘捕? 李祥春:因为我想通过国营媒体插播电视信号来揭露对法轮功的迫害。 记者:给我们说一下庭审的情况。 李祥春:庭审是在我被剥夺了所有的法律权利的情况下进行的。我有证据表明我是无罪的,但他们不允许我出示证据。我想做自我辩护,但他们不让我做,特别是涉及到我为什么要揭露法轮功受迫害的真相。他们很多次打断我的陈诉。每当我想说话时,他们就阻止我。因此我从来都没有机会为我自己辩护。我也没有机会出示任何证据,尽管我多次要求。因此从法律角度来讲,这个庭审完完全全是非法的,不能接受的。 记者:他们是怎样对待你的。 李祥春:从我在广东被拘捕开始,到被转移到广州,他们用手铐折磨我,手铐切入肌肉直达骨头,极端的疼痛。我总共被剥夺睡眠92个小时。他们用手铐作为刑具来折磨我,他们把我的胳膊从后面向上拉,非常疼痛,我无法移动,动一点都会加剧疼痛。 我在2003年1月22日被拘捕后开始绝食抗议,一直到2月10日,共18天。 我坚持炼法轮功,于是他们在庭审后3月27日那天用手铐把我铐住。庭审是在3月21日。他们把我铐住后,我于30日那天又开始绝食。原因是我要写上诉信,因为这个庭审是非法的。我得一式三份,再加上自己的一份,总共要写4份,但我的手被铐住。 5月9日,我的申诉信被驳回,于是我再次绝食,因为这一切是非法的,我要再次抗议。在这以后,根据中共的法律,这是最终判决,被判刑者将被关入监狱。这样我于5月12日被转移到南京监狱。我继续绝食以示抗议。5月14日我接到美国领事的电话,我说,“我这儿有些材料,我要把它们送给你,今天我会停止绝食,但是如果两周以内你拿不到这些材料的话,我会继续绝食。” 这些材料非常重要,它记录了庭审的所有细节,包括当局所说的话,它们所做的,为什么它们不允许我做这做那,还有我的申诉信,以及它们是怎样折磨我的。两周以后,当局并没有把我的材料送出去,于是我再次绝食。 强迫灌食非常疼痛,我拒绝它们灌食。它们于是把一个大的粗管子从我的鼻子插到胃里。这过程是极其难受的,我呕吐了好几次。我痛苦得叫了起来。照相的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他当场晕了过去。6月2日,美国领事收到了我想给他们的所有材料。 它们仍然扣着我的《转法轮》,我说你们得把书还给我,否则我不会停止绝食。6月3日它们再次开始灌食。做之前,它们叫嚣,“尝尝人民民主专政的威力。”在折磨我之前,它们乐得手舞足蹈。它们把管子留在我的鼻腔里,我自己拔了出来。 它们是在用灌食来折磨我。 它们有学习班[即洗脑班],是反法轮功的。15个人围着我狂叫。说法轮功是这个那个,一点也不正常,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些事情,每天对着我叫。于是我又开始绝食,因为这太坏了,我要抗议这种折磨。 7月14日到18日我再次绝食,那一次它们把管子留在我的鼻腔里达33个小时,它们把我全身绑在床上,我躺在那儿33个小时一动也不能动,这是极度痛苦的。 然后是洗脑。从2003年8月开始,它们强迫我看录像。每天看三个小时,然后是三个小时的污蔑法轮功的会议,过后警察过来和我谈话。这样持续了3到4个月,它们看不到什么效果,于是改变策略。 自2003年底开始,它们强迫我做奴工,做鞋,要用一种含苯的工业胶水,毒性很大,有刺激性,我感到气短和头痛等其它症状。另外,我总是拒绝工作,因为我是无罪的,我不应当做这些事情。它们强迫我站在其他囚犯前面,从早到晚,持续了16天。它们用语言攻击我,侮辱我等等。如果你站的不直,它们会用脚踢你或者推你。 它们试图用强迫蹲坐的方式迫使我承认有罪。它们说你得坐在这儿自己想一想你做的错事,就象是忏悔。你被强迫以一个固定的姿势坐在那儿,最长一直坐了48天,使我心脏出了问题。早饭7点30分过后便坐在那儿,午餐时间吃饭,吃过后就坐在那儿,到晚餐时吃饭,过后坐在那儿看“中央电视台”。每个小时它们让我在监室里走动5分钟。凳子有这么大(手势比划凳子的大小,不到1英尺高和1英尺宽,大约是6英寸长),坐在那儿,臀部起了硬茧子,非常疼痛,背部也非常疼痛。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感到精疲力尽。 大约过了两到三周,我的大脑活动很慢。当领事来了,我发现自己很难说话,不知为什么,我的大脑好象不工作了。 记者:你每天的生活是怎样的? 李祥春:它们总是有事安排给你,比如洗脑班。总是洗脑,自始至终都是。它们说你是囚犯,你犯了罪,你不得不受惩罚。 记者:它们怎么攻击你对法轮功的信仰? 李祥春:非常非常的仇恨。当我在机场被拘捕的时候,一个警察试图从我这儿夺走《转法轮》,它满怀仇恨,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转法轮》。” 它们用尽方式侮辱你,鄙视你,说你是精神病。 记者:被监禁过程中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 李祥春:最难过的是我一直见不了我的母亲,也未能为她做点什么。她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承受,过一段时间以后,我可以恢复过来。但是我的母亲去世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记者:就这场迫害,你有什么话要对全世界的人说么? 李祥春:这令人不寒而栗。事实上,如果回顾过去,那确实就象是地狱。有时候我们会对某件事夸张的说就象是地狱,但那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它们时时刻刻盯着我,我时时处在压力之下。它们让你感到无法逃避,没有出路,你总是在它们的控制之下。 这是真正的地狱。我希望全世界人民都能够了解这场迫害的程度。如果你把一个人一下子杀了,感觉还好一些,因为没有遭受太多的痛苦。但是如果用这种方式折磨人,并且让你感觉没有出头之日,这更糟糕,比死了还痛苦。实际上,有时我和监管我的囚犯辩论说,“你们不能杀我,对吗?”它们回答说,“是的,但我们会让你感觉比死还要痛苦。”这就是它们实际所说的话。它们知道怎样折磨人,怎么样让你遭罪到极限,生不如死。这样它们让你遭罪,遭受无休止的痛苦,而你却看不到头。这非常的邪恶。 我希望人们能了解真相,希望人们能尽他们所能,世界上所有正义的人们尽他们所能来制止这场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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