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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清梅飘香(四)
文/茹桥
【明慧网2005年5月8日】(接前文)

(十三)

李钧看了看同屋的犯人,说:“你们知道么?我进来前还是一个处长呢。”犯人们一听,有几个围了过来。

“我以前还曾经是一个重病号,看了多家医院吃了很多药,都没好。后来炼了法轮功,没花一分钱,身体全好了。很多的法轮功学员都有类似的经历,你们说,这给国家节省了多少医药费。我们身体好了,痛苦没了,你说我能不炼吗?”

“这法轮功对祛病健身这么好,为什么要抓你们呢?”其中一个犯人问。

“就是因为太好了,炼的人很多,当时大约有一亿人在炼,遭到了某些高官的妒嫉。”

李钧继续给他们讲,“炼法轮功的人都是一些好人,他们诚实可信,为人善良…”

正说着,一个警察过来。警察问那个带伤疤的犯人,“这个法轮功怎么样了?”

犯人“还行,没做什么。”

“那把脚镣子先摘了,你们好好看着他点,如果再炼,你们也得受罚。”

警察把李钧的脚铐打开,走了。李钧揉了揉脚,慢慢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开始炼功,犯人们没有一个阻止。

半夜,躺在李钧旁边一个年纪轻轻,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叫锁子的犯人,冷的使劲拉被子。李钧便将自己的薄被压在了他的被子上,自己站了起来。早晨醒来,犯人看到李钧坐在旁边,自己的身上多盖了一床他的被子,坐了起来,感动的说“大哥,你可真够哥们义气的,那天我还打了你两拳,我给大哥赔不是了。”

李钧笑了,“我们法轮功学员修的是真善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哪里都要做好人。可共产党却不让我们做好人。”

锁子坐在李钧旁边,饶有兴致的又听李钧讲了很长时间有关法轮功的事情。

天亮了,几个犯人陆续的爬起来,李钧开始打扫牢房的卫生。弄完后,又把腿盘上。

锁子佩服的问他“大哥,看您这盘腿的功夫,炼了多少年了?你们能像电影里演的功夫那样飞起来吗?”

李钧哈哈笑了两声,“我从一九九四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大约半年后能双盘一个小时。电影里的那些是演戏,真正有功夫的人一般是不外露的。我们法轮功讲修在先炼在后,首先哪,得做个好人。”

锁子低下头,“我两岁时就没了爸,妈妈改嫁了,我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因为家里穷,交不起学费,上到初中就不念了。后来十几岁我就开始离家出走,我奶奶找到我后,没多久我又跑了,在社会上混。我其实也挺想我奶奶的,她跟别人一提到我就哭。”

“是啊,你看你,这一进来,多受罪啊,你奶奶多为你着急。苦点穷点怕什么,靠自己的劳动过日子,总比这强吧,再说心里也踏实。”

“那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学法轮功不?”

“谁都能学,只要你真心想学。”

“大哥,我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炼法轮功。”

“现在我就可以教你动作。”

大年初一,放风场,大雪纷飞之中,李钧与几个法轮功学员擦肩而过,他双手合十,“坚定啊!”

之后站在大雪中大声背诵《论语》。其他学员眼中满含泪水,也一起背了起来。

正义之声响彻宇宙。

李钧被抓走后,对韵梅、洁梅的各种骚扰也开始了。深更半夜的韵梅家里的电话铃声不断,单位领导、居委会等等不断的打来。每天晚上朵朵与妈妈睡在一个床上,常常会被电话铃声惊醒。

韵梅带着朵朵去了一趟东北的奶奶家,爷爷去世的早,奶奶一人独自将三个孩子带大,儿子又上了大学。当朵朵的奶奶听到自己最疼爱、最善良的儿子被抓,深感不解,心中倍觉痛苦。

(十四)

一九九九年十月中旬,一个灰雾茫茫的夜晚。韵梅、洁梅和朵朵及另一位女法轮功学员坐上一辆出租车,此时洁梅已怀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车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朵朵的姥爷从大门边的地上拣起一个信封,“淑琬,你看这是谁放的信?”二老颤巍巍的打开信,朵朵的姥姥不禁泪流满面。

亲爱的爸爸妈妈:

李钧被非法关押了,我们是你们的儿女,您最了解我们的性格与为人,你们也亲眼见证了大法的神奇,是大法把您的女婿从病魔的折磨中救回来,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今天,当大法遭到冤屈,正义良知被践踏,我们应不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为了更多的父母不再承受痛苦,为了更多的世人不再被谎言蒙蔽,我们暂时离开家几天。我们会回来的,请你们自己珍重。信看完后请立即烧掉,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朵朵也一定要去,我们一起走了。
韵梅、洁梅敬上

大门咚咚的响起敲门声,洁梅的丈夫刘维呼哧带喘的跑进来,刘维是一个文雅但有些胆小的男人,戴一副眼镜,他吓的浑身发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洁梅留了一封信,走了。可能是上北京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共产党是好惹的么,它们什么事做不出来?洁梅还怀有孩子…”

秋天的北京应是天高云淡的季节,然而十月的北京天门门广场上,浓厚的乌云将天空遮掩,看不到太阳,阴沉沉的。广场上便衣警察来回走动,盘问过往的行人们。

韵梅、洁梅和朵朵在广场上看到前面几个象是法轮功学员的人,正受到警察的盘查。她们绕开后看到那边有几个人开始抱轮,警察急促的奔跑过来,将这几个学员往警车里扯。这时另一边又有一个圆圈开始炼功,韵梅她们三人站了进去,举起了双臂。

接着一阵混乱,警察冲过来就连打带揪,洁梅紧紧抓住朵朵的手,混乱之中警察将她俩推到一边,两个人与韵梅失散。韵梅被警察揪着头发,连拉带拽弄进警车,洁梅与朵朵走脱。

很多人被抓到了天安门地区分局,警察挨个问:“你从哪儿来的?”

一位老人手指了指天回答:“我从宇宙中来的。”

警察强行给每个学员拍照。一些人不服从,被警察打。有的给加上手铐。韵梅一声不吭,拒绝照相,被铐上了手铐,警察又检查了她身份证,记下号码,韵梅被当地公安带走。

在区拘留所里面,几乎每个监室里都关押着法轮功学员,大家在默默地背法,韵梅突然悟到:“同修们,我们不能这样消极承受,我们不应被关在这里。

一个学员说:“对,我们要争取人身自由,出去证实大法。”

另一个学员:“我们做好人无罪,应该绝食抗议。”

所长看到这一情形,瞪起双眼,气狠狠的转身走开。

一个警察拿着手铐气势汹汹地闯进韵梅的那个监室,连喊带骂,“叫你带头,叫你带头。”将韵梅拽向门口,欲将她铐在门的铁柱上。

这个监室中有五、六名法轮功学员,其中一个五十几岁的女学员当即站了起来,对着那个警察大声说:“不允许你们迫害她!”

于是大家都站起来厉声制止这个警察,警察仍一意孤行铐韵梅,这五、六名法轮功学员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铁柱。就在这时,传来了其它监室的学员的坚定有力的声音:“大法不离身,心存真善忍;世间大罗汉,神鬼惧十分。”(《威德》)

此时此刻,所有学员的正念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震慑了邪恶的因素。再看那警察,拿着手铐,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五、六双无私无畏的手,不知该铐哪一个,迟疑了片刻匆匆走开。

外面透射进来久违的阳光,柔和的照射在白色的墙壁上。

之后大家集体炼功,不配合警察的指令。几天后,韵梅他们都被释放回家,韵梅与从天安门广场走脱的洁梅、朵朵重逢。可单位通知韵梅已被停职,不能上班了,每月只发三百元的生活费。

(十五)

二零零零年二月

市中级法院,门外布满警车警察,警备森严,但周围仍站着一些法轮功学员,市中级法院非法开庭审理,法庭上,法官对李钧说:“法庭指定徐侃律师做你的辩护律师。”

李钧虽然身体消瘦,但站在庭上,正义凛然的说道:“我拒绝为自己请辩护律师,因为我没有罪,我自己辩护。”

李钧站在那里,开始讲述自己多年的修炼经历以及九九年被抓的过程,还有在看守所的各种遭遇。说着他撸起袖子和裤腿,露出仍清晰可见的伤痕,大声的对所有人说:“你们看,这就是他们对我用刑逼供、侵犯人权的证据。”在场群众哗然,法官哑言。

法官赶紧打断李钧的话,不让他再继续讲下去。然后匆忙宣布,判处李钧有期徒刑四年。李钧说道“你们这纯属非法。”

也在二月份左右,洁梅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取名为明明。明明黑黑的头发;浓浓的眉毛;胖嘟嘟的小脸,长得非常可爱,尤其爱笑。

夏日的夜晚,韵梅家中,洁梅抱着已经三、四月大的明明,与韵梅、朵朵一起整理、折叠法轮功的真象资料。婴儿嫩嫩的小手去抓桌子上的资料,嘴里还咯咯的笑着。

“啊,明明,你干吗抓资料呀?还这么高兴,你也想和姐姐一起叠是不是?”洁梅一边逗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腾出一只手给朵朵递过资料。

“明明,你快长大吧,长大了咱们一起叠,好不好?” 朵朵逗着小明明。小明明好象懂事似的,使劲抓住朵朵的手。

半夜时分,韵梅和洁梅一人背着提着一个包,挨家挨户发真象资料。

又一个夜晚,韵梅和朵朵在漆黑的夜中,韵梅快速的贴着法轮大法好的标语,朵朵背着书包,警惕的注视着路边街口。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朵朵冲着韵梅轻喊了一声“快走,妈妈。”

两人快步离开,走了一阵看没有人,朵朵气喘吁吁的对妈妈说:“妈,这可真是红色恐怖啊。”

“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众生好,再苦再难也值得。”

“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定吃苦了,我好想他。”

“回家画一幅寒梅傲雪图吧,等有机会见到爸爸的时候送给他。”

(十六)

二零零零年十月,韵梅再一次进京。这会儿车站已经开始有警察检查身份证。

韵梅背了一个包到了火车站,牌子上写着:所有到第二天北上的车次坐票均已售完。韵梅左右回顾了一下,就这时,有一个小伙子过来喊“谁买票?”韵梅一看,正是她想坐的这趟车的坐票,七点四十五分开,现在已经七点十几分了,韵梅匆匆买了票上车。

到了车上,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个小男孩,坐在靠窗座上,韵梅把票拿给他们看。

中年妇女对韵梅说:“这位大姐,让我小孩坐靠窗的座行吗?”

韵梅笑道“好啊。”

坐下来后中年妇女对韵梅说:“这三张票是我们昨天就买好了的。本来小孩的父亲也是要一起走的,但临时有事走不了,今天上午六点多钟才把票卖给了票贩子”。韵梅心里很感慨,轻轻的笑了一笑。

在去往北京的途中,看到两侧山的形状,有的象卧佛,有的象威严站立的佛像。还有的像古人一样的服饰,呈拱手相送状,一路上很多这种景象,好象是护送韵梅进京一样。

对面座位的两个女孩,皮箱看样子有些沉,韵梅帮她们一起把箱塞到座椅下,对座靠窗一个长头发的小伙子也赶紧帮忙,她们连声说谢谢。

列车启动,向北驶去。韵梅和这几位“邻居们”交谈,知道中年妇女的丈夫是在这座城市服役,她们母子俩是来探亲的,现在回去了。对面那两个女孩是去北京旅游。

那个小伙子是美术学院的毕业生,现在搞装潢设计,同时兼职营销策划。韵梅给他讲笑话“我呀,原来看过一个笑话,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要到美院去,找不着路,有一个人就告诉他说,你到了那儿如果看到长头发的男生多起来了,就说明美院快到了。”他们都笑了起来。

上车不久,韵梅想上厕所,可是厕所门不开。过了一会儿,韵梅又起身上厕所,这次厕所能用了。从厕所门出来一回头,看见一名列车乘警正坐在韵梅的位子上写东西。韵梅往前走了几步,一看,乘警正拿着乘客的身份证在抄写。韵梅赶紧转身坐在旁边的一个空位上,想了想,然后又起身去洗了洗手。回来一看,他已经走开了,韵梅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听到旁边的人轻声议论说,“现在到处都在查身份证,说是追捕逃犯,也没准是查法轮功。”

那个美院的毕业生,“据说这法轮功上天安门的不少,还尽是从外地去的。”

其中一个长发女孩有点紧张的说,“听说炼法轮功的走火入魔,不吃药。”

韵梅“你们都是从电视报纸上看到的吧?”

女孩点点头,“是。电视上还说他们剖腹找法轮,演得可吓人了。”

韵梅语气适中的说:“其实我熟悉一个炼法轮功的人,并不象电视上说的那样。他以前身体不好,得了乙肝,后来炼了法轮功,指标全正常了,那也就不用吃药了呗。而且这人那,可真是个大好人。”

韵梅又接着讲“另外,据我所知,他们所讲的法轮是修炼中的一种东西,你比如说,我们都知道中医里讲究号脉,可从人体解剖来讲,脉络并看不到呀,法轮也是这样,用眼睛是看不到的,所以说剖腹找法轮的事不可能是真的。还有,他们平时连活鱼都不杀;我熟悉的这个人还给希望工程捐款,街坊邻居有困难了,也都爱找他,这可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呀。”

美院毕业生不住的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咳,人家不是都说吗,这‘焦点访谈’啊应该叫成‘焦点谎谈’。”

中年妇女接过话:“那他们愿意炼就在家炼呗,干吗上天安门呢?”

韵梅“我看很简单。炼法轮功的这些人都按真善忍去做,政府不让炼了,好多人不了解法轮功真象,他们要说真话,上天安门告诉人们法轮大法好呗。”

然后冲着那位小伙子“每个人有自己的爱好和信仰,你看你们这些个搞美术的,就喜欢到处去写生。你是不是跑了很多地方呀”

小伙子“那还用说,咱北上哈尔滨,南到海南岛,哪里的风土人情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韵梅与他们在轻松和谐的气氛下聊着。

(待续)

当日前一篇文章: 540人发表声明──声明强化洗脑作废
当日后一篇文章: 明慧周报(长沙版,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