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4年10月27日】人海茫茫众生无数,能成为母女,一定是缘份不小的。当年我和妈妈同一天得法,从那刻起我们修炼大法的心就没动摇过。尽管我们自己的修炼过程有太多太多不足,但心中“师父与大法最纯正最伟大、坚修到底决不放弃”的正念可不含糊,那是我们不惜生命来坚守的。 都是大法弟子,家里修炼环境应该不错吧?其实我们彼此间可是吃足了苦头,基本可以用“在眼前吵吵闹闹,不在眼前牵肠挂肚”来概括。 客观上,是因为在邪恶疯狂迫害的恶劣环境里,常年动荡或流离的生存状态、心里承受的巨大压力(恐惧、悲愤、压抑、对自身执著和不足的愧疚、讲真象的难度 ……)等等,我们心里都有根绷得挺紧的弦,随时变成导火索,烧得两人彼此眼冒金星、怒发冲冠。 实质原因,自己心里也非常明白,是我们没守住大法弟子应有的心性,被旧势力黑手烂鬼钻空子了。这种明白,往往体现在学法的时候,读着师父慈悲的话语,心里亮堂极了;但常常一转身闻到火药味就又犯晕了,两句不合、第三句就开始提高嗓门外加皱眉了。 在狭小的屋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为鸡毛和蒜皮抬杠,也为大法工作中的分歧冲突,都觉得自己才是占理并且饱受委屈的那个。 有次妈妈贴大法标语回来,得意的拿出一把大长刷子扬给我看,说这是她的新发明,用刷子顶着可以把小粘条贴得高高的,坏人不容易发现也不好破坏。我一听这是什么馊主意,粘条本来就不大还贴那么高,坏人倒是看不见了,那好人不也瞧不见了吗?何况,一个老太太去贴标语本来就显眼,还踮着脚尖抻长胳膊拿把刷子往高了够,我简直不敢想象妈妈当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多危险啊!关心则乱,情急之下我立刻“突突突”的发表了一堆强烈反对的意见,认为理智保护自身的安全是必要的。 妈妈又委屈又懊恼,觉得自己刚刚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完成了“艰巨”的工作,还有新的创意,不但没得到赞赏和鼓励,还被一盆冷水泼个透心凉。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态度都不够平和,大概妈妈也察觉到自己的“新发明”是不太高明,她外出时没再举着那把长刷子。 我们的分歧不断花样翻新。那回妈妈没和我商量,就写了封真相信当面交给我们常去买邮票的那家摊主,直接告诉人家我们是为了大量寄信帮助世人了解大法、识破邪恶谎言。我知道后也是反对的(当然反对也来不及了),虽然这次的反对不那么理直气壮。我也想告诉每个人真象,但这个邮票摊是我们固定的卖家,如果其人恶意举报,那么不但影响我们,还可能威胁到其他不明就里前去购买的同修。 这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我经常是矛盾的,有时确实觉得在实践中不好把握“从根本上改变常人观念”与“理智、安全”二者的分寸。似乎经常有成败论英雄的无奈,比如同样的处理方式,假如结局是好的,那么就是破除观念障碍的成效;假如结局是坏的,就会怀疑是不够理智而导致的恶果。 幸亏那次结局是好的。妈妈下次去买邮票时(那时邪恶已经很注意监控邮票市场了,很多卖家不明着摆出邮票),摊主低声对她说:“你要多少就提前打个招呼,我回头专门给你带”。 我必须承认妈妈这次做得对,但不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分歧就此消失了,就象凤凰和龙,永远不会是同一种生物,关键是彼此共处时学会宽容、协调与沟通。如果我能心平气和的谈出个人看法,建议妈妈考虑一下是否间接向摊主讲真象,比如在其摊位上悄悄留下大法资料,妈妈也能多和我交流她自己在法理上的认识,那么不欢而散的场面就不会存在。 上述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了,但动辄争执的状况延续不断,似乎改变的只是争执的具体话题而已,换汤不换药,数年间我们就这样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看看师父的大法讲得再明明白白不过,我真的很惭愧,怎么一到矛盾中就守不住,把“忍”字抛到了脑后呢。 有时我刚告诫自己在意见不合时要保持冷静、宽容,却很快碰上一个“重磅炸弹”,结束了我努力维持的短暂的美好心境。比如那天我和妈妈一起发真象光盘,被路人当面拒绝了好几次,两人都很难过。再次被一对年轻情侣推拒时,我刚要开口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要呢?却晴天霹雳般听到妈妈在一旁冒了一句:“拿着嘛,傻瓜。” 我整个人当场呆住,甚至忘了向那走掉的两人道歉,反应过来后真是气得差点儿吐血。我暴跳如雷的站在马路上斥责妈妈:“当面赠送的大法光盘,他们都不肯要,宁可听信邪恶谎言断了自己的生路,是傻是笨,将来会后悔,可是你怎么也不能直接说人家是傻瓜啊!!”可想而知,我恶劣的态度得到的是同样恶劣的回应,妈妈生硬的辩称自己完全没有恶意,两人就在街上大干了一架。 冷静下来一想,我们两人的所为都令神难过,本应正念除恶的大法弟子却站在街头把心中怒剑狠狠的刺向彼此。其实妈妈是为迷中世人着急,日内连遇挫折后情急之下,一句不当的话脱口而出,确实不是故意或恶意的(她当时倒象是长辈跟晚辈那样柔声对人家说“傻瓜”的)。想必话一出口,妈妈自己也感觉不妥了,但被我厉声呵斥一番,反倒矢口否认。 如果我当时愿意站在双方立场上多体贴她的感受,严肃但缓和的指出她的过失,互相提醒师父法中讲过要善待世人、慈悲救度众生的法理,事情就不会恶化成激烈的纷争。结果这种不配合不默契的内耗,导致两个大法弟子一起做事不但不是1+1=2,而且是1-1=0,那天我们几乎是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回家了。 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类似的苦头我们还吃了很多,造成了许多本可以避免的损失。就象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士兵,如果在艰苦的对敌交战过程中,还时不时忙着回头在自己将士间起摩擦,你踹我一脚,我回你一拳,全然不顾主帅的叮咛和指挥,必然是溃不成军的一盘散沙,其役败矣。 每个生命先天的特点不同,后天观念、条件更是千差百别,大法弟子又在不同修炼层次上,理念的分歧可能永远存在。常人尚且懂得求大同存小异,我们都是为法而来、因法而聚,怀着助师正法救度众生的共同心愿,应该是一个圆容无漏的整体。矛盾中好好看看自己的心,就知道离师父大法的要求有多远。 在痛苦的分歧里,简直会有活不下去的感觉,等风暴过后,却完全想不起来那种撕心的痛,特别是近期更清楚的意识到邪恶黑手在捣鬼,能正念对待时发现矛盾本身什么也不是,这些可笑的纷争可能由一个眼神、一句话引发,真是无聊之至。分歧出现时一定要先看自己,如果先扑向对方的不足,必是两败俱伤的错误,邪恶却在旁冷笑。 很多同修都尝过彼此发生矛盾的滋味,其实能在一起真是缘,也许万古久远前相亲相近的某几人就互相击掌盟约当大法开传时要在一起合作去救度众生。千载轮回中积下无边业力和冤怨,这一世果然如约在一起了,却已经不认得不记得,偏偏就在彼此间争端不断、怒目相向,殊不知那无缘的是不会相会的,你可曾在意过大洋彼岸那边街头一走一过的陌生人?可会与之发生不快? 静思时,我发觉和今生这个互相吵闹多年的妈妈之间真连着有趣的缘。记得2000年4月某日,我决定走向天安门广场展开“法轮大法好”的横幅证实大法。当时妈妈在外地家里,电话被邪恶监控,我临行前没打电话给她,担心邪恶知道我的所为后加强对她的监视,当她想走出来证实大法时会有干扰,所以我确确实实没就此和妈妈有过任何沟通,我坚信在法中的弟子都能走出自己的路。当时无法预料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也许我就此失踪、死亡了,我也不后悔,即便妈妈失去了我的音讯,她必知道我仍在法中,把生命交给大法,我们心里很踏实。 我如愿展出横幅后被关押到驻京办,那里已有很多同修。一个同修得知我没通知家人,就问我妈妈怎么办,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她是大法弟子,肯定能走出来!”不料第二天就新关進来一个身影熟悉的大法弟子,当我喊出“妈妈”两个字,所有人都愣了,接着全场同修高兴的使劲鼓掌,特别是问我的那个同修,激动的反复向大家描述昨天的问答。 实际妈妈昨天就到京了,今天被捕,等于我们在彼此没有任何联系的情况下居然各自在同一天走出来到天安门证实大法。邪恶当然无法想象和理解,它们反复审问我和妈妈是如何“串联”在一起的,它们对我家电话、信箱非法严密监视,怎么事前一点风声也没察觉呢?我实说是分别独自决定的,碰巧遇上了。它们撇着嘴,一万个不相信。 我含笑不语,心中在感谢师父的慈悲和巧妙安排。也许遥远的过去我们就立下誓言,要在历史的今天携手护法呢,邪恶如何能理解。 有一次我和妈妈下午分头去发真象资料,直到晚上我还在路边贴小标语,看到远处电线杆有人影移动,心中大喜,“不会也是个大法弟子在贴真象吧?”,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妈妈!这也能碰上?有时外出累了一天,在回家的公车上昏昏欲睡半天,被站台上问司机话的一乘客吵醒,巧了,又是我妈,赶紧一把拽上车,一块回家 …… 几生修来今天的缘? 平时同修间有面红耳赤的争论和矛盾,一旦其中哪位同修出了事,心中的痛如刀绞将在无尽悔恨中日甚一日,只恨没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好好共同在法中精進,才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失。三年前妈妈讲真象时失踪、被非法劳教一年的分分秒秒里,我刻骨铭心的体会了这点。当我们陷在具体矛盾中却不用正念对待时,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如何面对师父慈悲的目光呢?等着其他生命对师父说:“瞧,这就是您的弟子”吗? 我写下这篇心得时,还没完全去掉自己“不用煽风,点火就着”的毛病,时不时的就有发作的苗头,但法学得好时,正念反应得就快,刚争两句便清醒打住了。希望和同样为此苦恼的同修共勉,我们真能做到师父法中要求的宽容和协调配合,争执的因素就不复存在了。 珍惜为法而来的缘份,珍惜所剩不多的相处时光吧,共同完成我们救度众生的洪誓大愿,圆满随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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