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3年6月24日】 (十)放不下情的执著 到京后,我来到了小丁家里,问他思宁在哪儿?他说:20号那天就联系不上了。我一听就哭得很伤心,觉得思宁太小,听说她从小到大一点苦都没吃过,怕她承受不住。小丁看到我这种状态,就安排我到良乡去住几天。我和两个大学生来到了良乡的一个院子里,我们在那个院子里住了两个屋,男女同修各住一个屋子,一共40个人左右。他们都是全国各地好几个省市来的,我们在一起听了师父的半小时讲法录音带,悟到应该回各地跟同修去讲,让他们都从家里走出来证实大法。有一个长春同修回去和同修交流,走出来很多人。 我们在这里为了节省钱自己做饭吃。有一个长春同修三十几岁长得很瘦弱,她说:有一次被抓,关押在一个房里,房顶上有一个洞,说那天她从那洞中往出钻都很费劲,可是后面还有两个男学员身材高大,也从这里钻出去了,大法就是神奇。在那里我想思宁,学法也学不进去,就去了前门,在前门我遇见和我一起被抓的一个同修,她夫妻俩在西单商场,我们经常见面,在被抓的前一天晚上在复兴门大桥下我们交流到很晚。我和他们一起在送回本地的中途分开了,她是丹东人,30岁左右。我上前喊她,她一看是我就哭了,我也哭了。她想丈夫,我想思宁。我问她:你怎么逃回来的?她说,那天在某市和我们分手后,他们六个丹东的学员被押到市监狱,戴上了手铐子,晚上又被拉上警车往丹东送。她和丈夫的手被铐在一起,半路上她丈夫把手铐摘下来就跳车了。她为了不拖累丈夫,又过了一个村子,那时,另外4个同修站起来用身体挡住了车风,不让把警员吹醒。她就跳下了警车。那时正是后半夜3点多。我看到她的膝盖上、胳膊肘上都还留有很厚的一大片的伤疤。她的牛仔裤腿膝盖上有两个大窟窿。 我们一起去了劲松找租房住的几个同修,他们几个都是7.22出来到这里之后再没有回去过的。我们在一起切磋,有一同修讲一个故事,说在唐山地震的时候,有一老太太昏死过去,元神去了另外空间看到了她和儿子的关系。元神回来后她醒过来,得知她儿子死了。在给她儿子开追悼会的时候,有人问她说你就这一个儿子,为什么你儿子死了你不哭?老太太说我前生欠他两板豆腐,今生养活他二十多年,还觉得委屈呢!不知道和思宁前世啥缘分,为何老放不下她,见不着她,没有她的消息就急,今天和同修交流不是偶然,是师父要我去掉情的执著。 我们在一起谈了一会就离开了,在路上我们又认识了一位20多岁的长春男同修,他得法才几个月,《转法轮》还没来得及看完一遍,就出来证实法,他家来了好几个。一天我们来到了前门,后来我又在前门看到了我弟弟炼功点上一个同修,我就跟她们走了。她们自己租房子。到了那里她和我讲起她姐姐被抓的消息,并且还说,和她姐姐在一起的共4个人,其中有一个女孩,她们在半路上逃走了2个。听说那个女孩没逃,还挨打了。我一听那个女孩就是思宁,我的心给牵动着,为她担心。思宁会晕车,而且还是一路坐警车,那么远的路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呢?其中有一个我在西单认识的那个黄背心的同修,他们看我对思宁的情放不下都很着急。 我的心放不下,住了两宿我就想到外面去住。于是我来到前门,前门马路边有一长椅,坐的几乎都是我们学员。警察到处都在抓大法弟子,常常刚抓走一批,后面的人不知道,又来一批坐满了,结果又给抓走了。黄背心很内疚,后悔自己逃出来没有把思宁带出来。那天下午,我们俩一起到了正义路的长椅上休息,他在长椅上看书,我去买些吃的。回来时看到有两个警员在他对面坐着盯着他。我一看,赶紧到了他的身边,告诉他有人盯着你呢!他说没事。不一会儿两个警员走了。我看他吃了很多饼,好象他很久没吃饭了,我给他去要了一瓶凉水喝了。我们吃完东西后,分别在两个长椅上看书,我看的是手抄本,看着看着,我一抬头,看见刚才盯着他看书那两个警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正在搜他的身。我怔怔地在那看着,过了一会儿我才想到,我怎么还会在这儿看着?我应该离开这里。于是我走了一会儿就又坐了下来,看那俩警员还在搜呢。我有一个兜子,里头有书和经文,在他身边我没有拿过来,也被警员拿走了。我想如果我再不离开这里,警员要是看到我就糟了。 离开了正义路,给一个姓邓的同修打电话,约好见面。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见着,而且天也晚了,我只好一个人晚上找地方住了。我走了很远也没找到可以躺下的地方,后来我来到北京站在地上铺了张报纸就睡下了。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住,也觉得很孤独,也有点害怕。第二天我来到了玉渊潭公园。从7.22开始,这个公园、西客站、复兴门,还有天安门,就成了我们大法弟子切磋和住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我们大法弟子,白天晚上都能碰到。那时,西单、东单几乎人很少了,大多数都去了天安门、前门见面。 那几天我又悟到应该去信访办,那天在复兴门长椅上我看到一个60岁左右的大姐。她和我说,她们5个人一起去信访办全被抓上了警车,就她一个人跑了出来。我想:虽然去了就被抓,我们也不能在北京继续这样住下去了,我们就应该去信访办上访。我们来干什么来了?不就想反映情况吗?所以我又一次想去到信访办。可是有两个同修,我们经常在一起,也很谈得来。她们劝了我一下午,结果我没去成。后来我到拘留后才知道错了。从那以后,我在悟到怎么做的时候,要以法为师,不被别人带动。 (十一)全国大法弟子陆续前往北京 8月份,北京有关部门计算出来至少有200多万法轮功学员在北京。可是这个数量和我们全国学法轮功的人数相比,实在是太小太小了。我们这些人在北京坚持着、坚持着,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抓起来,但是那时候跑的机会很多。8月初的时候,警员抓到我们学员之后,很多人给买张火车票往车上一扔就不管了。8月中旬的时候,再抓到之后就开始往各地送,那时候我们市抓回来也就是往拘留所关半个月就放回去了。可是到了后来9月份的时候,到期也不放人了,而且又转送到其它地方继续关押。那时有的同修被抓了9次跑了9次。9月份的时候,很多人都悟到应该回本地去和那些不走出来的同修交流。9月中旬以后,全国大批大法弟子才陆陆续续地前往北京。 1999年7月22日进京上访以来,所有旅馆都不允许接待法轮功,我们很多大法弟子只好走到哪儿住哪儿。当时公园、车站、路边都是大法弟子晚上露宿的地方,大法弟子来自全省各地,甚至海外的,有男女老幼、有各个社会阶层的人士。文质彬彬的大学生和留学生也和我们一起餐风露宿,证实大法。每天都遇见不同的同修,三三两两的,走了又来新的。我们一起学法交流,大家谈对法的认识和个人心得体会,这段时间我提高得特别快。公园里只要几个人坐下来交流,不一会就围成一圈,圆圈不断扩大,从来没有人组织我们,但法的力量自然让我们凝聚在一起,当时我们真是整体提升、整体升华。 我们晚上住在小凉亭里,大家正在炼静功,那已是晚上大约九点多钟,天已黑了,这时过来几个男人,走过去边走边说他们是炼法轮功的。他们走后我有点害怕他们举报,于是我就起来和同我一起来的那个大学生说了我的想法,他说没事。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们五个人分别在亭子里躺下睡了。在后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叫醒我,问我是不是炼法轮功,还说让我把包带好,叫我跟他走。我说我不和你去,你有话就在这说,从他和我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原来是想骗钱。其他同修都睡着了,我怕影响他们,就和那个骗子到凉亭的台阶上,给他洪法让他善待法轮功。这时有一同修站在我的旁边,这个骗子才离去,当我一回来时那几个同修都坐起来了,原来他们都没睡,我向内找为什么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是因为我的怕心造成的。 有一天良乡一位男同修叫我同他到交通部大楼前住,我到了那里,已有十来名几个省市的同修,听他们说在4.25那天就有80多名全国各地的大法弟子在这儿住。第二天那十来名同修要步行往返100多里路到别的地方去,我的脚上因为走路太多而磨起了水泡,不能同他们去,那位良乡的男同修也不见了。于是我自己就走到一个公园的石蹬前,突然我的鞋带开了,当时我悟到我不应该走了,应该坐在这里,我刚坐下那位良乡的男同修就领来长春大姐,还有她的18岁女儿叫小宝。 (十二)少年得法奇缘 我们一起去玉渊潭公园,走到复兴门的长椅前坐下来休息,我和小宝去树林里接凉水时,看见一男孩在洗衣服,他微笑着看着我们。第二天我们又到复兴门时又碰见那个男孩,小宝拿《转法轮》给他看。他住的地方很脏,睡在一个大铁盖上面。当晚我们住树林里,他说他叫小夏,是宁夏人,他父亲是县长、母亲是医生,一天他想上少林寺学功夫,拿一个大皮箱和一万元钱,骑摩托车到了火车站把车扔了,去了少林寺。不料少林寺不收徒,在路上被骗子拐走一万人民币和所有的东西,被卖给一个人口贩子做了几个月活。后来一个人流浪到北京,身无分文,没吃没住,上各饭店捡饭吃,由于在外面走哪住哪常叫保安抓。无论怎么打他,他都乐呵呵的,他和我说他长这么大就牙痛哭一回,从小刚生下来就笑。 他的行动路线全是大法弟子走的路,天安门、复兴门,公园、西客栈火车站等,常可见他的身影,这些地方都是成批成批大法弟子被警员无理抓捕的地方。那天他见到我,说在92年的一个梦中就见过我了,梦中所穿的连衣裙就是我身上穿的这套。从小他的天目就是开着的,而且常盘腿坐着,当他想告诉妈妈一些另外空间的事时,就感到全身象通电似的难受,知道不能说,从此再也不跟常人说了,但却能很自然地跟我们修炼人提起。那天,我们和他在复兴门的树林里,晚上他同我们说他到后半夜的时候,他看东西像白天一样。他后半夜看了《转法轮》,很晚才睡,他说他自己住的时候,看到树林里全是一些狐黄白柳很害怕。而和我们在一起住,整宿都看不到那些东西了,而且在后半夜2点多钟,还看到有一条大金龙。我悟到:我们走到哪里,师父就把我们的环境都清理了,只是看我们对法那颗心。 我叫他学大法,但他想跟他的朋友学琴,不跟我们走。小夏曾说小宝是跟他同一世界的人。有一天我和长春大姐和宝儿在树林里洗衣服,然后等着把衣服晒在树上晒干。这时有一女便衣手提大包来了,我和她平时在复兴门长椅上见过面,我确认她不是我们的学员。她也在外面住还在外面洗衣服,她刚洗完衣服和我打招呼并且来到我的身边坐下和我聊了起来,当谈到4.25时她愤怒地站起来大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心想这回原形毕露了,开始和她争辩起来,她生气地走了。不一会下起雨来,我悟到不应该在这住了,就走了。 一早小宝约小夏晚上6点钟在复兴门见,等不到小夏,小宝哭了,晚上我们一起到西客站去住,半夜里突然公安把我们叫醒,说查身份证。我们离开了西客站来到了复兴门的长椅上,小宝和我说要见小夏,我同她说你怎样悟就怎么做,于是她就到树林找小夏,不一会小宝来告诉我们说小夏同意和我们走了。我们进树林去见小夏,他一见我们就说,昨天他在天目中看见师父坐在莲花座上,问他说:「为何不跟我走?」他说想学琴将来出名。师父就显现来世给他看,真是悲惨,小夏就醒悟了决定修炼大法,小夏还说你们幸亏没在这住,昨天夜里公安来这里搜捕差点被抓。 我来北京时带来几套衣服都没了,有的衣服逃走时没来得及拿,有的放在良乡被公安搜走。我手里就剩100多元了,准备去买衣服,这时有一男学员说他前几天被抓,今天刚跑回来,一点钱没有了,我听后就给他50元钱,有一北京女学员给他一百元钱。我在去宣武门买衣服的路上看见几个某市的学员,他们第一句话就问我钱够吗?几乎所遇到的同修都是这样互相关心。 我们带小夏买鞋时遇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公安盘问,小夏巧妙应变,公安走了。后来又遇到几个同修,还给小夏钱让他买衣服。他通过和我们认识才得法,刚刚看了六十多页《转法轮》就比我还早几个小时被抓了。 (十三)第二次被抓 我们在西客火车站住,每到半夜就开始大搜查,玉渊潭公园还有其他我们大法弟子住的地方都在抓人。9月8号和长春姐还有她的女儿、小夏一起到北京火车站,去接长春大姐的儿子。一起到北京火车站等了一天也没见她儿子的影,我为了晚上再等她儿子,就同意今天晚上在火车站住。晚上8点多钟因为搜查身份证,小夏就被带走,长春大姐和女儿也被带走。我于9月9日半夜11点多时在北京火车站台阶上躺着,突然觉得腿难受,我悟到这是师父让我走,可是我想这么晚上哪去呢?就犹豫着没走。12点多时公安来了,挨个翻包,从我包里翻出一本《转法轮》来,被带到了北京站的派出所,又翻我包翻出几盘录音带。到火车站派出所,屋子里已经有了20人左右,其中有一个我经常见面的山东同修。他说昨天晚上一起显示心:就我没有被抓过!今天就进来了。我心想邪恶真会钻我们的空子。 不一会儿警员提审,问我到北京干什么来了。我还没开口说话,他自己就边说边写说:来护法。后来他又和我说:以后别说护法,说维护法。我一看他提审的人太多了,都这么明白了,我们向他弘法,他是个领导,他很相信法轮功,对法轮功印象很好,对我们态度也非常好。第二天上午,辽宁接待站把我们辽宁地区的接走了。 不一会儿我来到了辽宁接待站14楼,在屋子里已经有5、6个人了。不一会儿又送来了一个30多岁的女同修,两只手各牵一个9岁的女孩和一个11岁的女孩。她们进来就冲我身边的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男同修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家人。前几天走散了,今天在这里相见了。屋里有一个我们市的大厂矿的一个女大学生,30多岁,工作也很好。来北京时,为了不连累领导,交给领导一份辞职报告。还有一个男大学生也是30多岁,是三洋集团的一个经理,很有才华,家里人都在国外,他们夫妻都学法轮功,和另外两名同修一起到北京,在北京天安门坐一坐就被警员给抓了过来。还有一个辽阳的学员姓郑,30多,在市里做生意。 想起来被抓的时候《转法轮》落到警员的手里很难过,为什么在包里那本小本的《转法轮》用衣服包起来就没有被翻走呢?我还是没把书当回事。如果我把那本《转法轮》也用衣服包起来的话就不可能被翻走了。因为他们翻包的时候也不太认真。只是看一看,并不把东西都拿出来。所以我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书,很自责。心想我一定要把这本书保护好,决不能再被翻走了。我准备把衣袖用线缝起来,把书装进去。可公安就在身边怎么办呢?我这一念一出,有一个电工就进来修电灯,我看机会来了,就急忙把书装在衣袖里缝好。后来,我把书带到了拘留所。公安已抓满了一个屋子都装不下了,而且北京公安让他们去到北京各地接己经被抓捕的辽宁法轮功学员,而且电话接连不断地让他们去接人。警力不够,省公安人员急忙打电话给本地,快速增加警力。北京每一省的关押法轮功学员的办事处,每天都要派人去接北京公安抓到的学员,是哪个省的人就由哪个省的办事处接走。我们省公安干部六十左右的年纪,很会骗人,他说当地公安来人接你们回家。 第二天,我们各地区的街道办事处、分局来京给我们戴上手铐子,押送上了火车卧铺车厢,让我们坐着,并且把我们六个人的家里住址要了去,说要送我们回家。可是当我们刚下火车,区公安分局警车就早已等在火车站旁,押送到区公安分局提审。分局公安科长判我们半月拘留,编织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我提出抗议,并向他们弘法。正要把我们押送走时,这时有人喊局长特批,把咱们票子半月改为一个月,没有任何理由,随便把我们关押多长时间就关多长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和程序,纯属非法关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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