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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窗里的煎熬
文/于毅
【明慧网2003年6月20日】99年7月,媒体上一片打倒法轮功的声音。我不解:教人向善的法轮功怎么成了批判的对象呢?

不时传来昔日的老师、同学和熟人进京为法轮功上访被关押的消息,我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一直到了12月。冬天的夜晚很静,我经常望着天空发呆,有时月亮很明亮,天空万里无云,这时却飘下来朵朵雪花落在我的头上、身上,清凉透彻。

2000年,我开始上网。每每从网上看到法轮功学员被抓、被打、被残忍地折磨,我的心都碎了。我想,中国历次的运动都是先利用媒体造谣,把打击对象批成坏人,然后大打出手。要是人们都知道法轮功是好的,那这场迫害就没有市场了。我开始从明慧网下载真相传单放到教室或信箱里,还为其他学员提供真相资料。

当时正值大四,课程并不是很紧,但却面临毕业,我显得格外忙。大陆对网络封锁得越来越厉害,今天用这个方法能突破封锁,明天可能就不行了。

看守所──刑讯逼供,“立刀鱼”

2001年7月,我刚毕业没几天,凌晨两点,警察破门而入,在没有出示任何证件的情况下进行抄查,他们搜出了我随身带的所有法轮功书籍和音像资料,还有两捆真相资料、两台电脑、磁盘等。

警察把我带到派出所,因为搜出了大量“证据”,他们以为抄了一个很大的“点儿”,所以对我严格审讯,听说还惊动了省里。警察问我与谁联系,我不说,他们就开始打我,脱光衣服用电棍电,把塑料袋套在头上不让呼吸,手段极其恶劣。我说你们这是刑讯逼供,他们却边打边恶狠狠地说:“谁打你了?!谁刑讯逼供了?!谁看见了?!”我心想:我绝不出卖别人。

另两个学员也同时被抓,他们说有个学员被抓,承受不住,供出了我们。我们在派出所被关押了一天两夜,期间没吃一点饭,没喝一口水。后来,警察拿着拘留证回来,对我们说:“你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那就是上电视,或者公开在网上发表一篇揭批文章。”我们都不肯,就被押送到看守所。

看守所里管教和犯人们得知我们是大学生,因为法轮功而被抓的,都很吃惊。一个管教提审我,我就给他讲法轮功真相,我本来是那种内向不爱说话的人,但是此时却显得格外健谈,我讲了很长时间,他手里做记录的笔却一个字没写,最后他叹了口气说:“现在国家就这样,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好了。”说完就把我送回去了。

看守所里的条件非常差,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里关着三十多人,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晚上睡觉除了号长等一些“大侠”外,别人统统“立刀鱼”。以前我只从网上看到过这种名词,当时正是盛夏,每天晚上都要出浑身汗,热得睡不着,其中的滋味去过看守所的人都知道。吃的更差了,每天两顿饭,一次只给一个用粗玉米渣做的小窝头,每两个人发一小盆菜汤(跟盐水差不多),别说吃饱,两顿饭加在一起也吃不饱。

我向犯人们讲法轮功真相,发现他们中的很多人知道法轮功好,原来这里关过许多学员。我又被提审了两次,他们还是逼我供出其他人,我咬紧牙一个也没说。后来我们被非法判劳教一年,送往专门非法关押法轮功学员的“基地”。

劳教所──130斤只剩80斤

明慧网每天都登出不少劳教所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那确实是真实的。在劳教所里我们被严密看管,称为“包夹”,就是两个或三个犯人看管一个法轮功学员,不管干什么都要跟着,就是晚上上厕所都要把自己的“包夹”叫起来,一起去,否则就要挨处分。法轮功学员和任何人都不准说话,天天除了“坐板”,就是干活。管教根本不把你当人看,干的是超强体力活,而且很少让休息,经常是从早干到晚。

到劳教所没几天,爸爸从家乡赶来。从小没吃过苦的我在遭受了这么多委屈后见到亲人,真正体会到了人生的另外一种滋味。但我还是把泪水咽到肚子里,对爸爸微笑着说:“我没事,你们要保重自己。”后来才知道,爸爸已经生病几个月了,打了一个月的吊瓶刚拔下针头就坐火车赶了过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爸爸临走时给我留下了200块钱,但马上被犯人骗走了100,被子衣服也被抢走了。多亏其他法轮功学员默默地帮助,给我解决了很多困难。

劳教所的生活寂寞难熬,这其中的苦处是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的。但犯人们都知道法轮功学员是好人,学员们高尚的品德与无私无我的境界打动了很多人。但迫害依然在升级,特别是2002年4月,上面压下来要全面提高“转化率”。4月6日,劳教所开始对法轮功学员全面上大刑,一个个拉出去“过关”,镐耙、藤条、电棍、竹坯、胶棒等等全部用上了,学员们被折磨得失去了人样,惨叫声撕心裂肺、动人心魄。7日,整个天空变成了红色的,鲜红鲜红的,连续三天都是一样,沙尘暴席卷大地。犯人们都说,你看真有天象变化。我当时全身长满了脓疥,身体极度虚弱,苦不堪言,又被各方面压力搞得晕头胀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实在承受不住了,就照着别人写的“五书”也写了一遍。

当时犯人中的一位“大侠”与我关系处的特别好,正好警察让他看管那些坚定的法轮功学员。我告诉他一定要善待这些学员,他说:“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你放心吧。我打他们我心里有数,尽量不让管教打他们,管教们打人狠着呢。”当时的情景跟“文化大革命”一样,天天开批判会,法轮功学员被挂上牌子推上台批判,犯人们在下面喊口号,唱革命歌曲。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什么都吃不了,吃什么吐什么,全身肌肉萎缩骨瘦如柴,整个人都脱了像,上楼要人架着,一个多月的时间,原来近130斤的体重还剩80多斤,四肢无肉单单有一个大肚子,鼓鼓的象石头一样硬,经常胀得在地上打滚。就是这样,有人提出要我提前保释出去,警察都不答应。

在我被解除非法劳教的那天,我是咬着牙一步步走出去的,爸爸来接我,几乎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他怕我伤心,偷偷地抹着眼泪。望着满脸憔悴白发苍苍的父亲,眼泪夺眶而出。可这一切又是谁的过错呢?都是江泽民一手造成的这场迫害导致的呀!在我被非法劳教期间,妈妈天天以泪洗面,整个人瘦了好几圈。

劫后──“惨不忍睹”,浴火重生

当天下午爸爸就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们都吃惊的看着我,告诉爸爸这种情况必须马上住院,否则有生命危险。但是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就是查不出病因,只是天天给我输液。因为住院费很贵,我跟爸爸说我们出院吧。因为当时我身体虚弱得连火车都坐不了,只好在亲戚家里住了20多天,才勉强坐火车回到家乡。到家后我看了很多医生仍然不见好转,而且人还在变瘦,已经不能走路了,精神状态极差。

家里人很着急,亲戚朋友都来看我,妈妈天天哭,我心里更难过了。一天,一个做医生的亲戚来看我,说我的病耽误不得,要赶紧送省医院。省医院一做透视,发现我的肚子里处处梗阻,用医生的话讲是“惨不忍睹”,马上给家里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当时不知道,还问医生,我的病能不能治好。好几个医生都说,你得了很危险的慢性病,需要注意很多方面,如:只能吃流食但又要营养跟上;要注意活动但又要不能累着,稍不注意随时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即使好了以后还要注意好多年,还给我举了很多复发病例,说到最后都是那句话:“这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住了两个月的院,父母也陪了我两个月,医药费花了几万块钱,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很重的负担了,病情却没有任何起色。但我的心态渐渐平静下来。我要求出院,于是回到了家里。我重新开始修炼法轮功,身体竟一天天好了起来,体重迅速增加,一个多月就恢复到正常体重。到医院去复查,医生拿着拍的片子与原来的片子对比,原来片子上“惨不忍睹”的梗阻块全部消失了,他们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连连惊叹。我心里明白,是法轮大法创造了这一奇迹!

雪花在窗外飞舞,不禁又想起铁窗里那一分一秒的煎熬,以及无数仍在遭受折磨的法轮功学员,还有他们肝肠寸断的亲人。

(简写版,原文见http://minghui.org/mh/articles/2003/5/22/508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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