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2年8月27日】98年的时候,陪着从美国回来的同学,走在北京长安街上,在夕阳的余辉中,他对我说:“你看,那楼的颜色多漂亮啊!”我仔细看,真的很漂亮!当时很佩服他对环境和色彩的敏感。 隔了四年,他又回来了。这次我们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告诉我,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从事起电影的创作了,一个片子还曾经在美国得奖。然而,这次回来我觉得他的话不多了。 我的话题自然转到了法轮功。他说他在美国看到不少人学,还认识有的学员。但他喜欢“开放”,什么都容纳,不喜欢绝对的东西。他告诉我,在美国碰到有的基督教徒,人非常好,但是接触他其实是带有目的的,当不能接受他们的信仰时,关系便疏远了,他不能接受这种太绝对而又不具有宽容性的东西。言外之意,是讲他接触我们的学员,也有类似的不宽容。 然后我简单给他讲了我和自己的家庭是如何受到迫害的。他听着非常愤怒,不住地用英文咒骂着。但看到我的平静,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迷茫。我们第一次聊天结束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细节,电影拍摄就非常讲细节,通过细节更能反映出事物的实质。又讲道:在美国的生活就是按照计划去做,每天就象电脑一样执行着满负荷的程序,好象有点不习惯和我这样的接触。 第二天,他邀我一起去拜访北京影业的“名人”。他希望今后能回国发展,但自己又不喜欢“求人”。我告诉他,我的生活观念是不同的。如果人“唯我为大”,把自己封闭起来,那么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必然就会在心里打算盘,把别人当成“工具”、“资源”来对待,这样的做法是把自己和别人对立起来了。如果这样做,别人会觉得和你有距离,迟早要离开你的。他说,是的,现在太多的人都是这样。我告诉他:人与人之间应当有亲切感,要消除距离和隔阂,你要站在别人角度上考虑问题,那么,你自然会有发展的机会。然后我给他提了些具体建议。他听着我的话很高兴。在回来的路上,他讨论道:“真、善、忍”应当写进中国宪法,得到法律的保护,这也是整个社会和做人的准则。 考虑到他返京后马上离开中国。我就在送他的路上多给他讲了一些关于法轮功的事情。我能感受到他隐约中有一种抵制。他在用“开放的”生活态度去抵制我。似乎我只关心自己的信仰,陷到主观的状态中,而不考虑别人的生活与体验。我善意告诉他,不会强求你接受我的信仰,但我只希望你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毕竟这件事情太重要了,这是你应该知道的。 然后,他回家乡看望他的母亲。几天后,又匆匆赶到北京。这次见面,发现他彻底变了。他说和我接触的两天里,从我的身上体会到了纯真、善良、清彻透明,它完全超出喧嚣的俗世纷扰,也超越了物质利益的得失计较。这种感觉太好了,这是一种绝对的东西。他记忆起了自己童年的童真,说自己到美国这么多年,在紧张的节奏中,其实最大的收获是没有失去这份童真,这才是最真实美好的。他鼓励我:这个宇宙中有天理,有绝对的东西,恶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善良和正义应该得到更多人们的支持,你们一定会成功! 然后,他询问我这几年来的情况。我给他讲自己是如何被公安监视居住而失去人身自由的,自己又是如何逃脱而四处漂泊,还讲了后来有一次被公安追捕差点“进去”。他默默地听着,眼泪在默默流着。又问:你现在干什么呢?我指了一下打印机。他会心地笑了。 要走了,我们有些依依不舍。他有很多埋在心底的话想倾诉给我。“我在回家的火车上不知怎的一直想着你,想着你给我说的话,我变了!”“有机会我会以你为素材拍一部片子!”“到美国,我会给学员问好的。我会收集他们的邮件地址告诉你!”在回来的路上,我还能清楚感受着分别时他紧紧握我的手留下的那份鼓励和祝福。 这一世的缘份,许多世的缘份,成就了今天这个特殊时刻的相聚。走出“开放”的迷茫,一个游子的心开始回归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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