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2年11月10日】通过汽车的后视镜,我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身上貂皮大衣毛茸茸的领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 的确,我是有理由骄傲的,不管在任何方面。我敢打赌,一个28岁的女人很少能象我这样,在没有任何特殊的家庭背景的帮助下拥有象我这样的事业。也很少有女人在拥有了自己事业的同时还拥有美丽及年轻。在中国大陆,一个28岁的女人无疑已过了黄金期,不过我的容貌看起来最多25岁。仅仅只有三年的时间,但是却有很大的差别,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虽然这些都是刻意保养出来的,但就连专业的美容师都不得不承认我的天生丽质。 这一生,我都是顺利的。毫不夸张的说一句我是天生的胜者。从小学开始我的成绩都是第一,直到中学、大学毕业。如果我长得丑一点或者只是一般,那也许不希奇,可贵的是我的容貌也是那样的拔尖,瓜子脸、单凤眼,笔直的鼻梁,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流行复古的今天我的美是无可挑剔的。我承认,这副美丽的容貌使得我在商场中占足先机,但,最重要的还是我的聪慧与独到的眼光,否则,今天的我不可能是一个拥有上千员工的集团的总裁。 二十八年的岁月我占足了风光,只除了一个人,只除了一个!想到这里,我笑的更加得意了。因为我已经要彻底的将她打败了,就在今天,就在现在!我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下车,走进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入包间。 “班长!”一进入房间我的手就被紧紧的握住,声音充满了激动。 “王亮!”我的声音虽然也有些激动,但还算克制。虽然眼前人是我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班。 “多日不见,班长不愧是班长。依然是这样漂亮、美丽。” “王亮,你小子别死握着班长的手不放,咱上学的时候,你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班长有着非分之想,怎么到今天你还贼心不死呀。”虽然说话人的样子和我记忆中的已不能对上号,但凭着这番话,我就能肯定他是张明。果然,刚被王亮松开的手,马上又被握住。“我是张明,班长还记得我不?” “哼,记得你?我想没人能把你忘了。情书能送到老师手里,这件事情,我想咱二十四中的师生没一个能忘喽。”刚才被臭过的王亮反唇相讥。不过张明那件事情确实闹的够轰动,也够爆笑。自小我就因为容貌的关系是男生追逐的对象。张明,也是曾经的一个。但,此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有时候却很害羞,特别是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坏就坏在他太害羞了,一直不敢对我表白,那一天也不知道受了谁的鼓舞,还是吃错了药,终于下定了决心,要送交情书。那一天,我因为家里有事,没有象以往那样总是在学校写完作业才走而是一放学就回家了。说来也巧,一向爱穿深色衣服的班主任那天居然穿了件和我一样的白色连衣裙。我们的班主任也是刚大学毕业,年龄不大,和我的体形也很象。据声称自己一直在窗外看完全程的王亮说,这家伙等了一天终于等到班长单独呆在教室里,做足了十次的深呼吸才以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走向自己心中的“白衣天使”坑坑吧吧的说了一句“班、班长,这、这是我写的,你、你……”还没等他说完,我们班主任就拿过了那封信,冷冷的问了一句“张明,咱班的作业不都是小组组长检查吗?怎么,你还有特权?”听到声音不对的张明,抬头看到他的信落入了班主任的手中,甚至还可以说是他亲手递过去的,当时那个表情绝不是一个傻字能形容的,他甚至连说话的声都没了。不过他当时还能站的住,没直接晕倒也是本事。当然,也是过来人的班主任并没有多加追究,只是让他写了份检查了事。不过他错送情书的事情无疑成了当年度的最佳笑料。 “去!我送错?那是我故意送错的,为的就是让班长明白我对她的一片真心,全校师生共做证!”毕竟时间已过了14年,张明早已不是当年的小男生。 “边儿去!你们男生就会说点没营养的。班长,我是王娜。”身边的两个男生被推开了,看到眼前女子我楞了一下。王娜?那个成绩总是紧随于我的王娜?那个骄傲的女生?怎么一脸的沧桑。是的,28岁的她并未显得太老,只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一览无疑。“你还是那样漂亮,不象我。”任何伟大的魔术师都无法和时间相比。十四年,可以令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少年,也可以令骄傲的少女变成一个沧桑的少妇。那个她呢?她是不是也变了呢?如果,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那这么多年我何必过的这么辛苦?是的,我取得了令人羡慕的成功,但这份成功却是我用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换取的。 “咱班长那可不只是有美丽。知道金领丽人吗?那说的就是咱班长——一个拥有上千名员工的大集团的总裁!这次同学会所有的开支都是咱班长出的。”说话的是刘全,这次同学会虽然由我出资,却是托他联系的人。 “哦!我说呢!你小子怎么可能请我们来这么好的酒店,原来是由咱班长出资。我还以为是你买彩票中了大奖呢。” “这可没准,见了咱班长,说不定我突然就时来运转了,今晚那500万没准就姓刘了。” “是,姓刘!就是不知道是刘呀,还是留?” 脱下貂皮大衣,我坐在王娜身边,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斗嘴的张明和刘全,一边随意的听着王娜对自己婚姻不幸的诉说。这次的同学会,我并没有请太多的人,也就五、六个。我的用意从一开始就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光,而是为了她,如果不是怕做得太明显、太没风度,我也许只会请她。我要赢,但一定要赢得不露痕迹,一定要赢得有深度、有风采,我要她自惭形秽!我知道,这是一个必胜的仗。 我已从刘全那里听到了有关她的事情。她依旧独身,没有工作,初中文凭,就连她那当年引得全班同学羡慕的家世也早已不如往日。她的父亲甚至前年还被劳教两年,好象是因为什么法轮功。想到这里,我暗笑了一下。和共产党对着干是最傻的。小时也因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的卑鄙而恼怒,认为他们没有骨气、没有气节。但,几年的商场生涯告诉了我,只有顺着政府才能有一口饭吃,别管里面是不是有黑洞、有腐败,对于那些你所要做的就是顺应,否则下场绝对很惨,不管你多有钱,在中国,你只有听共产党的。 看了一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已过了十分钟。她,还没有到。我有些着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等待敌人比等待恋人更心焦。我甚至有点害怕,是的,害怕。我怕她不能来,我甚至担心她出意外,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几年,如果功亏一篑,我可能会抱憾终生。时间又过了五分钟。那边的王亮已经开始不满,提议要先开始,被我拒绝了。 这一生我一直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顺利,一直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只除了初中三年。她出现了。不漂亮、不优秀,但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看的不再是我,而是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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