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兄妹四个,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是老小。我六岁时父亲因车祸去世。母亲拉着我们兄妹四个艰难度日。那时,大哥二十岁,自然就挑起帮着母亲挣钱养家的担子。父亲刚去世那几年,有人给大哥提亲,因家里穷,母亲也没心思,就说等等吧,结果机会一错再错。后来,大姐和二哥先后结婚了,大哥岁数大了,也就不好找了。
那时,母亲身体还有病,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我上学,都是大哥挣钱供我的。一直供我到中专毕业。所以,我对大哥非常感激。我结婚后,大哥的生活基本上有我来照顾,什么事我都挂着他。大姐曾说我对大哥的情太重,我没理会。
一九九七年七月,我有幸得到大法后,就回家把大法书拿给大哥看。他上了一年学,不认几个字,看了几页后,就不停地咳嗽(是师父开始管他了,可他不悟),然后就不看了。
一天,我回家,问他看书了没?他说:看了几页,就不停地咳嗽,没再看。我说:你缘份多大啊!一看书,师父就管你,给你净化身体。我和他交流后,他明白了,咳嗽一个月就好了。然后他就走入大法修炼了。那时,我们村有学法点,每天晚上我们都在一起学法炼功。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氏流氓集团迫害大法后,大哥失去了集体学法炼功的环境,渐渐的就松懈了,混同于常人。
大约是二零二一年的夏天,二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大哥在村里到处借钱,问他借钱干什么?他也不说。放下电话,我想:大哥手里有钱,这些年,吃穿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给他买的,也没花他的钱。他借钱干什么呢?
于是,我急忙赶回家,问他缘由。起初他不说,说不用我管。他越这样,我越觉的不对劲。后来,我把姐姐、姐夫、二哥都叫来了,一起问他,他终于说了:他在集市上遇见个女的,二十多岁,问他有没有老婆,大哥说没有。那个女的说:她妈妈在家和她爸爸要离婚,等她妈妈离婚了,叫她妈妈过来和他结婚。然后,她就要了大哥的电话号码。
那天晚上,女孩妈妈就给大哥打电话了,说她愿意和大哥结婚,但是,等和她丈夫离婚了,才能过来。她需要给她丈夫多少钱,她丈夫才能离婚。离了婚,可以分一部份家产,叫大哥先给她把钱垫上,离婚后,她就有钱了,再还给大哥。就这样,大哥找媳妇心切,就相信了,同意借钱给她了。
第一次那个女孩来拿钱,说借多少,大哥给了,并打了借条;之后,就接二连三地说不够,又拿了几次,把大哥家里的钱都拿光了,还不够,大哥就出去到处借钱。我说:你叫人家骗了!我们都劝他,他也不相信。
第二天,大哥又给了人家八千块钱,说今天她就离婚了,晚上她就把钱送来了。我那个心啊,真是气炸了。大哥辛辛苦苦一辈子挣的钱,近二十万,全叫人家骗去了。
我和侄儿还有侄儿的舅舅到女孩的村里,打听了她的情况:女孩和她妈妈专门盯着农村的光棍汉,進行诈骗。看守所她们已经進去好几次了,女孩打借条的名字是假名。大哥一听,简直傻眼了。
侄儿的舅舅说晚上去女孩家要钱,不给钱就报警,叫我一块去。我的心哪,真是五味杂陈,心痛,真的心痛,精神就要崩溃了的感觉。我抱怨大哥:我哪里对不起你,觉的你从小吃苦,供我上学,没过一天好日子,所以,我结婚后处处想着你,吃的、穿的、用的,从锅碗瓢盆到冰箱、彩电、被褥、衣柜,全都给你买新的。哪有好吃的你没吃过的,哪怕一口,我都给你尝尝,我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可好,这么大的事,你连个招呼都不打。钱都没了,你以后怎么过?大姐说我:还不都怨你,你给他买这买那的,你不要钱,他留着钱干什么?这都是你造成的……
回家后,我真想大哭一场。我流着泪反思自己:修炼人没有偶然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呢?这是去我什么心呢?是情,是我对大哥的情太重了,我想叫大哥舒舒服服的享福,不遭罪,可是,他怎么消业呢?如果是哪世大哥欠人家的,我现在管了,他们之间的债没了结,我这不是干了坏事了吗?想到这里,我告诉侄儿和他舅舅,今晚我不去了,这个事我不管了。
修大法都是有福份的,我担心大哥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正好,村里办低保,大哥符合条件,就给办理了低保,每月能发几百块钱,生活也有了保障。
通过这件事,暴露了我许多人心:后悔心、利益心、抱怨心、爱管闲事的心、想左右别人命运的心、自我的心等等。
事后一年多,我一想起大哥,还是心痛,不想见他。当有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我一想起这件事,就气得不行,就不给他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法的理解,我现在观念慢慢转变了:大哥供我上学的恩,我应该报,从物质上给予只是一方面,关键是能从法上帮助他提高上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说是说,真正去那个心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也可能我的心没去干净吧。前段时间,我回家,听侄儿说:那个女的又到我大哥家了,说她去邻村,借大哥的电动车用用,一会儿就给送回来。结果,一去不复返,把电动车又骗去了。
我一听,火又上来了,朝大哥吼道:她来,你不通知二哥他们和你一起问她要钱吗?你还借电动车给她,真不长脑子。转念又一想:可能欠人家的没还够吧;也可能破财免灾吧。唉!我又动心了。我真是不争气啊!
一次,我静下心来和大哥交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你有色欲心、有想在人间过美好生活的心。大哥也认识到了,知道自己脱离了法,表示以后要多学法,好好修。通过交流,我站在他的角度上看问题,也能理解他了,不抱怨他了。牵挂他的心也淡了,他有师父管,我何必这么操心呢?!
回过头来想想,大哥从小时师父就管他。听妈妈说:大哥六、七岁时,得了大脑炎,在医院住院,一个病房六、七个小孩都没治好,都死了,大夫对大哥也没抱多大希望。那天下午,妈妈心情不好,就离开病房出去散散心。回来后,只见大哥嘴上有块糖,又白又亮,大哥不清醒,也不会说话。妈妈就问病房的人,是谁给的糖,那人说:有个白胡子老头给的,叫了叫你孩子的名字,然后就不见了。妈妈把糖嚼碎,大块的给大哥吃,小块的妈妈就吃了。吃了那块糖后,大哥竟然好了,妈妈身体、精神也好了。医生和病房的人都感到很神奇!
还有一次,大概是一九八三、四年春天吧,大哥突然吐血,大夫考虑可能是胃出血,得做手术。术前准备都做好了,就等第二天手术了。大哥晚上就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拿了个盘子,盘子里有两个桃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叫大哥挑,大哥挑个大的就吃起来,吃着吃着,结果被桃子呛醒了,大哥醒来,竟然好了,不吐血了,手术也不用做了,医生都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看看:大哥之所以被骗,除了有还债的因素之外,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没有集体学法的环境,脱离了法,只想在人中过美好的生活,我没有及时从法上引导他,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师父经文《大法修炼是严肃的》和《远离险恶》发表以后,我们城里几个同修切磋,应该把村里的学法点组织起来。正法时期,我们每个大法弟子都是负责人,我们都有责任把失散的学法点重新组建起来。
我就和城里的同修回老家去,把以前学法的同修组织起来交流,鼓励以前的辅导员把学法点组织起来。先后去了两次,和老家的同修一起学习了《大法修炼是严肃的》和《远离险恶》这两篇经文,又学习了《负责》这篇明慧编辑部的文章,然后在法上進行了交流,同修们都认识到了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以及时间的紧迫,学法点又重新组建起来了。
起初,我还担心大哥识字不多,读的慢,又有点结巴,会不会影响学法進度啊。有一天晚上,我们去老家一起学法,发现大哥读的很流畅,一点也不打磕巴,我非常惊讶,大法真是超常啊!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又发现了一颗心,“担心”,这不是怕心吗?唉!认识到,就彻底灭掉它!
现在,大哥在师父的加持下,在集体学法的环境中不断地精進着、不断的提高着。
随着学法的深入,我对大哥的情也渐渐放淡了。
以上是我修去对大哥的亲情执著的过程,有不当之处,请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