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欧洲一个国家召开的法会,是加强当地同修合作的难得机会;法会前几天的所有活动,包括天国乐团首次在此国家亮相,都是向当地人讲真相的好机会。虽然我住在国外,但我以全部身心和热情参与组织了一些活动。我觉得这是我誓约的一部份,距离远这些观念不是障碍,我很容易就能克服它们。在所有活动结束后,我的观察是,所有讲清真相的活动以及法会本身都非常成功。然而,有几件与明慧工作有关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成功,但却是非常好的修炼机会。
我想分享几个例子。
写明慧报道和向内找的好机会
在筹备法会的过程中,当需要分工协作时,我非常专注,注意细节。我询问同修是否可以帮忙,从不勉强。整个过程很自然,很多人主动帮忙。但是,关于写明慧报道,我没有把计划说得那么详细。也就是说,在与团队成员的沟通中,我让一个团队成员负责拍照,记录活动的细节,以及法会的细节。我让他写发给中文和英文明慧的报道。然后我们继续就活动的各种细节進行沟通,我不自觉的认为他会负责为活动和法会准备报道和照片。我们团队很小,没有专人负责报道现场活动,所以这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
在法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他告诉我,他各种工作太忙了,由于工作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无法写明慧报道。他建议,可以把所有参加法会同修的心得体会汇总,然后作为报道发给明慧网,我们可以使用当地一位同修拍摄的高质量照片。看完他的短信后,我吃了一惊,心中开始涌出愤怒和怨恨。我能理解他很忙,而且我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我的怨恨来自于认为他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为什么在所有活动都结束后第二天才说他不能写报道?我很失望。
在随后的团队例会中,他重复了同样的活,大意是报道不一定要由我们团队成员来写,也可以汇总参加法会同修的体会作为报道。听到这句话,我觉得话虽没错,但这也可能是一个借口。我想:“当然,在没有明慧团队的国家,他们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做报道,但我们有一个团队。如果我们此时此刻不能胜任这个任务,那么我们团队存在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们不能在报道大法活动中发挥主要作用,为什么还要有一个明慧团队?”
会上,我说话的语气有些冰冷,我有心想做進一步讨论,但同时我也明白,这其中一定有我要修的,所以我尽可能的克制自己。后来我向内找,回忆事情的经过。我为什么要请他写报道?因为他是一个老学员,他对我们明慧团队的成立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也住在国外。因此,我想,在所有的活动中,他肯定不会像本地同修那样承担很多工作,所以他可以拍照和写作。从表面上看,而且根据我的理解,他是写所有报道的最佳人选。我没有发现这个逻辑有什么缺陷,所以我继续向内找。
我很快意识到,我只是“分配”给了他这个责任,而没有和他進一步讨论。我记得在组织法会期间,在解决一些问题时,我与同修的沟通是双向的,我很注意鼓励新学员。而在与这位明慧同修打交道时,他是老学员、“理当完成”任务的人的观念压倒了一切。此外,对于为明慧报道天国乐团首次来访和全国首次法会这样的大事,我自己不是更应该负责任吗?我本应确认对如何开展工作我们的想法是否一致,他是否能够同时完成活动报道和法会报道。我本应问他是否需要什么帮助,他对完成任务是否有任何想法,我们是否应该分担摄影、采访和写作等责任?我意识到,我自己在准备报道方面没有尽到责任。此外,我还认为这位同事是一位老学员,把他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所以我没有检查他是否真的能做到这一切。我只是假设他可以。我先前对他本人的怨恨,或者往好里说,对这件事情的怨恨,烟消云散了。然而,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中文和英文明慧的报道怎么办?
文章的质量和修炼
另一位明慧同事接手了这两份报道的撰写工作。首先,他写了一份关于活动的报道,发给我审阅。我做了一些修改,然后把它寄给了中文明慧,同时还附上了一位当地学员拍摄的照片,他不是明慧团队的成员。在发送之前,我认为这篇文章相当初级,缺乏详细内容,无法真正具有救人的力量,这是我对他说的。然后,他回复说,有时“图片比文字更有说服力”。由于活动已经过去了几天,为了不至于太晚,我们把那篇文章发给了中文明慧。文章很快就发表了,几天后,我收到一位中国学员的反馈,说关于在克罗地亚活动的文章需要更正。由于在明慧工作涉及保密和安全,所以我不能问她是否是中文明慧团队的成员,同时我也不想说出我在参与明慧项目。不过,最终一切都沟通好了。
她的反馈是,文章中天国乐团的人数不正确。我很惊讶并提出反对,她仍然很平静并要求我重新查看文章,特别是关于乐队成员人数的部份。她还说,文章中的封面图片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中。她还补充说,而且文章中没有对当地人采访的细节。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点名批评,我很尴尬,因为我也知道这篇文章在内容上有不足之处。然后,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以下想法:“如果原本应该写报道的人写了报道,一切可能会有好结果。报道是另一个人写的,我们是匆匆忙忙完成的,现在我们必须补救。”然后我的思绪又转到了中文明慧:“中文明慧的那些人太严格了。”“中国人的写作风格和西方的写作风格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怎么只注意到我们的错误而没有看到自己的错误呢?”我觉得自己在心里和大家進行辩论。
我试图压制所有的负面想法,把事情转为正面,因为修炼人应该积极看待一切,通过向内找,从中学习提高。虽然花了一段时间,但我最终还是平静下来了。发正念帮助了我。然后我看了看发表的关于活动的文章,的确,天国乐团的成员人数在阅读时可能会被误解。我估计错误发生在文章被翻译成中文的过程中,但我承认我们的原文也有点模棱两可,需要進行修改。我意识到,这位同修是对的。我很感激她,因为她保持了冷静,鼓励我修改文章,尽管我为自己辩解,说是他们犯了错误。她向我展示了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善”的涵义。
过了一会儿,我打开脸书,看到关于活动的这篇文章已经发表在了我们明慧的脸书页面上,但标题拼错了。我想:“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小的文章,竟然有这么多问题!!”在文章的标题中,错把“天国”的拼音Tianguo写成了Tainguo。我当时真的很困惑。当我更详细的检查时,我发现我们在文章中把“ia”错写成了“ai”。“Ai”正是“I”这个词在英语中的发音。哦。I(我),自我。
我意识到,与这个“我”有关的很多方面都反映在整个明慧报道过程中。反映在我应该在组织工作中做得更多,也反映到由于报道文章写的太差而执着自己的声誉。我觉得这反映出我们团队的不足,同时也反映出我的不足。从那次“ai”事件中得到的另一个重要启示,也许是最重要的启示,就是我不应该再把自己参与明慧的工作看成是我在修炼中得到的好处,或“我”在明慧工作中投入的多少。我应该把在明慧的工作看作是一个更好的服务他人的机会,因为明慧是一个神圣的救人环境。脸书上所有的错误都表明我必须在修炼上有所提高,真正脱离“ai”,也就是私,成为一个无条件为救度众生而服务的无私生命。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当一位同修后来又发来一份关于法会的报道时,多语种小组协调人的意见是,这篇文章需要经过相当大的修改,才有可能在中文明慧上发表。他强调,关于色欲心和祛病健身的话题不应该作为法会体会的例子突出出来。我们按照这些建议对文章進行了修改,并发给了中文明慧。然而,中文明慧直到一个月后才发表,并進行了更多修改。这篇文章只发表了以救人为主题的交流汇总。在文章的最后,他们还增加了背景资料,让读者对法轮大法有更全面的了解。我认为,他们这样做是把读者放在了第一位。我们却没有这样做。
后来我意识到,在中文明慧,他们对文章的编辑非常认真,考虑到了很多方面,包括正法進程。我们已经不在个人修炼的阶段,我们的法会,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应该把重点放在证实法和救人上,放在这个过程中深层次的、真正的心性修炼上,而不是放在自己的祛病健身和感性认识上。在更深的层次中,我感受到了明慧工作的神圣,只有精進修炼主意识,跟上正法需要才能做好文章编辑工作。因此,关于文章所用照片的光线,关于颜色,关于角度,关于报道中要包含的信息,最重要的是什么会让明慧网的中国读者感兴趣,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救人,为未来留下一个榜样。这不是按照个人的喜好来编辑文章。这是关系到对新宇宙的责任。我意识到,我真的需要扩大自己的容量,成为明慧团队中真正认真的一员。
照片反映出了更大的问题
最后一个教训与活动的第一篇报道有关。具体来说,是关于文章结尾处发表的照片。我们收到了一位华人同修的反馈,说这张照片不合适,应该删除。那是一张在中国大使馆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学员微笑着站着,看着镜头,背对着大使馆,同时摆出了发正念的手势。由于当时我已经意识到文章的反馈与我们的提高有关,所以这个反馈当时并没有让我生气。我马上试图弄清楚来龙去脉,并准备立即删除照片。
然而,一些同修反对,说照片并无不妥。有些人甚至展开了讨论,分享了许多其他国家同修在中国大使馆前拍照的公开报道链接。看着这些讨论,我非常冷静,我认识到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反馈完全在理。照片中的同修摆出了发正念的手势,睁着眼睛,面带微笑,而中国大使馆则作为背景装饰。我想:“我们需要面对邪恶,果断而明确的消除它,而不是在旁边面带微笑的摆姿势。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在表面上炫耀,而是要真正消除邪恶。”
在反馈中,他们進一步告诉我们,如果中国人看了这张照片,就会觉得西方法轮功学员在中国大使馆旁边愉快的、微笑的摆着姿势,这发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信息。而在其它发表的报道中,学员则是面向大使馆,并向它发正念以消除邪恶。这是一个明显的区别。明慧团队的一名成员后来评论说:“嗯,是的,我们真的本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不应把那张照片放在文章中。”我当时的理解是,我们真的需要清楚的知道我们如何以及为什么要做某事,即为什么要发表某个报道,因为我们在修炼主意识!
我必须强调,我不认为那张照片上的同修们故意做了什么坏事,我一点也不怪他们。世上没有巧合,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照片,也不会有后来的讨论。我意识到,那张照片是一个非常好的提示,让我们向内找。它仿佛在说,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团体,我们都需要在修炼中提高,真正消除邪恶,而不是摆出一副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的样子。
精心安排
通过以上种种,我对师父为了我们提高而精心安排的所有机会心怀深深的感激。我也很感谢中文明慧团队给我提供了修炼提高的机会。他们这么关注文章中的细节,说明他们的工作反映出了修炼的精進状态,而且工作的基点是基于正法需要。我们的明慧工作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一样,都应建立在法轮大法的真修基础上。师父的精心安排,我真的要多多体会。
最后我想和大家一起重温师父的一段讲法来结束我的交流:
“我很佩服一些做大法项目的学员,如做明慧的那些学员,他们不能够和其他人一样参与活动,大法弟子的其它活动也不能参与,即使参与了也不能说自己是干啥的,毕竟是非常时期。有人说我是大纪元的记者、我是新唐人的编辑、我怎么怎么,大法弟子责任重大,总有荣誉感嘛。可是他们不能说,多大的功劳都得放在自己肚子里。一天、两天没有问题,一年、两年也没有问题,这一晃就是二十年。(众鼓掌)其实很多默默做大法弟子项目的,有些其他的大法弟子也是一样,默默的做。真的了不起,在神眼里那真的是另眼看待。我就佩服这样的。”[1]
谢谢师父。
谢谢大家。
注:
[1] 李洪志师父经文:《二零一九年纽约法会讲法》
(2022年明慧多语种部门法会发言稿)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2/10/3/2041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