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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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二二年三月二十三日】修炼前,我对婆婆是敬而远之的。那年,婆婆在我新婚后第一次到我家小住。我俩聊天的时候,她说别人给她祝贺儿子结婚,说你家多好啊!人家的姑娘都抢着要嫁给你家呢!噎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暗想,这个婆婆可不好惹。

我家离婆家很远,多年以来都是过年小住几日就走了。近几年我退休了,孩子不在身边,婆婆年事已高,我们就回到了婆婆身边。婆媳相处让我体会到,有很多执著心不在这个环境中根本暴露不出来,长期没有修。

其实我和婆婆处的还是挺好的。陪婆婆聊天的时候,她讲了许多早年的故事。婆婆是个大户人家的长女,她的父亲在外多年辛苦经商,攒了些家业。共产党来了,被定为富农。除了住的房屋,其它财产全部被抢占。不仅如此,还常常受气。有一次村里开会,“贫下中农”盛气凌人的说:如今我们翻身了,以后地主富农的女儿嫁给我们贫下中农,我们就让她当牛做马!婆婆当时就暗下决心:我偏不嫁给你们“贫下中农”,我就要嫁给地主。她果然嫁给了我公公,一个地主的儿子。

婆婆身材高挑,满头银发,穿啥衣服都好看。她要强能干,干净利落,做起事来有板有眼。对我这个笨手笨脚的矮个子外地媳妇,她骨子里是看不上的。

北方的生活,每天要做手工面,很费时间。而婆婆家做饭还有更高的要求,在我家平时洗完直接下锅炒的菜,现在要经过好几个步骤才能炒:先在小苏打水里泡半个小时以上,以去除农药;洗净之后,有的菜要在开水里焯,以去除草腥味;有的菜焯了之后,还要放進冷水里拔,以去除粘性;有的菜拔了之后,还要再把多余水分挤干。在我家,我绝不会在吃上花费这么多时间,但照顾老人,必须耐着性子做的一丝不苟。可当我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常常是惴惴不安的,因为得面对婆婆的评判:面软了、面硬了、米软了、米硬了、盐多了、盐少了,菜没熟透,面没煮到,这个吃起来发苦,那个嚼起来发潮(恶心),等等等等。这还是愿意吃的时候,她不愿意吃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只要不动筷子我就紧张。有一次吃饭时,先生说了声香,她马上说:香啥香!

婆婆爱吃辣,先生不吃辣,可把我这个做饭的媳妇难住了。二姐教给我:你炒菜别放辣椒,等快出锅的时候盛出一部份,锅里剩下的放上辣椒再炒一会儿,这份菜给妈吃就可以了。但问题是,按照婆婆的要求,炒菜的第一个步骤,油热了就要放辣椒炝锅,按二姐的做法炒出来的菜不合婆婆之意。后来我想出了个办法,同样的配菜,用两个锅同时炒,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心想这下婆婆没话说了吧。婆婆是不说话了,可她根本就不碰我专门给她炒的菜,我自己得照单全收。做了几次就進行不下去了,而婆婆继续不满意。

二姐姐常来看婆婆,问及婆婆今天吃的啥饭?婆婆或背过我悄悄述说没吃好饭的委屈,或在我身后做出不屑无奈的表情。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三个人的饭做起来可真的不轻松。

其实别说做饭,光做好了饭喊婆婆来吃,都不是件轻松的事。常常很响亮的回答:不吃!你要央求她:妈,多少吃一点,实在不愿吃饭,光吃点菜也行。好不容易坐下,一边吃着,一边还说:我就是为了这点青菜(青菜类有利于通便)才吃的,要不我就不吃。

婆婆家有很多规矩,刚回来的时候我一不留神就犯了忌讳。我给她装被套站在她床上,她马上把我站过的地方扫一遍。我坐在床上与她说话,她看到我床上平铺的被子,一脸严肃的说:你不能坐在你丈夫的被子上。她躺在沙发上,我坐在她身边准备给她点眼药水,臀部不小心碰到了她盖腿的小被子,马上很不高兴的把小被子挪开。我的衣服,除了能外穿的上衣,其它的只能晾在洗手间。

出门怕她摔跤,想扶着她的胳膊,刚一碰她,马上打我的手,不让。饭桌上给她夹菜,坚决不接受。我买药,她说我不会买,吃了不管用,眼药水也用的不舒服,不如她小儿子买的好。我烤面包,她说我烤的不好,还是她小儿子烤的好吃。

我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给她洗澡、剪指甲这些事不想麻烦别的兄弟姊妹专门跑来做,但婆婆洗澡要大女儿给洗,剪脚趾甲要小儿子给剪。现在我给婆婆洗澡,那是做了很长时间工作才同意的。而剪脚趾甲的事,实在是等不来小儿子,她脚趾甲太长了,钻進肉里疼的不行,才让我剪一回。

天暖和的时候,我几乎每天下午都要陪婆婆在小区走一走,常常碰到其他老人。人家一看是儿媳妇陪婆婆,往往都会夸奖,说现在哪有这么好的儿媳妇。婆婆听了就不高兴,有一次跟我说:说的难听的!我愣住了。她说:以后别说我是你婆婆,就说是你妈。

下回遇到别人问,我就说这是我妈。可有一次,那个老人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婆婆有几个女儿,她说有两个。人家问,这是大女儿还是小女儿?我只得说我是儿媳妇。人家一听又夸奖起来,吓的我赶紧打岔,转移话题。

婆婆自尊心极强,一不留神就惹到她了。老人家小便失禁,长期衬着尿布。给她洗尿布,有时她会伸手挡一挡,半推半就的说她自己洗,然后我就洗了。可有一次大女儿来看她,我抢着去洗尿布,婆婆一把夺过盆子,很愤怒的样子。我明白了,洗尿布可以,但不能当着别人的面。

有一次婆婆不小心拉到裤子上了,我赶紧端一盆温水给她清洗、换内裤。她没意识到自己是粘着粪便坐在床边脱裤子的。我说:妈,床单搞脏了,咱换一下吧。她一下脸上挂不住了,说:哪有!我知道她眼神不好,说:你看不到,能闻到。她更生气了,说:我不闻!我知道自己造次了,可床单还不能背着她换,她会问个究竟的。

我们和婆婆同住,她的一切费用全包了,出钱又出力,婆婆心里清清楚楚。她可能有些过意不去,但表达出来却是另一种味道。

她吃的藏药比较贵,有一次藏药快吃完了,我准备去买,她却说,这三盒吃完就不吃了,让我以后别买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吃了,是她心里有负担。我说:怎么能不买呢,你没药吃怎么办?婆婆说:吃完这三盒,病就好了。我被噎着了,心想:多年的老毛病了,哪能说好就好了?犯病的时候不还得吃吗?嘴上却只能说:好了那当然好。然后悄悄买了药备着。

前年冬天,我看她穿的棉袄有些短,有个扣子还扣不上,怕她胃部和腰部着凉,就给她买了件新棉袄。谁知我把新棉袄放在她床上的时候,她简直是暴怒。她立刻把棉袄放回我床上,象是要甩掉烫手的山芋,厉声道:你去退掉!退不掉就换个别的东西,反正我不要!那架势好象我犯了罪,被抓了现行。我很困惑,不喜欢这棉袄也不至于生那么大气吧?过后婆婆还问我,棉袄多少钱买的?我感到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没好气的说:你既然不要,还问价钱干啥。

有一次婆婆要条黑棉裤,二姐姐在网上订了一条丝棉的。因为不知道尺寸准不准,二姐就说等裤子到了,婆婆和我谁能穿谁穿,婆婆没作声。等裤子到了,婆婆试了,裤长可以,但她嫌不是前开口的,上厕所不方便,就放在那里。过了两天,婆婆从她衣柜里拿出一条旧棉裤给了我,说冬天快来了,会很冷的,我说我有。但婆婆一定要给我,我就收下了。

下周二姐姐又来看婆婆,婆婆让把新棉裤退了,说她穿不了。二姐说那就给某某(指我)穿吧。婆婆撇嘴说,她才多长一点点腿。

我到其它房间去了,等回来婆婆还在说:新裤子我还舍不得穿呢!给了她一条棉裤穿就可以了。大姐看了我一眼,尴尬的说:妈,你真是,当着人家面就这么说,你不怕某某多心(方言,指不高兴)吗?我笑呵呵的说,不会的,我是老媳妇了。二姐生气的说:妈,你把人家当傻子呢!你的旧棉裤都僵硬了,裤腿上还让烟烧了个洞,你自己都不穿,怎么能给人家!扔了去!说着冲到我的房间,从我衣柜里找出那条旧棉裤扔出去了。我一直笑着没说话,但心里觉的很痛快。

面对这样一个婆婆,我的心常常象被刺扎了一样。每天早上给她刷马桶,看着残留的粪便和痰迹,并没有觉的恶心,但总想起别人那句鸣不平的话:伺候她,她还牛气哄哄的。

有一次正在暗自抱怨,忽然心里一阵静默,然后从心底里发出一个声音:这是我的荣幸。我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难道是……师父在那一瞬间打开了我久远的记忆?难道婆婆叫我说她是我妈,而不是婆婆,其实是一种提醒?

也许,很久以前我原本就是她的女儿,但没有尽到为人儿女的孝道,曾追悔莫及,发愿回来弥补?可真给我机会弥补的时候,我却想不起来我发的愿了。

也许,婆婆对我的种种挑剔,是我曾苛责于她?婆婆对我的看不上,是因为我曾看不上她?婆婆对我的暴怒,是因为我曾施暴于她?

那几天还出现过一瞬间的梦境:在我面前摆着四摞东西,一摞方的,一摞圆的,一摞方的,一摞圆的。方的好象黑色方块,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圆的好象是铜钱一样的东西,似乎是白色透明的,上面写着“德”,我把两摞圆东西挪开了。

醒来悟到:师父让我长功,可我的德不够;那就拿业力转化成德来用吧,可我却把德推开了。师父讲法不是明确讲过一举四得的法理吗?那黑色方块也许就是待转化的业力?四摞东西,是不是提醒我一举四得呢?唉!悟性太差了!给德还不要,反而愤愤不平、耿耿于怀,真是可笑啊!

作为修炼多年的老弟子,我也明白,我和婆婆之间的矛盾,肯定是我自身的问题。矛盾中暴露出的执著心也不难找到:妒嫉心、怨恨心、争斗心、不叫人说的心、显示心、急躁心、糊弄事的党文化作风,以及讨好婆婆的狡猾心理等等。但问题是这些心挥之不去,好象闯入家里的无赖一样撵不走。尤其是怨恨心,排不掉,压不住,为此我很苦恼。

有一次我对自己说:一定守住心性,修不好自己就做不好三件事,怎么助师正法?无论多苦都守住心性!说着流出了委屈的眼泪。这时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这算什么苦?

我忽然意识到师父在,我想啥师父知道,关键时刻就给我来一句。我一下子破涕为笑,所有的委屈一扫而光,只剩下满满的幸福:跟着师父修炼真好,人世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当师父的弟子!

接下来的几天,读《二零一八年华盛顿DC讲法》,看到师父专门讲了怨恨心的问题,我豁然开朗,这正是我的问题所在!

在我回老家之前,兄弟姊妹在照顾婆婆问题上,曾经互相推诿。当我们夫妻做出决定从千里之外专程来照顾婆婆时,我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没人管你,我管你。尤其是周围人都夸我,我也飘飘然,养成了喜欢听好话、不能叫人说的心。现在想来,其实我照顾婆婆并不是出于善心、孝心,而是显示自己、证实自己的一颗私心。所以看到婆婆非但不夸我,还挑毛病,便心生怨恨。由于修炼不扎实,发现怨恨心后,并没有深挖根源,而是一味的往下压,当然无济于事。今天才发现,怨恨心去不掉的根本原因是法理不清,没把自己当作修炼人。一边拒绝过关,一边还想过关,真是不会修啊!幸亏师父关键时刻给了锦囊妙计,现在纠正自己还不算晚,我不要那个怨恨心。

可是一段时间后,发现那个怨恨心没去干净,时不时的还是往出冒。后来发现,其实怨恨心的背后是妒嫉心。我的怨恨很大程度上源自心理的不平衡。

婆婆最疼爱小儿子,她最大的愿望是和小儿子生活在一起。但阴差阳错,不能如愿。我这个外地媳妇愿意伺候她固然好,但并不能令她满意,这使她更念及小儿子的好。

婆婆几天不见小儿子,就开始数了,今天都几天了;每次见到小儿子,她问寒问暖,关怀备至;吃着小儿子做的饭,她三口并作两口,吃的心满意足;小儿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甚至小儿子数落她,她都舒服的象被挠痒痒似的。有时候还情不自禁的说:看我小儿子多好,又勤快,又细心!这一切都使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每天尽心尽力侍奉老人,婆婆总也不满意;而她小儿子偶尔露一面,婆婆啥都满意。尤其小区老人们夸奖我这媳妇时,婆婆内心不高兴又要应付,拿捏着说话的那种外交辞令,我听着很不是滋味。

现在想来,我的一切不舒服的感觉,其实都源于婆婆对我的态度,而这态度有个最大的参照物就是她对小儿子的态度,越比心里越不平衡。当我反省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对比不就是妒嫉心在作怪吗?

其实对于多子女家庭来说,父母对每个子女的感情不可能象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好或不好,都有累世的因缘关系,也有这世的种种因素。况且婆婆对我先生的疼爱一点也不逊于对她小儿子,只是表达方式不同。我一个当媳妇的妒嫉婆婆对自己子女的爱,这是一颗多么肮脏的心!我的妒嫉心竟然强烈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以前看过一篇同修的文章,有句话我很认同,就一直记着:善是一种能力,对人性中恶的洞察力。今天直面自己内心的时候,我看到,修真、善、忍这么多年,我却还没修出善。心中强大的魔性没有去除,又怎么能修出善呢?

比如给婆婆洗床单那件事,为什么招致婆婆那么不悦呢?其实是我说话时动机不纯,暗藏着这样的潜台词:看,你拉裤子上了,多脏!你在给我添麻烦!所以我才象找证据似的要婆婆承认床单是她搞脏的。如果我说:妈,光洗一条裤子开一次洗衣机太费水,干脆咱顺便把床单也一起洗了吧!婆婆根本就不知道床单搞脏了,但同样把床单洗了,婆婆能生气吗?是自己内心有恶念,有杂念,说出的话婆婆听着那么别扭,她当然生气了。

再比如,我有段时期炒菜时,刻意将辣菜和不辣的菜分开炒,表面上是照顾婆婆的口味,其实当我把辣菜端上桌的时候,也同样带着一种无声的信息:看你多挑剔!我还得照顾你!表面上的讨好在掩盖内心的恶念,婆婆洞察秋毫,所以并不买账。

進而我又发现,我不仅不善,我也不真。尽管我要求自己努力做到不说一句假话,但我对婆婆的温和、顺从、迁就其实很表面,甚至很虚伪,婆婆感受不到真诚。在我与婆婆相处中,我一直怀揣着一颗丑陋的心:有意无意要表白我对她好,她对我不好。

比如那次大姐来看婆婆,我给婆婆洗尿布,我为什么当着大姐的面抢着给婆婆洗尿布,不就想显示我对婆婆好,我不嫌弃婆婆吗?

再比如那次二姐姐为棉裤的事数落婆婆时,我为什么内心很痛快?就是她们表达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婆婆对我不好。心中有此恶念,表面上却表现的很大度,这不是虚伪吗?既不真也不善。

至于忍,仔细想想,这方面几乎没修。婆婆为什么对我做的饭总也不满意?我总是对自己说,我是外地媳妇,当然比不上别人。其实这是在向外找,推脱责任。当我深度反省的时候,发现问题出在心态上。

长期以来,在我心目中,我上面是没有婆婆的。突然回老家,面对一个严厉的婆婆,内心象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对于我每天必须做的事,骨子里是排斥的。尤其是做饭,看到那么繁琐,每天要占用我太多时间,内心一阵阵的急躁。当不得不按照婆婆的要求做时,心里不愿意、不耐烦、想糊弄。婆婆指出我的问题的时候,表面承认,内心是不服气的。当我把自己挖个底朝天的时候,忽然悟到,婆婆的种种表现就是师父在磨我的心,驯服我内心这匹野马,让我修忍。

当我把自身的因素过滤掉,才发现其实婆婆没有问题,她只是按照传统理念生活,调教媳妇是件很自然的事。只是我没意识到自己受党文化变异思想的影响,对传统文化中的家庭伦理概念模糊,几乎是愚昧状态。

其实婆婆言传身教的都是正统文化中的东西,比如我不能压在婆婆被子上,不能压在丈夫被子上,以及我的内衣要晾在洗手间,都体现的是传统文化中的长幼有序、尊卑有序、阴阳有序的理念。这本是传统家庭应具备的礼教,只不过经过中共几十年的破坏,现在已经稀缺了。当我把这一切想明白后,发现长期去不掉的怨恨心解体了。

现在我越来越认识到,婆婆真的对我帮助很大。没有婆婆,我哪知道我的丑陋无知,那一颗颗顽固的执著心又怎么能去掉?回老家这段时间,表面上是我在照看婆婆的生活,实际上是婆婆在照看我的修炼。当走过了这段路,蓦然回首,忽然明白了师父安排的用心良苦,内心的感恩无以言表。

我内心在一点点变化,婆婆也在一点点变化。我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神和说话语气都变温和了;喊她吃饭不再那么吃力;饭桌上她也不太说什么了;出门扶她,也不再打我的手了。

当我把自己清理干净,重新看待婆婆,发现婆婆真的很可敬。

婆婆身上有传统女子三从四德的风范。她一生勤劳,相夫教子,干净整洁,不道恶语,家务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这种很好的家教不仅使她的子女,连我这个媳妇也受益匪浅。

婆婆不识字,加上家庭成份的原因被共产党迫害,所以多年来虽然日子比较苦,但受共产党精神毒害比较少,这使她对大法一开始就比较接受。如今八十多岁的她,带着真相护身符已十几年了。受到大法福泽,她身体非常硬朗,人称铁奶奶。她年纪大了,平衡掌握不好就容易摔跤,但怎么摔跤都没事。前额磕破了,过几天就好了;头顶撞出个包来,过一阵就好了;脚扭伤了,也是过几日就好了。最神奇的是躲过了一场火灾。

那是前年初春的晚上,她坐在床边抽烟。一不小心,烟灰上的火星掉到床单上,而她抽完烟直接就上床睡觉了,电褥子还一直开着。早上四点多我起床,发现满屋子烟味,急忙跑進婆婆房间去看,发现不仅床单和她盖的被子,还有三层厚厚的褥子连同一层厚厚的羊毛毡都已经烧黑,一碰就是足球大的窟窿,电褥子的边都被烧化,连最底层的床板也都已经滚烫。那天再晚一步恐怕火苗就腾空而起,后果不堪设想……

当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给婆婆换被褥时,惊魂未定的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问:“我枕头底下的护身符呢?”

婆婆大难不死,遇难呈祥,源于她对大法的敬重。她对我修炼很支持,看过师父讲法录像,后来实在放不下捻佛珠和抽烟,没坚持下来,但她知道师父讲的都是对的。她虽然搞不清修与炼的区别,也搞不清学法与炼功的区别,她统统称为炼,但她知道,反正都是好事。小弟媳得法了,她很开心,经常叮嘱她好好炼。每次小弟媳来和我一起学法,婆婆都很高兴,静悄悄的坐在一旁干她的事,怕打扰我们。看到我们说些常人话,她会催促:快去炼。

家里人多,对大法真相的接受程度各不相同。婆婆是最早接受,也是态度最坚决的。她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大声诵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九个字。念好多遍,声音响亮,旁若无人。她说每次诵念之前都要净手的,要恭敬。

我常常想,我们家四世同堂,家中常年缭绕着老人家念的“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个家的子孙该受多大的福荫啊!

以前陪婆婆在小区里走的时候,有一次从背后传来邻居的声音:看看人这一家,把老人当个宝呢!当时也只当是羡慕之意。经过这一番修炼,现在才悟到其中的深意:婆婆真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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