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在斌 |
第一次见到小鞠是在二零零五年的七月。为了让世人明白法轮大法是什么,法轮功学员为什么被无辜迫害,当时我们两个女同修一起制作真相资料,正需要有男同修帮忙。正巧小鞠刚刚从劳教所被释放回来不久,经同修介绍,我们在一个公园里见到了小鞠,大家都很高兴。小鞠一直腼腆的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微笑着,没有多余的语言。后来在一起接触时间长了,发现他总是这样的,不愿多说话。我们说他修口修的好,他只微微一笑说:“也不是,就是不愿意说。”知道他的性格,我们也就不多问了。
小鞠人很腼腆,可是办事却很麻利。只要有事打个传呼(当时的通讯工具),他总是随叫随到。因小鞠身材稍胖,我和同修对他说:以后用“小胖”这个化名和你联系,要好一些,他还是笑笑不多语。从此,同修们只要提起“小胖”,就知道是谁,很少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后来才知道,小鞠家住在黑河地区的龙镇。一九九一年七月,小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电力学院,学习的是计算机专业。他大学毕业以后,在佳木斯市发电厂工作,鞠在斌在参加工作后的一九九六年五月喜得法轮大法,成了一名法轮功修炼者。当时因为专业的关系,他有一台电脑,没想到就因为这台电脑,便成了他被非法劳教的罪证(当时电脑没有象今天这样普及)。
小鞠在佳木斯劳教所这所人间地狱受尽迫害,每当我们和他提起那段不寒而栗的日子时,他很不愿多说,我很理解。
二零零二年七月,鞠在斌被一不明真相的人诬告,后被非法劳教三年。鞠在斌刚被绑架到佳木斯劳教所,恶警企图“转化”他,逼迫他放弃信仰。在四个月的时间里,不分昼夜轮番围攻、软硬兼施,也未能动摇鞠在斌对大法的正信。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九日,佳木斯劳教所指使恶警和刑事犯对法轮功学员进行残酷迫害。他们分期分批将学员关进一个屋子,一个挨一个坐在小凳上码在一起,不让动、不让说话,学员周围站满许多手拿棍棒与电棍的恶警与刑事犯。谁动一下或反抗,就会遭到电棍电、棍棒毒打等酷刑。
当晚十一点,鞠在斌被恶警拖到七号监舍。监舍里的法轮功学员被酷刑迫害、几天几夜不准睡觉;法轮功学员郭玉珠被打的面部变形,眼睛青肿、封喉;慧月新被毒打后,被铐在光板床上;敬广林的牙被打掉。恶警的目的是让鞠在斌目睹这种恐怖场面,在精神上造成压力,然后开始迫害他。
恶警把鞠在斌双手扭到背后,用手铐铐在铁床头上,强迫他坐二十公分高的带棱的塑料小凳上,并唆使最凶的刑事犯梁金贵迫害鞠在斌。
梁金贵对鞠在斌说:“听说你是发电厂的,又是个大学生,我专治大学生。”说着用脚猛踢鞠在斌的胸部,鞠在斌惨叫一声,卧倒在地上,面目苍白,这使他心肺损伤很大,造成呼吸困难、不断咳嗽,直到离开劳教所很久都没有康复。
接着,男队大队长刘洪光、中队长郭刚等四个警察进屋将鞠在斌拖到无人的十一号监舍,用上述方法铐在铁床头上,唆使邪恶的刑事犯王宏伟、孙志松、梁金贵等人对鞠在斌肉体上、精神上进行摧残,连续五天五夜。
鞠在斌被强迫坐在带棱的塑料凳上,不让睡觉、不让动,双手背铐在铁床上,只要闭眼或动弹立遭棍棒打;另外的酷刑是,一见他发困,或用冷水浇头,或用烟头烧烫脸部,甚至将烟头塞进鼻孔里,用雪团子放进脖子里,用多根电棍电击等等。
酷刑演示:泼冷水 |
经过三年多的残酷迫害,使鞠在斌身体和精神受到了极大伤害。
小鞠是农村孩子,很朴实,也能吃苦。从劳教所回来后,他没有了工作,没有了住所,靠同修帮助租了一个房子,屋里空空荡荡,除了行李什么都没有。他饥一顿饱一顿,冬天冻的没有办法,同修把他接到家里,才度过寒冷的冬天。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有困难需要帮助的话。
记的当时和我一起做资料的同修想学电脑,我利用每天晚上的时间,教了她一个星期,她还没学会开机和关机。当时电脑技术对老年同修还都是空白点,我没有办法教会她,最后我把这个同修交给了小鞠。他很耐心的教会了一个只有三年级文化而且年岁较大的同修学会了电脑。从此,在小鞠的修炼路上,多了一份责任。很多年岁大的老年同修学会用电脑和修打印机,都是他教会的。
还有一次,小鞠到外地去教同修学电脑,说好几天后回来。可是十余天也不见人影,我们又和他联系不上,因他孤身一人,大家都很惦记他,等他平安回来后,我们才放下心。他却因一直在忙着教同修电脑技术,根本也没想那么多。
后来,我们的大资料点搬到了市里,离他的住处就远了。每当有抬抬扛扛的活,给他打电话,他总是骑上那台旧的不能再旧的自行车,满身霜雪及时赶到,没有一丝怨言,乐乐呵呵,让干啥就干啥。有时他说有事的时候,我知道那一定是同修又在等他学电脑技术。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很感动:多好的同修啊!
小鞠往返在同修之间,一家又一家,一地又一地。谁也不知道他教会多少同修学会电脑操作,也不知他吃了多少苦,没见过他着急过,没见到他抱怨过,见到的是他平稳的心态和耐心的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的指点。有时问他经济上有没有困难时,他每次都说还有点儿钱,够了,给他钱也不要。
一次,我和小鞠交流了我的想法,我们要自食其力,不能靠别人资助生活,自己应该找一份工作,他摇摇头说:“这个(指教电脑)还没人做啊。”是啊,修打印机、装电脑系统在当时却是很关键,那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约过了半年,听他说他有了一份工作,是在晚上上班,月工资三百元,我替他高兴。几个月后,他还是辞去了那份工作,因为教会同修使用电脑这些工作实在忙不过来。
随着正法的进程,小资料点越来越多。我于二零零六年八月离开了大资料点,来到小鞠的家乡,在他曾经上过学的城市打工。在二零零七年二月,我邀请小鞠回去帮同修学电脑技术,二月二十八日这天,同修送他上车回到老家,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父亲和家人!以后几次,我约他回去,都没能如愿。
二零一零年一月一日,我在家买了电脑,找他给我装系统。装完之后,还没等我问他吃没吃饭,他已经走出很远了。大约在同年八月的一天,我去同修家小组学法,碰上了小鞠。同修说他变了很多,能和大家交流了,我替他高兴,然而这次竟然成了我们的永别!
由于在佳木斯劳教所的迫害中,小鞠肺部严重受损,他生前曾对好友讲:“我从劳教所回来,身体一直没好过。”这是导致他身体虚弱、含冤离世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没有这场对好人的迫害,他不会身体受伤,没有这场对好人的迫害,他不会失去工作;没有这场对好人的迫害,他的父亲不会失去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儿子;没有这场对好人的迫害,我们不会失去这样一个好同修!
鞠在斌同修被迫害离世,让我们熟识他的同修都很痛心。当年他默默无闻的帮助教会我们城市包括周边地区的众多同修掌握了小资料点技术,使小资料点遍地开花在这片黑土地上。每当我在楼道里见到那些救人的真相资料时,我就会想起“小胖”,鞠在斌同修,十年前的记忆就象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