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夏我因传递大法真相被非法判刑,关入本地迫害大法弟子的黑窝——省女子监狱。一進入邪恶操控的黑窝,首先面对的就是邪恶的强制转化。所谓“转化”就是邪恶利用心狠手辣、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渣刑事犯充当打手,又利用在魔难中走向反面的“犹大”助纣为虐,以各种见不得人的残酷手段折磨法轮功学员。几个月后,我被调到了这个监狱最邪恶的一个监区。这个监区的车间位于监狱院内的地下室,一层为伙房,二层为水泥地阶梯室(演出、开会用),楼房下的地下室是在押犯人的工作场所,地下室在楼的两头各有一个進出口,由于没有通风设备,里面阴暗潮湿、空气污浊、憋闷,夏天温度特别高。
地下室地面多处有积水,常年用纸箱遮挡着,开着耀眼的大灯泡,不分昼夜的榨取血汗钱。为了多赚钱,监狱长与监区长相互勾结,在押人员每天干活十八~十九个小时以上,从早上七点出工到凌晨三点收工(仅有偶尔的几次晚上十二点收工)。一年只有大年初一休息,初二就出工,就是法定的公假五一、十一、元旦也要在监舍里做手工活。三百多人不停地做着订单里四季不同品种的服饰,监狱一年榨取的血汗钱超过一千多万人民币 。二零零四年八月,为了赶制出口美国的登山服,竟然八天八夜不许回监舍,不许睡觉,在日夜不停地赶制着订单要求的数量。当时正赶上大伏天,地下室高温闷热,无任何降温的设备,身上起的痱子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刺痒难忍,上身穿着的囚服被汗水绘出了各种形状的“地图”。由于过度劳累,晕倒的、被缝纫机针刺穿手指的,每天都有发生,即使这样,稍作休息还得接着再干,来到这个监区就成了赚钱的“活机器”。
面对如此恶劣残酷的环境,再加上违心转化的负罪感,我整个人要崩溃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认识到了,你马上就去改正;摔倒了你就爬起来,继续做大法弟子应该做的。”[1]师父的法(传進狱内)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路,对,摔倒不能趴在那儿不动了!
首先,我郑重的写下了严正声明:在压力下所说所写不符合大法的一切言行全部作废,坚修大法到底的严正声明,交到了警察办公室。又给驻狱检察官写了反映监区超强度干活及迫害大法弟子的举报信,利用晚上收工时投進设在狱内走廊的举报箱,结果石沉大海,事后得知那是邪党欺骗人的摆设。
如何开创修炼的环境,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师父的法给予了我正念和智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二零零四年的五月底,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利用凌晨三点收工之后,洗漱时间,快速用早晨出工时准备在床下盆中的水洗一洗,在床上用了两个晚上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给监区长写了一封四张信纸的信,写好后反复看了几遍,感觉没有修改的地方。信的内容主要是讲大法受迫害的真相,以及她们违规违法的事实,并提了三条要求:1、减少劳动时间,2、给予学法炼功的环境,3、星期天休息。
我拿着写好的信给离我干活很近的另一个同修看,她看后说:“写的太好了,说出了我们要说的话”。她很快智慧的就把信传遍了全监区十四个大法弟子,而且都签了名。正巧那天上午监区长下车间巡视,我便把信交给了她。
三天后,我正在干活,值岗的犯人叫我到队长办公室。我一踏進办公室门,就见监区长一拍桌子,暴跳如雷,狂吼一声:“某某某,你胆子太大了,竟敢联名写信”。我一听是为这事,就非常平和、镇静、不慌不忙面带笑容说:“哎呀,X监区长,为这事生这么大的气呀!本想找你面谈,哪有时间啊!难道给你写信交流我的心声错了吗?”她说:“写信没错,可是联名性质就变了。” 我回答,“她们说这封信代表了她们的心声,就签名了。”
瞬间她那双怒目圆睁的眼和那只叉腰拍桌子的手耷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并用手指着旁边的马扎,示意我坐下。跟我谈了大约十多分钟,大意说我心眼直,让别人拿着当枪使。因为联名的信需要交狱部,这封信给她添麻烦了,还说劳动时间不是她说了算的,最后又问我什么时间写的。是啊,早上七点出工,在车间连上厕所、喝水的空闲都没有,拼命干活至凌晨三点收工,谁还能有精力写信啊!除了大法弟子,没有任何一个犯人敢写这样的信!
平静的过了十多天,突然一天上午十点左右,包组队长来到车间,清理全组人干活用的塑料筐、桌子底、缝纫机抽屉、衣服口袋,从我旁边干活的犯人包里搜出了我给她用笔记本写的全部《洪吟》。(我给全组约十五人,每人写了一、两首师父《洪吟》的诗词。大家都喜欢看,后得知被同监舍一犯人告发)包组队长拿着抄写的笔记本走到我跟前:“你把工具交了,跟我来。”
来到了队长办公室,教导员跟我说:“你不是嫌劳动时间长吗?!让你好好歇歇。”一听是冲着那封信来的,我感觉到可能又要过关了。包组队长气势汹汹地把我带到监舍楼里早准备好的一间空屋,屋内水泥地上摆着一张没有床腿而床面高洼不平还断了几块铺板的床板,外加一只红色塑料桶,用来大小便。我当即拒绝了在屋内大小便。包组队长说我宣传法轮功是犯了监规,需要反省,只字不提信的事,还给了我编着号的信纸让我写检查。
虽说关禁闭室象“笼中鸟”,但比起那嘈杂、闷热、繁忙的车间,也难得有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整理一下思绪,觉的只有讲清真相,证实法,才能开创修炼环境。每天除了背法,炼功和发正念外,就开始写自己的得法过程和在法中如何受益的,法轮大法是什么,中共江泽民流氓集团为什么要迫害法轮功,以及大法在全球洪传的盛况等真相,以自己亲身经历证实大法的美好与超常。
又过了十多天,值岗开门把我带到楼下,发现包组队长坐在楼下门外一株冬青树旁的台阶上,看见她时我吓了一跳,她面部浮肿,脸色暗黄,憔悴气喘,她有气无力的告诉我,送你上楼后(指关我禁闭),第三天她就突发心脏病住院了,说着从腰侧拿出一个类似早期大哥大手机样的黑盒子给我看,说是心脏起搏器,今天过来看我,并说自己需要休息,已没有力气上楼。看着面前这位刚度完新婚蜜月的包组队长如此的模样,心情非常的沉重。恶报来的如此及时,只可惜当时没机会告诉她善恶有报的真理。
回禁闭室的路上,值岗人小声告诉我:“告你状的那个×××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动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感到她真的很可怜,更感到大法的威严同在。
在禁闭室被关了四十七天,我写了二十五张信纸,之后我把写有讲真相,证实法内容的所谓“检查”交给了队长。回到监舍,我看到了告我的那个人因腰椎间盘突出生活不能自理时,我想到了自己是大法弟子,我没怨恨她,还帮她打饭洗碗、洗衣服。此事不仅使告发者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也使全监舍的犯人对大法弟子的行为和胸怀刮目相看。以实际行动,用大法弟子在法中修出的善击破了那些邪恶骗人的谎言。
师父的加持和那封带着充满真相的长达二十五张信纸的“检查”,解体了邪恶利用超长的劳动时间来摧毁大法弟子意志的阴谋。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底车间由地下室搬至监狱院西临街的一栋宽敞明亮的大楼,劳动时间由凌晨三点收工逐减至晚十点收工,信中的第一个要求实现了。
当身临其境在邪恶的黑窝中时,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师父每次讲法都不厌其烦的告诫弟子学法、学法、学法的良苦用心,真后悔自己背的法少。怎么办?同修们把自己记在脑中的法写在纸上互相交换着看,哪怕是几句都牢牢地记在脑中。
尽管每个同修都被安排有包夹(警察指使看管大法弟子的犯人),几乎每个看管大法弟子的包夹都明白真相,极尽所能的保护着我们,有时包夹们也为同修传递大法经文。那时,从外监区传来了有熟背《转法轮》的同修手写的每讲一小本,共九讲九本的《转法轮》。再加上不断从狱外传入的师父各地讲法,基本每个大法弟子手中都有法看。
清楚的记得二零零五年七月三日晚收工后在洗漱间,混乱的人群中一个约三十岁左右,高约一米七,俊俏的女子靠近我,塞進我手里一折叠的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我快速回到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开,一份用A4纸打印的师父在《芝加哥市法会讲法》,时间是二零零五年六月二十六日,我一算,仅七天的时间就到了我手中,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
因为我把这个新讲法抄写了三份,一份传到外监区,一份给了其他同修,一份给了与我同组一个有缘刚得法的因经济问题而入狱的人,这个人在组里是负责领料的。有一次不知道哪个监区的领料员偷了布,狱部派人到各监区领料员处搜查,查到我组领料员的纸箱时,发现了我抄写的那份师父《芝加哥市法会讲法》,包组队长一看是我的笔迹,让狱部的人给搜出,对当时的包组队长来说可不是小事。那几天我正过病业关,没出工,在监舍的床上躺着,包组队长拿着我抄的这份讲法,气势汹汹的来到我的监舍。“×××,你干的好事,这是你写的吗?让狱部查到了”,我回答:“是我抄写的”。“谁给你的?还有日期”(指师父讲法日期),说着就摔到我面前让我看。
我望着面前对我吼着的包组队长,非常平静的说:X队长,你拿去好好看看,法轮功不是江泽民和中共邪党污蔑宣传的那样,他是佛法啊!俺师父说:“你给他多少钱,你给他多少好东西,都不如给他这个法。他能使一个地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以至人类的道德回升、幸福祥和。”[2]我背完了师父这段法,她一句话也没说,拿着那份讲法逃也似的走出了我的监舍。看似一场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在佛法的威力与师父的慈悲能量场中瞬间就风平浪静了,迫害我的邪恶解体了,师父又一次为我化解了关难。
正如师父说的“所以作为一个修炼的人来讲,能够坚定自己,能够有一个什么都不能够动摇的坚定正念,那才真的是了不起。象金刚一样,坚如磐石,谁也动不了,邪恶看着都害怕。如果真的能在困难面前念头很正,在邪恶迫害面前、在干扰面前,你讲出的一句正念坚定的话就能把邪恶立即解体,(鼓掌)就能使被邪恶利用的人掉头逃走,就使邪恶对你的迫害烟消云散,就使邪恶对你的干扰消失遁形。”[3]
从给监区长写信后,我就开始炼功了。在黑窝里开创炼功环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开始,值岗包夹拼命的干扰,连一分钟也炼不了,根本没法炼,偶尔能炼上几个动作就觉的很幸福了。记得还没有关我禁闭之前,我就给监区教导员(分管法轮功)写了一封关于要求炼功的真相信。几天后,教导员值夜班,收工后把我叫到阅览室交谈,她问了我很多有关法轮大法的问题,我都根据当时对大法的理解一一作了回答,并要求我给她演示了五套功法。因为她有腰椎间盘突出症,我建议她请一本《转法轮》著作看一看,在家炼炼这五套功法,身体一定会受益的,她虽然没表态,但是看得出是认可的。
我与几个同修避开值岗包夹,在隐蔽处作了交流,大家都行动起来,这样值岗、包夹纷纷到队长那里打小报告。有一次,在车间劳作,我上厕所回来路过队长办公室门口。“今早上×××(我的名)还有×××几个‘法轮功’炼功了,我们阻止也不听。”值岗的犯人正向教导员打小报告,此时我与教导员打正面,她看了我一眼,打小报告人的后脑勺正对着我没发现,我从她的身后走过,就听到教导员说:“知道了,回去吧!”
当晚,我又给教导员写了一封真相信交给她。过了几天吃过午饭,教导员值中午班找到我谈话。“你写给我的信,写的所有信,包括家信,我都看了。关于炼功之事,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也没这权力。值岗人员阻止你们是她们的职责。你们现在不是都在炼吗?我找过你们吗?我虽然穿了这身衣服(用手拽了拽警服),我可是把你当姐妹待啊!”听罢一席话,我真为她明白真相而高兴。
我把教导员与我的谈话告诉给了其她同修,大家整体配合,值岗犯人也明白了:这阻止炼功的小报告白打了,以后咱也不管了。只要在监舍,我们就有了炼功的环境了,时间不长,我们在监区炼功的事狱部也知道了。“‘法轮功’快躺下!”,每当听到值岗这样喊,就知道狱部查岗来了。值岗的犯人明白了真相,从开始的阻止到后来的看护,我们默契的配合着。
有一天,监区的一个队长把我叫到她的值班室,说狱部开会了,要求几个不准。我说:“我是修‘真善忍’的,得说真话,除了不准炼功和不准宣传‘法轮功’外,其余都能做到。”她说:“那你别让狱部抓到,给队长添麻烦!”就这样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炼功了。
发正念也是师父要求弟子做好的三件事之一,随时随地都可以发,车间、监舍走廊都有表,便于出工收工看时间。说到表,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监狱外不远有一个钟,在狱内虽看不见,但打整点的声音却很清晰。一次因病业,没出工,我发现狱外打点钟声与监舍走廊的表相差十分钟,就告诉值岗人员此表比外面的快十分钟,大家也都说表不准,于是我便踩着凳子把表调了。第二天,其它监区都出工了,我监区晚了十分钟,队长查原因,得知我把表调了,也没有找我,又把表调了过来。等我出工后发现车间的表比狱外的钟声慢了十分钟,一快一慢,一天要多干二十分钟的活,一年算下来要多干十多天。这就是披着执法外衣的中共邪党监狱干的黑心事。
《监狱法》规定,服刑人员有权利享有休公假、星期天。我发现一墙之隔的男监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休息,而女监别说星期天休息,不加班就是一种奢望。我想大法弟子没有做不到的,只要在法中,只要有这个愿望,师父就会帮的。我与另一个同修商量,决定从二零零五年七月二十日那天(恰好是星期天)开始休星期天。七月二十日那天,我们四个同修参与,教导员安排好车间后找我谈话,问为什么不出工。我告诉她,1、今天是中共邪党、江泽民迫害法轮功的日子,心情不好。2、同是中共邪党的监狱,为什么男监休星期天,女监却不能,这是我们的权利,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休星期天。3、我们没犯罪,其他犯人能减刑,为什么我们按“真善忍”做好人的却不能减刑。教导员听后说:“我答复不了你这些问题”。“那你可以向上汇报呀”,我回答。自此,每到星期天,我们四个同修就不出工了,以后增加到了八个同修。刚开始只要我们休星期天,队长就安排值班的把凉水关掉,不给我们水用,我们就整体配合找队长,说这就是迫害我们。后来另一个队长说:“你看看你们现在,直接牵着队长的鼻子走了。”
此后,每当过年过节我们便自制贺卡,用彩笔画上具象征意义的梅花、荷花或配以简单图案,再加几句祝福和问候语,送到队长办公室,她们每次都会高兴地收下。愿工作在这特殊岗位的众生明真相。
大法弟子,有大法的指引,有师父的保护,即使在邪恶的黑窝也能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修炼环境,只要你有愿望。感恩大法的救度,感恩师尊慈悲的保护。
注:
[1] 李洪志师父经文:《二零零三年加拿大温哥华法会讲法》
[2] 李洪志师父著作:《美国法会讲法》〈纽约座谈会讲法〉
[3] 李洪志师父著作:《各地讲法七》〈美西国际法会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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