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修道士曾记录:“受害者发病那一天,水泡和疖子出现在胳膊、大腿和脖子上。他们非常虚弱,备受折磨,只能倚靠在床上。……到了第四天,又一个孤魂升入了天国。”“如果有人染上瘟疫而死,那么所有拜访过他、和他做过生意甚至把他抬到坟墓里的人很快都会步其后尘。”
瘟疫使整个欧洲坠入了世界末日。
人们在末日心态中各有选择。有的及时行乐,有的祷告上帝,有的避世远离,有的顽强抗争并帮助他人。
传教士希利亚克报告教皇说:“天空中的奇异影像是这场瘟疫暴发的征兆。1345年3月20日午后一小时,三颗行星在宝瓶座实现会合,这是死亡的象征……”,这和占星学家杰弗里的论断不谋而合:1315年和1337年先后出现的彗星,1325年出现的木星与土星之合,都是对黑死病做出了预言。因此当时很多人们相信,人类的罪恶深重,原罪不能救赎,新罪又在增加,黑死病是人类罪业太重而招来的灾难。
但是,惊慌中的人们并没有冷静的思考人类的过错到底在哪,而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上去了,开始掀起盛极一时的鞭刑运动,人们用鞭子狠命的抽打自己,以期减少自己的罪过而得到上帝的宽恕而逃避瘟疫。
而这并不是上帝所要的,且对瘟疫的控制也没有作用。中世纪的教会过多地走入了形式与政治,在欧洲黑死病中,神职人员忙于自己逃命,比起查士丁尼鼠疫期的信徒们,他们离上帝的期望越来越远。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在查士丁尼鼠疫中,很多基督教徒做到了视死如归。他们尽力帮助染病的人们祈祷上帝,和病人住在一起、亲密接触,帮病人清理死去家人的尸体。由于信徒的努力,基督教很快在拜占庭获得很高的声誉,迎来了基督教解除迫害后的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