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换了屋,调到其它屋,有一个同修,我们交流、背法,他把能背下来的法写给我,我也背。一天他说,咱们炼一遍第五套功法吧,我瞪着眼问他,“可以炼吗?”他说可以,警察过来时注意一下就行。于是,我开始炼功了。以前不让我炼的那个警察过来一次,我就在打坐,他就象什么也没看见。
一周后,同修离开了。我每天炼第五套功法,但没有炼前四套。一天在放风场上,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教另一个人练武术,练到后面,练一个基本功——站桩,我一看,这不就是第二套功法“法轮桩法”吗?我也没再多想。连续好几天,他都是这样,屋顶上走来走去的警察根本不管。我想他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我就开始炼动功,到离开看守所,再没有过干扰。
很多时候,道理都明白,可一到关键时刻,怕心总是难以克制。我一到监狱,这个队有一个东北同修,他方方面面做的很好,同修的表现,让我有种无比惭愧的感觉。我也意识到,一个人能在正法中表现很好,不是他一个方面好,而是各个方面都基本上符合标准,他才有这个能力。
到了这里,和同乡一起吃饭,我比同乡条件好一些,所以付出多一些。当你期望自己在物质方面的多付出,能换来尊重时,是徒劳的,是把人心当成了条件。这位东北同修说:“只有放下情面,才能不伤和气。”难为情、不好意思、稍微应付一下等等,哪怕有一点都是漏,都有对应的麻烦找上门。
这位同修做的很好,这个大队曾经是非常邪恶的地方,用各种残酷、丧尽天良的手段迫害法轮功学员,数年前致伤、致死均有发生。以前这个大队提起法轮功,人们脸色都很紧张,不敢谈论。东北同修从一开始不配合邪恶的劳动,到大队让他做一个很轻松的活儿,处理的很理智,不走极端。他说,不干活也是一条路,也可以,但和其他人接触的范围就有限,讲真相的面不大,干不干、怎么干,都要以我们为中心才对,而我们就是来救人的。
同修用各种办法,给大家讲真相,从手抄资料,到小视频,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念,和这个人一沟通,很快他最反感啥、对啥最感兴趣,针对的给他哪一种资料,就很清楚,看完后,再沟通一下,是不是合适,继续给他没看过的。一步一步,有的人,甚至往前走就得法了。
在和这位同修接触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同时在他离开之后,我心里有了巨大的压力,感觉自己根本做不来同修做的这些事情,自己拿着手抄经文,心里都紧张,看一下小视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甚至让和我好的常人替我保管,严重时心里想:这东西就让他拿着吧,我也不想要了。就这一念,坏事就求来了。别人看时,不小心压坏了小视频,这么宝贵的东西,毁坏了!
矛盾、纠结,加上怕心,使我步子迈的很慢,有一阵我的那种想做助师正法的事,却感觉自己不行,让我心力交瘁,我的同屋说,你这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哪行啊?连一个警察都说,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甚至绝望到,自己或许出不去了。真是“相由心生”,有人问我,谁也不知自己的第二天是啥样,包括你,你觉的自己能活着出去吗?我说不知道。
这时遇到一位同修提醒我,师父讲过,“在真正的劫难当中或过关当中,你试一试,难忍,你忍一忍;看着不行,说难行,那么你就试一试看到底行不行。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你发现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1]
这时有人主动联系我,说有人的小视频不要了,要转手,我就接过来。当顶着压力,一步一步往前走时,其实许多事情,是自己吓唬自己,这里是邪恶迫害大法弟子的地方,监管很严,但毕竟任何时候,都有四两拨千斤的可能,随每个人的生命特点不同,解决问题方式也就不同。
越做胆子越大,我在同修的基础上,把真相资料尽可能分类,一目了然,让看的人容易找到自己想看的内容。东北同修做的力度大,我做的仔细。他沟通三言两语,解决问题;我是软磨硬泡,盯住不放。
邪恶不放过任何机会,开始转化我,利用亲情威逼我,说要把我母亲找来,我脑海中出现了:“你就溺爱你这孩子,你爱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它告诉你干什么……都是那种不能干的事情,你干了就坏了,炼功人就这样难。”[1]当我们能做到在法上认识问题时,事情马上就变。邪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专门干转化的人来,给我放邪恶录像,人少时,我就对旁边的包夹说,你看过烧伤有包裹的吗?那个王进东连打坐都不会,我边说边演示给他看,他眼中带着思考,没说话,显然是打动了他的心。
我感到师父打开了我的智慧,一些想不起来的人名,瞬间想起来了,对各式各样的问题,对答如流,既没有违心说不真实的话,又能借对方的话题,讲了真相。每一人真正邪恶的是背后的因素,不是这个人本身,这个人到底如何,有无正念,并不是他干不干这个角色,而是在关键时刻,有没有善念。在软硬招数使完后,转化也就结束了。
虽然在最后自己有了正念,但毕竟在监狱被迫害,如果在监狱外,可以肯定救更多人。从结束邪恶的冤狱迫害,我一直没有梳理这个过程的得失,回想起来,有些地方做的很不好;而有些地方做的符合了法,师父加持就做的好。
写出自己的经历与体会,不妥之处请同修指正。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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