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母生下我们姐弟五个,上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哥哥排行老二。从我记事起,父亲给我的印象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骂,我们娘儿几个没少挨打挨骂,哥哥就比我们幸运多了,因为父亲重男轻女,特别宠爱他。
母亲非常勤劳、善良、贤惠、忍让,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大好人。母亲身体弱小,但非常能干,为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忙碌着。我记忆最深的是,我经常在半夜醒来后看见母亲点着煤油灯在为我们缝补衣服。母亲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但父亲对母亲还是不满意。父亲非常爱干净,炕上、锅台上不能放东西,母亲稍微一不顺他心意,父亲就大发雷霆,骂个不停,还把东西砸了或扔到房顶上去,母亲总是一声不吭的去把东西找回来。
父亲还有一个怪脾气,就是生气了就躺在炕上十天半个月不起来。母亲总是做好饭,让我们给父亲端去,每次叫父亲吃饭父亲都不理睬,等过一会再去看时,有时候父亲把饭吃了,有时把饭摔在地上。我们吓得谁也不敢吱声,就蔫蔫的把地打扫干净。每当我们向母亲哭诉时,母亲总是说:“忍着吧,那是你父亲,又能怎样呢?”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盼着父亲能有一天对我们好了。
小时候还经常听母亲唱一首歌:小白菜,那时不懂母亲为什么老唱这首歌,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母亲心里太苦了。父亲的言行给小小的我蒙上一层阴影,有时就想等我长大了结婚了,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有时盼着哥哥早点结婚,嫂子来了也许父亲的脾气就好了。
事情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哥哥结婚后,父亲跟我们娘几个说:你们不要指望你嫂子干活。嫂子不但没为我们娘儿几个分忧解难,我们反而更加辛苦。嫂子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只说不干,再加上父亲对哥哥、嫂子的宠爱,洗衣做饭带孩子全是我们的事,嫂子只管上班。
随着父母年龄越来越大,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干活也吃力,父亲看着母亲拖着年迈的身体整天忙里忙外,可能也明白了什么,对我们娘几个也不那么凶了,慢慢的对哥嫂的懒惰就不满了,经常对他们发牢骚,后来哥嫂提出分家,父亲认为就一个儿子不能分家,分家了在村里没面子,就一直没有分家,这样,哥嫂就故意气着父亲,哥哥知道父亲爱干净,就在父亲屋地上垒上墙,在堂屋地上垛上一米多高的木头,更过分的是竟然把父母的锅砸碎了。
事情并不算完,哥哥看见父亲对我们渐渐好起来了,怕房子落在我们姐妹几个手中,就打起了房子的算盘,伙同大队书记做假证明,说父亲已故,把房主改成了哥哥自己的名字。后来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就又通过官方改过来了。
父亲最喜欢的就是哥哥,最宠爱的也是哥哥,父亲万万没想到儿子对自己这样,父亲伤透了心,为此事喝过毒药,幸亏被人发现抢救过来了。
还有一件让我不能原谅哥哥的事。在我二十七岁那年,经人介绍,认识了我丈夫。双方同意后,婆家商量结婚,我回家和哥哥商量这婚事应该怎么操办,哥哥说你们旅行结婚吧。哥哥一分钱也没给我。走的时候,只有母亲一人目送我。为不让母亲伤心,我强装着笑脸说,“妈,你回去吧,我明天就来看你。”骑上自行车,委屈、怨恨,我的眼泪就唰唰的流下来了,这是我一生中的大事,就这样草草的办了,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想想伙伴们的婚礼都办得热热闹闹的,我就更恨哥哥了,因此对哥哥产生了怨恨心。
母亲因过度劳累,加上成年累月的生气,各种疾病都上来了,这期间都是由我们姐儿几个轮流照顾母亲,哥嫂根本不管。母亲七十六岁离开人世。母亲去世后我们经常劝父亲到我们姐儿几个家里轮流住,父亲不去,说这房子是他的,他哪儿也不去。
记得是一九九七年五月十七日上午,我正在婆家看孩子,丈夫急急忙忙回家来接我,说父亲病危。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和丈夫回娘家。快到娘家时,丈夫告诉我,父亲已去世,是喝了毒药。到家后,我们姐儿几个商量就哭父亲一场,决定不参加父亲葬礼了,也就是和哥哥断绝关系。从那天起,我们与哥哥就象过路人一样,谁也不理谁。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我经常象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回想往事,越发激起我对哥哥、嫂子的怨恨,那种委屈、愤愤不平让我痛哭流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
父亲去世那年我已经修炼大法一年了,因为自己学法少,法理不清,在父亲去世这件事情上完全用人的办法去解决了。随着学法越来越多,对师父讲的法也理解的越来越深,法理也越来越清晰,师父点点滴滴在改变我,让我不再回忆过去,即使想起也淡如止水,修炼使我了悟了人生恩怨,明白这是生命轮回中欠下的业债。
师父讲:“在佛教中讲:人活着就是业力轮报。你欠他的,他来找你要债,要多了下回他再还你。儿子不孝顺父母,下回倒过来,就是这样轮来轮去的。”[1]我明白了给我制造苦难的人是在帮我还业债,同时促成我修炼的机缘。每当我有怨恨心的时候,我就告诫自己,“我是大法弟子,要听师尊的话,对谁都好。”师父还告诉我们:“不能忍也得忍啊,作为一个修炼人你就得慈悲啊!我刚才讲了你不能爱你的敌人你就修炼不成,不能成佛。大家想一想谁对你不好的时候会不会是你前世欠他的,你不还人家行吗?你对人家那时候说不定比现在他对你还要恶,给人制造的痛苦说不定比这还要大呢!”[2]师父的话打开了我的记忆,我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以前是如何伤害人家的,埋藏在我心底的怨恨一下子化掉了。后来再见到哥哥、嫂子就主动上前打招呼,就这样一点点的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二零一三年四月份的一天(具体哪天记不清了),我正在上班,警卫室的工作人员说有人找我,我一看,是我侄子,他看到我后就哭了,我赶紧问出什么事了,侄子说,他父亲快不行了,得了肝癌。老姑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父亲,我当时特别有底气的说: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先回去,明天我就去看你父亲。
当天我就找到二姐、三姐(都是同修),从法上交流了此事,都说应该看哥哥去,我们是大法弟子,不能跟常人一般见识,我们应该高姿态,哥哥现在遇到难了,我们应该帮他,把哥哥当作我们的众生对待,用大法赐给我们的慈悲去化解对他们的怨恨,这正是提高我们心性的好机会,看我们能不能放下怨恨心、面子心、妒嫉心等,于是我们决定明天就去。
回家后,我和丈夫一说此事,丈夫不同意,丈夫说:他们对你父母那么不好,而且你结婚连送都不送,再说你侄子看见我从来不理我(侄子和丈夫都在区政府大院上班),还主动看他去?丈夫一直对他们不满,这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丈夫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就跟他讲:我学大法了,师父告诉我们要宽宏大量,要做好人,做更好的人,对谁都得好,何况还是我哥哥,最后丈夫说:你说的对,我不管了,你去吧。
第二天,我们姐儿仨买上水果带上钱来到了哥哥家,一敲门,是嫂子开的门,看到是我们,非常吃惊,没想到我们会来。嫂子说:“是你们来了,快進屋。”边走边说:“你们见到你哥千万别哭,他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呢。”我说:“我们知道,嫂子你也别难过了,我哥不会有事的。”
随着嫂子来到了屋里,哥哥在炕上躺着,一看我们去看他了,很激动,想起来又起不来,示意叫我们坐下。哥哥原来体重一百四、五十斤,现在看上去只有七、八十斤,弱不禁风的样子,太可怜了。我们聊了一会儿,得知一个月以后去北京肿瘤医院复查。我们安慰哥哥,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说话间我看见正对着门口的西房山上挂着毛魔头的像,我手指着毛魔头的像说,嫂子你们还相信它呢?现在都没人信它了,它救不了人,它不是什么大救星,它是害人的。你看它各次运动全是整人的运动,害死中国人八千万,它讲战天斗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它是无神论,不信有神佛存在。老百姓还讲人死了入土为安呢,你看它死后,五脏六腑全被掏空了,连地狱都不要它,快把它摘下来吧。嫂子听了很认同,当时就动手把它摘下来了。
紧接着,我们三姐妹又给他讲了大法真相,告诉他法轮大法是上乘佛法,教人向善做好人的,做事为他人着想,对祛病健身有奇效,对社会对人类都百利无一害。现在法轮大法洪传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只有中共不让炼,你看现在社会什么样了,简直就是人人为敌,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我说让我哥哥也炼法轮功吧,对哥哥的身体恢复有帮助,他们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姐儿仨把准备好的《转法轮》、师父《广州讲法》录像带、教功录像带,还有《绝处逢生》这本书给哥哥送去了。看上去哥哥明显比昨天精神多了,当时哥哥就拿起《转法轮》看,我说:“哥你现在能看多少就看多少,想炼功的话这有教功录像带,只需一台VCD就行。”
过了几天,我们又去看哥哥,哥哥说:“我就看书吧,你们把其他的都带回去吧,你侄子说VCD坏了。”我说:“好吧,看书也行,什么时候有VCD了我再给你送过来。”我告诉哥哥:一定要真心默念 “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九个字,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哥哥说:“我念,你们放心吧。”虽然哥哥没炼功,也许是缘份没到吧。但毕竟他认同大法。我相信哥哥一定会得到师父的护佑。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后,哥哥到北京肿瘤医院复查回来了,结果让我们都很震惊,医生说没想到身体恢复这么好,真是奇迹,大家都很高兴。我知道,这就是哥哥认可大法,常念“法轮大法好 真、善、忍好”得了福报。
在这里我代表哥哥嫂子叩谢师尊慈悲的保护。从哥哥得病到现在五年多了没有再犯。只是得过两次脑血栓,但都在师父的保护下很快恢复了健康。前两天我还看见哥哥用三轮电动车拉着嫂子去买菜,哥哥嫂子和我热情的打招呼,看着他们那种高兴的样子,我也很欣慰,我们又是一家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修炼了法轮大法才得到的,真是象师父所讲的:“一人得法是全家受益”[3]。
我终于可以彻底放下恩怨,从心底生出来一阵阵感激,谢谢慈悲伟大的师尊帮我化解了二十多年的恩怨,在剜心透骨中让我舍弃了争斗、委屈、愤愤不平和怨恨,能够善待身边一切,给我指明了一条走出名利情的光明大道。
写到这,我已经泪流满面,这泪水不是委屈的泪水,也不是怨恨的泪水,而是幸福的泪水,庆幸自己得到了慈悲伟大师尊的高德大法,才不再在名利情中挣扎了。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2] 李洪志师父著作:《休斯顿法会讲法》
[3]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法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