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荆渔,他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双闪烁的大眼睛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一笑的时候,像个顽皮的孩子,感觉特别的开心。
荆渔生在一个按照共产党的说法——成份不好的家庭。他的母亲是一位资本家的女儿,那是个富裕的、孩子上学都用汽车接送的家庭。但是,在中国被共产党统治后,这个身份成了灾难,母亲成了“黑五类”分子,成了需要重点改造的人。不仅求学无门,求职无路,反而在历次运动中——三反、五反、肃反、镇反、四清、反右以及文化大革命,母亲一次都没被落下。因为成份不好,美丽的母亲三十多岁才结婚。荆渔的父亲是一位知识分子,在那个混乱艰苦的年代里,夫妻俩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度过了后来二十四年的生活。
荆渔是家里第三个孩子,他的上面是两位美丽的姐姐。从出生,他就麻烦不断。刚刚才一岁,就得了败血症,差点死掉。当时,医生说,没救了,侥幸救活也是个傻子。但是,父母却不放弃,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救自己的儿子。他们东拼西借的凑了一大笔钱,坚持要大夫继续治疗。也许是父母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荆渔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是个健康、聪明的孩子。但是,家里却从此背上了一大笔债,一直还了十年。
荆渔十几岁时,父亲突发心脏病离开了人世。母亲一人带着姐弟三人,艰难度日。两位成绩优秀的姐姐因家中困难,早早就参加了工作,做打字员,补贴家用。
由于早年多次运动受到的迫害,还有多年来生活的艰辛,母亲的身体愈发不好了。她身患多种疾病——肾炎、肝炎、胆囊炎、糖尿病、风湿等,折磨得母亲度日如年。如果不是为了几个孩子,她真的不想再活着受罪了。
就在这时,两位已经修炼的姐姐推荐母亲修炼了法轮功。开始,母亲没有精神看书,推说书上字太小,不想看。姐姐就给母亲找了一本字大的书。谁知,母亲第一次看,就看入了迷,这本书多好啊,说到了母亲的心里,母亲好像一下找到了亲人的感觉,泪水不停的流下来。就这样母亲开始修炼法轮功。之后不久,母亲的身体就奇迹般的一天天好起来,不到一年时间,疾病全都不翼而飞了。后来母亲这样写道:“从此真的体会到无病一身轻的感觉,真是那种从来没有得过病的感觉,从小到大我不懂什么是幸福,走进大法修炼,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什么叫心情愉快,什么叫有用不完的劲。”
看到母亲不再受病痛的折磨,孝顺的荆渔由衷替母亲高兴。但是,他当时并没有因此而开始修炼法轮功。他说,虽然他也觉得这功法挺好,但是,他那时一心只想做生意,想给家里挣点钱。
一九九九年,中共开始迫害法轮功,灾难开始降临到荆渔一家人身上。全家人都很不理解,为什么法轮功教人做好人,却遭到禁止。荆渔母亲在给政府的一封信中这样写道:“晴天霹雳,一声响不叫学了,我真不明白,这么好的功法,一分钱不用就把病治好了,而且还知道了做人的道理,让人心向善,道德回升,怎么就不让人炼了?”母亲想不通,所以她带了女儿、荆渔的二姐荆彩去北京上访,她想给中央领导讲讲自己的亲身经历,盼望用自己身心受益的事实,为法轮功洗清冤屈。
然而,母女俩一腔热诚的来到北京信访办,却只被问了声从哪来的,然后就被领到一处招待所,关押起来。母女俩很快就被带回沈阳,关在沈阳龙山教养院。在那里,母亲和二姐受到各种虐待。母女俩还有其他法轮功学员在监室里炼功,被全部带到走廊用电刑。管教当着荆渔母亲的面,不仅电荆彩的脸,而且还用手做成刀状砍荆彩的后腰,荆彩疼的泪流满面,母亲的心在颤抖。后来,荆彩看见六十多岁的母亲的嘴被电肿得几乎挨到了鼻子。
二零零零年五月,母女俩被释放,但是,劳教所把母亲和姐姐随身带的钱扣了不说,还要求她们支付在劳教所的生活费,一人一个月六百元。母女俩一共七千二百元。这在那个年代,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荆渔说,这就是强盗逻辑,无端剥夺人自由大半年,还要自己出生活费。最后,学员凑了钱才把母亲和二姐接回了家。此时,荆渔的大姐荆天还被关押在石家庄的一个劳教所。
荆天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修炼法轮功后,心脏病不治而愈了。这次,她本来也想和母亲一起去中央信访办,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为法轮功澄清真相,但是,因为有事,所以,母亲和妹妹先去了北京信访办。得知母亲和妹妹上访被抓,她知道去信访办已经没用,所以她和北京遇到的几位法轮功学员一起,走上了天安门。
他们在那里展开了一条五米长的横幅,上面写着“沈阳大法弟子进京上访”十个大字。横幅在天安门迎风挺立,刚刚打开一会儿,警察就冲了上来,他们强行把几个学员拖上车。当时,因为荆天看起来很瘦小,而且站在一边不走,警察还以为她是看热闹的游客,就没有抓她。但是,荆天自己走上了警车,警察问她上来干什么,她坦荡的说,“他们是我带来的,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结果姐姐被当成要犯,没有运回沈阳,而是关在了石家庄的一个劳教所。后来,因为石家庄劳教所残酷虐待法轮功学员,荆天被迫绝食抗议。
家里的变故,母亲和姐姐的遭遇,让荆渔开始了思考: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邪恶,母亲和姐姐都是善良诚实的人,为什么会遭到如此的折磨?法轮功讲真、善、忍,为什么这都不允许?荆渔开始认真的看《转法轮》(法轮功主要著作),想了解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自己的母亲、姐姐们的境界变得如此伟大。认真看过一遍书后,荆渔决定开始修炼法轮功。
二零零一年,派出所欺骗荆渔的母亲,说叫她和两个女儿去谈谈。当时,二姐荆彩不在家,母亲就和大姐去了派出所,结果一去就被抓了起来,再次被送入沈阳龙山劳教所。而躲过了抓捕的二姐从此上了通缉名单,被迫流离失所。
一次,沈阳市于洪区黄海派出所的恶警张家莹等用万能钥匙打开荆渔家的门,发现他一个人在家里,他们非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还问为什么没有主动给他们开门。恶警打了荆渔的耳光,并从他身上抢走一百元钱,还在家里到处翻腾,搬倒了所有的家具,也没有找到荆彩,却抄出了荆渔写的一份修炼体会。体会中,荆渔将江泽民比作法西斯。他们如获至宝,立刻以此为理由把荆渔抓到派出所,逼他说出二姐的下落。荆渔不说,他们就开始对他用刑。
他们整整折磨了荆渔两天两夜,先是准备用电刑,但是派出所的电棍那天没有电。警察张家莹就开始凶狠的打他,结果打断了荆渔两根肋骨。后来,他们又用一根木棍压荆渔的腿,两个警察在两边用力踩,荆渔疼得汗如雨下,但是,苏姓所长说,这算什么,你不说,就让你“汗流成河”。期间,踩木棍的一名小警察都受不了了,荆渔看到他躲在厕所里抹眼泪。就这样,无论怎样折磨,荆渔都没有说出姐姐的所在。
荆渔说,自己对痛苦的忍耐力挺强。当时并不知道肋骨断了,就是感觉“比较疼”。过了一段时间,感觉疼痛严重了,到医院检查才知道肋骨断了两根,而且插到了肺里,造成了日后很严重的肺囊肿。
所长一看硬的不管用,就说,不说出你姐也可以,交代别的法轮功(学员)也行。荆渔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后来所长又威胁要把他判刑、劳教,荆渔说,“要送哪里随便。”最后,所长没办法,以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条例》为由,将荆渔投入了看守所。就这样,荆渔躺在自家床上,就违反了国家治安条例。当时,他的拘留证上写着:“荆渔在家中与法轮功人员交往甚密,并书写法轮功信件,反对江泽民,称江泽民为法西斯分子。”
但是几天后,荆渔却出乎意外的被释放了。荆渔说,他一回到家,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问他在干什么。荆渔意识到警察想利用他来抓二姐和其他法轮功学员。所以,在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决定从此消失。他收拾了一个包袱,环顾了一眼多年生活的家,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电话响了,通知他去给大姐办取保候审。
荆渔的大姐荆天为抗议对她的无端拘捕,进行绝食。后来大姐身体状况危险,公安医院怕有责任,就让家人来取保。荆渔和派出所警察一起来到了医院。医院让荆渔交钱,荆渔说,“没钱”。医院问,“没有其他家属吗?”荆渔告诉他们:“我妈在劳教所,我二姐刚从劳教所回来,现在下落不明,我刚从看守所放出来。”医院一听确实没什么油水,只好让他到里面接他的大姐。
看到躺在床上苍白的姐姐,荆渔对她说:“姐,咱们回家。我背你。”把姐姐放在背上,姐弟俩走出了医院。到了外面,荆渔对警察说:“我们自己打车回去。”话音刚落,警察就像在等他这么说,驾车一溜烟儿跑了。荆渔问姐姐能吃东西吗?姐姐说,“能。”他就把姐姐带到了一个小饭馆,点了几样姐姐喜欢吃的菜,看着姐姐津津有味的吃东西,荆渔感觉有些心酸。
回到家才一天,大姐就接到法院打来的电话,盘问她的情况。荆渔和姐姐明白,这是要等她身体恢复一点再抓进去啊。姐弟俩立刻简单收拾了一下,从此开始了流离失所的生活。
荆渔和大姐找到了二姐,还有几个法轮功学员,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政府现在已经完全被江泽民控制,根本不会听老百姓的心声,也不会给法轮功学员任何发声的机会。他们决定自己印资料和光盘,自己向普通民众讲法轮功真相。
荆渔说,这是一种相互配合,就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他们制作了整整一年多。数不清的资料从他们手里流出。
他们最后被抓捕,是共产邪党“全民特务化”政策的结果。当时,沈阳的计算机城所有的商家和出租车司机,都被通知,发现怀疑是法轮功学员买耗材的要举报,并且,抓捕一人,给予奖金五百元。荆渔他们就是因买光盘,被一名出租车司机注意到,被举报了。
那天早上,他们一开门,警察就涌了进来。看到满屋子的传单和光盘,警察很兴奋,认为抓到了大鱼。警车开不到楼下,他们就把两人铐在一起,还特意用毛巾把手铐遮住,带着他们穿过早市。荆天说,我们没做坏事,不用遮遮掩掩。荆天和荆彩一到了楼下,就把毛巾甩掉,同时开始大声喊:“法轮大法好!”警察赶紧冲过来捂两个姐姐的嘴。而这边,荆渔和另一名学员也开始喊:“法轮大法好!”当时一下子围上来很多人。警察气急败坏,但是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警车最后穿过人群靠了过来,他们急忙把两个姐姐使劲往车里塞。一个大叔看到警察这么蛮横,气愤的用拳头砸面包车的门,但是被警察撵开。荆渔看到,在场有好几个人眼里含着眼泪。
荆渔和姐姐们又一次被抓捕,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这时已经几近失明。因为母亲不放弃修炼,洗脑班把母亲送入龙山教养院。在那里母亲遭受到各种折磨,电棍电造成母亲右眼失明,管教还用梳子打母亲的脸,踹小腿和坐骨位置,母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最后母亲被折磨得出现糖尿病和脑血栓,一只眼睛失明,另一只只有0.2的视力。半边身子已经不能动,舌头僵硬,说话听不清。在这种情况下,劳教所说“出于对生命负责”把她放回了家。
但是,那是一个怎样的“家”啊,不仅儿女一个不在,房间阳台被拆,四周的墙都被挖的一块一块的,门窗大开,沙尘满地,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东西横七竖八的乱摆着,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切据说是因为当初警察觉得荆渔家里一定藏有数据,所以墙壁、阳台无一幸免。但是,母亲真的很坚强,她摸索着先收拾出一个沙发,凑合着先住下,然后,每天清理一点,一直清理了大半年。有时,母亲不小心滑倒,要花大半天才能起来。邻居觉得老太太很可怜,就帮着买点菜,其他法轮功学员也不时悄悄去探望她,担心老太太万一出什么事儿都没人知道。
母亲回到家后就开始炼功,慢慢的身体开始恢复,说话也逐渐流利起来,后来还能下楼买菜、洗衣服、做饭了。母亲每月只有三百元左右的劳保,还惦记着给被关押的孩子送衣物和食品,因此她非常节省,冬天不用暖气,腌了很多咸菜,常年只吃粗粮和几根咸菜。
当然,警察还是会不停的上门,母亲知道他们是监控自己,但是,母亲却不在意,警察一上门,她就开始给他们讲法轮功真相,告诉他们法轮大法是高德大法,法轮功学员都是好人,作恶终究会有恶报,劝他们不要给江泽民当打手,给自己招来祸患。母亲还劝他们退出共产党,给自己一个光明的未来。面对老太太的坦荡和慈悲,很多警察被感动,他们都悄悄的退出了共产党。母亲就这样讲了一个又一个,退了一批又一批。荆渔家所在的地区,后来发生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情况变得比较少了,一些警察明白了,不愿再参与。
后来,荆渔和姐姐们被构陷的案子开庭了。荆渔和两位姐姐一直在绝食,但是,在庭上,他们都很正气凛然。最后,所有涉案的人员都被判了十年以上,两位姐姐十三年刑期,而荆渔被判了十年。学员们没人敢通知荆渔的母亲前来听审,怕老太太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但是,老太太终于还是知道了,她很坚强,儿子关押的很远,但是,老太太每次都在学员的帮助下,按时去探望。
荆渔被送到了辽阳铧子监狱。由于他曾经被派出所殴打导致肋骨插到了肺里,经常会吐血,所以,在铧子监狱时,荆渔主要被关在监狱的病号监区。监狱里基本每位法轮功学员都有八个明里暗里的犯人监视,称为互监。
从到了铧子监狱起,荆渔就想把监狱中的情况告诉外面的学员。他仔细观察,发现有的互监手里有手机,他们经常打电话给外面。他就问起手机从哪里来的,互监告诉他,是买的。从那时起,他就把家里送来的钱攒起来,换成烟,攒到一定程度后,比买一个普通的手机多了好几倍时,他就买了一个手机。
一拿到了手机,他把监狱中的情况通过手机告诉了家里。但是,只打了二、三次,手机就在一次清监中被发现了。手机被从暖气包后面清了出来。监狱里搜出来一个手机,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值班队长查看了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了荆渔家的电话号码。队长立刻把荆渔叫到办公室,几名警察拍着桌子对他大吼大叫:“手机就是你的,电话记录上就是你家的电话,你老实交代,手机是怎么来的?你都用它干了什么?”
荆渔对他们说:“手机怎么来的我不会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搞一个手机。从我到了这里,你们就不允许我打任何电话,我家里人到现在就不知道我的情况。你们总是禁止法轮功学员打电话,这都是你们逼出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队长们面面相觑,一时没了词。可能队长们也觉得这事报上去太严重,说不定工作都会不保,最后,除了加强了对荆渔的监管,他们没有继续追究,手机事件最终不了了之了。可是私下里,荆渔弄了一个手机的事情,在整个监狱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马上,就有一位法轮功学员找了个机会,对荆渔说:“你能不能再弄一个手机?”荆渔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你得支持我。”学员说,“没问题。”
就这样,荆渔又订了一个手机。从此,监狱里的法轮功学员有了一个手机,监狱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很快就上了明慧网,就被曝光出来了。监狱警察百思不解,不知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没有被关押过的人很难想象监狱中人的状态,而被多人监视的法轮功学员,要相互联系传递东西会比一般的犯人困难的多。因此,在那么严酷的环境下,能保住一个手机好几年不被发现,这肯定是个奇迹。荆渔说,修炼人的勇气和智慧,让所有不可能的事儿变成了可能。学员们往往会变得非常机敏,相互之间也很有默契,偶尔碰到时,一个眼神,一个轻微的手势,对方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就在这种默契协作中发生了。
不过,手机要长期使用,充电是必须的,这个问题要解决起来还真的不容易。荆渔的监室,由于他和监室中的犯人关系比较好,他们多数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充电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荆渔发现每次打开水时,相互接触的机会比较多,那时,互监们虽然很多,但是他们也比较放松,学员们就非常机敏的在这一碰一过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把充电器传来传去。到了荆渔手里,他就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躲在最后面充电。同监室的人还不时催促荆渔快一点。
有了手机,不仅监狱的消息可以很快传出去,而且外面的消息也可以传进来,学员家属与监狱里的法轮功学员配合,不仅传了新的经文进来,还弄了一个MP4进来,里面有法轮功师父的对澳洲学员讲法。而这个MP4的充电和保存任务就落到了荆渔这里。
有了上次手机被搜出来的经历,荆渔这次对于存放地点狠下了一番功夫。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隐藏方法,最后,这个MP4保存了很久,一直在学员中传来传去。
法轮功学员在里面关押的很久,很多刑期都很长,有机会看到大法师父的影像和听到大法师父的声音,很多学员都很激动。一次,一个监室被轮到当晚看MP4,一位学员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了,去排在前面的学员那里拿,结果发现那位学员太激动,一直控制不住的在被子里痛哭。
就这样,信息在监狱内外顺利的传递着,监狱当局终于受不了了,他们找不到原因,就在一个白天,他们突然把所有的法轮功学员集中到操场,然后,不让学员有任何准备,就把他们全部转去了大连南关子监狱。因为没有任何准备,这次转移让学员们失去了手机和MP4。
二零一二年,在经过九年的牢狱后,在国际声援和呼吁下,荆渔被提前一年释放了。他终于和亲爱的母亲团聚了。这些年来,母亲一直风雨无阻的来探视他,给他写信,寄东西。现在儿子终于回家了。荆渔想好好孝顺母亲,首先是要找个工作。
已经三十多岁了,找工作没有优势,最后,荆渔在一家烧烤店找到了一个烤冷面的工作。工资不高,但是,荆渔不计较这些。
他用心琢磨,很快他就成了这一带技术最好的烤冷面师傅。他可以一次烤七、八张,而且比同行们烤的都好吃,很多人专门来荆渔所在的店吃他的烤冷面,老板的生意很火。不久就有别的店来挖他,老板听说了,一下给他涨了一倍的工资,并且还许诺有奖金。
就在荆渔工作得十分顺利的时候,母亲忽然去世了。荆渔知道,母亲这些年一直是撑着,等到他从监狱回来,才放心的走了。而之前,两个姐姐也早已流亡海外,母亲这一走,荆渔忽然有了一种无牵挂的感觉。
母亲走后,荆渔离开了冷面店,自己做起了流动冷面生意,因为他觉得这种方式可以接触更多的人,方便讲真相。由于他的冷面烤的特别好吃,每天都有人专门来买,赢得了很多老客户。而真相资料也随着他传到了四方。
后来,在正义人士的帮助之下,荆渔也来到了海外,继续向世人们揭露中共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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