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刘春明自述多年来数次被关押、迫害的经历。
我名叫刘春明,居住在辽宁省抚顺市顺城区,是一九九七年开始修炼的法轮功学员。那年我十九岁,正痴迷于言情小说、电影、电视当中,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当时的修炼环境,因为我家就是学法小组。直至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以后,学法小组就解散了,晨炼的同修也看不到了,我迷茫了,常常问自己:“这个法好不好?我还学不学?”我认为“真、善、忍”绝对没有错。没人去晨炼,我就和姐姐早晨到浑河边上炼功,结果被协勤送进了抚顺市顺城区的临江路派出所,后又被送进了将军拘留所。
一、关入抚顺拘留所、教养院
那是一九九九年的秋天,来到拘留所里,看见已经有很多法轮功学员被关在那里了,大家在一起学习、讨论,一致认为在任何环境下都应该学法炼功。我们一个房间里七、八个学员马上行动起来,不躲不避,直面监视器打坐炼功,狱警在恐吓、叫骂无效情况下,拿出电棍往我们的脸上、脖子上电,同时拳打脚踢。大家都有些傻了,也退缩了。在这里拘留十五天后,并没有马上放我们回家,而后我们都被送到了臭名昭著的“吴家堡教养院”。参加什么所谓的“学习班”,每天坐在塑料板凳上,上厕所、吃饭、睡觉都被管制起来,当时被扣在这里不能回家的有好几十人,分三层楼好几个房间关押。警察时常通知家属来劝说,在二零零零年过年之前,在家人交押金、写保证的前提下,我和姐姐回了家。
二、关入抚顺拘留所
回家后,我总觉得政府这事做的不对,既然当地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就到北京上访,总认为能有听我们讲话的地方。就这样过完年,我和几个同修又去了北京。我们也不知道信访办在哪,就找人打听,结果被人骗进了抚顺驻京办事处,收审关押一天后被警察以区为单位又送回了抚顺。
抚顺市临江路派出所警察气愤地叫嚣:“我要是有枪,把你们几个都崩了!”我心里觉得很委屈,公民不是有信仰自由吗?不是有上访权利吗?我有什么错呢?就这样再一次被关进了拘留所和学习班。学习班上的警察都很惊讶:没过两个月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就给他们讲上访的过程,他们都笑我太天真,高压强权下哪有你讲理的地方哎!
这回在那个洗脑班里警察更凶了,他们什么都敢干了——罚站、罚蹲、拳打脚踢……在怕心和压力下,我违心地写了所谓“保证书”,被放了出来。这次出来后也不看书了,也不炼功了,找了一份工作干,天天忙忙碌碌,但是心里一点也不快乐,总是茫然,总是想哭又不敢哭。
三、关入抚顺将军拘留所
二零零二年我在同修的鼓励和帮助下又来到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打横幅,喊出了心底的声音“法轮大法好”。结果被巡逻的警察抓住关进了石景山看守所。在那里我绝食了四天后,又被送进了抚顺的将军拘留所,持续半个月绝食后,恶人要把我和另一名法轮功学员王成涛关进教养院。
教养院检查了我俩的身体后声称:活不了两天了,拒收,他们无奈把我俩放回了家。到家后我才知道,在我被关押期间,恶警到我家来搜查,我爸爸不让他们动大法的东西,被他们抓走关进了邪恶的吴家堡教养院(二零零四年四月被迫害致死),恶警又掠走了家里的电视和一些现金。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在家住了,不得不在外面租房子住。
四、关入抚顺看守所
二零零三年九月十七日,恶警强行打开我所租住的房子,搜走了所有的大法书、真相资料和现金,还有一部手机。我和三个同修:蒋秀花、赵育宏、田姓同修,被抓到了国保大队,田姓警察与另几个警察刑讯逼供我们一天,问什么我都不知道,然后把我关进了抚顺将军看守所。当时蒋秀花身上还有恶警用烟头烫留下的伤痕,我的右脚在撕扯时两个脚趾戳伤了,呈紫黑色肿胀了十多天。在看守所里我看到了很多抚顺的法轮功学员,有高血压300多还不被释放的曲彩玲;有被北京恶警铐住双手差点致残的刘成艳;有被医院确诊有传染性肝病仍旧被非法关押的贾乃芝;和我一个牢房的胡彦波绝食抗议时被四、五个犯人压着野蛮灌食,那些人还借机会掐她身体发泄怨气,她的鼻子被几次灌食后硬扯下一层皮;还有马怀东、马红霞、宋湘君、王成涛、孙健(已迫害致死),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同修在这里遭受迫害。
从七月份到十月份,被关进来的法轮功学员超过了三十五人。每人每天在不到半米见方的地方手不停地干工艺品加工的活,伸腿的地方都没有。十个月后我被抚顺市顺城区法院强加上罪名,被诬判八年,送进了沈阳女子监狱。
五、关入沈阳女子监狱
我被分到了监狱三大队,每天二十四小时被夹控犯人看管,没有一点点自由。没有钱连一点日用品也没有,那些恶警怕家里人在送来的东西中夹带大法资料,便不让我收亲人探监时带的任何东西,几个好心的犯人在管事犯人的默许下,送给我几套换洗的衣服。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当时家里也是最难的时候,姐姐当时刚刚从马三家教养院放出来,每个月给人打工那点钱要交房租、生活费等,剩下的钱给我和姐夫赵育宏留着用,而妈妈肠穿孔住院又借了一万多元钱外债。出院一个月后就拖着病体打工还债,真可谓雪上加霜!在监狱里的那几年,我都是穿着好心人出监时才敢给我的衣物走过来的。
小队后来关押了一个大连法轮功学员,四十多岁,姓赵。她干了几天活后就被单独看管起来了,但晚上我和她一个宿舍休息换衣服时,我看见她大腿上布满青紫伤痕。第二天我就找到当时的小队长狱警李春芳问道:怎么把她打得那么厉害?她对我的质问敷衍搪塞,后来才不耐烦地说:“谁让科长找她谈话时她犹犹豫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上指下派没办法,我还不愿意呢!赔一个搭俩,少干多少活?”我明白了,是管教科长果晓艳干的。她真是有名的美女蛇,阴狠毒辣,没少干坏事。隔天赵阿姨就被调走了。
几天后赵阿姨回到车间干活,对我一笑时,我竟看见她原来洁白的门牙缺了两颗。后来身边的犯人私下议论我才知道,是包夹她的一个杀人犯,在她绝食抗议时用钳子生生拨下来的,她当时就昏了过去。恶警面对后来的法轮功学员迫害时就越来越隐蔽了,单独关在宿舍里,不让任何人接触。
超强的体力劳动、经常的加班加点恶劣的粉尘、环境的污染、嘈杂的噪音、高压下的精神压力,一直伴随着我直到走出黑监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