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集电视连续剧剧本:春暖花开(四)

更新: 201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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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一三年七月一日】

第四集

字幕:1999年7月21日。
河洲城“维稳办”特别会议。
会议室外面高挂“河洲市维护社会稳定办公室”的牌子。
会议室高悬:“坚决把揭批法轮功的斗争进行到底!”的标语。
参加会议的有公检法部门、各级行政部门组成的 “610”人员。

余勇(河洲城公安局局长):下面请新任政法委书记秦锐力同志讲话。
秦锐力:同志们,我确实是刚刚来到咱们河洲市的。我刚刚上任这个政法委书记就碰上了我们这个揭批法轮功的斗争。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同志们,目前我们“维稳办”的目的就是要消灭法轮功。刚才余局长已经传达了上面的指示。我们这次的行动关系重大,所以大家不要认为这是个一般的刑事案件,不要认为法轮功是一般的迷信活动。法轮功在和我们争夺群众,这是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的稳定安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所以明天你们到了现场,不管遇到了什么人,你的亲戚也罢朋友也罢,一律抓,不能留情。对法轮功我们千万不能手软,对法轮功怎么整都是对的,都是不过分的,是不会出问题的。因为我们有党的支持,党的绝对的领导。党的绝对的领导地位是永远也不能动摇的。谁要是在法轮功问题上姑息迁就犯了错误就是政治问题就是饭碗问题,甚至还关系到你孩子的上学就业的大问题。看来党是下了大决心要坚决消灭法轮功,尽快的消灭,争取三个月就搞定。大家一定要认清形势,和法轮功进行坚决彻底的毫不留情的斗争……
余勇:秦书记,这法轮功确实早就应该铲除了。他们那个场面我们经常去,那真是铁的纪律高度统一。他们学法炼功哪里像我们开会,开小会的,打瞌睡的,他们都是高度的集中高度的安静,比学生上课还安静。我们每年的全国两会都还有说话打盹的呢。你说这怎么行?这不铲除怎么行?(见秦锐力有点不耐烦连忙改口。)秦书记,我们就把咱们市法轮功目前的情报向您和大家汇报一下。这是咱们市目前炼法轮功人的名单。
余勇拿过来厚厚的名册。
秦锐力:这么多人,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好的社会,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搞什么封建迷信呢。
余勇:咱们市和全国是一样的,各个部门的人都有,从农民到干部、教师、医生、小商小贩、下岗工人、待业青年,六七十岁的老人、七八岁的小学生都有,什么人都有。看,这是他们炼功的场面。非常的大,人数非常的多。
秦锐力:有没有典型,先抓典型。
余勇(想了想):有。第一个典型就是那个叫高洁的,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有一个……叫林枫的中学教师。
秦锐力(不由得吃了一惊。):林枫?中学教师?
余勇:对对,就是她,(指着屏幕上大家集体炼功中林枫。)咱们市有名的才女。她炼了法轮功影响也很大。有很多学生都跟着炼。
秦锐力(看到了上面还有“辛小娟”,不由得又是一惊,皱起了眉头。):辛、小、娟?这个辛小娟是哪里人?
余勇:辛小娟嘛,这个辛小娟是陈家洼人,她男人是个傻子。林枫正是她的女儿。(为了显示自己)说起来也奇怪,辛小娟的丈夫是个傻子却能生出这么漂亮有才气的女儿,太不可能了吧。(有人窃笑。余勇以为自己幽默所致,更来劲了。)可能是别人的种……
秦锐力(很生气的训斥):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就不能文明点?有点素质没有!
余勇(感到很意外):秦书记,我是实事求是。
秦锐力:有这么实事求是的吗?(话锋一转。)你们这些名字都可靠吗?
余勇:秦书记,没问题。这是经过多次核对的。现在你问问他们,他们自己也是承认的。这些人由于炼了法轮功都不会说谎了。(大伙笑了,余勇越来劲。)那天那个黄延旭还给我们谈到这么一个重要情报:辛小娟很小的时候就被当时的村支书给强奸了,然后村支书又逼着辛小娟嫁给了他的傻儿子。谁知道嫁过去不久那个支书就不知道怎么到了井里给淹死了。好几年了林枫才出生……
秦锐力(十分生气的):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余勇:这是我们的工作啊。
秦锐力:这是工作?
全场惊诧莫名。

开小会的声音:
“说啥呀,到时候打就是了,抓就是了。”
“一绳子捆了来,往死里打,看他还炼不。”
“几个老头老太太嘛,打死就死了。”
“多给钱,我一个人就把法轮功治了。”

秦锐力:散会!
大家巴不得一声的迅速散去了。

秦锐力(对余勇批评道):作为一个公安干部,应该正儿八经的工作,怎么老是搞这些事情呢?叫人听了怎么看我们!
余勇:秦书记,对法轮功我们就是要把他们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的,特别是他们的隐私、阴暗面,这正是揭批法轮功的有力证据,我们就是要搜集利用这些东西来打击他们,搞垮他们,把他们“名誉上搞臭”批倒批臭。这个辛小娟的身世最能说明法轮功是个反动组织。辛小娟这样显然是对我们社会不满才故意这样和党作对的。她炼法轮功是有政治目的的。
秦锐力(心里十分难过。辛小娟、林枫她们一家哭作一团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画外音:畜生!余勇你还是人吗?):你们成天搜集的就是这些?也算是所谓的情报?
周跃进(国保大队队长):秦书记,因为我和余勇同志都是外地人,和本地的同志不一样,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多了解了解。再说了,这些情报对我们办案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对炼法轮功,我们就是要查他个底朝天……越丑的事情越有力。
余勇:我们这里还有录像、照片。秦书记,你看。(录像里有辛小娟打坐炼功的照片。)
秦锐力:这是辛小娟在她家里炼功吧?你们是怎样拍到这个照片的?
余勇:这是我们通过熟人偷拍的。
秦锐力:(画外音:够损的。)可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呀。
余勇:不会,是她们亲戚,又是他们村支书。
秦锐力:又是支书。
余勇:是。这人叫黄延旭。工作非常认真,非常配合我们,特别在调查法轮功的事情上非常积极主动,村里谁炼法轮功有什么动静都会及时的报告我们。光辛小娟的情报他就给我们说了好多。(面向大家。)辛小娟势单力薄没有任何靠山,除了有个会写诗的女儿再就是已经从教育局退休了的老亲家,她的丈夫又是个傻子。不要说到他们家照相,就是到她家抢钱她也只有哭鼻子本事,何况她们又是炼了法轮功。
秦锐力:人家在自己家里……
余勇:家里也不行。法轮功在哪儿都不行。秦书记,你刚才讲过了对法轮功怎么整都是对的,不过分的。
秦锐力语塞。
周跃进(打破了尴尬。):秦书记,对法轮功我们爱憎分明。这也是按您的指示做的。
秦锐力:但是工作方法不能不注意吧。
余勇:听说这个林枫中学时代就很厉害,各方面都非常的突出。她炼法轮功影响太大了,如果能把她“转化”了,咱们这儿的法轮功问题就容易解决了。我认为这是个关键人物是个突破口。
秦锐力:好了好了。法轮功每个人都是典型,法轮功的事情要全面抓,一个也不能放过。你们赶快分头行动,叫他们尽快的“转化”写三书。有单位的先发给单位,没单位的进村子。要快,要稳、中、狠。都听清楚了?
余、周等:听清楚了。

秦锐力非常气愤而痛苦的上了车。
秦锐力(对司机。):回家。
秦锐力的画外音:……现在这人还有没有点人性?本应该得到社会的同情的可怜人,却成了用来调侃的笑料,而且是堂堂的公安人员。你这个余勇啊,缺德的东西……情报!这就是你们的情报?你经常去色情场所嫖妓谁情报你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哪一天有机会你就等着。这个余勇太可恨了,太不是人了,欺人太甚……姐,你们怎么也炼上了法轮功?这社会这么好,你不相信科学却相信迷信。姐呀,你是多么的愚昧啊。你吃了那么多苦你还没吃够吗?姐,我等着你想通了的那一天,我要你、妈还有林枫,我们一家人团聚一堂的。你说你现在这样闹,叫我怎么办?你们可就是共产党的敌人了啊你知道吗?谁能调和得了。你们犯了共产党的大忌了你知道吗?共产党最厌恶的就是神啊佛的,而你们偏偏信的是这个,这不明摆着和共产党对着干吗?与共产党为敌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不过,姐,好在有我。我可以保护你们娘儿俩,只要你们“转化”过来,“转化”到党的这边来,什么都好说都好办。党的政策是宽大的,党是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的……这时候我不是在解决法轮功的问题上有了政绩?说不定还成了全国典型了呢。我的官运还不亨通?……我给你们母女俩多给些钱,反正要叫你们满意,叫你们觉得我们这个社会是多么美好。忘记过去吧,姐,不要纠缠历史老账,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阳光点,多想些好事情,与时俱进团结一致向前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们还势单力薄举目无亲吗?谁敢欺负你们?谁不羡慕你们巴结你们……
车开进了一个小巷,岔道处冲出一个骑自行车的学生,司机赶快刹了车,
秦锐力(骂):“找死啊!”
秦锐力下了车,进入三单元上到二楼。
司机在外面等候。
秦锐力敲门。
里面一个老女人来开门。
秦锐力进屋后坐在沙发上,很疲惫的样子。顺手点上一支烟。
“锐力,你姐呢?你怎么还不把你姐接来呢。”里面一个质问的声音。 沈华颤颤巍巍,老态龙钟的走了出来。“《冷香集》,你看了没?林枫写的,秦云给我,我都看了。我不懂诗,但是这些诗我读懂了。我哭了。林枫写的是她妈妈呀,我知道,她妈吃的苦太多了……林枫多像她外爷啊,文思泉涌,才华横溢。你就是舍不得你的钱,你帮助过她们吗?你给她钱嘛。给钱。她是你姐你的外甥女呀,你一定要她来见我,见我!她是我女儿你知道吗。还有我的外孙女林枫。你要我就这样带着这么大的遗憾去见马克思吗?”
秦锐力(十分烦躁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但一想到父亲的临终遗言:“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将来要好好的待你妈待你小娟姐。”就强压心中的怒火):我姐我姐,她不认我嘛!如果有一天她认了,我马上告诉你。
沈华:不认?不认……不认……唉……(又无话可说了。过一会又说。)再一个就是给她们房子。你十几套房子给他们一套两套的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舍不得。
秦锐力:谁说我十几套房子啊。
沈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小孩似的连忙看看女佣人在不在,一边改口)唵,是。你没有,没有……唉,老了。唉。

在校长室。
王远(听见了敲门声):进。(见是林枫,说。)林枫,叫你来是把这张表填一下。
桌上放着一张表。
林枫:(还以为是别的什么表呢。)还是这个。那天就发下来一张,我没填。这是干什么!简直纠缠不清了。什么“保证书”,我看是绝命书。
王远:绝命书?不就是叫你写个不炼法轮功的保证吗?你不写,人家写了,就要你签个字的事嘛。
林枫:校长,您想想,就我林枫来说,炼了法轮功把那么大的病都炼好了,法轮功对我有没有恩呢?我们师父对我有没有恩呢?
王远:当然有啊。
林枫:对了。有恩,大恩大德。可是我们却要在这背叛、辱骂大法和师父的东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不是伤天害理吗?天地能容吗?天地不容的事情,谁干了谁不是把自己推到绝境里头去了?这不是绝命书是什么呢?
王远不语。
林枫:为什么一定要我们骂法轮功了才算罢呢?为什么一定要我们骂师父!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王远:是呀,我也弄不清楚。现在这帮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呢。你不看电视上把你们法轮功说的。太过分了。革命大批判嘛!
林枫: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王远:小声点,现在是在风头上,可别乱说。唉,不是改革开放了吗?还是老毛病不改。不过,年轻人啊,咱们有什么办法?我也讨厌这种下三滥的做法,但是没有办法,现在就是这样。我看你就写了吧。写了就没事了。
林枫:校长,出卖良心伤天害理的事我林枫是绝对不会干的。
王远:看看老毛病不是?说老实话,以前你林枫和大家的关系很不融洽,事情比较多,病也多。你自从炼了法轮功以后,首先身体健康了,这是咱们学校谁都知道的事情。而且你确实也变得宽容忍让了,有大家风度。这都是大家都看的到的。但是,我说林枫啊,党不让你炼了,谁有什么办法?咱的钱是共产党给的,工作是共产党给的,咱的命咱娃的命都攥在共产党的手里呢,不听党的听谁的?林枫啊,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含糊。你看电视上上吊的剖腹找法轮的杀害亲人的,多可怕。
林枫(果断的):校长,您认为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王远:我知道,作为你林枫来说,法轮功救了你的命这也是事实,从感情上你不愿意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这我也理解。可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也是为了咱学校你就委曲求全吧。唉,真是。烦死人了。你不看这架势,又政治运动啦。你可是咱们学校的优秀教师啊,学生都这么尊敬你。你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连我这个校长都没面子。再说了,你家老爷子也是我以前的老上级入党的介绍人啊。你不看电视上那些什么上吊的剖腹找法轮的多可怕。
林枫:什么上吊的剖腹找法轮的是不可能的事情。校长,您看过《转法轮》吗?
王远:《转法轮》我是没读过,不过,法轮功不好的话怎么人学了法轮功就都变的这么好了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炼呢?说老实话,全校的老师都象你林枫,我这个校长还不好当?
林枫:所以电视上说的是假的。《转法轮》教我们“真善忍”做好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咱们这儿多少人在修炼法轮功,谁上吊了谁剖腹了?
王远:倒也是。唉,文化大革命时说刘少奇是叛徒内奸工贼,还说是铁证如山呢,后来却又给人家平反。你往哪儿说去。但咱话又说回来了,也不是真没人能识破这些把戏,是不敢啊!谁敢反对毛主席谁敢反对党?唉,现在又要整人了!有没有跟着说就没事,和人家唱反调就没命了。也许别的地方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林枫:这怎么可能呢?要有就都有,要没有就都不会有,哪有这儿发生那儿不发生的道理?噢,这电灯在咱们这是亮的,到别处也许发出的光是黑的?
王远:我说,反正这个政治问题呢咱还是别碰。政治是什么?政治就是跟风就是听上面的党说干啥就干啥。我给你说,共产党可不是好惹的,多少像你这样的烈士倒下了,我可是见的多了。听王叔一句话,造个假,签个字,哄一哄不就过了?他有政策咱有对策,可别死心眼啊。娃,我给你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枫:校长,这个东西我是不会签的。
王远:这东西可不是我的,是党的。(徒然变了脸色)林枫,我是校长。
林枫(热泪盈眶的):校长!为人要讲良心啊。我当时病成什么样了,您是知道的,又是怎么好的您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一定要我昧了良心去伤害救我命的师父呢?为什么这样干了他们才高兴呢?为什么一定要把大家都变成死皮无赖才罢休呢?
王远摇了摇头。

陈家洼有公路通过。
几年来特别干旱,山上火烧过的一般,光秃秃的。以往的满山菊花,如今不见了踪影。
沟里的田地,稀稀疏疏的庄稼,地埂残破,飞土扬沙,沙化现象十分严重。
只有公路边硬撑着几棵老树。

村支书黄延旭来到了辛小娟家。这边瞅瞅那边看看的。看见了《转法轮》,故意大吃一惊。
黄延旭:哟,他婶,还看这书啊。
辛小娟:怎么了?他表叔啊,进来坐吧。我们师父的书我天天看,法轮功我天天炼。这是我的自由。
黄延旭:他婶,你有啥自由,叫人家警察抓去了一顿电棍,啥自由就都不要了。中国特色嘛。他婶,你的身体确实是炼的很好的,我承认。可是党不让你们炼了,我们也没办法,谁叫咱们生在中国呢。(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张表。)他婶这有个表你给签个字儿吧。我把啥都写好了,你就签个字就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辛小娟:啥?又是啥保证书、揭批书吧。他表叔啊,不是弟媳妇我要为难你,这字我是不签的。因为这是昧良心的事,我不会做。
黄延旭:他婶,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个支书也是来之不易啊,你不签,我这支书就没得当了。
辛小娟:我说他表叔啊,如果真的没得当咱就别当了,支书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官,不当官照样过。况且,你我说到底是个农民,一个农民你天天巴结上面能升到哪儿去?而且现在都这把年纪了,往上爬也爬不到哪儿去了。不要造那个业了,平安就是福,造那业干啥。
黄延旭:(画外音:造业?迷信。你们这些人真是可笑。我哪儿不平安了?我啥时候会不平安?)他婶,话虽这么说,但是上面追查下来谁能担当得起啊。
辛小娟:那你就说是我不签的,叫他们找我得了。
黄延旭:那好。不过,他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辛小娟:他表叔,在共产党手里我的麻烦啥时候小过?!
黄延旭(无话可说,悻悻的站着。):不要激动嘛。他婶,你必须签字,胳膊拗不过大腿啊。
辛小娟:别的啥都好说,叫我背叛师父骂师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做人不能坏了良心。我的头疼病几十年了,疼起来就像是炸了的一样,成天就指望去痛片过日子,谁也没办法。这么严重的病是怎么好的?还有手脚麻木,妇科病,都是怎么好的?炼法轮功炼好的。特别是我的性格,以前老是沉闷烦躁不安的,怎么好的?现在你们要我恩将仇报,签字画押的骂救我命的师父,你们不想一想,我能这样做吗?
黄延旭:你骂了你师父你师父也不会知道呀。
辛小娟:就是我师父不知道我也不能骂。有人好端端的叫你骂你爸骂你妈你骂吗?叫你儿子骂你,你儿子也应该骂吗?叫人骂老人的人能是好的吗?
黄延旭:那当然不能骂。他是我爸是我妈呀。
辛小娟:人除了父母双亲之外还有许多的老人长辈还有恩人、师父,都是不能骂的,是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师父教给我们的大法把我多少年的顽疾取掉了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不能报答师恩倒也罢了,我们还要听信谗言去辱骂自己的救命恩人,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黄延旭:他婶,我给你说,你们越这样说共产党就越要迫害你们,因为共产党最反感的就是你们尊敬你们师父了。这就是法轮功和我党在争夺群众。
辛小娟:这是啥话!我们还是共产党统治下的百姓,不就是要做个健康的人,做个品行好的好人吗?这对共产党的统治是有好处的呀。难道说我们尊敬谁也要共产党批准?他表叔,你说我爸尊敬的是谁啊?不正是共产党吗?我爸经常歌颂共产党呢,最后呢?还是给共产党害死了。再说了,你共产党做了好事我们也尊敬呀,可是呢?你共产党干过啥好事?数一数。就拿我辛小娟来说吧,实在是没办法尊敬你共产党呀。我爸是你害死的,我妈给你共产党的官员霸占了,这还不说还要我妈批判我爸,还要抛弃我。啥叫丧尽天良?啥叫泯灭人性?我辛小娟无依无靠忍辱偷生到今天遇到了救命的恩人你们却要我去背叛去辱骂。我不这样做就来威胁。他表叔,你说这到底是啥道理!你共产党除了杀人害命还会不会点别的!我病病恹恹的时候,痛死痛活的,谁管?共产党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摧毁了我的青春的时候谁出来说过一句同情的话?我自个炼法轮功招谁了惹谁了?我病好了好过了你们都不高兴了,从上到下的逼我签字骂师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图的个啥。
黄延旭:看来,咱们没法再说下去了。
辛小娟:是,确实没法再说啥了。但是,他表叔,咱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的锅大碗小谁不知道?如此苦苦相逼何苦呢?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人的良心是最重要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你千万不要再这样干了,实际上他们也是在害你呢。咱们村的张阳政治运动一来跑的快不快?大热天不准方家地主婆回家休息,站在大阳波底下晒着。你说坏不坏!老太婆晕倒了还说是装的。刘家小三子农业学大寨塌方把腰打了,硬是不让送医院。理由是啥?他是地主的儿子。硬是叫他成了残废,几十年只能爬着出进。你说坏不坏!张阳最后没遭恶报吗?现在瞎了两眼不是?瞎了共产党管他?他用共产党的那一套教育出来的子女管他?成天到处乱摸,摸到啥吃啥。他住的那塌房房你去过没?到处是屎是尿的。所以还是留条后路的好,不要参与迫害。另外我还要告诉你:请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对你确实是有好处的。可千万不能迫害大法,不能迫害大法弟子。善恶有报是丝毫不会错的。他表叔,听我一句话。
黄延旭:他婶,我知道你心好,你也是为了我好。我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咱是公事公办啊。(很不自然的走了。)

余勇给黄延旭打电话:那个辛小娟怎么样?“转化”了没?
黄延旭:余局长,算了吧,不就是个农村妇女嘛。她连自己的名都不会写签啥字呢。
余勇:哄谁呢,她小学二年级,你说的。
黄延旭:三年荒个秀才呢,这多少年了。
余勇:名字总会写吧,不会写了就按个手印吧。
黄延旭:老余啊。算了吧。
余勇:不行,谁不签字都不行。你还是个支书呢,这点事都不行。
黄延旭:余局长,你不知道,这女人可真是吃苦受罪的多少年了,这炼法轮功还真的把她的病都给炼好了。现在咱们叫人家揭批法轮功她从感情上就不能接受。
余勇:老黄啊,你可是共产党员啊。党性哪儿去了?你没给她点压力?
黄延旭:还压力呢。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余勇:老黄,那你的那些奖金就白拿了?以后还要提的。你老黄和钱总没仇吧。
黄延旭(思想了一会。):这样吧,那我过几天再去,看能不能……
余勇:看什么?“转化”,不“转化”就抓!

河洲城内外,一堆堆垃圾,一处处被强行拆迁后的残垣断壁,到处都是大兴土木沙尘四起的工地。
墙壁上到处都是如是的广告:
本地办证:13898801000
黑车:13899900778
枪支:13880000099
迷药:13899000001

有一家正在过喜事。院子里摆着赌桌,人们围了一圈公开玩赌,其中还有穿警服者。骰子一揭,一片惊呼。
警车的号打的山响,开过去了。赌场上热闹依旧。

两个人正在打架。一个中年人光着一只脚拿着鞋子追打一个老年人。老人抱头鼠窜的。围了好多人在看在笑。
警车视而不见的开过去了。

警车们在河洲城公园门口停下了,排成长队,警笛山响,甚是威严。车里警察们一个个全副武装斗志昂扬的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直扑公园里去了。

在河洲城公园。
大法学员在炼第五套功法。林枫、文梅、岳兴等也在其中。
警察们冲了进来。打人抓人。
文梅、岳兴被撕扯。
林枫根本没动,她依然打坐稳如泰山。形象非常美丽非常庄严。
余勇(亲自指挥):给我打,往死里打。
要打林枫的警察举起的手停住了:林老师,林老师你赶快走吧。
林枫一言不发,文丝不动。
余勇:走?往哪儿走?(不由分说,抓住林枫的衣领就往车上拖。可是怎么也拖不动。上来了几个警察一起抬。林枫岿然不动,有的炼功的学员这时都得以走脱了。有的被抓了。)

大街上躺着一头死猪。
人们都唯恐躲之不及。
人们议论:
“哟,哪儿来的死猪?”
“猪贩子没小心丢下的。”
“最近生猪瘟了。”
“咋往大街上扔呢?”
“谁往大街上扔呢?那是开车的不小心掉下来的。”

秦锐力下令把大法弟子们戴上高帽子五花大绑的游街示众。辛小娟、林枫也在其中。
死猪前面警车过,余勇视若无睹的指挥着警车前进,广播上大喊:要把揭批法轮功的斗争进行到底!大家看看,这就是法轮功,他们封建迷信愚昧无知死不改悔。我们坚决取缔法轮功!
后面的卡车上大法弟子高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街上的人们,都跑过来看。
有的拍手:好,好。
警察们上来堵大法弟子的嘴。

人们议论纷纷。
“放那么多坏人不管,专欺负好人。”
“又政治运动了。”
“好些年没见到这个场面了。”
“有话好好说,为啥要这样!”
“警察这些个杂种坏的很,专欺负好人。”
“你看那些人哪个是坏人?啥世道!”
“共产党不让炼就别炼了呗,活该!”
“和政府做对有你好的。”
“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呀。”

傍晚。
电视剧前面的秦锐力正在欣赏他的杰作——批斗和游街大法弟子的场面。突然,秦锐力的脑海里浮现出文革中的一幕:
河洲城正在开万人批判大会。
秦为广、沈华被批斗。
秦锐力也在学生当中,他偷偷的抹了抹眼泪,赶快又举起小拳头跟着高喊“打倒在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秦为广!”“打倒破鞋沈华!”
秦锐力顿感心痛,立刻关了电视。
沈华问:“为什么关了?”
秦锐力:我,我有事。
沈华:你有事我没事啊。(又打开了电视。电视上还是游街的情景。)唉,我知道了,你是想起我们被批斗的情景了吧。那有什么?没有那时的苦哪有现在的甜呢?哟,你看那是谁家的媳妇,那么漂亮怎么也炼了法轮功?多愚昧啊。
秦锐力的画外音:还好,没看见辛小娟。唉,小娟姐,可别怨我啊,这是党的决定,我可没办法。阶级斗争是残酷的复杂的。姐,不上高山不显平川啊,赶快“转化”吧。“转化”了就好了。

林枫他们都被关进洗脑班,所谓的“献爱心法制教育中心”。
该中心是临时才搞起来的,里面一片混乱,但都是铁门铁窗。
辱骂声、毒打声、惨叫声、警车的叫嚣声……响成了一片。

一警察:谁是辛小娟?
辛小娟:我。
警察(满脸堆笑的):秦书记叫你。

秦锐力在审讯室里坐等辛小娟的到来。
秦锐力(对警察):你们去吧。(等那个警察走后,立刻站起身来,极热情的。)姐。
辛小娟不说话。
秦锐力:姐,你坐,坐呀。
辛小娟坐下了。
秦锐力:姐,我是想,姐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真的是不忍心让你再受苦了。我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弟弟……但咱们都是一母所生这总归是事实吧。
辛小娟: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没有自杀杀人干坏事,我们就是修炼做好人。我还要告诉你: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千万不要参与迫害,你的手上千万不要沾上善良百姓的血。
秦锐力:姐,我知道,你是非常善良的。所以我真想救你出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辛小娟(非常平静的):出去,那当然好啊。
秦锐力(拿过一张纸来。):姐,写吧,写了之后我送姐回家。
辛小娟:写啥?叫我保证不炼法轮功?叫我揭批法轮功?叫我骂我师父?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忘恩负义了才罢手。我给你说,你们就是现在就把我的头砍了我也是不会答应你们的。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死过多少回了,我生不如死的这么多年了,我还在乎啥?你们想咋办,现在就咋办吧。
秦锐力(对辛小娟耳语):姐,这是假的,这样一写你在家炼谁管啊。有我在谁敢管啊。别死心眼。(激动的热泪盈眶。)啊。
辛小娟:我不会写的。
秦锐力(把脸一翻,十分可怕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是冒多大的风险把你单独叫这来到吗?我给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自从上大学就和妈妈一直在外地生活,转眼二十多年了,现在整个河洲城上下没谁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我这个人很低调,不愿意惹麻烦,这儿不过是我的一个跳板,呆几年就走。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冒着风险,叫你来给你透个风,你好顺水推舟,救你出去。
辛小娟:不管咋样,叫我背叛师父,绝对不行!
秦锐力:你真不想妈妈吗?妈妈可是天天吵着要见你的。姐,过去的就叫它过去吧。
辛小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锐力:团结一致向前看吧。
辛小娟(泪如雨下):都是谁造成的?谁!是我吗?是法轮功吗?你们是非不分就会欺负好人。我告诉你,老人们说,三尺头上有神灵。

余勇(带一帮人押着林枫冲进了林枫家。):搜!
柯向南(从里屋走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余勇:干什么!你媳妇炼法轮功你知道不?我们是来抄黑窝的。
柯向南:不就炼个功吗?
余勇:老东西怕是不想活了?现在还敢说这话。也不看啥时候。
610的人都在翻箱倒柜的搜。
荣荣(林枫的儿子。“哇”的一声哭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你们为什么这样!
柯向南夫妇都给吓的发抖。荣荣吓得大哭。
他们抢走了《转法轮》、《精進要旨》等书。
荣荣(看着钱也被抢走,跑过去夺。):那是妈妈的钱,你们不能拿。
余勇(狠狠的骂一边装钱):妈妈的,这是共产党的钱,你妈既然不听党的话还想要党的钱?
荣荣:不是不是,我妈妈教学挣的钱。
余勇(打了荣荣一个耳光):小法轮功份子,再说!打死你!
荣荣大哭。柯向南赶紧过来拉着荣荣出来了,大气不敢出。
柯向南的画外音:真没想到,革命了几十年,这下革到自己头上了。
余勇:把这个小法轮功也抓走。
柯向南赶紧上前拉回了荣荣。
荣荣大哭。
柯向南紧紧的捂住他的嘴。

林枫的脸被打肿,嘴被打烂,鼻子里往出淌血。一路上,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在审讯室。
林枫(的嘴里的毛巾这才取掉。她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我以前有那么重的病……是修炼法轮功好的……这个……你们可以去调查,到……我们学校,到……我们家我们邻居那里调、查都可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所以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所以应该还我师父清白!还大法清白。

余勇、周跃进来了。坐在审讯者的位子上。
余勇:歇歇气,啊。缓过劲了再说。哎呀,你看把你整的。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你师父知道吗?
林枫(气喘吁吁的):请问为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那条法?
余勇:你们炼法轮功。
林枫:炼法轮功犯法吗?
余勇:当然。
林枫:犯的哪条?
余勇:哪条?(看着周跃进。)
周跃进:炼法轮功的我们不抓,我们抓谁?就抓你法轮功。
林枫:哪条?我们犯的哪条法?
余勇:哪条?你没看电视?
周跃进:你们犯的多了。我们都数不过来了。电视上天天演着呢。
林枫:请你们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犯了哪条法?我们不看电视,我们看法律。
余勇:你们?犯法?
周跃进:你们和党做对。反正电视上都演着呢嘛。你没看?
林枫:电视是法律吗?电视台是法院吗?你们是依法办案还是依电视办案?电视上说的就是事实吗?你们办案是依媒体为依据还是以事实为依据?
余勇:(顺手就扇来一个耳光。):我叫你反党。
林枫:我怎么反党了?你随便打人。
余勇:随便打人?打死你。你们和党作对。打死活该。
林枫:我们怎么跟党作对了?
余勇:你没看报纸吗?没看电视吗?现在不准炼了,你不知道吗?你们在公园里还聚众闹事当然是做对,就是危害社会治安,就要抓就要打。我们要维护社会稳定。
林枫:我们炼功怎么使社会不稳定了?我们破坏了社会的什么?
余勇:你们自杀自焚。
林枫:我们谁自杀自焚了?你们今天抓的游斗的这些人,哪个是自杀的是自焚的?
余勇:电视上不是演着呢吗?
林枫:电视上演的谁,你们去抓他好了,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干了吗?
余勇:你们说不定也会像电视上的一样。
林枫:说不定?你们是根据说不定抓我们的?
余勇:是,说不定,咋样?
林枫:我再问你,以前电视台上报道法轮功祛病健身利国利民,这又是怎么回事?
余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们不管,我们就管现在。你们炼法轮功,你们就是反党反革命。
林枫:炼功就是反党反革命?
余勇:电视上都播了。你们就得被专政知道吗?电视上的那是党中央的声音,党中央的决定。党中央的命令。
林枫:那法律呢?
余勇:给你说了,这是上面的命令!(“啪”的又是一巴掌。)我们执行命令。
林枫(毫不畏惧。):那法律呢?你们是执法人员是不是,怎么不讲法律?随便打人也是上面的命令?
余勇:是。(又是一个耳光。)上面的命令。你看上面又命令我了。上面就是法律,上面是最高的法律。《人民日报》上、公安部都出台了有关整治你们法轮功的通告了。
林枫:这就是你们的法律?
余勇:你,他妈顽固不化。是我审问你还是你审问我你要搞清楚。
林枫:现在清楚了,你们根本不讲法律。现在是不讲法律的人在审判根本没触犯法律的人。
余勇:你炼法轮功就是违法。
林枫:违了哪一条?请把宪法翻开,把刑法翻开,谁违不违法要拿法律来衡量,不是你说谁违法谁就违法的。(又一次被打。)你打我,再打也不能证明你有理。法轮功在国外洪传了那么多的国家没任何一个国家说是违法的,只有你们这么说只有你们在迫害,而且你们连宪法法律提都不敢提。请你们想一想,你们是在执法还是犯法。
余勇:你没犯法又怎么样?由你还上了天了。你想反党吗?这是共产党的天下,共产党说啥样就啥样!你想咋的?
林枫(毫不退缩):我们不是在讲法律吗?你怎么就会打人呢?这也是你们上面的命令?
余勇:是,上面的命令。咋的?我就打人,我就会打人。咋的?你再说,我还打。你再说我看看?你说我就打,打死你不犯法。我就不讲理!你能咋的?我看你是活够了,这时候了还敢犟嘴。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你是好人又怎么样?江泽民说你是反华势力,打你是爱国,打死算你自杀。你们既没偷也没抢你们没犯法又怎么样?上面不让你们炼你们就乖乖的给我别炼,你们还炼这就是反党,这不是反党是什么?这不是和政府对着干是什么?你想咋的?想反党吗?乖乖的听我们的话,否则像你这样的,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的,我们的办法多的是。啊,别不识抬举。
林枫:这是一个警察国家干部说的话吗?
余勇:是,咋样?老子就是警察老子就是国家干部老子就这么说,你咋的?想告?告去呀。去,告去。放开你。告诉你,对你们法轮功怎么整都是对的,你想告?连门都没有。整死白死。看在你是个革命干部家庭的媳妇的面子上我没给你用刑算是客气了。你听听隔壁是啥声音?我们还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反正炼法轮功就是反党,这是党中央定性了的。
林枫:那么无故抓人算什么?不准讲理算什么?打人侮辱人算什么?造谣诬蔑算什么?贪污腐败算什么?
余勇:他妈的我就不翻法律不讲法律不讲理,你能咋的?没理可老子手里有家伙呀。(把手里的电棍一掂,火花扑扑的闪。)这就是理,这是硬道理……咋的?(一边玩着手里的家伙。)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个穷教书的,你翻不了天。你讲课再好写诗再好你长得再漂亮也是屁事不顶。不要讲你那一套了,共产党整死你还不如抹掉个蚂蚁。
林枫:对不起,我刚才是激动了点,嗓门大了点。(陈康不忍再听下去,转过身去了。)但是正因为咱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告诉你,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凡事儿还是留条后路的好。
余勇:啥意思?
林枫:比如文革时咱河洲城有个造反派头头叫费理,就是执行上面命令最积极的一个,“文革”时连他老爸都打,踢折了他爸的两根肋骨。后来呢?他成了联动分子被枪毙了。这时候上面在哪儿?上面恰恰是要他命的主谋。上面是经常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刘少奇的功劳大不大?上面要整死他也是像你说的还不如抹掉一个蚂蚁。彭德怀不是元老吗?上面要整死他照样又一个蚂蚁。愈加其罪何患无辞。反右派是上面干的,给右派平反的也是上面干的;发动文化大革命是上面干的,把文化大革命的罪责一股脑推给林彪四人帮也是上面干的。逼的我娘家家破人亡亲情断绝的是上面的命令,现在不问青红皂白的抓我们来这受审的也是上面的命令。说不定哪一天上面也会给您二位按上个什么罪名去“双规”,那也只是一个命令的事。
周跃进:少废话。签字!谁让刘少奇夺权呢,我要是毛泽东我也那么干。
余勇:签不签字?把东西拿给她。(打手把纸笔递在林枫的面前。林枫迈过脸去无动于衷。余勇见不签,忽的起身一拍桌子。)你们这些反党邪教分子!还敢顽抗!(拿起电棍,弄得蓝光闪闪的。)我不相信因果报应,报应叫报应我,我不怕。报应呀?咋不报应?你看我好好的不是?证明你们所宣扬的那一套是假的是邪教。整死你们法轮功,我要是江泽民我也这么干。
周跃进:因果报应是骗人的,根本不可能的,是统治阶级统治人的谎言。
余勇:事情很简单,你只要在这个上面签个字就没事了,我们就不管你了。耍嘴皮子我们不行,你是文化人,你水平高。但是呢咱就会打人咱就会来狠的。你也尝到这个滋味了,这叫无产阶级专政。(掂了掂电棒)我们就会这个。共产党给我钱,就是叫我干这个的。今天你签了字啥事没有,不签字我们也交代不过去。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也要吃饭,我们也想风光,我们也想吃喝玩乐。所以,你们要听话,不要把我们逼急了。
林枫:逼你?!
余勇:是,逼我。你不签字就是逼我,你不听话就是逼我。那就对不起了,我这个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叫我当着大家伙的面脱裤子我都敢,信不信?不信你就试试。谁叫共产党给我钱呢?你们法轮功给我钱吗?(伸出双手。)给我官吗?给,给了我放你回去。给不起,给不起你他妈乖乖的给我签字画押。秦书记说了,对你们法轮功怎么整都是对的。
林枫:我告诉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命比钱珍贵的多。为了你为了我为了大家都好,这个字我是不会签的。
余勇:为什么?
林枫:因为我没有罪。
余勇:没罪?!(脸子一变。)老子就说你有罪,老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林枫:老子?这也是一个公安干部说的话吗?
余勇:(又是一个巴掌。林枫的脸上暴起了手指青印。)这就是公安干部说的话,你想咋的!签不签?
林枫(两眼噙着泪花,平静而斩钉截铁的):不签。永远也不会的。你们就是把我杀了也不签。匹夫不可夺其志。
余勇把手一挥,几个警察一起上来,一阵拳打脚踢。

陈康也要去打。但总觉得这是自己的老师啊,下不了手。他想起母亲的话:康子啊,你们林老师今天还给我道歉的,你们林老师其实是个好人,以后咱就别再难为她了。
陈康:她给你道歉?你认错人了吧。
母亲:别人我能认错,林枫我能认错?
陈康:她那么傲慢……
母亲:是。妈也知道她有文凭有水平看不起人,但是你可知道她为啥变了?她炼法轮功了。
陈康:别了。我见过,也就那么个。她总没和你骗钱吧。
母亲:骗钱?你妈是随便叫人骗的?人家是真心的,妈看得出来,她真正是个好人,她还给我这顶凉帽遮凉呢。你妈这大半辈子谁给当过人?你也没给我买过啥东西,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

签不签——(余勇狼嚎般的狂吼。):老子就是要夺你这个志——
林枫:(在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之中仍然大声疾呼)“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法轮大法是正法!”
陈康(忙把余勇拉出来):余队,打打算了,打死了咋办?
余勇(气喘吁吁的骂):把狗日的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
陈康:队长,一条人命啊,你负责?你负的起?她是谁的儿媳妇?你敢保证人家上面就没人?
周跃进(想了想):还是停一停。
余勇(不耐烦的对众打手挥挥手。):停!叫她想一想。你们且出去。
(打手们出去了。)
林枫被打的奄奄一息。满身是土,青一块红一块的,嘴角流血。
余勇:我问你,签不签?我问你话呢!
林枫: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昏了过去。)

柯向南(惊魂未定的打电话):老秦啊,我是柯向南。
秦锐力:柯向南?
柯向南:是,就是你小娟姐的亲家,你林枫外甥女的公爹。
秦锐力:啊哈哈,知道了。您好啊亲家公,老亲家,你办事可不力呀。
柯向南:是呀是呀,亲家咱先别开玩笑了,我家林枫给警察抓了。他们刚才又到我家把许多东西都抢去了。那个余勇真是无法无天。
秦锐力(明知故问):为什么抓的?
柯向南:今天早上林枫他们到公园里……
秦锐力:是不是炼法轮功了?
柯向南:是是。其实嘛,咱娃有病,医院里没办法了,炼……
秦锐力:你别说了。别的啥事都好说,偏偏法轮功这个事是没得商量的。上面有指示,这可不是个炼功的问题,是个政治问题,是关系到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政治问题。他们是反动组织你知道吗。谁要是触了这个网,是没商量的,该咋办的就咋办。给娃说一下,别炼了,弄不好就把命都会搭上了还会连累家里的。
柯向南:我说秦书记啊,不就炼个功吗?何必呢?秦书记你是政法委书记,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吗?辛小娟一直不认你这个弟弟,我看现在你救救我们林枫是不是……
秦锐力:亲家,你也是个老党员了,党性哪儿去了!我不能为了亲戚炼个什么功把党票都丢了吧。还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孩子啊家庭啊。这政治运动一来你是知道的,哪有个深浅?这可是含糊不得的哟。给林枫好好说说,签个字,骂几句脏话就没事了,保证没事。
柯向南:我家林枫可不是那种人,她是最讲气节的,向来是知恩图报的人,哪能做出那种事。
秦锐力:什么气节不气节的,现在谁还讲这个?生存,生存权是最大的人权,活着才是硬道理。娃考学找工作成家容易吗?不要因为炼什么功把前途给没了。哪个轻哪个重不是很清楚的事情吗?连这个都没悟出来还写什么诗呢。亲家,好好给娃说说。啊。这任务就交给你啦。

秦锐力(对余勇):今天的情况如何?
余勇:不行,没一个“转化”的。
秦锐力:什么原因?
余勇:这些人太顽固。
秦锐力:打人了没有?
余勇:没有。
秦锐力:没有?
余勇:上面的压力很大,我们没办法。
秦锐力:反正,方法问题还是得注意。不要随便打人,特别是女的。
余勇:那个林枫,不打不行。
秦锐力:我看是这样,把辛小娟放了。
余勇:放了?!
秦锐力(小声的。):是这样,我今天单独和她谈了谈,现在把她放了,放了但要严密的监视,明放实管,外松内紧。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抓了。
余勇:那,林枫呢?
秦锐力:也放了。学校那边上课没人,放出去但要和学校紧密联系加强教育加强监视。

在洗脑班。
冯丽被打得很厉害。身上有血迹。

前来看望的儿媳妇蓝英一见就照脸上扇过来了。
“啪”的一声,冯丽睁眼一看是蓝英:“你,你也打?”
田生(冯丽的儿子。非常严厉的):还叫人家把你打死呢。你还没签?今天是最后的限期了。
蓝英:你不签这不是害我们吗?
冯丽:我不签字怎么害你们的?
蓝英:你不签我们的“转化”指标就完不成,“转化”指标完不成我们就不能晋升,你儿子眼看就能进城的事情也就要泡汤了。你说你不是害我们?
冯丽:这样吧,明天我回乡下。
蓝英:你回乡下就完了?你就是死了你还是运财的奶奶。你不“转化”就是我们的祸害,你只有“转化”才是唯一的出路。
冯丽:我不“转化”,我炼了法轮功好了多少病,你们不是不知道,我炼了法轮功咱们家才变的和和睦睦的你们自己都是这么说的,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昧这个良心呢?
蓝英(顺手扇了冯丽一巴掌。):老东西不听话。操你妈的,你死了算了。
冯丽:娃,你是国家干部啊,打人可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蓝英(气急败坏的上来把老太婆一把推倒就打。):犯你妈个×,犯,我叫你犯,看谁犯过谁,我叫你再犟我叫你再犟,打死你这个老不死。打!打!
田生:把这个老杂种打死去。打,往死里打。打死算了。你还敢反党。老不死的!打死了装袋里扔河里去。
冯丽被打昏了过去。

冯丽被送进医院。
蓝英给610打电话:周队长,我是蓝英,我婆婆炼法轮功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你们来吧。
610的人来了。有余勇、周跃进、陈康等。

冯丽清醒了。
电视台的人把镜头对准冯丽、蓝英。
蓝英:妈,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把我们差点吓死。
冯丽:这是哪里?
蓝英:医院。
冯丽:我不住医院。你们把我打成那样,还把我送这来了。
余勇:他们为什么打你?
冯丽:他们要我骂我师父。
余勇:那你就骂好了。你骂就不打了嘛。
蓝英:妈,你病得这么严重。
冯丽:我病?娃,天地良心,我这是病了?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啥病?叫大夫来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是啥病?
蓝英:妈,炼了法轮功就不准住院了吗?
冯丽:算了吧,不要装腔了。把你们那东西拿过,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还叫来这么多电视台的人要赖法轮功。你们真的就不怕报应吗?
蓝英(和洗脑班的头头小声的商量了一会,把脸一翻,骂):老不死的。不看了,回去。操他妈的!

在家里。
冯丽两天没吃,饿的实在不行了。
蓝英:(拿着一张纸走进来):签不签?签了,签了我给你端饭去。
冯丽思来想去,哭着在上面签了字。
冯丽(一边狼吞虎咽的吃饭一边哭):师父啊,弟子不争气,弟子对不起您……

第二天,610的电视台的都来了。
冯丽伤心的只是个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电视台的“河洲城新闻”节目里被删改后的镜头:
蓝英:妈,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把我们差点吓死。
冯丽:这是哪里?
蓝英:医院。
冯丽:我不住医院。
蓝英:妈,你病得这么严重。
冯丽:我病?
蓝英:妈,炼了法轮功就不准住院吗?
主持人:大家看看,婆婆炼法轮功得了重病,媳妇好心好意送她住院医,她就是不买账。这不叫真善忍,这是真残忍。
电视中又出现了冯丽痛哭的画面。
主持人:这位奶奶终于醒悟了,她非常痛苦的表示悔过。我们希望所有痴迷于法轮功的人们都醒悟过来,像这位老奶奶一样。

蓝英正在理发,突然间头一歪栽下了座位,不省人事。
旁边理发的人们都吓到惊叫、乱跑。
理发店的女老板问了半天人,才知道田生的电话,于是就给田生打电话。
田生十万火急的赶来了,冯丽也赶来了,只见蓝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田生惊慌失措大哭起来。
女老板:打120电话。
蓝英被抬上120送到医院,已经死亡,立刻被抬到太平间。

第二天,蓝英的父母也来了。
大家哭作一团。

蓝英的父母找到理发店来了。
蓝英的母亲:我女儿是你们谋杀的,我要告你们,法律解决。
蓝英的父亲:你们为啥要害我女儿,为啥啊。
女老板: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谁害她啦?
蓝英的母亲:不害咋的死在你们这了?没死在别处?
女老板的男人(也闻讯赶来了):老人家,话不能这么说,是她好端端死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么多人,人家都好好的呀。
蓝英的母亲(跳着蹦的吼):我们告你去!告你去!
蓝英的父亲(拉着老伴就走):走,咱们上公安局。
女老板的男人:去吧,你们前脚走我后脚就到。咱不怕。
蓝英的母亲(看见了冯丽):你这个老不死,炼法轮功,害死我女儿……
田生:(挡住蓝英的母亲)什么?我妈害死了你女儿!
蓝英的母亲:不是她是谁?
田生:我问你,我妈怎么可能害死你女儿的?怎么个害法?你说。你女儿这些天骂我妈还打我妈,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我妈怕她都来不及怎么敢害她呢?
蓝英的父亲:你都是这话,我们告去。
田生:告吧,告去。我们大伙都等着。我看你们两个老东西怎么收场。
冯丽:田生,不能这样对你岳父岳母说话。亲家,是这样的,如果你们觉得有啥怀疑,要告就早点告,可不敢拖,如果等到下葬了再告就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蓝英的母亲:为啥?
冯丽:我可以保证你们怎么告也不会把人家理发店老板怎么样的,不信就试试看。亲家母说是我害的,我怎么害的,你们可得想好了。那人家警察肯定是要验尸的。
蓝英的父亲:唉,算了,不告了不告了。现在干啥不要钱?咱们哪儿来那么多钱?费钱的很。再说了,咱们女儿和你一个脾性,张嘴就骂人还打人家亲家,是天报了,告啥呢。看来因果报应是真的。
冯丽也长叹了一声。
运财哭着扑在奶奶怀里。
蓝英的母亲(咬牙切齿的对冯丽):你等着。

字幕:2001年1月底,中共抛出了“天安门自焚”的谎言之后,对法轮功的迫害又升了一级。

所有的电台电视台都不断的滚动式的播放中共编造的所谓“天安门自焚事件”。
顿时,河洲城的上空更加黑云滚滚恶浪滔天。

高洁被市610押在北山林业基地的一个院子里。
余勇坐镇,周跃进指挥,恶警们轮番的毒打用刑。
高洁被鞭子抽,被烙铁烙,坐老虎凳,被打死被冷水泼过来,遍体鳞伤死去活来。
夜深了恶警们都累了睡了,奄奄一息的高洁还被吊着。
迷茫中高洁突然看见法轮在头顶上旋转。
高洁(清醒过来了,画外音):师父,我要出去。(然后又昏迷了。)
半夜的时候吊着的绳子开了。高洁倒在了地上,他又一次的清醒过来了。
一会儿,他更清醒了些,看了看周围,试着往起来站。
他艰难的靠着墙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门虚掩着,门边有一个守门的警察,也睡得人事不省。他没犹豫拉开了门,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他走一会儿歇一会,爬一会歇一会的往前去。
天,眼看就要亮了,后面有汽车喇叭声。他就朝山坡下踉跄而去。有一个山洞,就摸着洞壁爬了进去,进去后又一次昏倒了。
洞口有警察走过。
“不会到这儿来的。”
“到那边。”

余勇给秦锐力打电话。
周跃进率领着荷枪实弹的警察们出发了。
警报车呜呜的疯响,警察们到处乱窜。

警察(敲门,不开;就砸门。门开了。):有外人吗?
回答:没有。
警察(砸开门):看见一个受了伤的年轻人了吗?
回答:没有。
有的门砸烂都不开,门上面的水泥掉渣呢,但还是不开;因为里面的人在“猫眼”里看是警察,绝对不开门。没治,走了。
警察:一个犯人,受伤了,见了没。
人们的回答几乎都是:
“没有。”“不知道。”“没见过。”
警察走后人们在骂:
“见了也不告诉你!”
“这群黑狗,成天不干正事,专门欺负百姓!”

等高洁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再一次的照进了洞里。他想动,但很吃力。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又清醒过来,他爬起来,一个巨大的法轮在石洞顶上旋着。他顿时觉得有了力气。拄着墙走出洞来,看看天色已晚,就拄着半截树枝向山下挪去。
在崎岖的山路上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有车过来就扒下不动,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到菜市场。在一排破旧的平房前,他似乎记起这儿有一位同修,就是这家吧,他使出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去敲门,只敲了一下就又昏倒了。
文梅和丈夫范成去发完资料刚回来,一看门前爬着一个人,就赶紧开了门抱到屋里。

文梅和丈夫认出是谁了。就把高洁安顿在床上。给他换了衣服,擦了擦身上的血,把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又灌了些汤水。
高洁仍然昏迷。
文梅和丈夫立掌发正念。
高洁醒来了。
高洁:你们是……没事……放心……(又昏了过去。)
文梅、范成立掌发正念。
看着高洁身上的累累伤痕他们的眼泪下来了。
范成(连忙抹泪):别,别哭。

外面有人走动。
警察(很响的砸门):屋里有人吗?
范成示意不要管。
砸了一会走了。
不一会又有来砸门的。没开门,又走了。

警察:发现坏人就告诉我们。
另一个警察发现那边有人:那边看看。

大约一小时,高洁苏醒了。
范成、文梅赶忙端过水来。
高洁喝了些。
文梅:你且看着,我赶快去开铺子去。
范成会意的点头。

秦锐力正在参加610(即维稳办)的重要会议。
省政法委何书记: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一个大案要案。那个高洁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他的父母都是教授级的人物,他本人就是你们当地炼法轮功最早的带头人,他在中央都是挂了号的,这样的人影响太大,你们竟然让他跑了!一定把他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打死白打,打死算自杀。

高洁清醒了。坐了起来开始炼“神通加持法”。

文梅他们在套间里打印资料、刻光盘。
套间很小,放着许多家用的东西。在一个高低床上下,有一台电脑,一台喷墨打印机、一台激光打印机和一台刻录机,还有一个小裁纸机,还有些A4纸、背胶纸……有条不紊的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文梅、范成熟练的操作着。
一张张崭新的图文并茂的资料被迅速的打印出来了。
高洁:你们做的真好。
范仁:非常感激师父,我们的女儿以前根本不听话,啥都和我们对着来,自从学了师父的《转法轮》以后,一下变了。现在上大学了,懂道理的得很,从不乱花钱。这技术都是她教的。放学回来刻录打印她就全包了,我们光是给同修传、给大伙发。
文梅:我们现在就是上网方面还不行。
高洁:这个简单,我教你们。(说着就拿起了订书机。)
文梅:你先养好了伤再说。
高洁:你们这么辛苦的做资料,我怎么能闲着看呢?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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