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亲爱的孩子, 你还记得吗? 十多年前的暑假, 刚知道爱美的你 迷上了手工绣花, 你要绣一幅法轮图 在师父的生日那天挂 你求爸爸说: 让我去苏州学艺吧! 车票还没拿到手, 天塌了—— 爸妈被关进了监牢 “洗脑班”里, 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 散乱的白发。 可十五岁的你 腰挺了挺, 眼里没有泪花; 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 你的头颅高高地扬着, 给狱中的爸妈写信: 我为你们骄傲 坚持住,为了大法! 不要担心我, 你们忘了“”啦? 是呀,爸妈没忘, 爸爸说中南海架着机关枪还有警察, 你扯着爸妈的衣襟不肯留下, 面对高高的红墙、持枪的武警, 你站得笔直, 漫长的九个小时 烈日之下。 (二) 亲爱的孩子 你还记得吗? 两千人的大法交流会上, 五岁的你背诵大法《论语》, 一个字不差。 大人们为你鼓掌, 手都拍红拍麻。 在你该上小学的那个暑假, 妈妈买来了新裙子和新书包, 晚上你背着书包, 在地上转圈, 不肯躺下。 突然一天, 爸妈不知去了哪里, 电视上反复地咒骂: 教给你《论语》的 你和爸爸妈妈都尊敬的师父。 六岁的你,糊涂了。 在一个落雨的早晨, 跟着爷爷去看妈妈, 好高好高的墙, 铁丝网一匝又一匝。 脸上青肿的妈妈, 笑着说: 宝宝要听师父的话, 自己吃饭、洗脸、睡觉不哭, 在家等妈妈。 爷爷说:给你妈跪下, 求她回家。 你抹着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妈妈 转身跑向大墙外。 雨还在下哦,一直下。 可怜的孩子啊, 你曾经有一个显赫的家, 当主任的爸爸、做局长的妈妈。 你还不懂得享受荣耀, 它就破碎了—— 小学六年没有见过妈妈, 中学到大学, 没再见过爸爸。 疼爱你的姥姥姥爷和奶奶相继离世, 可怜而坚强的孩子啊, 那些雷电交加的凄苦长夜里, 你害没害怕? (三) 亲爱的孩子, 你还记得吗? 你四岁那年, 妈妈带你去邻居阿姨家, 他们坐着念书, 你乖乖听着; 他们站起来炼功, 你跟着一起比划。 不几天你背下了《论语》, 对不炼功的大人说: “你们都是在自己的愚见里爬” 。 六岁那一年, 听妈妈读, 你一天背过好几首, 胜过了妈妈。 突然有一天, 爸爸在殴打妈妈, 让她说“不炼了”, 妈妈的脸肿了, 妈妈不说也不哭。 你用小身躯护住妈妈, 爸爸却将你压在饭桌下, 来威逼妈妈。 你喘着气大喊: “妈妈,说炼!要说炼哪!” 可爱可敬的孩子啊, 你转世到妈妈膝下, 就是要来鼓励妈妈 替她分担威压? 妈妈多次哭着说: 放弃修炼都对不起年幼的儿子, 更别说大法。 坏人的镣铐和皮鞭 算得了什么? (四) 亲爱的孩子, 你还记得吗? 那年你也是六岁, 你有邻家小朋友没有见过的玩具—— 飞机、坦克、金刚、葫芦娃。 你当将军, 带领小伙伴们在街上演习冲杀。 当你顶着一头汗回家, 家里找不到爸爸妈妈, 去姑姑家找找吧。 姑姑和表姐都不在, 小表哥坐在大树下—— 眼里全是泪花: 他们都被抓起来了, 伯伯姑姑、舅舅姨妈。 小小的你想不通, 爸爸妈妈不是坏人, 为什么要被抓? 一次次罚款抄家, 富家子的你像乞儿一样吃百家饭, 甚至用心爱的玩具来换小伙伴的馒头。 多少次白眼和辱骂, 想参军入伍却被永远取消资格, 新时期的“黑五类” 你的将军梦彻底破灭了 …… (五) 亲爱的孩子们, 所有九九年前的大法小弟子们, 你们还好吗? 阿姨当年面对和威压, 都不曾有一滴眼泪淌下。 今天再次抚摸你们一张张稚嫩的面庞, 我泪如泉涌、哀痛交加! 你们还有多少凄怆的经历不为人知? 你们流过多少眼泪瞒过了爸爸妈妈? 或许,你做了小天使过早去了天国, 在人世间永远没有长大; 或许,你们有的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弟子”, 正法路上加鞭快马; 或许,你们有的已经被俗世拖累, 淡忘了大法。 可爱可敬的孩子们哪, 你曾是真善忍的一棵幼芽, 经霜寒,亿万梅中一朵小花, 为了你曾经替亲人担当过的苦难, 为了你下世前的宏愿, 回到伟大师父的怀抱中来吧, 继续做师父的好孩子, 别在常人愚见里爬。 回来吧, 曾经纯真纯善的大法小弟子, 大法还在等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