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我十八岁,由于父亲工伤,六级伤残,我顶工参加工作,走出校园走进工厂,对我来说既新鲜又陌生,我有很多想法,感觉自己的美好人生从此刻开始铺展开来……。
上班不久,我感觉发烧没力气,因为四班倒,以为受了凉,没在意。不几天感到越来越严重,抬腿上楼梯都费劲,心力交瘁,好象是快要死了。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主动要求妈妈带我去公司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血液病,要我马上留院,我拿着化验单坚持要回家,大夫说不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到家后,父母马上去亲戚家商量应该怎么办,第二天又带我去了市内两家大医院,托了熟人,检查结果是白血病,手指血化验,癌细胞已经满视野,显微镜下随机数一百个细胞有九十多个是癌细胞。家人哭成一团。妈妈抱着我哭,我拍拍妈妈的背,眼泪夺眶而出……我问亲属(医务工作者):“我还能活多长时间?”她低沉的说:“我也不知道。”
三天后,家人带我来到了北京人民医院就诊,化验后院方诊断为白血病,要求留院,可我家付不起这种名牌大医院的高额医疗费。大夫告诉我们去他们的下属医院,费用会节省很多,同样是北京人民医院的专家、教授,会诊、下治疗方案,每星期两次去病房查房。这家医院在德胜门外,叫德外医院。
家人办好入住德外医院的手续,护士带我走进病房。一个姐姐问我:“你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吗?”我笑着说:“我知道,但我不相信。”她对我说:“这病没治。”她告诉我这病死时是什么状态,化疗会非常痛苦。她对我说的话让我感到冰冷和绝望。夜里雨水冲刷着玻璃窗,我把被蒙过额头,泪水静静的流着……
我想我是不会象电视剧里的人物那样,抱着亲人一边哭,一边喊:救救我,我不想死。那样只会给亲人造成更大的痛苦,我想我应该坚强,可我感到我要承受不了了。第二天,妈妈叫我,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跟妈妈说我想回家,她告诉我:“大夫说如果坐火车回家,可能在车上就会出现危险。”我想:我当时的病情严重到会死在回家的火车上。后来妈妈告诉我,住院当天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如果家属同意留院治疗需要签字,家人签完字腿都软了。
这里要告诉大家一个常识:血液病有多种,我得的是白血病,俗称“血癌”;再生障碍性贫血不是白血病,不需要化疗。
漫长的治疗过程开始了。每次化疗结束后,我自身的免疫力都很低。一次,家里亲戚大老远赶来看望,我带着口罩,亲人们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泪水不停的流。有的亲人安慰我,有的站在窗前落泪。这一看,可不得了,我被正常人身上携带的细菌感染了,晚上就开始发烧,发烧引起肺部感染,又开始咳嗽,不能躺着,只能成宿的靠着,或坐着,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输液,配合输血、输氧。手上都是红豆粒大小的针孔瘀斑,因为血项低,很长时间不能恢复。
就这样,几天后,下一个化疗又开始了。我的身体开始迅速消瘦,从上次感染到这次化疗我一直没有下过床,大夫怕我下床会脑出血,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次化疗后,口腔溃疡,口腔壁象烂鱼肉一条一条挂在嘴里,我不能说话,只能打手语示意妈妈我想干什么。医院的老中医看后说:“行医这些年没有看到过这么严重的口腔溃疡病人。”
为了我能够进食,妈妈把我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我稀粥,每次喝粥嘴里的烂肉也一同咽下。口腔溃疡还没好,我的眼睛又被感染得了结膜炎,眼睛红肿怕见光,总是流眼泪,根本睁不开。就这样煎熬着,一个化疗结束后等待的是下一个化疗。我在那里化疗了8个月,做了16次骨髓穿刺,其间癌细胞有时稳定,有时活跃,我的手指、手面的可用输液血管都被扎坏、扎断,两只胳膊的所有血管都因为长期埋管而不能再输液了,脚趾,脚面的血管也都被用上了。我痛苦不堪,到后来每天输液都要找血管,扎上液不长时间皮肤就鼓起来,不进液,再找血管,再扎。因为血管渗液,化疗药物渗入皮肤,皮肤变色,血管疼痛,象树枝一样变硬且变色。我问教授怎么能治好血管,他说;“没办法,化疗药物造成的静脉炎目前无法恢复,可以外敷药物或做物理治疗缓解。”
每次化疗过程中都要静脉注射—非那根,使用这些药物使我总是困倦,头昏昏沉沉的,一会儿醒来时是中午,一会儿醒来已是下午了。清醒时,心情烦躁,有时看什么都不顺心,总想发脾气。每次都要口服舒服宁、或注射胃复安止吐。化疗过程中,心里翻腾的难受,四肢无力,有时吐的不行,有时拉的不行。从眼睛、鼻子、口腔、内脏……没有不用药的地方,而且最怕感染,一次感染要花上万元,还可能送了命,有一位比我大几岁的病友就是因为洗澡,引发感冒,高烧不退,最后肝昏迷死亡了。化疗药物对胃、肝、肾都有伤害。我几乎失去味觉和嗅觉,因为长期用双氧水漱口,舌头上象长满倒刺,和猫舌头相象,嗓子眼感染时,常用喉风散,喝中药治疗各种感染时,常常喝到咽喉,因为有中药灌满肠一说。
在这八个月的化疗里我主要使用静脉注射化疗药物,其中有:阿克拉霉素、阿糖胞苷、米托蒽醌、柔红霉素。在病情严重时,感觉真就象风中的残烛,不知哪阵风吹过来,生命就会结束了。记得有一次,睡梦中看到“接引”,它不是人,但我能感到它是取命的,是来带走我的,我在梦中挣扎,但毫无反抗能力,是妈妈拍打我,我才从梦中脱离出来。那时候我总是想:为什么我得这病啊!为什么我遭这罪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我无可奈何的被这个癌魔折磨,但心中一直期盼能有一条生路,让一切从新开始,我所经历的苦难只是生命中的一段过程。
一九九六年的北京,各种气功盛行,不少人告诉我家人,练这个功,练那个功,能好病。病友也在看一些气功书,还对我说,部队首长都有请气功大师给看病的,疗效很好。
病友的妈妈经常给我们读《中国法轮功(修订本)》,这本书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听过老师讲的话后心里很开阔,甚至想不起病痛。我只感觉好,但具体怎么好,说不清,老师讲的话我没有听任何人讲过,我想法轮功不只是气功,锻炼锻炼身体,这本书里讲的是修炼中的事情,太严格,我也做不到。后来我得到了一本《转法轮》,看书前我先洗手,很珍惜,希望老师能救我。
一九九七年一月的化疗完成后,我要求回家,大夫不同意,我们全家只好准备在医院过年。晚上我躺在病床上,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要是回去能学学炼功动作多好!第二天,大夫叫我家长结账回家。这真让我惊喜,是师父在帮我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份惊喜。
回到家,大人忙活着过完年,又开始筹钱准备去化疗。这次回来我虽然说是想学功,可一直都被各种事障碍着。因为钱,家人很苦很累,去公司医院报销医药费,不能马上兑现,需要报销医药费的工人很多,得各种病的都有,甚至很多人都在等报销,而且报销额是有百分比的,还有一些项目不在报销之列。治疗过程中,我花了六万多元,亲戚、朋友、工友都借遍了。父母和我所在的单位职工为我共计捐款将近两万元。面对化疗和钱,亲人的牢骚和怨,我思考了很久,最后我做了决定,放弃治疗,我不想再拖累他们了。心里的沮丧使我不想再学大法了,就这样等待死亡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开始害怕了。思来想去,我还是想走进大法,为延长我的生命再做一回努力,但常常感觉心里没底,这有两个原因:一、我心中总在想,师父讲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二、我怀疑自己真能做到书中的要求吗?后来我看了《法轮功修炼故事》中一位白血病患者通过学炼大法康复的故事,我对妈妈说:“她要是第一个炼好的白血病患者,我一定是第二个。”
故事里的人毕竟相隔遥远,家人不放心,找到当地辅导站站长的家,说明我的情况,希望能见到李老师。站长告诉家人:危重病人最好去医院医治,法轮大法是修炼,真心想学不用见师父,读《转法轮》,按书上要求的做,师父就会管的。我就在家看《转法轮》这本书,当看到师父说:“有的人想:我病好了,我就修炼。修炼是没有任何条件的,要想修炼,那么就修炼。”(《转法轮》〈第一讲〉)我想:我应该无条件的修炼。在很多我思想翻来覆去的时刻,都会在各种不经意间给我奇妙的鼓励和安慰,我想那是师父在帮我。
一九九七年四月底,我终于走进了炼功点。每天清晨四点半开始炼功,大家都很热心义务教我动作,我向大家隐瞒了我有白血病的事。每天炼完五套功法,我的心情都很好,明显感到比过去有力气。
后来发生了几件神奇事:一、有一天炼完功回到家,感到身体特别轻快,四肢非常灵活,好象脱胎换骨一样,以前化疗时,身体沉重,象灌了铅一样,天天浑浑噩噩,现在连头脑都很清晰,过去什么活都不想干,懒得干,也干不了,这下心里可高兴了,我知道我从此以后可以自理、自力了。二、有一天,我正和大家一起炼静功打坐,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我的身上、脸上,我睁开眼看向辅导员,他一动不动,身体坐的正直,巍峨的象一座山,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继续炼功。回到家,我想:在医院时,一阵冷风吹过来,我心里都感到发寒,身体不自觉地打哆嗦,可今天淋了雨,我怎么不冷呢?身体还微微发热。这事让我相信炼功确实在改变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不用再害怕感冒和感染了。三、有一天,在炼功点炼静功时,师父让我体验到了师父给下的体外玄机带动身体百脉运转的神奇,能量非常强,感到身体发热,这让我坚信修炼的事情是真的。身体的这些变化,源于看《转法轮》和抄写《中国法轮功(修订本)》,我明白了修炼要从做好人做起,印象很深的是师父在《转法轮》书中讲:“其实我告诉大家,物质和精神是一性的。”记得有一次炼完功回家,经过一条窄路口,我推着自行车,给一辆载人三轮车让路,让他先过,车上的人看着我,张嘴就骂我。我一笑了之,过去了。
一九九七年九月份我们当地成立了学法小组,每天大家在学员家读一讲书,谈谈各自的修炼体会,每个人对大法都有自己所在境界的理解,大家取长补短都感到收获很大。和大家在一起我完全忘记了我曾经患过绝症和我那些苦难的经历。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严重的静脉炎消失了;血管恢复原样,不再是树根了;手面,胳膊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的颜色,不再胀痛。我去医院做详细检查时,没有告诉大夫我得过白血病,大夫说没有查到任何病症,告诉我:我什么病都没有,身体很健康。我高兴极了。十四年来我的抵抗力大大增强,也没有用过任何药物治疗。
一九九七年十月底,我回厂参加工作,进入车间,分管泵房,我时时记得自己是修炼人,一切要做好。我精心的维护设备,清理泵房环境,做好本职工作,从不偷懒。
一九九八年北京总站要求各地把修炼大法身心受益的心得体会整理出来,在学法小组听到这个消息,我坐立不安,我是大法的亲身受益者,我的生命是师父挽救的,但我一直隐瞒大家我是患白血病走进大法的。回家后我静了静心,我想这是需要我证实大法的时候到了,我提笔记录下了大法给我及我的家庭带来的美好,并在当年法会上把我修炼大法白血病痊愈的故事讲给大家,很多没炼大法的人听到后都感到神奇,很多大法学员流下眼泪,感恩师父的伟大、慈悲。
一九九八年底我被调动到门卫工作,我认真检查来往车辆,执行门禁制度,有人说:“门卫从厂内拿东西出厂最方便。”我严格自律,不为自己私利做亏心事。
二零零四年我被调入库房工作,分管记账和开票。有一天,我看到一块棉布很厚很干净,心里很喜欢,就想先把它放在更衣箱里,下班带回家去。“嘭”当更衣箱门关闭时,我惊醒了,我想到《转法轮》书中师父讲的法,对照大法,我很惭愧,不按大法的要求做就不是师父的弟子,今天的举动不是修炼人的行为,我这不是动了贪心吗?我马上把棉布送回去了。我想如果是钱或首饰或其它物品我可能都能按大法要求自己,为什么对这块棉布动心呢?看来物品不在贵贱,只因自心执著,我应该更严格要求自己,从那以后对工厂的各种物品我再没动过贪念。
二零零六年我又被调动,去担当统计工作。我认真核对票据,列出详细账目,不管干什么,就把它干好。对待工作,我时时记着师父的话。
在各个环境中,我都与人为善,看到工友有事或身体不适,我都主动分担多做些工作,凡事不斤斤计较。和大家相处时间长了,每离开一个地方,大家对我都不舍,我感到我所能接触到的人和我都有很大的缘份。
因为我在厂里讲自己得白血病炼大法绝处逢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炼法轮功。一些人不相信,说我是误诊;一些人认为去了医院就是用药治好的,除非没去医院治;还有一些人劝我别提得过白血病的事,将来不好找对象。可我心里想:不管大家信不信,我都要把真相告诉大家,这样才不亏良心,不能让师父白救我,我没有能力报答师父,我能做的就是说真话。你听、你信,你就会体会得到,感受得到,后福无限,你不听、你不信,你就体会不到,感受不到,一切美好你都得不到。
二零零七年,我所在的单位因为设备老化而停产,总公司将人员分流到市区内各个单位,我的劳动关系被强行转入公司下属的下岗再就业中心。我找到公司劳资处处长,处长说;“因为你炼法轮功,所以把你的劳动关系转到公司再就业中心,你要说不炼了,我就分配你工作。”我面对不公正的对待,委屈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对他说:“我一直认真工作,没有做错什么,我要得到和姐妹们一样平等的权利,你们这是歧视和迫害。”三年来我一直在找公司劳资处合理分配我工作,也因为我不同意强行下岗的决定,公司没有给我开过工资。
为了生活我开始做小买卖,批发一些针织上衣在路边卖。个体做生意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但经营者一样可以不亏心就挣到钱。衣服质量有好有坏,正品没毛病价格贵,上货总有残品,这时我都事先告知买主,降低价格,不欺心。有些人试衣服,我一看,太瘦,就告诉她:“大姨,这衣服你穿太瘦,穿衣服应该有个旷量,太瘦裹得慌。”有些人不但买走衣服,还对我说:“你这孩子真好,我每次想买衣服,只要试上身,卖主就说好,恨不得让我快掏钱,你卖货挣钱说实话,这衣服我买了我也高兴。”对于老年人我要价更少,我知道她们心疼钱。有一个老太太,买完衣服过了几天走到我的摊位前说,别人看她穿那件衣服都说不好看,她现在后悔,不喜欢了。我说:“奶奶,那衣服你穿真的好看,我没骗你。你要真不喜欢,给我拿回来,我退给你钱。”等了好些天她也没有来退衣服。
有一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我站了一上午,天气很热,快吃饭时,一个外地男子骑车停在我面前,问了几件衣服的价格,最后选中一件二十元的女式短袖衫,他又和我还价,我说:“不能再去钱了,你不买就算了。”他立即扔给我一百元钱,伸手摘挂着的样品衫。我一边找钱,一边说:“是给女朋友买吧,我给你从包里拿两件,你挑一件。”我找好八十元钱,和两件衣服递给他。他抓起钱和衣服骑车就跑了。我这才清醒过来,再一看手里这张一百元钱,是假钞。我大声喊;“你回来,你回来。”人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做买卖不会认钱,你干什么呀?”“这钱是假的你都看不出来?”“算了,别难过了,下回注意吧。”我收拾了衣服,心情沮丧的回了家。到家这个挨说呀,闹得我心里难受,我不断的自责,怎么没注意呀!
人们一般收到假币想方设法都要再花出去,谁都不愿吃亏,可我是个修炼人,我知道自己收到假钱的感受,决不能再去坑别人。我在假币上用碳素笔写上了两个大字——假币,把它放进了抽屉。第二天上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还在原来的地方,我卖了七件衣服,挣回了我昨天被骗的钱。我激动地直掉眼泪,在心里对满街的路人说:人,要做好人,上天在看着人心呢!
自从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以后,中共对师父的恶毒诽谤,对法轮功的造谣诬陷,对大法修炼者的残酷迫害,我个人因为坚持修炼大法,讲清事实真相所遭受的绑架、关押及种种无理对待,在这里我不想在详细叙述了。我常常想:如果每个人都把“真、善、忍”装在心里,这社会该多好啊!
修炼的过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感到我的思想境界随着读大法书籍在升华,很多怨恨化解了,很多烦恼消除了,很多痛苦的执著放淡了,身、心都轻松,我对生命意义的看法对比学法之前彻底改变了。现在我更注重在生活中,在亲身经历的事情中,用大法去衡量善恶,好坏,是非,对错。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还有很多没有说,因为时间有限,就只能到此告一段落。如果你有时间,一定要详细了解法轮大法的真相,也许美好的一切就从你了解大法真相的那一刻开始,铺展开来……
(二零一零年明慧网“5.13法轮大法日”征稿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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