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到一位遭到严重病魔迫害的老年同修的家里,正碰上她儿子和儿媳架着她双臂走進房里。只见她头部流着血、脸色苍白、全身如棉,丝毫不能自主,一双脚尖在地面拖着。心里泛起一阵心酸:“她多不幸,多可怜啊!真是历经魔难,昨天预见她即将从那魔难中闯出来,可今天却成了这样……”,“邪恶真狠毒,真可恨,一定要铲除它!”
发正念时,我发出了很强硬、很坚定的一念,意念迫害该大法弟子的邪恶“灭、灭、灭、……”。“灭”字在我意念中越来越密,越来越重,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念“灭”,我咬牙切齿的念“灭”,念着念着泪水夺眶而出,刷刷流下,我强制自己:“发正念不能流泪”。但强忍不住,反而放声大哭起来。
开始我以为这是慈悲之心的表现。但我立刻悟到:这慈悲之中夹杂着强烈的人的同情心与复仇心。恩师教导我们:“作为修炼的人一定要用修炼人的方式、用修炼人的思想思考问题,绝对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想问题。”(《洛杉矶市法会讲法》)对同修身上发生的事如果用常人的思维那是想不透的、也想不明的,甚至是悟错了,导致出岔。
事隔一天的秋晚,凉风习习。在去集体学法的路上,我无意之中看见了巷子口旁坐着一位老人——八十多岁的老婆婆,头发蓬乱,手脸、衣服都很脏乱。那深陷的脸颊上留着几处污迹,目光痴迷。突然觉的这位老人好象我已过世的老娘。她真可怜!我不由自主的把几个硬币放到她的手心,这时她才抬起头用疑惑的眼光注视我。我说:“这里冷,你去买几个粑粑吃。”她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我也笑了,挥手与她告别。
这件事也貌似慈悲,其实我很惭愧。因为我做这件事的基点不对,不是出自佛的慈悲,而是出于自私的亲情,与师尊要求的差距太远了。
又过了一天,接到疼爱的小女儿喜滋滋的外地电话。她讲到了她平时的工作、学习时,我啰嗦了几句。她又讲到她小孩的生活、学习时,我又唠叨了几句,她有点不耐烦:“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当时,我一下就来火了,认为做女儿的不理解妈妈的好心,我用不高兴的语气说:“当妈的就是这样”。但她没介意,撒娇的说明天是她的生日。我冷冷的说:“啊,我的女儿明天就三十七周岁了,又长大了一岁,祝贺你生日快乐。”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话筒一放,师父的话就在耳边响起:“大法弟子做任何事情都是首先考虑别人”(《二零零二年波士顿法会讲法》),我马上明白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别人,更未向内找,刺伤了她的心。我得主动承担这次不愉快的责任。
我立即拿起话筒,拨响了女儿家的电话,铃声直响,但未听见人声,很沮丧的放下了话筒,老想着她因我的冷漠而多难受啊!五分钟后,我又拨通电话,结果还是如此,心里忐忑不安,巴不得插翅飞去抚平她那被我刺痛了的心。
我悟到小女儿在电话中的不耐烦是师父安排的考验,看我能不能看淡亲情、能不能不动心、能不能守住心性。我主动回拨电话也没接,也是师父安排的,让弟子我在难受、焦急的心情中提高心性,从中升华上来。
再拨电话,却一下子通了。我向女儿详细的讲述了我内心的变化过程,她感动的说:“真得好好谢谢师父,其实我很内疚……”。从电话中听到女儿那略微颤抖的声音,可知她喉头发紧、眼噙泪水的激动心情。一场矛盾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三件小事过去了,但在我修炼的路上却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对身在魔难中的同修,要去除人心,用正念支持。对待亲人,要去除人情,以慈悲净化心灵。作为修炼人要处处考虑别人、理解别人,大度、宽容。时时向内找、向心去修,自省、祥和。这才是一个走在神路上的大法弟子应有的慈悲表现。弟子会永远牢记师父的话:“你现在的基础上谈慈悲实际上是情的作用。慈悲不是情!常人是有情在的,升华上去之后没有情,你才能真正理解什么是慈悲。”(《转法轮法解 》〈在广州讲法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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