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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顽强活着 等着弟弟归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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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2006年4月25日】我弟弟是学医的硕士研究生毕业,今年30岁。弟弟从小品学兼优,多次在奥林匹克数学、物理竞赛中获奖,曾经很轻松的考入名牌大学,曾经以高水平的论文在香港学术杂志上发表,令他那著名的导师骄傲,令很多教授佩服。可是他却由于修炼法轮功而被迫害、失业、出走,至今音讯全无。

弟弟失踪前在一家私人诊所打工,住在郊区我家老房子里,我母亲常回老房子帮弟弟烧火做饭。

那是2004年11月26日星期五,我下班后去看弟弟。弟弟告诉我他被跟踪了,是因为讲真相被跟踪的。监视他的人就在楼下,而且屋里的东西在他回家前被翻过。我感觉一下子就处于恐怖威胁之中。我回自己家后发现也有人跟踪我,那几天连我送孩子去幼儿园都有人盯着,感觉我周围得有十多个人。那几天我每天都去弟弟那里看他。

11月29日下午,我从弟弟那出来,在楼下公共汽车站等车。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微胖、身高约1.60cm左右,年龄约35-40岁、穿蓝黑色夹克衫、样子很凶的男便衣走到我面前,接着一个瘸腿、微瘦、身高1.70cm多、年龄40岁左右、穿黑色皮夹克上衣、藏蓝色毛料西裤的男便衣走到我面前。他俩距我一米远,直瞪着我。我笑而威严的直视他,心里很平静,没有害怕,但那凶相我至今还记得。他俩不时还交换一个眼色。那个瘸腿的被我盯的心虚的把目光避开,在原地直踮脚。他俩穿的都很单薄,象是从小车里出来的。我等了半个多小时车也没来,他俩显的有点冷。为了早点回家我只好打了辆“的士”,那两个家伙就在后面跟着。

我妈在12月1日周四下午回来了,第二天上午走的。想不到那就是我们看到弟弟的至今为止的最后一面。妈不知道这事,谁忍心告诉她。那几天我们精神高度紧张,但是非常清醒冷静。我和弟弟约定:以后我来时,如果弟弟不在家,就把一张白纸放在那里,他回来时就收起来;如果我再来时发现白纸原样没动,那就是他已经走了。那几天我不敢想结果会怎样,我一共只给了他五百元钱、一张本市地图和一个电子书。据一位邻居说,那两天曾看见有两男一女站在我家门口朝我家看。

我12月3日周五去的时候,弟弟不在家,我把一张白纸放好。周日我去时,白纸原样没动。我赶紧打电话叫妈妈回来。

我妈回来后相当震惊,那样一个严冬,他走时没穿棉衣!我妈发疯似的四处找。她去弟弟打工的诊所,那里已经被市安全局的坏人监控,门口就停着车。诊所主人不敢和我妈说话,只把一个纸条塞在一边,赶紧上了楼。我妈捡起纸条,写着:“你以后不要来这里找我了。”我妈悲痛欲绝,真是哭天不灵呼地不应!在国安特务的淫威下,竟没人敢瞅她一眼!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她?饱经沧桑又多病缠身的妈妈,风烛残年,儿子是她的寄托和希望,她感到天都塌下来了!

我妈说她回来之前,在郊区的平房那里,居民委主任领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自称是自来水公司的。他在我妈家挨个屋看,连仓房也盘查个遍。还盘问了我妈许多问题,什么“你家一共几口人?儿子在哪?姑娘在哪?”大屋有一张折叠床,他竟问为什么设床?给谁用的?我妈有病,头脑反应慢,后来才明白他是个“特务”。

在这之前,有三个市安全局的人到弟弟打工的诊所去过两次,都是趁弟弟不在那的时候。第二次是带着市卫生局的人一起去的,所以诊所的主人让他们进了屋。他们在屋里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对那里的计算机等不知做了什么手脚。

我估计那时弟弟至少已经被跟踪了半个多月。因为在11月初我买了一台液晶显示器,并把弟弟的旧电脑主机搬到我家来用。因为液晶显示器怕阳光直射,我在上面蒙上一条大毛巾。可是有一天我回家时,发现那条毛巾被从下面掀起一半蒙在显示器上。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爱人也说他根本没动过。那么一定是我家没人的时候,有人进来动了我的电脑!弟弟后也确信,说电脑里的文件被改过。

弟弟走后,市安全局的人还到我爱人单位去,盘问了我爱人许多关于我和我家的情况。

弟弟走后,我父母痛不欲生,越发瘦了老了,头发也白了。没有弟弟的精心调治,我父亲的糖尿病很严重了,后来又严重健忘,吃过饭就说没吃,常常发呆,经医生诊断是患“小脑萎缩”,吃了很多药才维持住,但仍常常老泪纵横,见人就说:“我儿子失踪了!”

我妈时而嚎啕大哭,时而精神恍惚,总是彻夜难眠,几乎失去理智,和亲戚朋友打电话也是这样,她多少次跟我说:“我要不行了!我支撑不了这个家了!”她本来有高血压、心绞痛、冠心病、脑血栓、腰间盘突出等病,又忧郁而患胆囊炎、肾结石。亲戚朋友都很害怕,帮不了忙。我父母每月医药费支出达一千多元,我们的经济状况一下子坏下来。这种打击对于任何人都无法承受,我由于精神紧张、失眠、茶饭不香。

我每每看到父母孤苦伶仃年迈无力干不动家务,每每听见妈妈哭诉:“我想你弟弟…我的命好苦!”也心如刀绞,声泪俱下。

而共产党犯下的罪恶又何止这一桩一件?我妈平生的坎坷经历就是个见证:我妈四岁时,勤俭持家的外公被中共诬陷为恶霸地主活活打死,我妈忍饥挨饿,受尽欺凌;我外婆因地主婆的“成份”在1961年三年大饥荒中分不到食物,被活活饿死!我妈考高中因成份不好不给批卷子;文革中他们四处搜查我妈,要把这“地主狗崽子”给打死!我妈16岁就到处逃难,在许多亲戚家东躲西藏,当过保姆,在伊春的山上干过最苦最累的活,真是死里逃生!谁知在她迟暮之年,这灾难又压到她儿子身上!中共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直到2005年正月初七,我意外的收到一条短信,说弟弟一切都好,可是至今又一年多杳无音信。在2005年10月,我看到一篇文章的作者和弟弟同名同姓,但是无法确认。我的手机从弟弟走后就被监听,后来我给妈妈买了手机也被监听。我们把家里的固定电话拆机,就是因为厌恶这种监听!

2005年4月,我帮妈妈把家全部搬到郊区的平房。搬家前,总有形色可疑的人向我妈家探头探脑,看见我来就上下的打量。有一次有人咣咣砸门,妈打开门,一个20多岁的男的说是换煤气罐的。我妈说:“我不换煤气罐,你以后别来了。”可是他根本没有去别人家换煤气罐。第二天他又来砸门,我妈问他:“我已经告诉过你,你怎么还来?”他说不出来啥。我意识到我娘家已经被坏人盯上。我担心父母有生命危险!两位老人也感到恐惧。

我们搬家时,几位20多年的老邻居都依依不舍,有的还问我弟弟为什么没来,后来得知我弟弟是因为炼法轮功被恶人迫害失踪,都说亲眼看着我们长大的,这样的好孩子被这样迫害,共产党真是暗无天日!

就这样匆匆搬完家,正好有人来租房子,就把房子租给了他。谁知才过了不到一个月,这个房户突然被盗!是趁屋里没人将门框弄坏进去的,丢失mp3、VCD、现金等近两千元。我想:我们家在这里生活了20多年从没发生过被盗的事,远近邻居都了解我们家一直很穷,而且人品很好;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能不认为这是安全局的人雇佣黑社会所为!然而他们黑手伸向的对象,却是两位花甲之年、体弱多病、又刚刚失踪了儿子的悲痛中的老人!真是些鸡鸣狗盗之徒!堂堂国家安全局,竟用最先进的设备来监视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最逆来顺受、又最善良的弱势群体!我弟弟信仰真善忍向世人讲法轮功真相就这么让他们害怕吗?!他们听到了什么?我妈在电话中无非说些土豆白菜多少钱一斤,我在电话中无非说些穿衣戴帽家长里短,中共干出这等事,真让世人笑话!

近日,我父母刚从辽宁葫芦岛我伯父家探亲归来。已经20多年没见面了,只住了不到两周就匆匆回来。妈妈又惊又恐的告诉我:连我伯父家也被监视了!在我爸妈到达的2个小时之前,就有人被安排来监视我伯父家了!那个监视人的工资是每月500元,千真万确!妈妈第一次这样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被监视,她悲愤的说:“总这样被看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象在牢笼里一样!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真支撑不住这个家了,我怕我活不到你弟弟回来的那天!”我说:“即使咱家没这事,在这共产党的天下过日子也一样是危险的。”无可奈何我们决定今后连手机也不用了!

我和妈妈这才明白:原来我们给亲朋好友打出的所有电话都被监视了!直到今天还如此严密的监视着,真是耗资巨大啊!可笑的是他们千里迢迢的跟踪监视两个反应迟钝、动作迟缓的老人。结果呢,竹篮打水一场空,多无聊啊!

今天,当我听说沈阳苏家屯集中营活摘大法弟子的器官……真是心急如焚,我不知如何把这惨绝人寰的恐怖告诉父母,他们会受不了!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罪恶上演!我实在担心弟弟的安危!更无法想象他在外面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我们希望看到弟弟平安的消息,但决不想给恶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我们会顽强的活着,等着弟弟平安归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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