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修炼一开始,我就一直面临着如何协调与丈夫之间关系的难题。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反复出现的最大的矛盾,并与我隐蔽最深的最顽固的执著紧密联系着。
当我开始更多的参加讲真相的活动时,这个问题也表现得越来越突出,每当他向我发难时,我试着忍受,心里说:“来吧,来吧,给我制造难吧,我可不会把你的德往外推呀。”但是后来我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善的。我想:“毕竟他是我丈夫,我们生活在一起。即便他会为此失去很多德,从而增加很多业力,我们还得在一起生活。这样反而会使我们之间的关系更难溶洽。”这种想法的背后还是隐藏着执著。于是我过份的为他的立场和命运担忧。一旦他有任何诬蔑大法的言辞,就会深深的刺痛我的心。我尽全力试着跟他讲真相,但无论我怎样努力,他的立场似乎总是那样负面,对修炼充满恐惧与怀疑。有时我几乎失去耐心,认为他简直不可救要。
我知道任何形式的干扰都不能承认,所以除了每天正常工作之外,我集中主要精力
参与各项讲清真相的工作。丈夫担心我会超负荷工作,或者用他的话讲“会失去自我”。我对此不加理会,视之为干扰。虽然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很重要,但我也认识到我的态度是不正确的。
我参加的一个项目是欧洲“为你而来”合唱团。大约两年前,在观看了2004年全球华人新年晚会在巴黎的演出并被合唱团感动的流泪后,我参加了合唱团的排练。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唱,会不会跑调,但我就是想学“为你而来”这首歌。那时我没有想过最终能否加入合唱团,因为当时我正竭尽所能的,用我已经有的技能忙于讲真相。我没有唱歌的执著,不抱有任何目地的开始学唱。在几次排演和演出之后,我渐渐认识到,在合唱团演唱是以优美、隆重的方式向人们讲法轮功真相的好机会,因为我们能以此直接深入的与观众的心灵進行沟通。在团里我们一直把学法放在第一位,这使我们的修炼环境和排练状况不断的得以改善。不仅我们声音的质量,还有大家集中思想的能力都得到了提高。总体上,我们大家作为一个整体变得越来越和谐。
在2006年全球华人新年晚会演出期间,当我在后台吃午饭的时候,合唱团指挥突然问我“你今天有没有跟丈夫通过电话?”我有点吃惊,回答说:“没有。”当我听到他的叹息并看到他脸上带有惊异和责备的表情时,有些惭愧的回答:“上周六当我刚到纽约时跟他通过电话。”(那是一周以前的事了)。他善意的提醒了我不该忽视了我的丈夫,因为他是我生活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演出结束后,他又重复了对我所说的话,这使我认识到这应该是一件重要的事。我意识到这是师父的点化,我很感谢师父。在我和丈夫通电话的那一刻,我很吃惊的感受到他是多么的欣慰。就象他说的:“啊,你终于给我来电话了!”
我意识到,当我在团里和大家在一起时,有一种执著的高涨情绪。当指挥对我说,我不该把自己禁锢在合唱团里,而忽视了所有身边的事时,我感到很吃惊。这句话的真实,使我震惊。我确实感受到团内的修炼氛围,即便只有短短几日的排演时间,我还是感到仿佛置身于一个寺院或修道院里,与世隔绝。师父说:“我们这个法门是在矛盾中叫你自己得功,所以我们要最大限度的去符合常人,从物质上又不是叫你真正失去什么。可是在这个物质环境中你却要提高你的心性。方便就方便在这里,我们这一法门最方便了,在常人中可以修炼,可以不用出家。那么最难也就难在这里,在常人这个最复杂的环境中修炼。可是最好又好在这里,因为他让你自己得功,这就是我们这一门最关键的东西。”(《转法轮》第八讲,“谁炼功谁得功”)
我难道不是在寻找修炼的捷径,试图避开所有矛盾,而提高心性吗?难道我忽视了“我们这一门最关键的东西”吗?
1月28日,我通过网络看了新唐人新年晚会纽约场的转播,我的丈夫聚精会神的越过我的肩膀看我们的演出,我暗暗希望,我们的演唱能改变我丈夫对大法的负面看法。可是在演出结束时,我听到他只说了一个词:“可怕。”尽管我对他的反应并不吃惊,但是我仍然很伤心。我丈夫是个专业音乐家,我尊重他关于音乐的看法,他的反应使我动了心。有那么一瞬间,我对大合唱的重要性和我自己参与其中的价值感到一丝怀疑。我的一个陋习此刻又暴露出来了,过度苛刻的要求自己(认为自己不够好),也过度苛刻的要求其他人(认为他们不够好)。我认识到了这个旧的观念,并决定承认它是错的。师父在《2005年旧金山讲法》的回答问题部份中说:“你要记住,你的正念是可以改变常人的,不是常人带动你的。常人说了什么,或者是干扰你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就做你要做的事情。人的思想来源很复杂,而且有许多人是观念在讲话,不是自己的真念、不是自己真正的人在讲话,所以说出的话往往是似是而非、言不由衷的,他讲过了啥他自己马上就忘了。他自己都不重视他讲的话,你为什么重视呢?别管他讲啥,你讲的话对他来讲每一句话都是当当响的炸雷。”
当我察觉到,我丈夫已经记不起他对我说过的话了的时候,我才懂得了这段法。尽管如此我依然很失望。对此我仔细思考并发现了自己的执著。当他把这个合唱团看成我冷落他的一个原因的时候,我怎能期望他喜欢这个合唱团呢?特别是当我没有用善对待我丈夫时,我怎么能期待,合唱团的演出为我解决问题?没有人能代替我修炼。我问自己,我是否因为成为了合唱团的一员而骄傲了?我在证实法还是证实自己?
在一次长谈中,我丈夫告诉我,去年他曾经因为我们之间糟糕的关系而感到非常沮丧。他不希望我变成这样,并告诫我不要走极端。他不理解,我为什么为合唱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并且这么频繁的出门参加这个项目,为什么我把这件事看的比和他在一起看的重要的多。我明白了,我必须更好的平衡这些事情,也必须更好的分配我的时间。
我大致了解到我和他之间关系的糟糕程度,有分歧而且彼此缺乏沟通,然而,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想,我已经尽了全力但是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我常想,如果他也是个修炼人的话,事情就容易了,但是,那不过是个借口,因为我知道几对夫妻,双方都是修炼人,可有些时候还是有矛盾。在《2005年旧金山讲法》的回答问题部份,师父说:“比如说对家庭啊、夫妻之情啊,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是不是用法衡量过?你们真的是象慈悲众生那样对待他了吗?真这样也许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如果你们在家里表现的完全是一个常人,也许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简单,如果真能够放下自己的执著呀,执著牵动不了你,矛盾也就烟消云散了。”(《2005年旧金山讲法》)
师父的这段话我读过几遍。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没有信。我想:“听上去简单,矛盾哪里有那么容易消失的?我不知道,对我丈夫是否起作用,他是那么固执。”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笑自己,因为我知道,自己也是个固执的人。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用自私的方式坚持,我的丈夫应该是这样和这样的------完全按照我的需要。我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去看我的丈夫,而不是真正的倾听他,因为他不是我理想中的丈夫。当我和他在一起时,我象一个常人一样对待我们的关系,却忘了大法最基本的原则。我们常常争论,因为当我想说服他站到我这一边时,我就不能平静的谈话。
最后当我认真的试着理解他,从他的角度来考虑事情的时候,我才认识到他对我是多么的有耐心和爱护。很多次我都误解了他的行为。比如当他想确定我没有被人利用时,我却认为他在干扰我,不理他。我没有对他的好意表示肯定,而是更加疏远了他。他感到受了伤害和侮辱,从而觉得法轮大法是不好的。当我认识到,我是怎样想当然的误解了他,并且因此而没有能够维护法的时候,我感到很羞愧。这些是我不久前才意识到的。我决定要纠正它。
在我下定决心的几天之后,我就注意到了一些好的变化。我开始真正“看到”了我的丈夫。我不知道该如何描叙它,好象是我开始把他看作一个独立的生命。有时离我们最近的反而最难看清楚。也就是说我必须放弃我易动情绪的毛病,更全面的考虑事情,给我的丈夫充分的尊重和体贴。
“做得好的就会改变自己周围的环境,做得差的也会使自己周围的环境随心而变化。”(《在2002年华盛顿DC法会上的讲法》)
正见网上一位同修的文章中引用了句中国俗语“千里姻缘一线牵”(《使婚姻持久的办法》)。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说的。我的丈夫,一个总是拒绝长途旅行的人,就是飞越了大西洋来与我相遇的。
我能感觉到这是大概五年以来我们的关系第一次真正有了好转,但是变化是那么的微妙,以至于我都认识不到它。现在我认为这是一场真正的,针对我的忍和我修炼道路上很本质的一部份的考验。我的丈夫是注定跟我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我对他的情绪放下得越多,我就有越多的机会挽救他,也有了越多的机会与我能挽救的生命接触。从我们的关系中我认清了我隐藏很深的执著并尽可能的清除它。这就象一面镜子。当我在法中的时候,不管我在讲真相上用了多少时间我的丈夫都十分平静,有时甚至感到自豪。
我希望,这篇文章能帮助其他在婚姻中有困难的同修认识到,他和他的配偶之间的关系是一个用于提高心性和改善夫妻关系的完美的安排。最后我想用师父有关婚姻方面的讲法结束发言:
“另外说说人吧。现在的人哪,把情看得很重,可是情是个最不可靠的东西。你对我好了我就高兴,你对我不好了情就没了,这东西能可靠吗?能用情来维持人的婚姻吗?人哪,除了讲道义之外,夫妻之间还有一个恩呢。作为女人来讲,她的一生都交给你了,男人就应该想到这个女人一生交给我了,我得对她负责任。夫妻之恩,这个东西现在人不懂得了,也不讲,当然现在也不是这个社会状态,我也不这样要求。作为大法弟子应该做得好一点,尽量不要出现这些事。
当然啦,我刚才光说男的了,我得说说女的。(众笑)还是说轻点啊。(众笑)作为女人哪,也要体谅男人。女人哪,你们都想让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成为一个强有力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可是你的表现却是时时在欺压他,你把他管得象个女人一样,(众笑)这怎么男子汉呢?整个的社会都形成这种形势的时候,你们想想,这些个社会中的男人都变成了男女人,(众笑)女的都变成了女男人,(众笑)这是阴阳反背啊。当然这个社会形势就是这样,我也不强求你们非得怎样。我们有些女学员确实能力很强,也有些人确实不简单,(笑)能力上有时候超过男人,但是你们很多时候确实得考虑男人。修炼人你在哪都是个好人,你要考虑别人,在家里为什么不能考虑、体贴自己的丈夫呢?我们不是要给未来人类留下最好的吗?两人都是修炼人,你考虑我,我考虑你,怎么还能谈离婚呢?那牢不可破啊。”(《在亚太地区学员会议上的讲法》)
谢谢师父,谢谢各位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