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0月1日那天的傍晚,我与母亲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先后打出了大法横幅。就在我们举起大法横幅的时候,一些警察和便衣蜂拥而上拼命地把我们拉到广场旁边拐角处游人看不到的地方非法搜身。随后一个警察打电话叫来了一辆警车,硬把我们拽上去。我们被拉到天安门附近的前门公安分局。刚一进走廊,他们趁母亲不备给她拍了照。当刚要给我拍照的时候因我们已经发觉了,母亲挡在我的前面不让他们照。他们一伙人就把母亲拖走了,锁在旁边的大笼子里。3、4个警察想按住我强拍。我心想不能叫他们的阴谋得逞,于是就尽全力抵制。一个警察说,头发怎么剪得这么短,一点都揪不住,另一个警察邪恶的说干脆把她的脖子扭断算了。
看到此景,母亲在铁笼子大声呼喊:“警察欺负残疾儿童了!” 他们也没罢手,他们把我的内衣都给扯破了。这样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拍成照,他们把我也关进了大铁笼子里。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帮警察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要给我们登记。我们只是告诉他们“我们是来向政府说句心里话的”,“法轮大法好,我们是亲身受益之人”,此外,不管他们问什么我们都不说。随后又来了两个身穿便衣的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照相机,他揪住我母亲的头发强行给她拍了照,在准备给我拍照时,我径直走过去伸手去打他的照相机,他吓得四处躲闪,又没拍成。因为我们不配合他们,不说姓名、地址,警察又把我们关进铁笼子了。
不多时,一个警察又把我们叫出去问姓名、地址,他和前面那些警察都不一样,除了态度好之外,还给我们买来了饭叫我们吃。我们说不饿,并告诉他我们没有犯法,不应该抓我们这些好人。他一听,他想要的没得到,便开始威胁我们说:“你们不识好歹,比你们骨头硬的有的是,可到了我们这里还不都是乖乖的听话了,我们有的是办法治你!”并又很得意地对母亲说:“就你这样的,还领着一个傻孩子,把你们送精神病院去打一针,我叫你什么功都不知道,到时候给焦点访谈打个电话,过不了几天保证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一个妇女领着孩子练法轮功,结果把孩子给毁了,一个好端端的孩子练成痴呆儿了!”
我母亲说:“你们这不是说谎骗人吗?这是违法的!”他却满不在乎的说:“谁给我们钱我们就听谁的,不怕你知道,焦点访谈里关于法轮功的内容都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上边说你是啥你就是啥!”
听到这里,他再说什么,我们都不理他了,他们又把我们拖回铁笼子里去了。当时里面又关进了一个老年同修。不一会他们又将母亲拽了出去,我很担心母亲就在里面大叫,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把母亲带回来。一整夜时间就是这样一次次的被叫出去非法审问。到天亮时,陆续又有些同修被抓到这里来。我目睹了有的男同修因为不配合照相被恶警打得满脸满身都是血,有的连鞋子都打丢了,有的女同修也和我一样衣服都被撕坏了。我还看见几个恶警用警棍殴打一个女同修。
这之后他们又把母亲带走了,与此同时,恶警们在笼子外面又企图给我偷偷拍照。我知道他们的用意,因为我是残疾人。我就把脸对着里面的墙,不让他们有机可乘。很长时间母亲才被带回来。母亲告诉我恶警打她了,逼迫母亲说出姓名、地址,不说就用脚踢母亲的肋骨、下身等部位,看母亲还是不说话,有个警察气得吼道:“要是再早些日子,非得整死你不可!”下午的时候,有一个警察看着我们与另一个警察小声嘀咕:“干脆把她们娘俩开车拉到广场上,浇上汽油放火烧死算了,就说他们自焚圆满升天了!”
恶警使尽了招数,我们就是不说姓名和地址,他们就让省驻京办的人来认领,结果一个同修也没被认出来。那些恶警就将同修一个个强行拖走了,在他们拖拽同修时,我听到一个警察恶狠狠的说:“给你们找个好地方,我就不信到了地下室你们的嘴巴还能这么硬……”我和母亲听到这话感到很吃惊,原来在非法关押我们的地方下面还有对同修施行酷刑的暗室。
到铁笼子里只剩我和母亲时,有个头目告诉我们可以回家了。当我与母亲从前门分局走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头顶上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想到那些被带到地下室的同修不知在遭受着什么样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时,我和母亲都哭了,我们的心很痛,我们知道应该将邪恶的行为曝光,于是马上去了朋友家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朋友。第二天我们坐上了回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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