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齐被酷刑折磨致残的详情如下:
2004年3月20日安图国保大队申京桂、郜波、于学、金海松、金振山,110巡警罗成文、小崔和海沟公安分局谭广明等十多人,对张培齐实施了长达7天7夜的非法酷刑逼供。这些恶警两人一班对他施行“车轮战”。它们把张培齐双手铐在老虎凳上,动弹不得,脚上戴上镣子,腰部用绳子绑住,让他坐在老虎凳上腰必须伸直不许动,不许闭眼,24小时全天候轮流酷刑折磨。他们张口即骂动手即打。双手拽他的头发。
他们把他的双眼蒙上黑布,押到海沟公安分局二楼的房间内,酷刑逼供。
第二天,罗成文、小崔、金振山等人又对张進行拳打脚踢,罗成文拽着他的头发用尽力气乱拽,头发被拽掉,头皮被拽肿。下午海沟分局谭广明把张的手铐脚镣打开,让他从老虎凳站起来,做骑马蹲裆式,张不会做,他找来一根胶皮警棒对张培齐的头部、腿肚子和脚及身上各部位用尽力气残忍的狂打。张培齐当时就被打出许多大包,流血,小腿和腿肚肿胀呈紫黑色,腿脚不能站立,双眼青紫,人被打得失去知觉,全身处于瘫痪状态,疼痛难忍。谭广明边打边骂,问张培齐认识他不?张摇头,他说:我是延吉市社会流氓,这里是延吉市的地方,专门打人而且打人最厉害,谁不讲实话就整死谁,扒他的皮,让他活着比死都难受等等,讲了许多恐怖威吓的恶语。谭广明边打边骂,打了近一个小时。张培齐跟他说:不要这样残忍折磨人,我们之间无怨无恨,我又犯了什么罪?他听后打得越凶,对着张那已被打成黑紫色的腿肚不停手的打。张告诉谭广明他的腿已经残废了,他要到公安局检察院和人大告他们刑讯逼供。谭广明说:“谁看我打你了?有证据吗?你问问在场的人谁看见我打过你?”张说:“我的伤残就是证据,我从来都不说假话,人所共知。” 谭广明打累了才停下来。张已被谭广明打得昏迷不醒。他打完后又给张培齐戴脚镣让他坐在老虎凳上,一动不许动,眼不许闭。
3月22日,110罗成文、小崔看到张的双腿发硬肿胀,罗成文说给他“治一治”。罗找来一把凳子把张的双腿强行拽到凳子上,痛得张死去活来。罗用双手对着张的双腿打,张被打得痛昏过去。张刚有点清醒,就对罗讲不要这样对待好人,罗却边打边骂:“你再说我非把你的腿打残。”张只有哀求他不要再折磨他了。下午谭广明、于学、金振山,对张培齐又一次施行酷刑。金振山点燃两根香烟插在张的鼻子里,顿时张的眼泪和鼻涕流一地,头昏脑胀喘不上气来,真是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无休止的折磨。金振山手拿一根木头对准张的头部猛打,使原本有伤,肿胀的头更加疼痛难忍。于学边打边骂,同时谭广明、金振山、于学三人用拳脚踢打张,张被从老虎凳上打到地上,他们仍然继续没头没脑的踢打。张又一次被打得昏了过去。
3月23日,金振山、于学、谭广明、罗成文、小崔等人轮番对张再次施行酷刑,拽着头发用手搓张培齐的太阳穴,当张被打昏迷时,他们用矿泉水往他头上浇水,张刚清醒过来就听到他们威吓说:“让你活着比死都难受,赶快讲实话,我们就是要用各种方式折磨你。”张培齐只知道头皮发胀,太阳穴痛得难以承受。
3月24日,罗成文、小崔、于学等人对张进行了五天五夜的折磨。张的眼睛肿胀淌眼泪,疼痛难忍。每当张的眼稍微闭一下他们就用脚踢他的小腿骨。晚上11点左右,金振山和另一名不知姓名的人对张进行夜间酷刑折磨。金振山手拿一根早已准备好的一米多长的木头方子,对着张的头部、脚、腿、眼、嘴、头发身体各部位毒打,张的头部又一次被打出血,肿胀难忍。金振山又一次点燃香烟插在张的两鼻孔上,张被烟呛昏过后,金振山又用木方继续打张的腿骨、脚、头等部位,打累了就用皮鞋踢张的小腿骨,反复酷刑逼供两个多小时。张培齐的嘴被打烂血流一地,金振山边打边骂:“×××,我非打到你说实话不可,你什么时候按照我们调查的、把你所做的一切都交待了,我就停止打你,别说你,就是杀人犯、死人我都能让他讲实话,我的办法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天天玩死你,你就别撑着了。”张培齐同他讲:“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炼功就是为了做个好人,难道做好人还有错吗?”接着他又打张的嘴,边打边说:“我非打服你不可。”张说:“你这就是刑讯逼供,执法犯法,我一定告你。”金振山说:“你凭什么能告赢我,你没有证据没有证人,谁给你作证?你就按照我们提供的线索讲了吧,你不讲是不行的,就得挨打。”金越打越凶,张被打得奄奄一息已昏迷不醒。金问一个问题就逼着按照他们说的回答,否则暴打不停。就在这样残酷的刑讯逼供下张培齐违心地回答了他们所问的问题,也就是所谓的张培齐的犯罪事实口供。
3月25日,申京柱、罗成文、郜波、于学等人看到张被打得已经面目全非,再次对他進行恐吓:你别吃眼前亏,一个礼拜不行我们就一个月,人有的是,非得让你承认不可,你就按照我们提供线索问题回答就行。”张培齐说:“你们这是非法刑讯逼供,侵犯他人权利,并且已经把我打残了,我要向上级有关部门告你们执法犯法。”申京柱讲:“谁打你了?你有证据吗?谁给你作证?”张说:“我的伤残就是铁证。”“那好,你就告吧,我们等着你告,你只要把问题交待了,怎么告都行。”
3月26日,申京柱、谭广明、于学等人看张培齐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们怕他死了不好交代,就急着找医生为张医治,给张打静脉注射。罗成文还要动手打张,申京柱告诉他们不要再打了。
3月27日,他们又找医生为张输液,那时的张培齐已身无完肤,全身肿胀,双腿已瘫痪,双眼看不清物体,腿脚站不起来,头和全身已无知觉。下午,申京柱、于学等人把张从海沟公安局拉回安图,抬進看守所。当时看守所值班人员不收,收押这样奄奄一息的人必须有局长批示,谁都怕摊责任。于学讲:“没事,他死不了,在外面好好的。”强硬把张培齐连拖带抬关進看守所需号监舍。
监舍内的20多在押人员,都看到张培齐被打得变形,人都快死了,全身肿胀,不省人事。过了两个多月,张神智才慢慢苏醒,但双腿至今瘫痪,而且大小便失禁,一个月才大便一次,现在只能躺在监舍内,坐都不能坐。
张培齐被酷刑致残几乎死亡,事情发生至今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却一直无人过问病情。张培齐现在有时还会疼得昏迷不醒。他请求看守所给予营救看病,但至今无人过问。张本人曾经找驻所检察院工作人员反映实情,他们只是说给反映一下,并没有人真的管他。看守所因张没钱不给他看病。
张培齐现在每天挣扎在死亡线上。检察机关对张下达批捕证时张当时是处于昏迷状态,没有签字就对他批捕,现在张被酷刑致伤残,竟然就没有人过问了。检察机关只是按照公安部门(金振山等人)对张的刑讯逼供得出的材料——所谓的犯罪事实——進行定罪的,完全不顾受害人自己的申诉。
现在张培齐已经郑重声明:在他被严刑折磨不清醒的情况下所说的一切作废。
据悉,目前,张培齐已被转移到吉林省长春市铁北监狱,还在遭受迫害。